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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就是为了向你禀报此事。”风劲节淡淡解释。
卢东篱点点头,以风劲节如今在漠沙族的威望,由他去漠沙族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但他心头却又自一动,忽道:“我和你一同去如何?”
风劲节一怔:“你也去?”
“是啊,漠沙族是我们定远关的外围屏障,在沙漠中的探听敌情的事,也一向仰仗他们。眼看着战事己迫在眉睫,我身为定远关的主帅,亲自去见一见他们的族长,了解一下,他们的实力,看一看他们的战士和防线,我的心中也才能有底。而且,我相信以我的身份,若能以亲善之心相待他们,他们也会回报给我们忠诚和热血的。”
风劲节点点头:“以前从来没有哪一位主帅会亲自去漠沙族驻地,你要真去了,确是天大的面子,保证让他们上上下下,感动地一塌糊涂,只是,你身为主帅,离开定远关……”
卢东篱笑道:“正是因为我是主帅,才应该去啊。”
风劲节知他办事素来认真,即身在帅位,这漠沙族之事,必要亲力亲为的,而且他若真去,在政治亲善上,效果也必是极大的,所以只略一思忖,便表示了同意。
果然,漠沙族来请客的长老,一听说这一趟,不但请到了风将军,连卢元帅也肯亲自去与他们的族人共谢神恩,同参盛典,感动得当场就跪下来,亲吻卢东篱的袍角。
而其他的将军们闻讯虽觉惊异,倒也不曾阻拦。
卢东篱将关中军务交托诸将之后,便与风劲节带了三百精骑,与漠沙族的长老,同行出关了。
这次不象上回那样搞夜袭全军全速飞马奔驰,大家不紧不慢地赶路,渐渐进入了沙漠深处。
初时大家还都精神抖擞,可是,在沙漠里行到第三日早上,就连定远关的这些精锐战士们,也都渐渐露出疲态了。
长时间单调重复地赶路,长时间人在马上少有歇息,长时间暴露在炙烈无情的阳光下,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只余茫茫黄沙,无穷无尽,的确让人从心灵到身体,都感觉到深深的疲惫。
整个队伍,除了武功绝顶的风劲节没事人一样,就只有完全适应沙漠的漠沙族长老一行人,依旧精神抖擞了。
自从得知卢东篱将和他们同行之后,他们的亢奋状态一直保持现在。年迈的长老,总是骑着马,跟在卢东篱身旁,不停得向他表示自己的崇敬和感激,不停地说,族长和族民们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多么欢喜,不停地保证,大家会用最高的礼节来迎接卢东篱。
卢东篱虽说一直努力保持着亲切的微笑,耐心地听着,礼貌地回应着,但到了后来,连他的耐性也几乎被这位过份激动的老人给磨光了。
此时此刻,放眼望向四周疲惫的战士们,实在很难想象,身旁这位老人,可以比那些精壮之士,更加精神。
风劲节对于卢东篱受到的精神折磨,两天来一直都是冷眼旁观,毫无出手相救之意的,此刻看卢东篱强忍痛苦,勉力微笑的样子,心中倍觉有趣。
看着卢东篱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热,还是心头热,身上一直汗流浃背,额上也汗如雨下,他倒好以整暇地在心中猜测。这到底是让大太阳晒的呢,还是叫漠沙族伟大的长老给逼的呢?
心中虽好笑,手里还是很慈悲地递过一个水囊,笑道:“大帅累了吧?”
卢东篱一把接过水囊,仰头喝了一大口,觉得那一缕清凉之意,渐渐润了已经被烦到生烟的五脏六腑,他才能喘一口气,回眸看看气定神闲,在这么毒的大太阳下,却还浑若无事的风劲节,心里不是不羡慕,不佩服的。
是哪位古人说的心静自然凉?事实证明,完全是胡说八道。
卢东篱重重叹气,总不会是因为他个人的修养还不够吧。
“劲节,你都不热吗?”
风劲节用斜眼睨他:“你不知道武功练到化境是可以寒暑不侵的吗?”
听那语气,倒象这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常识,卢东篱竟然不知道,筒直罪不容恕。
卢东篱苦笑一声:“我也是练过功的……”
风劲节怒视他,抢白道:“你才练了几天,就指望着能上天入地?跟我比,我呸,你知道我从几岁开始练功,你知道我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你敢跟我比……”
他横眉怒目道:“知足吧你,要不是我替你打好内功底子,让你身强体健,这时候,你早就趴下惨叫,动弹不得了,还指望象现在这样,继续赶路?”
他们素来是随便惯了的,这时跟随他们的,又都是近卫亲兵,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那位漠沙族的长老,吓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是部将对元帅说话应该的态度吗?
如果他们有人敢这么跟族长说括,早被拖去喂狼了。
因为受惊太过,大长老居然有好半天,没再找卢东篱说话。
卢东篱得以清清静静赶了一会儿路,终是有些好奇地轻声问风劲节:“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多高?”风劲节皱眉想了想,“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反正把天下各国、庙堂草莽所有的高手全算上,我绝对不会排到十名以下就是了。”
“才前十名啊。”卢东篱帐然叹息做失望状,“就你平时那目空一切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你是天下第一高手来着。”
风劲节瞪他一眼,暗道,要不是把我那帮同学也算进来的话,我当然就是天下第一。可惜,现在的天下第一,理论上应该是那个睡大头觉可以睡出绝世神功的阿汉,当然前题是他自己愿意勤快点,多练几招来配合那天下无双的内力的话。
在他生闷气的时候,其他的兵士们听到元帅这般讥讽风将军,全都哄笑了起来。
在众人笑声中,风劲节冷冷挑挑眉,心里开始估算,殴打主帅,是个什么罪名。
卢东篱倒不理他难看的脸色,只是目光扫视军士们,见大家这么一笑一乐,本来有些疲惫的精神也为之一振,略略放心。
他这才对风劲节轻声道:“我们军队的战斗力,勇气,和应变力应该都己经很强了,但对于沙漠,大家却始终不适应。定远关的前方就是沙漠,我们不能总想着打守城战,必要的时候,也要将军队开到关外,与敌军对陈,也要在这广阔的沙漠里,与敌军攻防追逐的……”
风劲节淡淡道:“行了行了,等这次回去之后,我们就开始训练他们在沙漠上的实战能力。”
他心里本来还为卢东篱拿他打趣给大家开心而郁闷呢,没想到卢东篱马上就没事人一般来找他说公事。心里虽然苦笑了一声,却也知道卢东篱是对的。不止是为了培养军队对沙漠的适应力,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将来可以自由地在沙漠上做战,在广大的沙漠间,从容派遣探马,而不必时时依赖漠沙族,不必连军情都只能靠漠沙族的传递,一旦漠沙族的军情不可靠,那后果……
他心头微凛,不再想下去了。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章突袭
卢东篱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风劲节笑笑:“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我们都不在定远关,万一陈国军队有什么行动……”
他迟疑着没有说下去,那漠沙族的长旁却大不以为然:“风将军多虑了,有我族在沙漠中布防,陈国人怎么可能绕过我们去进攻定远关呢?”
风劲节微微一笑:“说得也……”话音倏然一顿,他猛然提缰,座下马吃痛,长嘶一声,止住步子。
也不知道这一提缰,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前行的队伍闻得马嘶之声极为凄厉,一起停顿下来,人人注目向他望去。
却见风劲节俊朗的脸上一片凝重,双目遥视远方,眼神里竟有出奇的紧张之色。
卢东篱心头一惊,轻道:“劲节。”
风劲节没有回应,他的武功之高,当世少有,耳目之灵,更是普通人的数倍,此刻心头的警兆,更叫他从身到心都紧张起来。
卢东篱见他不应,心中更惊,略略提高了声音,再叫:“劲节。”
风劲节倏得一掌疾按在马背上,在马上拔身而起,这一掠,他已拼尽全力,将自身所有的内劲、轻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平空生生一拔,竟有数丈之高。
便是江湖上,以轻功闻名天下的一干高手们,见之也必会诚心惊叹,更别提眼下一群士兵了,人人发出惊呼之声,漠沙族的一干人,看他的眼神,基本上就和看神仙差不多了。
只有卢东篱不惊不动也不出声,只是眼神凝重地望着风劲节复又从半空中落下马背来。
风劲节气也不及喘一口,就又疾又快地说:“陈军没有绕过漠沙族来攻击定远关,因为他们直接攻击我们来了。”
“不可能。”在场的漠沙族人同时脱口惊叫。
长老苍白着脸,大声喊:“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有军队通过我们的防线和巡查,我们却一点也不知道,这绝不可能……”
风劲节淡淡道:“我亲眼看到了。”
此言一出,在场大多数人,都已脸色苍白如纸。
他们这一行人加上漠沙族的长老随从,也不超过三百五十人,而且赶了三天路,人困马乏,异常疲惫。在这种情况下做战,基本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可能。
卢东篱沉声问:“多少人?”
“据我目测,估计有五千,而且正以最快的骑兵速度向我们接近。”风劲节又疾又快地道。
五千名陈国军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行军的前方,而且,正好赶在他们兵力异常薄弱,根本没准备打仗的时候出现,这种事情……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很自然地望向漠沙族人。
士兵们沉默着同他们拉开距离,举起武器。
风劲节至此神色仍是平静的:“他们应该是早知道我们这一行,所以在此截击,不过,可能他们本来的打算是捉住一位将军,现在……”他竟仍有心情,对卢东篱笑笑,“有位元帅撞到他们手掌心里了。”
虽是做说明和推测,但他的语速却快得惊人,可是话音还没有落,漠沙族的长老已是大叫出来:“不是我们。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们……”这个老人,惊慌得不知道如何表明自己的清白,表明全族的清白,他望向风劲节的眼神,几乎有点怀疑了,他们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查觉到啊。风将军怎么就知道有陈国的大军来了,他真没看错吗?
只不过,在漠沙族人心中,风劲节威望很高,所以长老才不敢把心中的怀疑问出来。
就连其他士兵,神色也多有些犹疑之色。与其说是他们不相信风劲节,不如说是他们那希图侥幸的心理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而情愿加以怀疑。
只有卢东篱毫无半丝疑虑,风劲节说的话,再惊人,再不可思议,再不合理,他也从来不会怀疑半分。
他目光凝重地扫一下眼前几百人,才放眼向四周望望,就算他从来没有打过仗,也知道,这一场交锋,战则必一败涂地。
如果是山林或城镇之间,人数少,还可以借助地形优势,巧妙做战,再不济,藏身,或逃离还是很方便的。可是,这里是茫茫沙漠,一望无际,全是黄沙。任何陷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