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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云和风的声音。
天空是蓝的,湖水是的,偶尔有白鸟飞过,那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只要结果是好的,那谁还有质格说些什么?我无所谓。阿肯斯伸出手来,回
抱了那个人,那个他注定失去,或者选择纵容的人。
「呀,他回来了。」然后碧波泛漾,船的锐角冲破那镜面的,又添上几抹白
花。有个人坐在船头,平静的往码头处看去,轻风垫过黑润的发丝,他的目光始
终如湖一般平静深沉。
阿肯斯对上他那寂静的目光。他站了起来,在远远的地方抬眼看若言。鱼杆
挂着水垂到身侧,他伸手拖着阿曼,只觉得有什么必须要保卫,有什么容不得妥
协。
「你回来了吗?」船撞上浮木,发出巨大的声响又稳定下来。船夫在收着绳
索,使船贴近码头的木沿,接着又小心的把椅子扶隐,让若言踏了上去。阿肯斯
看着他动作,只说了那么一句来迎接这个人。
若言看看他,又看看被他挡在身后的阿曼。他把夏装的衣袖整理好了,又往
那座明亮的别墅处看去,然后发话。「嗯,我是回来了。」
三个人缓缓的往房子推进,若言走在前头,阿曼由阿肯斯牵着,踏着碎步走
在后面。他们很顺利的打开了门,走进了房子,进入饭厅然后走向他们往常坐的
位置,阿曼坐在中央,阿肯斯和若言分坐两旁。然后待厨娘把食物陈设好,他们
就一起进午餐。
柔和的光线,自然的神情,就好像一向如此,照着他们昔日习惯的模样生活。
意粉卷到银义上,红色的汁液沾上圆盘,若言写意的咬着那弹牙的粉条,阿肯斯
督促着阿曼吃饭的进度。他们默默的进食,然后就如家人般在这房子内活动。
一般时候,客听唱盘上总放着阿曼喜欢的管弦乐,阿肯斯在蜜色的梳化椅上
看着小说,若言待在另一旁看文件,而阿曼则半躺在阿肯斯旁边,专心地拿起笔
抱着画册扫描。所有人都很安静,只是偶然会用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眼神偷看对方。
就要化开了吧?水沾到这景象之上,马上就变成模糊一片。一切都是不能掌握的
真实。
那并不是真的幸褔,尼奥。
本来一起吃饭,休息,聊聊天,这些都不构成什么碍害。真正的问题,是在
睡觉的时候。
「你们要到哪里去?」阿曼翻过盖好的被子,嘴上说的是众数,可一手抓住
的人却是若言。
「你要休息,那我们当然是要回去了吧?」若言把他按回床上,重新把被褥
盖好,重新把阿曼的四肢严密的包裹起来。他罕有地用温暖的手摸他的额头,温
柔地用言语使他服从。
可是阿曼的手还是穿过被子抓着他,目光里只有一个单纯的请求。「留下来。」
然后若言抬眼看看阿肯斯,那眼睛没有看他,可红色的瞳孔内只有宠溺和顺
从,于是他回头又跟阿曼说:「好吧。」
若言牵起被子一角,慢慢的爬上那张床,阿肯斯从另一边坐上去,阿曼夹在
他们中间,安静地在软枕上溅出一头茶色的头发。他移动着头部,往左边看看,
又往右边看看,笑着指指那张脸孔。「若言。」然后他又把头偏向另一边,又用
手指点了一下。「阿肯斯。」
「好了,好了,睡觉吧?尼奥。」像在哄一个孩子,阿肯斯隔着被褥轻拍着
阿曼的身体,意图要安慰那骚动的情绪。他没有为意,散开头发就垂下头去看阿
曼的睡颜,沾落碎花的淡蓝色被子和他的金发相当合衬,看来如同被被子捕获的
天使一般。
阿肯斯低喃着些什么,轻柔的拍打就像抚岸的浪,抚刷着那方方才开始复原
的身体。光,声音,景物,所有的一切都在睡意中渐渐淡去。阿肯斯抬起眼来,
只见若言正盯着他看。
「你在看些什么?」他问若言,语气是狠狠的,不留一点情面。
「我在看你,看你们。」出乎意料地,若言相当的平静,相当的坦白回答他
的问题。
阿肯斯瞄了若言一眼,只是种不屑的扫视。「然后呢?」
「我想我们需要一张大一点的床,我们今后应该都要一起睡了吧。」若言半
靠在床的左边,用手托着头,微笑。
「你不要以为……」阿肯斯想要反驳他轻挑的语言,然而却被若言下一个凌
厉的眼神止住。
「我以为过些什么……你有给我任何奢望的空间吗?阿肯斯,你真是个残酷
的人,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言维持着一贯的表情,一边幽幽的道。「请
你记着,作出请求的人可不是我。」
低下头,阿肯斯把许多的话和抱怨吐下,又不甘的说:「那你有什么条件?」
「呀,最少,我也应该有一个晚安的吻吧?阿肯斯。」若言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该当是好看的,可阿肯斯却只觉得厌恶和烦扰。
实在是个强人所难的人。
阿肯斯轻轻的跨过阿曼往若言的脸颊亲去,若言当然也有配合,然而却是把
脸孔偏移了一点,让阿肯斯亲上他的嘴唇。
「那样就可以了吧?」阿肯斯羞于若言的举动,然而又不好发作,只好转身
就往枕头去埋,丢过一句就不再理会若言。「晚安。」
「晚安了,我亲爱的阿肯斯。」耳后,还传来那暧昧的言语,似乎化成一股
烟气盘旋在房间之中无法休止。阿肯斯又把脸埋得更深,懒得去理会那个得寸往
尺的男人。然而他又极想再转面过来看看阿曼,可碍于若言的存在,而自尊心亦
不允许他就此轻易妥协。于是那身子总是扭过不停的翻来覆去,就像是抱怨若言
为何迟迟不就睡的样子,一直在暗示着若言不要再防碍他的好事。
只见在幽暗中,若言偏身把最后一灯光消掉。整个房间就如同被黑纱罩住一
般黯淡。若言盯着阿肯斯的睡处看,并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来亲上阿曼的脸颊,
然后才缓缓的道:「尼奥,祝你也做个好梦。」
+++++++++++++++++++++++++++++++++ 28三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三个性欲正常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所以,发生这种事情,也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必然。
看到眼前的景象,阿肯斯正打算说服自己,然后把门关上。
只要他觉得可以,那就好了。
接着一个声音叫住了他:「阿肯斯,你过来,你也一起吧。」
不是疑问,不是祈使,一个声音在命令他走上前来。揭开那黑色的纱帐,看
到那肉体的纠缠。
然后另一个低抑又诱惑的声音唤他:「……过来吧,阿肯斯,你也一起来。」
夜晚已深入了,夜色已渗透身体了,鬼使神差,他推开了这度门,走了进去,
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
一切就像那个夜晚,他看过的那种蔷色片片化开在肌肤上,异色的眼睛漏出
懒倦,情欲的云雾吐出,唇瓣在开开合合间逃出音节。他被蛇诱惑了,而且未能
逃开。
你也来吧,阿肯斯。你不该害羞。
于是他走了过去,衣服躺在地上,尽管他觉得怪异,他还是走了过去。
黑色的纱掩盖月色。
有人在吻他的背,有人在吻他的唇,四只手抚上身体,他完全明白那是什么
回事。他在点起一个火头,而正把一切烧毁剩烬。可是又要在乎些什么呢?只要
大家都能快乐,那点疼痛能算上什么呢?
也许,所有的感觉都被利用,来为这种禁忌的关系寻求说词。
「啊啊啊…。哈…嗯……」
若言在眼前,轻柔,抑压,低沉的说:「尼奥,你还好吗?怎么了?」
「还可以吗?尼奥。」阿肯斯从后面,小心,温和,怜惜的抚着那汗湿的脸
庞。
阿曼起眼睛来,在重重的喘息声伴随下靠上若言的肩膀。他还能有些什么?
应该心满意足,应该……橙啡色混和黑暗变得深沉,粗重的喘气夹杂着形形式式
的暗示,他抬头把舌头顶上去。汗水,唾,Jing液,交流的快感和舒畅,寻求的既
是安慰和抚寂,也许应该就此满足。
「呀…………」
「尼奥………」那是阿曼渴求的声音,但他心里明白对方并不在唤他。
可他还是把脸更加紧贴对方,还是把手合拢起来,阿曼嘶竭着声音演奏呻吟,
他知道对方并不能满足,他知道若言想要看的是贴在自己身后的人,但他还是专
业地投入**的演出,尽情表现他的苛索和欲求。时间不多了,阿曼只能够这样贴
近对方,附加的不过是泪水和刺痛,够廉宜的代价。
在肉欲中他可以放胆轻哼。「若言……啊……。若言…若言。」
而身后只会传来一阵僵硬,重重的抓紧,以及一阵阵强烈的突入。他知道阿
肯斯是不高兴了,可他又能怎样?只要抓得紧若言,他还能怎样?鼻子轻埋在汗
水中,无需抑压,一切不过是宣泄。
其实他什么也知道,尽管别人都说他胡涂了,该知道的,他还是会知道的。
比方说,在三副身躯紧贴的瞬间,那情欲驱动的唇,最终吻向的是什么地方,他
永远都了解。总之不是他,那里可能会是他。意乱情迷的刹那,他也许可分到一
块肩膀肉,尽情的低呜浅咬。如果他要这样活着,那已是阿曼最大的回报。
要的是丁点儿的让步,他得到的还是最多的。
说到底,那是因为他是个卑鄙的人。
阿曼眼中混乱的颜色看得阿肯斯心里难过,他在交合中微微的俯身向前,用
着单只手温和的扫着那黏腻的茶发。阿肯斯并不习惯在这动作间有另外一副抑压
的目光看他,可当他的胸膛贴上阿曼背后曼丽的线条,他突然就被燃烧起来。大
概是因为他未够成熟,经不起一点点温暖和磨擦,就被低冷的温度点燃起来。
「尼奥…」在喘息的空档他呼唤那个使他着迷的人,无法休止。美丽的脸贴
上脆弱的背项,在融化人的律动间享受奢侈的相爱。
在那里他可以跟自己说,那是属于他的。然而在热融的气温下,那冰冷而突
兀地抓紧他的手,却把一切的爱情击过粉碎。阿肯斯抬头,只见情动的颜色扫上
那张平板的面孔,直窜入黑色的深瞳中。那黑暗使他迷糊了,尽管很想甩开那个
人,然而他并没有行动。
更多更多的感情充斥他的头脑,他感到不悦,因为那触动正提醒他,他们正
共享一个人。然后他又替自己感到可悲,前一天还可道貎岸然的拒对方的吻,而
今日却又可在同一张床上瓜分高潮。阿肯斯想要的只是很简单的东西,可让心爱
的人幸褔,却又是这般困难。他不以为他们永远都会这样,但他亦无法想象,当
事情不再如此美满的后果。
所以,他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为阿曼赚取最多的爱情。那并不属于他的,
唯有籍由巧取豪夺补足。似乎是他生来就亏欠阿曼许多,阿肯斯不顾一切的就为
他的生存努力,为此他可以没有自己,遗忘妒嫉,因为这是为了那个人可以做的
唯一一件事。
他拨弄着阿曼胸前无形的弦线,使那美妙的声音溢出,直到深远的地方止竭,
而和交合处传来的声响默默和弦。美丽的唇,油滑的舌头,呜呜的声音莫名地诱
动他身体的灼热,促使他越发急切的深入对方。
肉体的结合使他的精神极度亢奋,然而待在心里清明一处的自己,却冷冷用
着红色的箭瞄准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