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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据可靠线报(就是出入李家的那个卖菜的张伯的儿媳的好朋友的小姑子啦)说道,李家上下仆人不多,仅有老奴一个(太老了,不够美形,不予以列入考虑范围内)、家奴四人(这四位倒是相貌堂堂……打住,不要乱滴口水,这是不卫生的……这四人都已经有妻有子了,而且听说家庭和睦,没有传出什么可疑消息)、婢子两名(这两位长得倒是一般,虽然有空间……但是两人也已成婚,夫婿正是前面提到的四人家奴中的一半),除这七人之外,李家府上仆人签的都是五年约,在豪门中算是流动人口,也可以不予考虑,更何况这些人等大多数没姿没色,没才没华……
经过一系列的排查,基本上可以肯定李丞相在家中圈养美貌小婢或者小弟的可能性极低,而李寂大人的行踪基本上是两点一线(朝廷、家里,家里、朝廷),也没有可能出去拈花惹草……那难道真如市井传闻,此人不能人道?
即使不能人道,李大人的妻子之职还是争抢者众。李寂是当朝红人,而且看这架势,还有至少一二十年能继续在朝中发红发紫。谁家姑娘要是能博得其垂青,那无疑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同一场大战,而战役之始发源于三年前某位朱姓大人在朝廷上向李丞相主动「推荐」自家小女。时隔三年,这场战役已经趋于白热化了。传说中这两个月来李家每个月接到的各房闺秀画都需要板车来拉;又传说李家那位管家周伯每次出门都会被人围追堵截,只因为周伯在李家具有除主人之外的无上权威,也因为如今已经没人敢堵正主儿李丞相了……诸多传说,众说纷纭,总之归纳为一点:要是能把闺女扔到李丞相床上弄个生米煮成熟饭,那李丞相的床一定被环肥燕瘦给压垮……
说到这一八卦话题,怎不把重要而无味的政治话题给冲淡呢?
而此刻,某个茶楼内,某两人正因为周围人们口水到处乱洒的谈论话题而笑着,区别在于,一人乃是苦笑,一人则是阴笑。
苦笑的自然是绯闻第一号男主角李寂李丞相,而身边那位则是他的地上另一半,言邑言氏帝王。
李寂苦笑着喝下一口茶,苦笑着看着对面的笑意,苦笑着问道:「你笑够了没有?」
「老实说……没有。」
「你已经笑了三年了,为什么还不厌倦呢?」
「如此值得日日常新回味的话题,我怎能厌倦?」言邑的笑容看来的确有些欠扁。
李寂看了他一眼,没再吱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些人流,忽然说道:「你看,今天是花市之日,来往的人真是多啊。」
言邑望下去,正看到一个小女孩的笑脸。那女孩十岁光景,穿着条粉色的锦袍,被个少妇携着,手里则握着一枝明黄花束。许是看那茶楼的招幡,小女孩抬起头,恰好看到了言邑。那女孩子眼睛明亮,好奇地看了一眼帝王后,居然冲他笑了笑。
言邑心中一暖。
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之善感,而自从认识李寂之后,心也柔软了许多。因为自己钟爱的那个人,虽然看似冷静,实则是个温和细致的人。越接近,也就越受所感了。
李寂看着那小女孩离去的身影,忽然又说道:「今天呈上来的摺子你看了没?南方匪起作乱,有城池报来,几百户人家被劫,有几十口人被杀。」
言邑的脸一下子阴沉起来。
李寂慢慢转过身,直直看着阳光下的言邑:「你……还不起兵么?」
言邑不答这个问题,却说道:「你明知道我心意,多说无益。」
「世人无辜,需要陛下体谅。」李寂皱起了眉头,冷冷说道。他也不顾两人是身在闹市,直接用了敬称。
「我道你为何选了今日约我,原来是为了提出这件事。」言邑声音冷冷。
「那陛下呢?我听说最近之所以如此多的大臣再度提及我的婚事,应当是陛下的意思吧?我知你不喜我多关注南疆,但以如此手段来对我,李寂有些心冷。」
室内气氛降至冰点,两人对峙,互不退让。
直过了半晌,李寂的眼光才柔和下来:「京城百花盛开,南疆凄风苦雨,陛下,于心何忍。」
「凡事必有割舍。」
李寂不语了,只是深深看着言邑。言邑的眉心有道很深的痕迹,结果,他只是叹了口气。
两人自茶楼离去时,李寂在前走得很急,而言邑则看着那个人倔强的背影,手掌成拳紧握。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一个人敢走在帝王之前。虽然平日里的李寂恭谨无比,但是没有任何人会比言邑更了解,恭谨的底下,还有偶尔冒出来的倔强脾气。
也只有这个人,会以背影对他了。
悔么?
言邑深深地叹了口气,急步追上去。
小吏药雨轻手轻脚地给灯添油,添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响动根本没吵着伏案之人。李寂的眼下已经有些阴影,但看他气色很有些烦躁。药雨想了想,走到隔壁小间端了碗茶,给李寂放在手边。李寂这才发觉,抬头道了一声谢。
药雨轻声说道:「李大人,也该休息了吧,难道今天晚上又在傅谟阁睡?小心身体挨不住。」
「不打紧。我这儿没事了,等下你帮我叫外面阿南先去隔壁间睡,再帮我把内间的榻上铺好被子就可以走了。」
「大人……」药雨有些为难,但李寂早已经伏了下去,没听到他的叫唤。药雨皱了皱眉,没办法,还是得照做。
只手遮天(下) 外篇 番外——相亲之旅
章节字数:6741 更新时间:07…10…16 11:27
才刚打开门,外面守着的李家家丁阿南早已经探头过来,轻声道:「大人这回又睡傅谟阁?」
「嗯。」药雨点了点头,添了一句:「都十来天了,这身体能扛得住么?」
「我家大人就这个驴脾气,怎么拉也拉不回。药雨,你且随他。周伯看着呢,一日三餐地进补,没事没事。」阿南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药雨扑哧一笑:「真不知道李大人是你家大人还是我的大人,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李大人让你先休息去,你进来吧。」说着,把门打开些。阿南早已经熟门熟路,听得便进门,也不要药雨安排,入了专门的司事间,那里有铺可以休息。药雨又入了内堂,把事务都料理好后,才告退离去,但埋首于案牍的李寂并未听到他的告退。
四下一片寂静,只听到灯焰偶尔的哔剥响声。
门忽然开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阿南从司事间闪了出来,警惕的眼睛看到来人后立刻和缓了下来,正要行礼,却被来人止住。言邑挥了挥手,阿南会意,便退了回去。
如此响动,李寂依然充耳不闻。直到言邑走至他身边,遮住了烛光,李寂才抬起头来,惊叫了一声就被言邑按住了肩膀:「莫怕,是我。」
李寂定了定神,问到:「皇上这么晚不休息,到傅谟阁莫非是有什么紧急之事?」
言邑被对方生疏的语气滞了一滞,本来还是微笑着的脸阴了一阴,终于捺下脾气,好言好语说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这些日子你天天熬夜,如何受得了?」
李寂怔怔看着桌上书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不回话。
言邑忍不住把手按到了书卷上:「你究竟是想如何?」
李寂的眼光慢慢地随着灯光下那双手往上移,直到面对着言邑冰冷但蕴了愤怒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李寂说道:「求皇上准许,李寂要去南疆。」
言邑的手一下子从书桌上滑落下来,看着李寂严肃的神情,过了好久,才能开口说道:「你……要去南疆。」
「是的。李寂一定要去。」烛火下,李寂的眼睛很亮,令人无法逼视的神情。
烛火「扑」的一声,暗了暗,又亮了起来,照着两人全都有些发白的脸。
平元七年五月,当朝丞相李寂离奇地入南疆吊丧,当然,谁都知道名为吊丧,实则治乱。这是朝廷在沉默了三个月后第一次亮相在曾是南定王言淙的地盘。
这次吊丧,李寂担任钦差,却带了一千精兵,另得皇帝调遣兵马的将令(陈的调兵符共三级,而这次李寂拿到的是第二等,即能够不经当地辖区统领准许即可调动军队,但每次能调动的人马以两千士兵为限)。
即使如此,这个行动还是让不少人极为关注。此举莫非意味着当朝皇帝言邑终于抛弃了与死去的兄长之前的心结?还是言邑想要趁机再收政权?可是去的人那么少,好像又不像……
这去的人选也是个话题。李寂是当年言淙失势的主要幕后推手,这回他入南疆,到底又抱了什么样的意图?
在一切看似迷茫的情况下,又有一种新的猜想热腾腾出炉。那就是:李寂是不是因为家里被逼婚过甚才出此下策,到南疆避难!?
此种猜想刚一出台,就被不少有识之士纷纷追捧,而且言辞有据,听来很是有理有节:这李寂带了这么点点人过去,摆明了是不想过度干涉南疆事宜。既然不想干涉,干嘛还要去呢?此为其一。
其二,李寂乃是朝中红人,皇帝信任的主事大臣。怎么这回无端端就要丞相亲自出马了呢?又不是说朝中无人。
其三,李寂乃是文官,文官入乱地有何可为之处?
综合下来,只有一个原因勉强可信:肯定是李大人烦了满目莺燕的生活,所以藉故找了个理由开溜……
虽然这一理由初听荒诞,但是不经意间却成为街头巷尾最火辣的话题。可怜李寂的出行目的就这样被默默地歪曲了。
李寂出城那一天,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接过了帝王手里的兵符。那帝王的眼扫来,是这许多年来第一次的冷然目光。然而丞相大人只是默默接过,行了一礼。
随着兵士离开的李寂一直没有回过头,也是因此,没有见到言邑那双可怕的眼睛。
那一夜夜清如水,李寂终于可以安顿下来时,已经是中夜了。他站在营帐间的空地上,远处的篝火一点点燃着,这个世界很安静,能够听到宫里听不到的虫鸣声。月光一直照下来,照在指间如同流淌着的清泉。
他抬起手,忽然想到,远方的人儿,是不是也正在看着这月光,抬起手掌,握住惆怅。
那一夜夜清如水,言邑却一直没睡着,最后终于抱了条轻衣走到窗前。窗前有幽幽的灯盏,隐约照出守卫的身影。
一切很安静,那月光如同清泉般流进他的窗户,照出一室清冷。
很模糊地思考着,如果那个人在的话,是不是会朝他微笑着,抬起手掌,接住那如泄的水色光华。
思人远隔千重山,相思滋味,谁能体味。
李寂的行程让部下很是不解。明明一天能行进的路程,李大人偏要拖作一天半,令将士议论纷纷:果然是文官作风。阿南每每不解地催促,李寂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令人急也急死。终于,时隔足足七天后,李寂一行人马到了南疆边界。
照手下偷偷传说的说法,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但是发展却令人很有些意外:
李寂初入南疆,并没有遇到如人们预想中的冷漠眼光。很早得到消息的言淙二、四两子纷纷赶到,希望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