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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微一抖,但随即就没有再动。
那一刻,陆重辉终於确定了对方的有意纵容,内心不禁一阵激动,不由自主地把身体贴了上去,从後面整个抱住黎正容。
这个男人的个头明明和自己相差无几,看上去也很是健康有力,可抱在怀里的感觉却如此单薄,像一株在烈风中簌簌发抖的小树,让人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他才好。陆重辉就这样默默地收紧了自己的双臂,带著一点怜惜和疼爱的意味。
再次展开摸索的大手飘忽地掠过黎正容的胸口,轻易引来掌下肌肉的一阵猛烈紧缩,陆重辉停顿了一下,为那人保留最後一次反悔的机会。
然而没有,黎正容依旧一动不动,静静睡著了一般,只有隔著棉被传出来的异常紊乱的呼吸,让人知道他仍然是清醒著的。
陆重辉无声地笑了,指尖挑开他的睡裤边缘潜入内里,一片属於人体肌肤的温热在掌心下蔓延,不动声色地挑逗著他脆弱的感官。如愿以偿地将手覆盖上黎正容紧紧并住的双腿间的隐秘性器,随之而来的几下不安分的跳动是对方不可抑制的生理冲动的露骨表达,相比之下,陆重辉的动作就显得有些不紧不慢了。
他耐心地、仔细地体会著手中器官的触感和温度。那简直是热得快要烧起来的程度,如同握著一块内部隐约透著火光的炭,焚灼的感觉从肢端沿著鼓胀的血管传达至左胸的核心位置,在立即开始的新一轮循环中将燎原的火星带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陆重辉施加的套弄和揉搓都十分轻柔,哪怕是对黎正容谈不上太多了解,陆重辉却还是有一个起码的正确认知──这是个很容易受到伤害的男人,需要被温柔地对待。
黎正容始终埋在被子里,即使身体的反应剧烈到不行也没有放松抓著被角的手,整个人像包裹在重重细丝下蠕动的幼虫,於破茧成蝶前辗转挣扎。
陆重辉忍不住伸手去扯掉他的被子,把他从密不透风的自我束缚中解救出来,一张在情欲中颠沛起伏的脸就这样赤裸呈现在眼前。此时的黎正容流露的是与往日完全不同的风情,双唇几乎是带血的红,微启著,仿佛有什麽苦闷和渴求想要倾诉;紧紧闭住的薄薄眼皮下,可以看到眼珠在凌乱地转动,横冲直撞寻找出口,只可惜它们的主人坚决不允许视觉也参与进来,与他自己共同见证此刻的疯狂。。。。。。
陆重辉的手心已经潮湿,对方不断痉挛的下腹预示著激情的顶点即将到达。黎正容还是安安静静的,陆重辉却愈发躁动起来,他从来不知道用手为他人解决是一件如此〃互动〃的事情,似乎他所施与那人的每一分刺激都同时作用在自己身上,下体的反应剧烈得让人惊异。
突然,黎正容紧紧抓住了陆重辉不停上下运动的手臂,身体被抽紧了一般绷成一把饱满的弓,数股炙热的精液有力地飞溅而出,濡湿了他自己颤抖的腿间,濡湿了身下的纯黑色床单,也濡湿了陆重辉骨骼漂亮的右手,在指缝间牵扯出数道暧昧的黏液,带著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呼。。。。。。〃急促的心跳伴随著失律的喘息一同迸发,彻底的释放让一切隐忍都变得放肆起来。
明明是黎正容一个人的高潮,陆重辉却有响应般地失控感,他的呼吸不亚於黎正容的狂热,吐出的气体简直成了高危的易燃品,经不起一丁点的火星与摩擦。他分明感到自己已经完全勃起了,持久得不到抚慰的下体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内裤边缘探出了头。
陆重辉躺在那儿,苦恼地考虑如果现在他起身去洗手间自己解决会不会太尴尬,然而下身状况的紧急容不得他多做停留,终於他不再犹豫,在床上坐了起来。
〃我。。。。。。我来。。。。。。〃黎正容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角,凑了过来。
〃。。。。。。〃陆重辉很难得地迟疑了,他原本没指望自己刚刚的〃仗义相助〃会换来同等的回报。看著黎正容笨拙地为自己脱掉内裤,陆重辉有些想笑。
〃我的技术不怎麽样的。〃事先声明之後,黎正容小心翼翼地将手贴了上去。也许是亢奋的余温尚存,他的手心很暖和,像舒适的水将陆重辉尽可能多地包围住。
〃呵!〃陆重辉低哑一笑,浓浓的情色味道从鼻腔里流泻而出,〃没关系,怎麽我都喜欢。〃
黎正容的手停了停,再继续下去的时候明显更卖力了。
陆重辉的视线逐渐迷离,〃不怎麽的技术〃依然让他沈沦得飞快,眼前晃动的都是黎正容那张过分认真的面容,仿佛他在操作的并不仅仅是另一个男人的生理欲望,而是在进行一项具有重大意义的隆重的仪式。他始终低垂著头,浓密的睫毛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有几分纯真与浪漫,也有几分不自知的诱惑。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缓缓滑落至尖锐的下巴上,那神情居然比他自己经历这一切时还要动情许多。
一股莫名的冲动在陆重辉的胸口奔腾,他伸出手扳起黎正容的头,不顾那人的疑惑和抵抗狠狠地吻了下去。
陆重辉已经记不清自己曾经品尝过多少个同性情人的双唇,那些或甜腻或清纯的味道也一度让他痴迷过,然而记忆中哪一次亲吻都不曾给予他此刻的感受,那像是在亲吻著一个──梦,朦胧的,摇摆的,触感都有些不够真实,连对方被强行含住的慌乱的舌尖也几乎要化开在自己的嘴巴里。陆重辉就这样醉了,这样清醒地醉了。。。。。。
与此同时,整个晚上都静悄悄没发出什麽声音的黎正容终於难耐地呻吟出来,而这声呻吟竟隐隐带著丝丝凄然的味道。。。。。。
Ash的live最终还是举行了,只不过规模稍作调整,改成仅有两千人入场的小型演唱会。
一向对於娱乐周刊颇不以为然的黎正容在便利店门口看到以极富视觉冲击力的现场图片作为封面的杂志,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锺,终於还是掏出皮夹买了下来。
报道以〃昨夜,属於ASH〃为标题,全面再现了演唱会的实况。
当坐在轮椅上的陆重辉被Bryan推上舞台时,全场静了片刻,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其间还夹杂著女歌迷担忧的啜泣。由於演出成功而引致长时间集体鼓掌的情况很常见,但像这样,主角们连口都没开,便首先是铺天盖地的喝彩压下来却绝对是非同寻常的待遇。
Ash的表现并未因主唱的受伤而打了折扣,四个人的发挥堪称极致,配合天衣无缝,共同缔造了一场视觉与听觉的华美盛宴。甚至,就连陆重辉潇洒玩转轮椅的自如都成为一种精彩的表演,博得了众人的阵阵欢呼。那些人绝对无法想象两周前此人拿腋下双拐毫无办法的烦躁模样,黎正容想到当时的情景,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苦笑。
有的摇滚乐手情绪高涨时会砸碎吉他、推倒鼓架,而陆重辉选择了──敲掉他的石膏脚。如果这件事换成其他人来做,黎正容必定觉得他既幼稚又无聊,可是一看到插图上,陆重辉用狂热得近乎歇斯底里的神情摧毁掉困扰他良久的束缚时,他却只是默默地叹息了。这个人。。。。。。无论他做什麽,都是该受到纵容的吧?
这家杂志社的记者有幸在台下拾到了一大块石膏碎片,作为插图之一登在内页,上面满布的粗线条笔的签名被放大呈现,其中不乏例如周天复、丹尼斯等等大牌明星的名字。
报道的最後还附录了Ash几名成员简单的个人资料。
Bryan:吉他手,28岁。
此人为国内最大的黑道组织头领的独子,从小便被当作家族继承人来培养,其霸气嚣张的性格由此养成。据说,他与陆重辉缘於一场街头斗殴而相识,成为密友之後共同组建了Ash。另外有可靠证据表明,他实为Ash传媒形象的幕後保护神。
Paul:贝斯手,25岁。
本地知名大亨李XX的小儿子,在美国LA市出生及长大,中学即与同学组过band,18岁回国,次年加入Ash,成为乐队名副其实的经济支柱。
闻克:鼓手,26岁。
孤儿,抚养其长大的叔叔正是近期在政坛上相当活跃的人物之一。此人从小到大都是年年拿全额奖学金的优等生,然而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突然休学,学籍档案上记录的理由是〃家庭变故〃,此後辗转於多支摇滚乐团,最後以鼓手的身份出现在Ash。
陆重辉:主唱兼吉他手,25岁。
父母身份不详,成长历程不详。
值得一提的是,此人的性向曾多次遭到质疑,与Bryan的关系也颇为暧昧。
。。。。。。。。。。。。
本以为陆重辉作为乐队的灵魂人物,应该会有从童年趣事到求学经历的一份翔实介绍,结果却是用两个语义含糊的〃不详〃而一笔带过!黎正容万分沮丧地将周刊丢开,〃什麽破烂三流杂志!〃
当然,过了一会儿他又将那本所谓〃破烂的三流杂志〃捡回来重新读了一遍的事情就不提了。
完全出乎黎正容的意料之外,第二天下班之後,他居然在停车场看到了那个他几乎以为不会再有机会碰面的男人。
撑著便携式手杖站在不远处的陆重辉看起来更加俊美无敌,仿佛前夜演出时在舞台上汲取的光辉都被他贮存在血液里,现在得以转化成某种耀目的华光缓缓释放出来,几乎构成逼人降服的类似压迫感的魅力气场。
短暂的对视过後,黎正容的脚步立刻局促起来,前进或停顿都显得慌张,反倒是陆重辉举止自然地迎上来,说:〃我早就想来找你,不过之前一直在忙准备演唱会的事情。〃
〃。。。。。。〃
〃那天为什麽不等我醒来就跑掉?〃
〃。。。。。。〃
〃算了,上车再说吧。〃
呆呆的黎正容於是被牵引著坐上自己的车子,等到他发动引擎驶上马路,才突然想到似地问:〃去哪?〃
〃去你家。〃陆重辉理所当然地回答,稍後才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黎正容沈默地开著车,找不到什麽可说的话题,而身边助手席上的陆重辉也一反平日的聒噪,保持著高调的表情,却并不说话。
黎正容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还有些犹豫,要知道这个住所除了父母之外还没有接待过任何一位来客。而得到这一殊荣的男人并不自知,大方地登堂入室,并且毫不客气地逐一评价起来:〃如果你不说,我会以为你是名医生,家里整齐得好像是没有人的病房。〃
〃。。。。。。〃黎正容跟在他後面,不发一语。
〃卧室满宽敞的,换一张大一点的床应该没问题。。。。。。这间浴室不错,我给你满分。。。。。。〃陆重辉自顾自地说著话,从里到外走了一圈,最後来到厨房,〃设施这麽齐全,你自己烧饭的吗?〃
〃偶尔。〃
〃啧,你话真少。〃陆重辉有些惋惜地摇摇头,用男主人的姿态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这里没有啤酒,你要咖啡还是茶?〃黎正容走到冰箱前。
〃。。。。。。〃陆重辉半天都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注视著对方修长的背影,仿佛在估算和测量某种东西,然後突然开口:〃我们交往吧。〃
与陆重辉的过分坦然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黎正容回身时那张几乎可以称作震惊的脸,他怔怔地瞪著陆重辉,久久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那敞开的冰箱门仿佛在代替他不知所措地张大了嘴巴。
〃。。。。。。为什麽?〃当他能够问出这一句话时,几分锺差不多已经过去。
〃难道你不想吗?〃陆重辉轻轻一笑,弹了弹指间不知何时被点燃的烟,勾起的嘴角带著十足的自信和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