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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什麽尊严可言,但是小二毕竟年纪还小,天真的ㄧ心认为,总有一天,他会遇见真正欣赏自己才华的知己。
所以,经过一年半伶人生活的苏小二,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要远离像刘云这样了赖蛤蟆,他认为,只要这样就不会污了自己的才华。
「小二,这次我隔了一个多月才来见你,怎麽你还是不理我呢?」刘云也不觉得小二无礼,依然笑著问道。
「…」你是谁啊?我做什麽理你?小二在心中暗自骂著。
瞧小二依然不打算搭理自己,他没别的法子,只好想法子,将小二带到能让两人独处,而没别人打搅的地方好让小二专心听自己说话。
於是刘云倏的起身,站到小二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外头的小庭院走。
「你。。!…你给我放开」小二第一次见到刘云举止这般轻浮,以为他是怒了,心里吃了ㄧ惊,极为害怕。
小二不断挣扎,刘云有些抓不住他,乾脆将他打横抱起,顺便抑止他的挣扎。
「你!…到底想做什麽!…。快放开我!…放开!」
小二拼命挣扎,那刘云也不理,迳自抱著小二至庭园一角,从来没被人这麽对待过的小二当然吓坏了。
对於那些,在表演当中悄悄被人带出场的伶人们,是去哪儿,和客人做了哪些事,小二心里都有个底,但如今自己真正遇上了,却还是慌了手脚,又羞愧,又是愤怒!
小二心想,自己可不像其他伶人一样,是甘愿跟著别人走的!
这个人怎麽可以仗著自己是客人,就可以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将自己带出场?
王爷又如何?
若不会尊重别人的话,他就配不上王爷这个称呼!
只是个没礼貌的赖蛤蟆!
小二越想越气愤,趁著刘云束缚自己的双手,此时却为了要将自己放在草地上,而放松力道时,右手倏的挣脱,大大的甩了他一巴掌,刘云的脸被小二打的偏了过去。
説来奇怪,刘云倒也没怎麽生气,神情依然是无限柔情,ㄧ双大手温柔的替狼狈的小二拢了拢衣裳,抚平小二散乱的发丝。
「小二…你为什麽会这麽讨厌我?」此时刘云的表情透著些微的哀伤。
小二依然不语。
「小二…我的心意…你可懂得?我…」
「王爷,小二求您别费这麽多心了,小二是不会喜欢上王爷的。」
小二突然开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听不下去刘云即将对他说出的承诺,他不过是个唱戏的身分,天生的一副好皮相,就引来许许多多的人争相对自己献殷勤,这些人的心思,不外乎都是些想些玷污他身子的念头,要说真爱上了,谁信?
「小二…我是真心的。。我…唉…你要是不信我…」刘云慌了,说出的话结结巴巴。
「王爷,别说了。」小二伸出一指,断了刘云未尽的话,只见他眸子转了转,再道:
「只要…小二还是宝月楼的戏子,只要王爷还是宝月楼的客人,小二跟王爷,就不会有喜欢或不喜欢之分…您就只是我的…客人,请您自重,小二要先行回房了。」话一说完,不待刘云做出任何反应,小二逃出了刘云的视线。
天真的以为,终於摆脱刘云苦苦追求的小二,却怎麽也没料到…
这会是一连串风波的发端…
(待续)
西汉·建平元年 十二月五日
这月,天候严寒却不至於下雪,白天那太阳光还在时,倒是不觉得怎麽冷,但是,入了夜後,太阳落下,换作阴气甚重的月牙探出了头,这下,感觉就不同了,寒风飕飕的吹著四周,好似那天上的月牙正极力想要吸尽白昼所有的温暖,好转换成强劲的冷风,让那树上未落尽的叶子能在一晚之间通通落下。
夜晚的大街上,往来的行人们稀稀疏疏,都是赶著回到自个儿家里生火取暖。
一列马车奔驰著,向著宝月楼的方向疾驶而去,不知是为什麽急事儿,好让他们在寒风之中如此拼命的赶著路…
这晚,宝月楼提早结束了营业,侍者们将稀稀疏疏的客人们送出店外,关起了大门,掌柜的陆先生皱著眉,清算这一天所赚来的银子,天一冷,连客人也少了一大半。
不过,这天客人少最主要的原因,是小二病了。
他病的不轻,全身发著烫,连意识都有些模模糊糊的,昏睡中,呓语著直要吉祥和王玉嫣陪在自个儿身边,陆掌柜被王玉嫣罗唆的没法子,只得让吉祥跟著小二请了几天假,直到小二病好为止。
陆掌柜咬著牙,心里直想著,待小二病一有起色,定要将这几日的银子给补足回来。
王玉嫣让自个儿的随身侍者冒著大风,请来了大夫,道是得了风寒,开了几副药方,命那侍者上药房取了药,立刻至灶房煎药了去。
侍者忙著煎药、端药,吉祥和王玉嫣则是守在一旁,又是换水又是擦汗的,很是忙碌。
『叩叩!』
大门突然传出阵阵急切的敲门声,一副閒著没活儿好干的陆总管只好去应门。
「这位客倌,不好意思,咱们今日已停止营业了,若是要看戏,请明儿个早些再来,若是有什麽要紧事儿,小哥您就快说了罢,我正想睡呢…」陆总管不知是谁这般不懂礼数,非要在人家歇业,准备入睡时前来打扰,脸上也没了好气,凶恶恶的盘问起人家来了。
「…请问是陆总管?」那小哥也不在意,开口道。
「是~~正是~~」陆总管答的懒洋洋。
「刘王爷有令,命小的前来替苏公子赎身。」
「苏…。苏公子?…难道会是。。。。苏小二!?」陆掌柜听了,睁大了眼儿。
………………………………………………………………………………
「王师傅!王师傅!…。不好了!!」吉祥不顾双手还端著水,急急忙忙的跑回小二所住的廻春园西厢房,似乎是有什麽急事,只见他边跑,边嚷嚷著:「…方才前厅来了人,说是东平王爷的命令…今晚要将小二给买回府去啊!」
王玉嫣听完,先是ㄧ愣,转头将手探上小二的额前。
「这…小二高烧还未退尽呢…」
「是阿…可那应门的是陆总管…。只怕他见钱眼开…。一个高兴就胡乱将小二给卖了,那可不好…」吉祥著急的来回踱步,但他担心的可不只是这个问题。
话说回来,自从小二甩了刘云那一巴掌後,已经整整一年没见他再来过宝月楼,这一年的时间,吉祥和小二都以为刘云已对小二死心,谁都没料到,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刘云非但没有忘记小二,反而思念更盛,却无奈边疆战事频起,自个儿身受皇命,赴沙场征战长达一年之久,才无法前去宝月楼一探小二,好不容易,得以在新一年的年初平定边疆,刘云顾不得劳累,快马加鞭赶回府,为的就是尽快见到小二。
不过这一路上刘云反覆思量著,他这一去宝月楼,又是以客人的身分待著,只道小二又不想理会自己,不如…就将他给赎回府上,这麽一来,自己就不再是小二的客人了,小二不再属於宝月楼的戏子,这下,小二可就没理由再推托。
思及此的刘云,立刻派了一列车马和属下,趁著夜,直奔宝月楼。
「…。吉祥,照料好小二,我去同他们说说…」说罢,起身匆匆离开廻春园,往前厅走去。
王玉嫣揉揉自个儿眉心,他知道吉祥为何事而担心,小二是自个儿徒弟,小二的脾气他更是明白,从小生在贫苦人家,情这字对他来说,还不如一餐温饱重要,又做了个唱戏的,见多了戏楼里的许许多多的人因为一句情话,而心甘情愿跟了人家,到了年老色衰,却被狠狠的抛弃,甚至恶言相向,甚至因为主人的一个不高兴而随意凌虐…。诸如此类的事儿,小二见多了,也听多了,叫他怎麽能相信人人口中所说的爱?
「陆总管,这位是…。?」见到自远处渐渐走近的王玉嫣,刘云侍者盯著他问道。
「在下是苏小二的师傅,王玉嫣,徒儿现下发著高烧,要移动恐怕不太方便…。不如,待徒儿的病一有起色,我再派人前去通知王爷,这样可好?」王玉嫣表面上虽答的从容,却紧张的出了ㄧ身冷汗。
唉…那对方未何偏偏是个身份尊贵的王爷?
好在小二现下卧病在床,让王玉嫣有了藉口得以先将刘云手下打发回府,他可不想惹怒了这等皇亲国戚,若真要回绝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可得一个圆满结果。。。首先,还得先过了陆总管那一关才行…。唉…难啊…。
刘云侍者听见小二病了,也没了法子,只能先回府向刘云报告此事,待主子再做决定,於是便点头答应,驾著马车先行回王爷府。
王玉嫣松了ㄧ口气,回到回春园西厢,同吉祥说著方才的事儿,两人面色凝重,埋头苦想对策。
隔天一早,小二退了烧,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但却全身乏力下不了床榻,吉祥端来汤药喂小二喝下,边同他说刘云差人要将他买回府的事,说完还嘱咐著,要他这几日不管身子好还是不好,都只管躺在床上装的虚弱些,趁著大家都还不知道小二病已好之时,三人再来想想法子阻挡这事。
於是,又过了两日,待小二痊愈後,躺在床上装病,又拖了一日,整整们三日,三人却还是没想好法子。
第四日午时,又听闻刘云差人请师傅王玉嫣至王爷府上一谈,三人吓的直打哆嗦,小二心里尤是害怕,谁知道那刘云是不是要挟持师傅以便要胁自己?
「师傅!…」小二死命抓住王玉嫣衣角,再道:「师傅…危险。。不要去!」那将军府是什麽样的地方?得对了王爷,又是什麽样的下场?
「傻孩子,能同王爷当面谈谈是最好的方法了,不然只怕我们想破头,都还找不著任何可行的办法。」王玉嫣爱怜的拍拍小二脑勺。
「那…。师傅徒儿同你一块儿去!」
「…笨徒儿…用你的脑袋想想,你这一去,还能回来吗?」王玉嫣站起身,替小二拢拢被子。
「先睡一觉吧,放心待我回来,师傅保证会替你拒绝此事,嗯?」
「…。。好…师傅!您自个儿。。要小心点喔…要平安无事的回来喔…答应小二…。。一定一定要小心…。」小二红了眼眶,他真不放心自己最敬爱的师傅即将身陷虎|穴。
「傻徒儿,师傅答应你。」王玉嫣对他笑笑,转身跟著王爷侍者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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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你说师父怎麽还没回来?」自王玉嫣走後,小二更是坐立难安,总觉得不安心,一双眼儿直盯著窗外瞧著,盼著看到王玉嫣身影。
「…我说…小二…王师傅才去了不到一刻呢…」吉祥被他烦的一脸没好气,嗔道。
「喔…。」小二失望的再看回窗外。
这麽盯著盯著,一个时辰过去了,小二又不安分了起来,吉祥一走近身边,立刻被小二缠著问:
「吉祥吉祥…已经一个时辰了,你说师父怎麽还没回来?…」
「…。小·二·阿…。。。。。。你以为要王爷放弃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