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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什麽‘小事’要我去做?”
陆小凤赞许的一笑,他喜欢这样爽快而且知道量力而行的人,尤其是这样的女人。
“龙姑娘帮忙打听一下,被抓入惶月门的许东风现在如何?‘地府众鬼’中的那些人又是如何?”
龙玲珑会心的一笑,道“是否最好再抓个知道内情的人来问问?”
陆小凤哈哈一笑,摇头道“过犹不及……就好比这‘红阁’制的金钗,我取了它还不打紧,但倘若我连它的主人──红阁的老板娘也一并取了,那我就该头疼咯。”
‘红阁’是朱停的别号,朱停则是陆小凤的老朋友。
朱停的另一个称呼则是‘老板’,老板娘自然就是朱停的老婆。
做为中原第一能工巧匠,朱停的名号龙玲珑自然是听说过的,而她同样也听说过,朱停和陆小凤是朋友。
从小一起长大的很好很老的朋友。
陆小凤被龙玲珑怪异的眼光看的有点心底发毛,赶紧摸著自己的小胡子往外走,一边咕哝道“我知道你要问什麽,千万别急,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关於老板娘的,关於老板娘为什麽要把老板做的金钗给了我这个不是老板的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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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陆小凤及龙玲珑的气息渐渐远去,花满楼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身边还有人在,而那人身上似是与生俱来的寒意更是冷的让人无法忽视。
西门吹雪。
一袭白衣的西门吹雪。
风过,远处的喧嚣尚未完全安定,平静的湖面却不见几处涟漪。
西门吹雪在看著花满楼。
惯有的,透著无法改变的冷漠、寒意,属於西门吹雪的目光。
只是这目光比之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凝定,凝定的让花满楼甚至感到了几分的拘束。
这样的目光直白而且肆意,花满楼的眉尖不由自主的聚了起来。
甚至连原本由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也无法游走全身,凝神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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觖:多谢诸位亲亲的支持,弃坑这种事觖是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的,笑。
其实这本该是无识14的上半部分,但因为不会在露中改格式,所以就先当了14章吧,汗。
前天动了个小手术,叹,打麻药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也累得诸位亲亲久等了,觖好惭愧啊……(爬走……)
无识(西门吹雪X花满楼)15
这样的目光直白而且肆意,花满楼的眉尖不由自主的聚了起来。
甚至连原本由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也无法游走全身,凝神定意。
半晌,花满楼终於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道“西门庄主,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西门吹雪不答,却也不收回目光,直到花满楼的神色中露出一丝防御,才道“这湖太小。”
花满楼愣住,一时也不明白西门吹雪是什麽意思,不觉透出满脸的迷惘。
西门吹雪饶有兴趣的看了好一会,才将目光挪到花满楼微微浸在水中的指尖道“你所下的‘钩’不对。”
下的是金钩,钓的便该是金龙,可惜这湖太小,里面没有龙,更何况这‘钩’还是笔直笔直的。
花满楼刹那间有所领会,淡然一笑,道“在下并非姜子牙,更从未希盼有所斩获。”
西门吹雪一声冷笑,走到玉石椅旁,毫无预警的坐了下来。
花满楼身形微动,并未让西门吹雪压住任何衣衫料角,却仍满是诧异的倒吸口气,不敢相信西门吹雪居然就这样理所当然般的在他右侧莽然坐下。
这样的位置,即使是朋友,也显得十分亲昵……
而他,和西门吹雪甚至还算不上朋友。
“花满楼……”西门吹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惯有的、带著些许讽刺及寒意的笑容,冷冷道“你有杀气。”
语罢,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几乎同时出手,西门吹雪左手直点花满楼右脚上的太溪|穴,花满楼左脚踢出同时右手抚上西门吹雪後颈上的风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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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月门前,悦来客栈。
温廷树脸色不善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虽然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但身上的那股阴沈之气还是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逃避。
没有哪个人可以在亲人发生意外,凶手尚无所踪时还有心情陪著莫名其妙的人上客栈的。
温廷树当然也不可能。
陆小凤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还无所察觉般的大声吆喝小二上酒上菜,小二连连诺了几声,忙不迭的闪进了厨房。
“陆小凤,你想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小凤嘿嘿一笑,接过小二的酒坛,啪的一下拍开封泥,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道“惶月门前的客栈果然不同凡响,这十七年竹叶青一点不掺假,来,温廷树温门主,我们干一杯。”
温廷树看著陆小凤在眨眼间将三杯竹叶青倒进肚子,自己却没有举杯。
陆小凤也不介意,慢悠悠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才摸著胡子笑道“我要问的就是我刚才说的。”
方才在老门主门前,陆小凤一个箭步靠近温廷树,亲昵的搭上他的肩膀,在温廷树刚要挣脱之际微乎其微的说了四个字,温廷树忽然不动了,就那样默许著陆小凤一路没正经的将他拖出惶月门,拖进悦来客栈。
那四个字就是‘老实和尚’
从惶月门那天突遭夜袭起就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实和尚。
陆小凤丢了一块酱牛肉进嘴里,道“温门主,老实和尚在哪里?”
温廷树道“我不知道。惶月门也算半个公家之地,想来的人没人拦著,想走的人也没人挡著。”
“老实和尚肯定还在惶月门,就算不在,那也是丢了,绝对不是他自己走的。”
“如此肯定?”
“当然肯定,惶月门这些天烧菜时上过‘佛跳墙’没?”
温廷树道“这你可以去问温娘。”
陆小凤一边斟酒一边摇头道“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这个门主到底管什麽的?”
温廷树眼睛一眯,随即放松,笑道“起码不管菜谱,更不管出家人。”
“既然如此……”陆小凤懒洋洋的抬眼道“你跟我出来干吗?”
温廷树一时无语,这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竟然在状似神秘的拉著别人出来後反问别人跟他出来干吗?!
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凡是遇到陆小凤後很少有人不跳脚的。
温廷树也懒洋洋的一笑,道“陆小凤请客,很少有人不赏光,我当然也不会。”
“好!冲你这句话,再饮一杯!”陆小凤举杯大笑,温廷树却仍是笑眯眯的看著。
“温廷树,我坦白说,老实和尚就是冲著你惶月门的第一名菜佛跳墙来的,但这些天杂七杂八的事太多,这道菜始终没上来,所以没吃到这道菜的老实和尚说什麽也不舍的自己走,他在哪?”不等温廷树开口,陆小凤接著道“不过我知道你今天肯跟我走既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那秃子,你是因为……谭青末。”
温廷树哈哈一笑,道“如何见得?”
“谭青末与花满楼的关系自小不错,这次来到惶月门後花满楼多次受敌,这回更是连你老子得事也摊上了,你若留在方才那种众口一词怀疑花满楼是凶手的地方合适吗?我虽然不了解谭青末,但看看他那一板一眼的做事方法就知道这人顽固的很,顽固的人若是被逼急了可不好办。你既然顺水推舟的随我出来,就别那麽麻烦的摆出张大义凛然公事公办的脸,你瞧瞧,吓得周围连个屁都没有,客栈里毫不热闹实在无趣的紧。”
温廷树神色奇特的重新看了眼陆小凤,尽管他知道陆小凤是个聪明人,却从不知道他究竟有几分小聪明,更没想到他居然那麽随便的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不过他到开始有些想喝一杯了,他喜欢聪明的人,陆小凤不笨。
陆小凤说的没错,方才谭青末虽然一言不发任由别人妄加猜测,但温廷树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谭青末的隐忍,这样的忍耐,温廷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或者该说,除了谭青末小时候得知花满楼双目失明急欲返回江南那次外,就再也没有过。
将弦拉紧虽能更为得心应手,但将弦崩断却不是温廷树的目的。
从来也不是。
只是……老实和尚的事也是个重要原因,老实和尚在哪呢?
陆小凤是真不知道老实和尚的行踪,或只是借故打了个幌子?!
“陆小凤”温廷树抬手举杯,向著陆小凤微微示意,干了一杯後道“你想让我看什麽?”
若是为了老实和尚,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说,若是为了谭青末,只要离开东厢房也可以说,何必要跑来这悦来客栈?
陆小凤摇头道“不是‘看’什麽,是‘做’什麽。”
“做什麽?”
陆小凤拿出嘴里的鸡骨头,啃了啃,无比闲适的笑道“踢馆!”
温廷树一愣,“踢馆?”
“对!巴是拆了这家客栈!”
陆小凤说完抄起把摆在一旁的凳子就对著厨房扔了进去,喝道“掌柜的出来,你爷爷今天请的是贵客,你竟敢做出难吃的鸡!除了全是鸡味外里面居然还有骨头!今天就给你点颜色让你改行开染坊!”
温廷树也不拦他,看著陆小凤朝著小二摆摆手让他离开点後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整个扔进柜台里。
瞄了眼落荒而逃的小二及从里间气势汹汹冲出来的人後,温廷树道“踢馆?就因为刚才的小二会武功?”
那小二其实已经装的很像了,只是会武功的人装的再像也瞒不过行家的眼睛。
那小二起脚落脚时,终究比一般人轻灵多了。
陆小凤拉出嘴里的鸡骨头,笑嘻嘻的道“当然是因为他们烧的鸡有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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觖:让大家久等了,感觉诸位亲亲的支持~亲~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能顺顺利利的,健钡是福~
(看看上面)嗯……打起来了,两边都打起来了,觖的眼皮也快打起来了,我们下章见咯^^
无识(西门吹雪X花满楼)16
西门吹雪惯用的是剑,自七岁习剑起,剑就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
而自西门吹雪名满江湖时起,就鲜少有人会在他面前轻举妄动。
西门吹雪只会剑法,杀人的剑法。
花满楼没有兵器,兵器是凶器,哪怕是玉做的凶器也始终是凶器。
做为富可敌国的花家麽子,向来平和、静雅的花满楼很少与人动手,即使在双目失明、独自行走江湖之时,花满楼依然很少与人动手。
这次,是花满楼与人交手以来的第一次先发制人。
这次,是西门吹雪与人交手以来的第一次未曾用剑。
天上有浮云,在这样枫红如火的秋季,连天上的云也只有淡淡的一线。
湖畔的两人在同一张玉石躺椅上,一个半卧一个静坐,一个身著淡雅柔和的月牙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