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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定住戚少商恢复平静的顾惜朝,才展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却在下一刻被戚少商猛抓住肩头,压制在身下。
“戚少商,你疯了——!!!”
顾惜朝盯住戚少商的眼,但迎上的却是那人由冰冷而转为通红的眸子,心迅速凉透,四肢的血在一瞬间被抽走,软的再使不出力来。
原来,他真的是想杀我!也好,就这样死在他手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死法!戚少商——你,动手吧!
不再挣扎,缓缓闭上双眼,任凭那人杀死自己!
没有想象中的杀戮,有的却是唇齿间深深的吸吮——
心一紧,猛的睁开眼,却看到眼前这人正欲解开自己的衣袍,脸“刷”一下变得苍白!
戚少商,你竟然如此羞辱于我!顾惜朝一怒之下张口便咬,口中顿时充满血的腥咸。
戚少商吃痛之下抽离顾惜朝的唇,身体绷直,死死盯着身下的顾惜朝。
卷曲的发髻在挣扎中散落开来,溶合着汗水贴在那张削瘦的脸颊旁。唇红肿且湿润,嘴角还粘着些许血丝,给原本过薄的唇平添了几分丰韵。衣衫在挣扯间变得凌乱,隐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以及胸前一颗小小的红果,随着催促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着——
一股欲火顿时从下腹窜起,火热的烧遍全身!
一阵箫声似由远而近,又似由近而远,若隐若现间勾起人性本能的欲望——
是箫声!顾惜朝是识音懂律之人,自然也听过一些以音迷人之类的功夫,此刻见戚少商如此反常的行径,定是受制于人了。
“戚少商,你清醒些!”顾惜朝抓着他的肩喝道,但却于事无补。
浑浊且充满情欲的眼神令顾惜朝胆怯,不想被人当成撕毁的猎物,顾惜朝曲膝踢向戚少商小腹,右手凝聚内力便是一掌。
抬起的腿被人一扯一按间压在身体外侧,手腕被人拧到头顶,用扯掉的衣袖胡乱捆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放——”开字还未出口,嘴便被堵住,灵滑的舌长驱直入,深吮着口腔中的空气。
身上的衣服片刻被撕得干净,下体也在一片冰凉中被硕大的物体猛的贯穿,痛楚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唔……”痛苦的叫喊声被人以唇堵在口腔内,泪不争气的一下涌出,划下脸颊,打湿了褥塌。
戚少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但他的身体却远比他的理智更诚实!
肉体的冲撞令股间发出淫秽的磨擦声,后庭的小|穴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感。疼痛渐渐减轻,欢愉代替了抗拒,身体不禁沦陷在这一波波情欲的深渊——
即使思绪已混乱不清,但如此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么能如此屈居人下?顾惜朝从心底深处感到耻辱!
顾惜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在男人的身下喘息求欢?不但不觉反感,还沦陷其中?难道你——真是天生的溅种吗?!
不,不——————!!!!!!!!
喉咙干涩得厉害,胸中一紧,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了上来,猛冲出口,忙侧过头喷溅在一旁的被褥上。
看到吐血的顾惜朝,似是感觉到他心中的苦楚,戚少商的动作已不再暴烈,温柔的吻上他的唇角,舔去了那斑斑血迹!
顾惜朝已不想再叫喊,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到极点的羞辱模样!也不想再哭泣,因为他痛得再也流不出泪水!
任凭戚少商继续的肆虐着自己的身体,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无助的似放弃了世间了所有希望——
十八 开始,下雪了……
夜已接近尾声,天似渐渐亮了起来,箫声不再飘入耳内,戚少商躺在顾惜朝的身侧沉沉睡去——
结束了吗?一切都过去了吗?顾惜朝睁大眼睛直视着上空,心好凉,身体也好冷,只有被肆虐过的地方如火般的灼烧着!
泪再次划出,宣泄着此刻的屈辱,亦诉说着心底深处的渴望。顾惜朝,你居然……居然渴望着男人的身体,并能得到欢愉和满足?!你真是卑贱的……连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努力撑起酸痛的身体,颤颤的坐了起来,血溶合着和白色蚀物从下体流出,全身也布满了青紫的斑驳。
颤抖的解开绑在手上的破衣,摸索着套穿好衣裤,每动一下都扦动着身上的痛处,也扦动着那颗粉碎得几乎空掉的心。
用尽全身力量缓缓站起,但却一个踉跄歪了下去,忙扶住床棱方勉强支撑住身体,却在一动一扯间又撒裂了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因为他似又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那里流了出来。
戚少商,你该死!无论你是不是为箫声所惑,你都该死——!!!
满腔怒火在这一刻冲入胸膛,一把抓过桌上承影,转身刺向床上熟睡之人——
粗犷的眉,透出了英雄的豪迈!
紧闭的眼,有若沉睡中的雄狮!
沧桑的脸,布满了青嘘的胡茬!
丰润的唇,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寒光停在戚少商的咽喉,犹豫、颤抖,最终掉落……
下不去手!下不去手————!!!!!
顺着床边滑坐在地上,身体蜷成一团,脸埋入膝。我竟然……竟然——下不去手……
满心的高傲在此时化为了脆弱,那幅宁折不弯的性格也成了空架子,再也撑不起来。
戚少商,我恨你、怨你,却下不去手杀你!我竟学会了你的妇人之仁,失去了当年的气魄!你把我变成了废人,一个无能的废人!废人……
你知道吗?我到宁愿你刚刚杀了我,也不愿面对着你这么屈辱的活着!
挣扎着站起身,一步步挪到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我不忍杀你,更不想见你,只有离开……离开了就会忘掉一切,忘掉你——
回过头看了那人一眼,不再有丝毫留恋,夺门而出!
A A A
收起竹箫,傅晚莹冷笑着等待着满意的结果。昨夜的箫声是师门绝学“心魔引”,自己通过箫声引出戚少商对顾惜朝的满腔杀意,借他之手除掉顾顾惜朝。
哼,顾惜朝,你死定了!接下来就论到你了,戚少商——
起身开门准备去案发现场,当那个用尖叫声引来铁手、追命的证人,这样戚少商就会因杀人入狱,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铁手因念江湖侠义出手相救,铁追两人就会反目而仇,而铁手也会成为助戚少商逃走的从犯,同与他罪论处。
如此一举三得,借刀杀人之计,真是妙哉!
正想到得意处,却见一踉跄身影从戚少商与顾惜朝的房间步出。
顾惜朝?!他——他居然没死?!傅晚莹不敢置信的瞪圆了杏眼。
难道……戚少商没有动手?不,不对!如果没有动手,那顾惜朝的背影就不应该如此狼狈,就像——受了重伤!
对,定是这样!顾惜朝虽是体力未复,但却也不是易与之辈,戚少商就算再有本事,也只是把他打成重伤而已……
好!既然如此,就由我亲自动手——顾惜朝,你受死吧!
A A A
没有选择偏僻的山林,而是躲入了人多的闹市,裹着破烂的衣衫,顾惜朝如个乞丐般,狼狈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开始,下雪了……”
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仿佛忘记了身旁的喧哗,顾惜朝双抱手肩,冷的厉害。
夕阳西下,在路上的行行色色的人群,也因下雪的原故纷纷赶回家中,街道上顿时冷清了下来,只留下顾惜朝一个人依旧站在雪中。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地上的一切,也覆盖了顾惜朝的全身,但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尊被冰封了的蜡像。
“这么大的雪还站在这里,这人有毛病吧!”
“我看八成是冻傻了!”
“就这样站一宿,非冻死他不可!”
“真是个疯子!”
路过的行人不禁指指点点,冷眼旁观,可叹世间之炎凉!
真是个疯子!真是个疯子!!!
熟悉的词汇猛的冲入耳中,顾惜朝不再石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眼神冷的更胜冰雪。“疯子也是你叫的吗?你还没有资格!”
被顾惜朝揪住的年轻汉子,先是一愣,但见顾惜朝如此瘦弱,好胜之心立起,双手一用力便挣了开来,把他推倒在地上,一脚便踢了过来——
“***死疯子,居然敢找你爷爷我的岔?!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与他同行的几人也纷纷拳脚相加,嘴中骂骂咧咧,污秽之词难以入耳!
身体原就未恢复,后又遭受戚少商的蹂躏,顾惜朝此刻竟提不起半分内力,只能任凭拳脚重重向自己袭来,却无法反抗。或许在他的心底已感觉了无生趣,一心求死,根本不想反抗……
在端坐在这镇子最好的客栈,品着这客栈中最好的茶,冷眼远观着遭人踢打羞辱的顾惜朝,仿佛是看着这世间最美的景色,傅晚莹俏丽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得意的笑。顾惜朝,你也会有今天?!
收回目光浅品香茶。你可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动手杀你吗?呵,对!我就是想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幅落拓不堪,生不如死的样子!哈哈哈~~~~
一把揪起顾惜朝的卷发,让他仰头看着自己,年轻汉子一个巴掌便打在了他的脸上,“你个臭乞丐,死疯子,居然敢惹我!我今天非剥了你的皮,抽出你的筋不可!”说话间便要扯了顾惜朝的衣服。
不!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身子上的……
顾惜朝奋力的挣扎起来,拉扯间早就破烂不堪的衣服“卡”的一声撕裂到了肩膀,布满全身的青紫痕迹顿时暴露在寒风骤雪中——
“大爷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原来是个被人玩过的娈童。”汉子托起顾惜朝脸,仔细端详起来。“不细看还真没看出来,原来竟是个美人呢!”
把脸凑到了顾惜朝的眼前,湿蠕的浑浊气息令顾惜朝觉得恶心,虽想侧过脸却被人死死掐住下巴,只能狠狠瞪着那人,似要用犀利的目光刺穿他。
愤恨的怒火在胸中燃燃升起,为亮丽的星眸染上了跳动的火焰光芒,嘴角微带的血丝给俊秀的容颜,加入了一份残落的美,如花凋零前努力绽放自己毕生精华的绝美!
看着顾惜朝如此绝代的风华汉子竟呆了,咽了咽口中不自觉涌出的液体,不知死活的家伙继续着刚刚的话,“如果你肯陪大爷几个一宿,刚刚的账就一笔勾销,你说怎么样呀美人?”
说完便向顾惜朝的脸上亲去,但却在就要触到的那一刻停止了动作,眼睛瞪得如同牛铃,面色有如死灰。
“你、敢、再、说、一、遍?”银色小斧如鬼魅般架上汉子的脖子,擦出一道血迹,顾惜朝森冷的就像从地狱来的修罗。
虽然是寒冷的飘着满天大雪的冬日,但汉子此刻却吓得满头满脸的大汗,因为眼前的人要比雪还冰,比寒冬还冷!
“大……大大大……大侠,饶命……饶……饶命呀……”无胆鼠辈吓得屎尿禁失。
受到如此侮辱如果是以前的顾惜朝,恐怕此刻他们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但如今——
“你们走吧——”垂下眼帘,撤回小斧,顾惜朝又恢复了刚刚那幅落拓的样子。
捂着流血的脖子,汉子连滚带爬回到了自家阵营中,立刻一改之前的胆小模样,狠狠的指着顾惜朝道:“死小子,你有种!兄弟们,咱们一起上,拆了这不知死活的臭乞丐!”
原本被顾惜朝之前的样子吓破胆的几人,一听到汉子的喊声再看又恢复到原态的顾惜朝,恐惧之心立刻减半杀意顿起,几人显圈状把他团团围了起来。
“我本不想杀人,但你们却苦苦相逼——”声音轻的厉害,但听在人的耳中却冷得刺骨。
看到身旁几人又胆怯了下来,汉子气得大吼道:“一个瘦得要死的破乞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