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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正在用我们的方式告诉他们。”海因茨轻笑。“乔尼,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在你主动配合的前提下跟我们合作。这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
凌子寒立刻说道:“绝不可能,我怎么会跟绑架我的人合作?”
海因茨对他点了点头:“那么,这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对我们也一样。”
他的声音很柔和,却隐隐地散发出一股血腥味。
凌子寒不再说话,跟着他们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幢别墅中。
海因茨随随便便地往沙发上一坐,一直不再说话。他的脸上已没有了笑容,灰蓝色的眼睛里闪射着的全是阴冷的寒光。
杰克对着凌子寒笑道:“坐吧。”
凌子寒无言地顺着他的手势坐在了一旁。
杰克拉过一张软椅来,隔着茶几与他面对面地坐下来,慢条斯理说:“这几年来,CIA风闻中国国安部培养出了一组秘密人员,据说个个都很出色,却非常神秘,就连国家安全委员会内部系统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乔尼,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幽灵特工’吧?或者叫猎人?”
凌子寒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你们跟我说这说那的,到底想干什么?”
杰克点了点头:“好,那就说点实际的。乔尼,你的上司派来你这里,只怕表面上说的是要打击犯罪,消灭恐怖组织吧?别天真了,他们的真正意图你想过没有?我的老板当初派我来,其实并不是想要除掉‘缔造者’,他们想要的是那台机器,安蒂诺发明的高科技。那台机器,也叫‘缔造者’。”
凌子寒心中一凛,神情之间却是滴水不漏,闻言大惊失色:“什么?你们是‘缔造者’?那个到处制造血腥事件的恐怖组织?”
杰克哈哈大笑,转向海因茨:“的确是个可爱的中国小家伙。”
海因茨微微一笑,手上拿着一杯威士忌,慢慢地啜饮着。
凌子寒怒道:“是你们把我绑架来的,现在又硬要给我弄个莫须有的身份,到底什么意思?我的上司派我到撒哈拉来,是为了采访的,可不是被恐怖分子绑架的。”
杰克笑容可掬地听完,这才温和地说:“好吧,乔尼,还是让我们再好好看看你。如果你是值得的人,我们会好好跟你谈谈的。如果不值得,你跟那些普通的实验品也就没什么两样了。要么死掉,要么发疯,你可以任选一样。”说完,他收起了笑容。
立刻,凌子寒身边站着的几个大汉将他摁住,然后拖了出去。
以后的情况跟在沙漠里没什么两样。凌子寒被捆在推车上,经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里面仍然有几个穿白大卦、戴口罩的“医生”。
没有人说话,他们井然有序地将凌子寒弄上了床,随即在一系列准备工作后,开动了机器。
这一次的感觉比上一次还要痛苦。
千万股阴寒的力量流向他的全身,冷冷地、从容不迫地将他所有的神经慢慢地剖开、撕碎。他们贪婪地汲取着他血液中的热量,狞笑着在他的每个细胞之间舞蹈。
他深深地呼吸着,努力将自己的意识集中在自己想象出的虚空中。那里阳光明媚,空气中满是快乐的因子,并且渐渐渗进他的身体,帮助他抵挡着那些邪恶的力量。
在房间里所有的仪器上,各种数据都在急剧变化着。那些白大卦们聚精会神地看着,甚至已经忘记了时间。
直到警告响起,他们才反应过来。
凌子寒的呼吸和心跳都已变得十分微弱,血压直线下降。
那些人立刻开始抢救。
在房间的另一端,海因茨跟一个人低声讨论着。
“你看怎么样?”
那个人显然非常满意:“你说的没错,他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种人。”
海因茨笑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立刻开始新的尝试了吧?”
那个人的态度却很冷静:“不过,必须要他合作才行,否则跟以前那些人一样,我们不会有新进展。”
海因茨的声音很低:“嗯,这一点我们会想办法的。我想,他也不会固执太久的。
“那就好。对了,你说他是中国特工?”那人问话的态度十分冷淡,似乎对此并不在乎。
海因茨耸了耸:“只能说有可能,我们已经查过了他的身份,目前看来没有疑点。不过,小心点总是没错。他在这个非常时期突然出现在那个位置,很难不让人怀疑。”
“嗯,那就继续查吧。”那人漫不经心地道。“其实是不是特工并不重要,我们本来就是想要意志特别坚强的人。他身上带了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没有,我们已经详细检查过了,没有任何追踪设备,也没有植入的痕迹。”海因茨的声音很温和。“所以,你可以放心使用他。”
“那就好。”那人有种近似于冷漠的理智。“我分析一下刚才的那些数据。你和杰克好好地说服他吧,希望他能够跟我们合作。”
“好的。我也很希望他能够接受我们的理念,心甘情愿地加入我们。”海因茨的声音中有种隐约的狂热。
那人却冷冷地道:“别太乐观。这个中国孩子的意志非常坚强,很不一般。他比当年的杰克,还有那些警察、特工还要强。”
海因茨忍不住笑了:“安蒂诺,只要是我说出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做到?”
“那倒是。”安蒂诺的声音缓和下来,和了淡淡的笑意。“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无论如何,这将是科学史上划时代的发明,或许就是人类进化道路上的里程碑。”
海因茨肯定地拍了拍他的肩:“一定会的。”
凌子寒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间洁净的房间里。
窗户开着,空气十分清爽。初春时节,这里靠近赤道,气候十分温暖。
他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只觉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在痛。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不断袭来,让他感到晕眩。
不久,有一个男人进来,沉默地喂他吃那种糊糊。他根本食不知味,但仍然勉强咽了下去。
等到那人走后,屋里又恢复了宁静。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海鸟叫声之外,他什么声响也听不见。
慢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他缓缓地调息着,随即沉沉睡去。
就这样,他醒了之后就吃,吃完了又睡,过了两天之后才算是勉强能够起来。
他试着撑起身,四处看了看,便硬挺着下了床,往那扇很像是卫生间的小门走去。
他的判断没错,这是个设施齐备的智能卫生间,当初是设计来给残疾人使用的。他仔细辩认着功能。这些设备全是德国制造,用德文和英文标明了使用方法。
他的衣服已经在手术台上被撕掉了,他们现在给他只穿了一件浴衣,大概是方便下一次做试验的时候脱掉吧。他勉力支撑着脱掉了那件毛巾浴衣,然后坐到淋浴房的软凳上。他仍然觉得没有力气,颤抖着手按了几个开关,然后便等着那些机械手来替他洗澡。
电脑识别了他的身体轮廓,很快,温水便洒了下来。
他张开嘴,让超波洁牙器自动将他的牙齿清洁干净。与此同时,前后左右都伸出了护手来固定住他的身体,然后开始仔仔细细替他洗起来。
他闭上眼,只觉得脑中越来越晕。血液循环加剧让他此时的身体不胜负荷,他甚至没有力气叫停。
等到洗完,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立刻有人抢进来,将他抱了出去,放到床上。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替他检查了一下,然后打了一针,对旁边的海因茨低声说道:“只是体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了。”
海因茨点了点头,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你看他这状态怎么样?”
天花板上传来了安蒂诺的声音:“比以前的那些人好多了。他的神智非常清醒,而且很有教养。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清洁,非常不错。”
“那就好。”海因茨愉快地点了点头。
安蒂诺淡淡地道:“让他好好休息吧。”便不再说话了。
海因茨也悄然离开,将门关上了。
与以往执行任务时一样,只要有一分力气,凌子寒的意识都会有一部分是保持清醒的。海因茨和那个人的对话他听到了一点,对那人的身份不免猜测起来。
当然,有可能是安蒂诺本人,也有可能不是,或许是海因茨弄到这里来的那些医学家之一。
不过,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只怕永远都没有力气走出房间,更别提找到欧阳豪生了。
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会儿,他实在是累极了,终于彻底坠入了沉沉的睡乡。
再次醒来时,他的精神好了许多,脸色也不是那种可怕的惨白了。
杰克推门走了进来,对他笑道:“能起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吃饭。”
凌子寒看着他,半晌没有吭声。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已经不像刚来时那么有神了,而是充满了疲惫,隐隐的似乎有种黑色的东西在荡漾。
杰克亲切地问:“要不要我来扶你?”
凌子寒沉默着挣扎着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着。他用被子拥住了身体,四处张望着找自己的衣服。
杰克到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了睡袍,温和地说:“我来帮你吧。”
凌子寒没有吭声,只是伸手去接他手上的衣服,显然是打算自己穿。他的胳膊明显地瘦了一圈,显得更加纤细。
杰克看了看了向自己伸过来的胳膊,心里的想法已隐隐有些动摇。这么瘦弱的模样,不可能是让国际情报界耸然动容的“中国猎人”吧?
凌子寒费劲地套上睡袍,系上腰带,急促地喘息了一阵,这才掀开被子,慢慢地下了床,将双脚伸进放在床前的软底拖鞋。
杰克看他缓缓地站起来,到底不放心,抢前一步扶住了他。
凌子寒似乎非常不愿意,扭动着身子想挣脱,可惜没有什么力气。
杰克笑着说:“好了,乔尼,别再做这些无谓的坚持了。我只是怕你摔倒受伤,完全是一番好意,没别的意思。”
凌子寒气喘吁吁地停止了挣扎,只得让他搀扶着,慢慢走出了房间,沿着明亮的过道向前走去。
四周很安静,仿佛整幢楼里一个人都没有。凌子寒似乎对这些一点也不关心,只是拖着步子慢慢地走着。
杰克也很耐心,缓缓地将他扶到了另一个房间。
里面的布置很简单,靠窗放着一套餐桌椅,另一边是一组线条简洁的沙发。
杰克将他扶到餐桌旁坐下,殷勤地问道:“今天做的都是中国菜,你多吃一点。”
凌子寒看了看桌上,倒是琳琅满目地摆满了菜盘,阵阵香气扑鼻,感觉挺正宗的。他犹豫了一下,随即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糖醋鱼,送进了嘴里。
杰克面前却放着一套刀叉,他用大汤勺将菜先舀到盘子里,然后才用叉子去解决,与凌子寒的两根筷子比起来,他要笨拙狼狈得多。他边吃边笑:“还是你们中国人厉害,居然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