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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也没人来关心你了。小天恨恨地想;吞中药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填。才三杯下肚;一个嗝上来;喷了口酒气;人就开始晕了。
这轻飘飘的感觉;这头涨涨的感觉;混混沌沌的感觉;什么都想不清楚的感觉;就是醉的感觉吗?挺好啊。朦胧中;仿佛回到了和锦仪初次去逛花灯的日子里;亲人般和睦;说不出的自在;诶?怎么能又想起他来了?是不是醉的不够;继续喝!
多喝一杯;手开始不稳;却还记得去年和锦仪;妹妹在湖里泛舟时候;摇摇晃晃的感觉。
再喝一杯;眼前景物也模糊;模糊里却还映着别时那双带着水色的眼睛。
又喝一杯;意识开始模糊;怎么有席白色闯进了眼帘?错觉;这一定是错觉;继续喝!
刚要举杯;一只冰冰的手抚了上来;把自己晃悠悠的手压了下去;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耳边模糊的响起”小天;别喝了;伤身体啊。”
是锦仪吗?不可能啊;锦仪刚刚才发了火不理自己了;怎么突然就来了呢?小天打起精神来辨别;却只能辨出眼前一片白色。
“锦……仪?”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小天。”那只手改抚上了小天因为醉的缘故而红彤彤的面庞;凉凉的触觉。”跟我去房间休息下吧;等下回豆花店里去。”
“恩……”真的是锦仪吗?那么温柔。小天感动地几乎要哭;半梦半醒地任由那片白色托着自己进了陌生的房间。
“热吗?把衣裳脱了吧。到床上躺着去。”声音低低的命令。小天乖乖地照做;躺到了床上。正想让昏沉沉的头放松睡去。一副身体却压了上来。
“锦仪?别闹了……我头昏”小天模糊不清地嚷道。
“小天……小天?别睡;让我教你些快乐的事~~~”
那副身体压在身上;软绵绵的;轻轻的;一只手拉了小天的手放在那身体胸前的位置。
啊—!小天猛地一惊;缩回手;颤声叫到”锦仪…。。!你……你……。不是男子么?怎么。怎么……。会有……”
身上那人愣了一愣;笑道”我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是男子呢?小天;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和我共享欢乐吧~~”
“不…。不行!”头脑不清的小天还想挣扎;”你是女子……也不行……。。清白……。”
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头疼的要命……身边人一边喃喃地说着”我喜欢你啊…。”之类的话;瓦解了小天本来就无力的抵抗。渐渐地;身体的要害被控制住;小天也不由自主地被那女子引导上了另一个世界……
半个时辰后;酒楼下来了一位一步三扭的高个子女子。
她得意满满的离开酒楼;走到了不远处巷子里。满面讨好地对面前那位俊俏公子请功道”公子;这人我是搞定了。”
“哦?成了?’
“是啊;是啊;那还是个童子鸡呢!可费了我不少工夫……您看……?”
翩翩公子微微一笑;丢出一锭银子”做的好。今日之事;不许和任何人张扬。”
“是是是”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地;白衣女子讨好地向那公子做了个礼;转身离开。心里想着;今天真是做了大买卖了;只接了一个客;就有那么多钱可收;何况今日相亲的那位身材又那么好;可实在是赚到了。可惜这白锦仪是何等人物;也只有在人醉的不清醒的时候;才能把两个相貌混了。可是;那人怎么就把这性别也混了呢?
第二天;渭城出了大新闻—百草堂的白衣憔悴了;整个人都没了光彩。以前是对人冷而已;现在怕是连面前人都不辨认了。
第三天;白衣谢绝会客。
第四天;只关在屋子里;连百草堂的人也见不到他了。
把小天从百草堂赶走了三天;锦仪整整瘦了一圈。现在的豆花;都是段家店里的小二送来的;那个小天;现在是明显地躲着自己了。
锦仪还是不后悔那日的话。如果一直不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一辈子就像个妹妹似的被宠着也许很好;那么;就必须看着小天娶妻;看着他领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进入自己的生活;这偏是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单单满足于做一个亲人的感觉;他想成为那个人的唯一;或者最重要的人;这种感情;居然发展到连惟妙惟肖稍微受宠了一点也会嫉妒的地步。他知道小天对自己好。但他更想让小天知道真实的自己;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小天宠爱的那个人;是白锦仪;而不是什么幻想出的楚楚可怜的美人妹妹。然而现在……
锦仪想;他是不是就要失去小天了。只要有着这个念头;所有的东西就显得黯然失色;食物也吃不进去。矛盾如自己;如果小天是爱慕着身为美人的自己;那以小天的爱情观;是不可能突然超越性别来爱自己的;他一心想的不是娶个媳妇;有个家庭吗?如果小天只是把自己当亲人;那么他大可以道歉后;再把自己当作弟弟看待;那么这样;是不是还有一点希望?可是;如果人家真把你当做了弟弟;那是不是就证明自己就吸引不了小天?……锦仪千思万想;最后也只有一个念头:只盼着小天早日重回百草堂;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还有机会。
一连七日;小天只在店里干活;日出而作;天黑了;磨了明早要卖的豆花就睡。他干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卖力;吃的却比以前要少。他不喜欢吃饭时候的空闲;因为只要一空下来;他就会想到百草堂;想到锦仪。
听说草堂白衣病了;小天很担心。他想那也许是自己的缘故;所以更不敢去见他;怕会惹的那人更不高兴。其实小天自己最近到确实病了。—那日离开草堂;喝了酒;昏昏沉沉;仿佛做了一个和女子状态的锦仪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的春梦。醒来时候;自己头疼的要命;躺在酒馆的一间客房。他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反正那日后;自己的下身就开始痒。起初只是微微发红;后来就越来越痒;甚至带一点肿。这是病了吧?小天想;可是什么病呢?在那样羞人的地方;怎么好随便让人去医?还是等等吧;过段时间再不好的话;再说。
今天店里来了位稀客—沈青。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样子;进来后就包下了一桌;点了豆花就把自己叫到桌边;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讲。
“小天兄弟;最近怎么不见你去百草堂了?”沈青优雅地啜了口豆花;关心道。
“那个……”小天不敢说。
“有什么不好讲的话?我可是为了锦仪来的;我是锦仪的朋友;自然也是为了你们好……有什么苦恼;但说无妨。”沈青轻轻地凑进小天耳边”难道你不知道;锦仪病了么?”
“知道。”小天一震;而后垂了头”可我不敢见他。他生气呢。”
(呵呵;还没见就生气。等他发现你的丑事;你们的缘分也该尽了!)沈青心中暗自得意;做心痛的样子说”朋友之间;有什么可气的?无非是点误会罢了。如果久不去见;这情分不是该淡了?”
“是啊~我也担心”小天想这沈青还真是个好人。可惜锦仪不是女子了;不然真真可以找个好丈夫。”公子有什么好主意吗?你觉得我这时候能去见他吗?”
“当然可以!”沈青一百个肯定地说”锦仪兄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高傲了些;总不能等他来找你道歉和好吧?你该去找他;而且是越快越好!”
“这样他会原谅我吗?”小天问。
“当然!”看着眼前人欢喜的样子;沈青不动声色地一笑”对了;最近;小天兄弟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有什么不适?比如……痒?”
“恩……”小天红着脸承认;奇怪这沈青公子怎么能知道的。
“诶呀;那是这秋季空气干燥引起的感染啊;不快些治疗不行。你别担心;锦仪兄是最拿手治疗这个的了。你去和好;刚好可以治治啊;久拖了就不好了。”
哦!原来是感染而已。小天松了口气。如果能好锦仪和好;然后让他帮忙看看;比自己在外面找郎中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毕竟;那个位置很……锦仪是男子;应该也没什么忌讳的。小天衷心的谢谢这位沈公子;说什么也不要豆花钱。他急着去见锦仪以求和好;就先离开了店子;直奔百草堂而去。
沈青在店里悠闲自在的喝着豆花;心想;这楞头小子还真好骗。早知道久居烟花的女子容易有病;上次就特地挑了个去”伺候”他了。果不其然;他也染上了。等到锦仪发现这家伙染了和别的女人一起才能有的病时候;还会不会让他进那个门呢?……。呵呵……想跟我沈大公子斗;门儿都没有!
一进百草堂;惟妙惟肖就像见了救星似的飞奔过来扯住了小天。
“哥哥呀~~~你们怎么了?怎么一直不来呢?”两姐妹尽是委屈。”我们就算了;你还是先去看白师兄吧。”
“是是;我就是要来看他的。”
“哥哥;别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儿说。现在能劝得了白师兄的;也就你一个了……他现在……”惟妙不说了;只是拉了小天;一路狂奔到锦仪房前。敲了敲门;大声说到”师兄;开门;是小天哥来了!”接着;就和惟肖一起对小天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悄悄离开了。
惟妙刚刚想说什么?难道锦仪真的病的十分厉害?!小天着急;等了一阵;竟然不见屋里有动静;莫不是锦仪出了什么事了?顾不了许多;径自锤门大喊到”锦仪!锦仪!听得到吗?我是小天啊!你开门!……锦仪!我错了;你就别怄气了;开门啊!”
正锤着;门突然就开了;手差点就砸上了门后那个清瘦白净的人儿身上。小天猛地收回手;担心的看着面前那个仿佛许久没见的人。—他是瘦了很多;眼神里也少了些冰霜;反而多了些冰化的雾气;晶莹地蒙在眼上;平添了许多忧伤。乌黑的长发不曾仔细打理;随意地披在肩上;垂在胸前;门口的秋风一吹;也跟着柔柔的摆动。”锦仪……我……”一张口;有千言万语要说;堵在嘴边;竟成了无言!
“……进来吧。”锦仪淡淡一说;退回屋中坐下。
小天赶紧跟了进去;随手把门仔细闩好—可不能再让风吹坏了锦仪。
起初听到惟妙惟肖的声音说小天来了;他还以为是这两个丫头骗自己吃饭;依旧看着手里的吊坠;不去理外面的动静。直到真的有个结实的拳头把门锤的”咚咚”作响了;才相信原来那个人真的来了。
锦仪鼻子一酸;—他真的舍得来了?!
急忙开了门;却看见那人的拳头停在半空;几乎要砸着自己;他也不怕;只想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小天。分别了几日;真怕自己就这么忘了他的样子了。还好;傻傻的样子没变。他也瘦了;会不会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的眼里都是焦急;也是因为自己吗?
一阵秋风吹来;有些冷。不如进来说话吧。
等真的面对了面;又是一阵沉默。这真的和初次在后花园里见面的情形好象;那时候;不也是这么紧张的吗?但是;怎么能不说话?你不说话锦仪也不会原谅你的!小天想着;要是早些来就好了;也不会让锦仪生那么久的气;受那么多的苦;想到这里;他又很感谢沈青—如果不是他;自己应该还会逃避一阵子吧。
“锦仪;你瘦了。”小天讷讷地开了口”为什么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你不是也瘦了吗?”(又是一副哥哥的论调。这么关心我的话;怎么不早来?)
“锦仪……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废话;还是那么傻)想到这里;锦仪几乎要笑;可心里满满压着的东西;使他笑不出来。
“我在想……一直都是我不对。我怎么能把你当作女子了呢?男子汉被当作女子是很难受的感觉。我知道……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以后不会了。”
“是吗?”
“真的!我段小天发誓;一辈子都记得锦仪是男子;和锦仪是好兄弟;否则……”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抵住了唇;阻止了小天接下去的话。
“锦仪?”小天捏过那手;期待的看着他”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愿意怎么罚我都好;只是不要生气了行吗?”
“我不罚你……”锦仪深深地看着小天。(罚也只是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