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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地里捶胸顿足,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嗯……很好看,没哪里不对。”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阿青朝我走过来,歪起一边的唇角,伸手扯过我的领带,“从现在开始,我要成为你的臂膀,而不是附庸品——所以,从前那副样子,是不行的。”
“阿青,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苦笑,“但是,你要看看自己的能力和身手才可以……成为我的左右,是很危险的。”
“虽然现在不行,但我这几天一直在学用枪和搏击,基格都赞我有天份。”阿青一脸不服气后,声音渐渐低下来,“我不想在你犯险时,仅仅躲在一旁等你的消息。我想要站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真正不可或缺的人……可以吗?”
还没等我表态,被忽略的雷戈忽然凑过来,用唇堵上了我的嘴。然后,半块硬糖进入了我的口腔。
“克拉纳赫,很甜。”雷戈离开我的唇时,一条细细的银丝挂在我们的唇之间,说不出的暧昧。
如果只听他的话,只看眼前的这番场景,任何人都会认为我们是在接吻。
所以,阿青狠狠剜我一眼之后,气鼓鼓地转身便走。
“喂,别走,听我解释!……哇,雷戈你别这样……”我一边被雷戈如八爪鱼般死死抱住,一边欲哭无泪。
就在这尴尬不堪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偏偏又跑来凑趣,走过来向我行了个礼:“先生,有一个叫德拉克罗·海茵的人求见,他的样子看上去……”
海茵,我的另一个儿子。不过,早和我形同陌路。这时候,他来做什么?
我推开雷戈,让他站好,然后示意守卫将海茵带到这里来。
在我的记忆中,海茵除了那次掉入陷阱,从未这般狼狈过。他衣衫绽裂,修长的身体上布满了伤口和血迹。
海茵被两个守卫架到我面前后,便倒在地上,晕厥在我脚边。
我本以为他的生死与我再无关系,但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禁不住开始抽痛。
无论孩子做过什么事,父亲都会无条件的原谅。我对海茵,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不想看到任何人不幸。
32
我支开了所有人,独自和海茵来到会客室。
海茵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瑟瑟地发着抖。他身上的伤都得到了包扎救治,并无大碍。至于刚才的晕倒,只是因为过度劳累和紧张。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看着海茵,尽量以平静的口气询问。
“西多夫阁下……你是不是收到过萧九红的邀请函,日期就在明天?”海茵碧绿色的眸子里尽是焦急,“那个,根本就不是萧九红所发。她现在被罗森控制……而罗森想杀你。请你快逃,离开这里回德国吧。”
“你是认为,凭基格的力量对付不了罗森,以致要我逃回德国?”我好笑地看着他。罗森那帮乌合之众,根本无法和基格的力量相对抗。更何况,罗森是打着衍流党旗号进行地下活动的,只要基格出面策反,很快内部就会大乱。
一时没有对付罗森,完全是因为他实在不起眼。我和基格的精力,全部放在了萧九红和炸毁研究所神秘组织两个方面。
“虽然不太清楚情况,但罗森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背后,有一支巨大而神秘的力量在支撑。”海茵见我不放在心上,声调激动起来,“西多夫阁下,罗森他是真心想杀你!”
罗森背后还有势力……而那支势力,又强大到令海茵认为足以和基格对抗。那么强大的势力,不可能之前不露出蛛丝马迹。难道说,和炸毁研究所、与基格周旋达近两个月之久的势力是同一支?
如果是那样,要制造机会杀我的话,倒也不是狂言。
见我沉吟,海茵忽然笑了,笑得绝望而凄然:“西多夫阁下……是在不信我吗?我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用我的生命。”
话音刚落,海茵忽然伸手抓起一旁的水果刀,朝自己的心脏位置刺去。他虽然不如雷戈强悍,却也是从小受过专门的武术和枪术训练,这一下又快又准。
如果海茵身旁坐的是克拉纳赫,恐怕他会命毙当场。幸好,希啸森的反应神经和速度异于常人。
鲜血沿着雪亮的锋刃,蜿蜒流下。不过,伤的不是海茵的胸口,而是我的手掌。
“西、西多夫阁下……”海茵怔怔地看着我,碧绿的眼内全是惊愕。
“我做事,从来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影响判断。”我将沾染了鲜血的匕首扔在桌子上,深深吸了口气,“在拿出有力的证据前,就算你死在我面前,也无济于事。海茵,我不记得曾教过你这样浪费生命!”
海茵垂下眼帘,粉红色的嘴唇紧紧抿着。
“还有,你后庭的伤是怎么回事?”我皱眉看着他,“我知道你和罗森在一起,但是……”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掉!”海茵忽然抬头咆哮,声音激烈得走了调,“哈哈哈哈……没错,西多夫阁下一向冷静而睿智。没有任何人,能在你心中惊起半丝波澜!”
“但是我爱你,爱得快要发狂!”海茵扑过来,身手利落地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所以,当年我才会失去理智地骗你喝下春药,引诱你占有了我……所以,我才会在之后投靠罗森。这一切,都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和重视而已!在看到你的讣告时,我后悔得要命,原本想自尽……知道我为什么活到现在吗?只是因为,罗森答应了我,将衍流党的旗号继续打下去……而那个党,是你唯一留下的东西!”
“住手,海茵,住手!”我躲避着他如雨点般落下的吻,终于狠下心,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海茵弓起身子,瘫软了下来。但这时,他却在笑:“哈哈哈哈,想知道我那里的伤是怎么回事吧……那是我让看守放我出来的交换条件,啧啧,三个人一起上,我差点撑不过去。只要有一点点好处,我就可以出卖自己……我就是这样肮脏的人,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掉!活着,只会玷污西多夫阁下的名誉!”
我再忍不住,扳起海茵的身子,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咆哮:“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贱自己!一个人的名誉,只可能被自己玷污,而不是别人!而且,你对我做出的那件事……我现在已经原谅你了,你却还不能原谅自己吗?!”
海茵捂住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碧绿色的眼睛里泪水渐渐凝聚。
“虽然,你和雷戈都没喊过我爸爸。”我伸出手,擦去他脸上落下的泪水,柔声安慰,“但是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孩子……父亲对孩子,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何况,这件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什么样的心结,也该化解。”
“西多夫阁下……你还是不明白。”海茵缓慢却坚决地推开我的手,“想要亲吻你,想要拥抱你,想要将你据为己有……这种感情,是孩子对父亲的吗?每天面对着你,我根本无法自控……说不定哪天,又会做出同样的事来。你,会一次次地原谅我吗?”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看着海茵在我面前一步步后退。
“我的话……似乎说得太多了。”海茵退到门前,拉住了门把手,“西多夫阁下,请放心……既然你不愿看我死去,我会为了你,非常非常爱惜这条命。告辞。”
说完,海茵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没有阻止。因为,对他的问题,我无能为力。
33
“先生这时候唤我来,想必今晚的应对已经有了安排?”基格推开房门,表情略显不安走到我身边,“我查过,海茵带来的情报完全可信,我们要尽量避免冒险……”
“啊……你来了,坐。”我从沈吟中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
基格犹豫片刻,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根据现有的资料和情报,分析过在罗森背後的势力和其动机……结果竟然只有一个可能。”我神色渐渐凝重,“那支势力,属於路希欧德。”
“先生……”基格的声音开始发颤。
“路希欧德的势力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内部混乱和夺权,而且正运作得有条不紊。”我看著基格,接著往下说,“出现这种局面,有两种可能,一是其势力马上出现强有力的领导者,二是路希欧德根本就没有死。而根据其势力的金字塔式组成机构以及其规模判断,第一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等等,先生,你亲手杀了路希欧德……”基格开始惊惶失措,口齿不清。
“够了!你到底想瞒我到什麽时候!”我拍案而起,目光灼灼地逼视著基格,“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却只有这一个可能!而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和他周旋那麽久却看不出来!”
身旁在玩魔方的海茵被我吓了一跳,扁了扁嘴,委屈地朝沙发里蜷起身子。
“那是因为……一旦你知道路希欧德的事情,肯定会失去理智。”基格苦笑著,“先生……虽然你可以冷静地处理大部分事情,但是,你毕竟不是神。而我,不想让你置身於未知的险境。”
“已经决定了,今晚我会应邀而去。期间发生混战的话,你们抵抗一阵子,然後立即装作溃败,进行追踪。”我压下胸中的怒火,如同平常般向基格布置行动计划,“路希欧德就算抓住我,也绝不会一时半刻就杀死我。而这时,他的行事路线和巢||||穴已经完全暴露,你们就可以……”
“对不起,先生……我做不到。”基格打断了我的话。他垂著头,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明显在压抑著些什麽。
我诧异地看著基格。自从他在我身边以来,这是第一次反抗我的意愿。过了半响,我缓缓开口:“基格……你不服从我的命令吗?”
这也是我第一次,用命令这个词压他。
“嘿呵哈呵呵,一时半刻不会杀你……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基格爆发般沈闷地笑著,忽然上前,一把将我按倒在沙发上,从腰後掏出手铐,将我的双手反铐在身後。
“基格,你疯了吗?!放开我!”我挣扎著。但是,基格的身手经过千锤百炼,非寻常人所比,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铐得结结实实。
“当时看到你尸体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雷戈,另一个就是我。”基格在我耳边喘著粗气,“路希欧德的确不会轻易杀你,但我不能想像,他会对你做出什麽样的事情!我发誓……我这一生,再也不想看到同样的场景!”
“而先生……却说出这麽残忍的话。”基格俯下身子,将我的双脚用脚镣铐在一起後,松开了我,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你知道吗……雷戈抱著你残缺不全的身体,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过了整整五天,直到你的尸体开始腐烂!最後,雷戈能撑过来,完全是因为你留下的基业和仇恨!而那孩子……当年才十五岁!”
“所以……不对付路希欧德,我是绝对不会甘心的!基格,放开我!”我不得不承认基格制服人的确有一套,那副手铐脚镣明显是特制加固过的,戴上後令身子无法移动半寸,“我不认为,你可以想出更好的方法对付他!”
“先生刚才所说的方法,确实可以将损失减到最低。”基格惨淡地笑了笑,“但……恕我无法接受。雷戈,你也是吧?”
我诧异地回过头,看到雷戈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收起迷茫神色,换成满身精悍霸气,朝基格歪起一边的唇角:“不愧是基格……已经看出来了?”
“就知道克拉纳赫一定会去冒险。原本想给他吃下这东西,让他好好睡一觉的……现在,看起来是不需要了。”雷戈伸出手,让一颗白色的圆形小药丸落在桌子上。
“不、不可能……明明那麽多医生诊断过……”我惊愕万分,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幕。
“克拉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