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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罢,不由轻叹,忽然一件白色长毛裘锦忽然被轻轻搭在了身上,回头一看,东方禹笑吟吟的临风而立!
“皇上!”我站起身来,拱身施礼。
他斜眸望我,曰:“怎么说来着,私下里,就叫锦月的!”
我点头称是。
“今日,不高兴么?老远就听你这兰鸣婉转如泣,再看你眉黛颦颦的样子,生生让人跟着难过!”他抚了那琴,铮的一声响。
我欲言又止,他挑眉,“有什么事,是不能与我说的,殊儿?”
我忙低头,平整着衣角问:“这几日,怎么,怎么不见清阳哥哥和、和允乾过来?”
那东方禹闪了闪眸子,笑了,“这火烧藏书阁之事,推算看来,东陵嫌疑最大,因此,我派允乾出使陵国,以探虚实。而哥哥么?”
他摸着棱角分明的下额,“非要与允乾一起去,堂堂王爷怎么能随便出使它国呢,于是,我派他协助刑部,查这纵火案去了,但愿,但愿”他看我一眼笑了,“但愿,别帮倒忙就好!”
我想着东方清阳那如花蝴蝶般飞来飞去的样子,不由也跟着笑了,“清阳哥哥,应该还能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东方禹扶了我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身子还未大好,不好在临风的地方呆久了!知道么?”
我点头称是。
进了屋子,他看着案上的纸墨,笑道:“近日一直在临摹殊儿的梅花小篆,现在写了给你看看可好?”
说罢,也不等我回答,便用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娴熟地拿了笔,缓缓的于洁白的纸上写了起来。
那字一笔笔从他修长的手指下涌出,仔细看了,发现虽是小篆,出自他手,竟是锐利霸道之气犹在,那一笔一划,风骨挺然、清刚醇雅,皆显帝王风范!不由抬眸望了他的脸,黑亮的垂直长发,斜飞入鬓的剑眉,细长锐利的眼睛,儒雅温文且华贵刚毅,两者兼而有之,竟不显突兀,反到浑然天成,更有一股超然不俗之气。
这样杰出的男人,应该适合作帝王吧?这样威慑力十足的男人,难怪,欲雄霸天下呢!
我心中慨叹着凝过神来!竟、竟发现那帝王正用如苍鹰般迅猛闪入的眸子直直望我!闪亮得光芒,直射心身深处!
我一愣,自知失态,忙用袖子堵了嘴,低头假装咳嗽……
“殊儿……看我这字如何?”他嘴角带了笑,从容且自信地问我。
忙回曰:“骨干清楚,不枝不蔓,回转悠长,且不失刚毅之气!只有如皇上这般不凡之人,才能写出如此不凡之字吧。”
他哈哈大笑,扔了笔,接过陶九递过的毛巾,边仔细擦手边说:“殊儿呀,什么时候也学会朝堂上那些大臣的那一套了,明显奉承,呵呵……不好!不好!”
我窘,讪讪无语……
21殷勤私语落月潭
这一养,竟是一个月!
柳条都有些泛青的迹象了,可允乾和清阳皆未回来。
东方禹到是日日都来,无论多忙,那怕一会儿,他都会来坐坐,聊聊诗,写写字,然后才走。
这一日,东方禹一天没有来!
望了那天上的月圆,不觉摇头轻叹——可是,正因诗文情结太重,所以才只会注意这月光光么?
再看了这大殿,除明儿在一旁打盹外,只有那灯,随风飘摇,摇得墙壁上,一个瘦瘦的影子亦随之不定!
唉,好一个安静的晚上,仿佛,这世间只余下一个孤单寂寞的我!
提起笔来,往纸素上写道:
“淡月斜塘,窗前危坐,偶飞雁影惊鸣。似野藤青蔓,思绪横生。
幕色随风撕扯,难扯却,寂寞狰狞。断桥下,浮萍可是,恁个飘零?
三更,渐侵冷意,依灯整衣罗,不见娉婷。记得君曾戏:玉面香樱。
只叹如今凭任,花逝去,梦断兰亭。伤心处,听更几声,片刻安宁!”
唉,允乾,你若再不回来,我便忘了你,一定!
“这首《凤凰台上忆吹萧》么,若瑶琴抱月,清雅而沁人心田,只是韵味太过悲伤了些!”
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吓得我手一抖,墨落在纸上污了一大块!
回头看了,又是那一袭蓝衫的东方禹!
他每次出场,都这么悄然无息么?怎么走路竟似猫儿似的,那么轻呢,好在我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否则岂非全让他看了去!
不由白他一眼!
他望着那纸欠意笑道:“是朕不对,可惜这字了!”
我摇摇头,团了那张纸扔掉,曰:“这等萎靡之作,还是不让皇上看好!”
东方禹好奇了,“为何?”
我回,“虽说为词者,不应失赤子之心,想云既云,可我身为国师,竟写这深宫妇人般幽怨之作,便过于扭捏矫情了!”
他笑,拍拍我的手道:“国师也是人,国师也应有七情六欲,朕,不笑你就是!”然后一招手,明儿拿了披风出来与我披上。
我挑眉看他们,“这是作何?”
“带你去一个美丽地方!”东方禹神秘的一笑,拉了我便走。
“啊?现在可是半夜时分呀?”边走边问他。
“这美景么,在月下看,才另有一番滋味的!”那人一抄手,竟把我抱上了车,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给我。
我是孩子么?不懂男男受受不亲么,怎能说抱就抱?而且,我肥硕硕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来抱?我心里不太愿意了!低了头不看在身旁坐定的那枚皇上!
而他也不语,只是握了我手,闭目养神起来!
我试着往回拉了几次,都没拉动——好象、好象这手的归属权在我哟?怎么这人、这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我轻叹,也学他,闭上了眼睛!
那马车好象走了好久,除了马车轱辘和护卫的马蹄声外,再听不到其它声音了!摇哟摇得,我竟快睡着了!
约摸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东方禹轻轻推我,“殊儿,殊儿,到了!”
他帮我系紧了披风,道:“夜深露重,会有些冷,实在顶不住了,你就说话!”
我迷迷糊糊的点头。
想自己下车,但终是没逃得了他那双大手,又被抱了下来。
外面的风,还是有些硬的,激零零打了个寒战,随即便清醒许多!抬眼望去,那应该是一条崎岖蜿蜒的小径,虽有月亮,但看不到尽头,白芒芒的一片,只知道伸向不知明的远方。
小径两旁依稀可见的,竟是株株梅花,月亮的清晖,自缝隙间泄下,投了暗色的清瘦剪影,但依然挡不住那绝色的风彩和暗香轻渡……
我不禁喜上眉稍——原来,竟然还有如此好去处,以前怎么没听允乾提过呢?
“这就高兴了么?美景还在后面呢?”那人微带清寒的热气吹在耳边痒痒的,我吓意识的一躲,急急往前走去。
几名护卫和明儿,在不远处若隐若现的跟随。
走了约有100多米,只一个角度,风景竟又不同了——
眼前,竟是,竟是一片自天上流下的瀑布,不算太高,但声势不小!水雾四溅,并有那水气随风吹来,扑在脸上,清清凉凉的,直沁心脾!
而瀑布之下,则是一个深潭,看不清颜色,只有水浪,随着瀑布的跌入,不时荡漾散开。
离岸很近的地方,是一层泛着洁白亮光没有完全融化的薄冰,远远望了,竟似给那水潭镶了一道玉质的银环!又似洁白的丝带,于水的波动中飘荡。
而白梅,依旧或远或近的点缀期间,随风摇曳着,时有花雨飘过!
我轻笑着往近处跑去,想真正的亲近那美丽的水、美丽的冰,以及美丽的梅!
谁知,一把被那东方禹拉进了怀里,“危险!那冰都快化尽了,只是薄薄的一层,怎经得住你踩!”
我双手抵着他温热的胸膛,脸不由红了——这人,越来越是……
“殊儿,看那水中的月亮……”他的气息又吹在脸上,我无处躲藏!
就势使劲推开他,伸颈往潭里望去,而那温热的感觉,一下子就四散开来,再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我不由紧了紧披风!
那月亮,竟似就镶在这潭里一样,比那天上的还亮,还大,似乎,只有风动,水动,只这月亮不动!
清清亮亮的落在那里,随水洗,随风吹,随瀑布冲刷!依然摆着清雅高洁的姿态,任凭谁看,任凭谁,指指点点,而无动于衷!
“殊儿,你不觉得,那月亮就象你么?”东方禹又走近了低低地说,“近又近不得,远又舍不得,只想让人,让人揽于怀里,好好暖一下,好好疼一下!”
说着,他又慢慢拉我入怀,用披风裹了,抱得紧紧的!
感觉着那宽阔胸膛的温暖,在这一刻,我竟红了眼睛——东方禹,你怎么知道没人抱我?你怎么知道,没人疼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没有体会过这温暖的感觉?
好吧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怀抱,你这人、你这心,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但是,这片温暖,终是打败了我,降服了我!
我缓缓的眨了眼睛,任泪如雨下,任自己跌入那人怀里,任自己寂寞的心,得片刻贪念的温暖!而再不想起来!
东方禹轻轻吻着我的泪,然后深吸一口气,用磁性沙哑的声音低吟:
“谁怜梦里卿消瘦,俐遣幽恨回青袖,
飘影梅花落月潭,好怀暖你三春后!”
东方禹呀?只为此刻这诗,这景,这份感动,无论我是否爱你,你是否爱我?我任你,任自己,放纵一次——
闭上眼睛,抬起那唇,任他轻轻的落下如梅般芳香的吻……
22象风象雨又象雾
“云鬓花颜金不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国师不早朝!”
我正睡得朦胧,那个东方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边把玩我的长发,边低语吟了这改良版的《长恨歌》!
竟把我当那杨玉环!
我闭着眼睛,抄起枕头扔了过去,那声音厄然而止,换成几声低低的轻笑,“殊儿,殊儿,早听说过你嗜睡,没想到会这么能睡。日头快到西边了,我的国师大人!”
我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只露一个头出来看他,“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么?人家要起床了,皇上还不出去!”
他笑道:“哪那么多非礼勿视,好吧,朕背过脸去就是了!”说完,站起身来,背着手,去望我案上画的月潭落梅图。
我趁这空儿,惰惰的起来,唤那明儿,“明儿,衣服拿来——”
明儿拿着衣服才迈脚进来,便被那东方禹截了过去,然后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明儿不放心的望我一眼,无声的退下了!
“国师劳苦功高,还是让朕亲自服侍国师更衣吧!”那人颇为无赖的欺了过来,我一脸红,嗔怒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皇上都不尊,看你怎么管你那些臣子!”
他但笑不语,扶我站起来,把那衣服扔于一边,顺势揽了我的腰,在耳边道:“有没有人告诉过殊儿,此刻的殊儿象那带了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