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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寒自个儿也似乎没有吃到,见他神色有些不悦,恐怕是不耐烦了。
柳随雅安然若定的只管吃,这水饺滋味确实好,这么大清早的就起来张罗,光是这一点,他也得把这些都吃完。
又夹起一个略微沾了点醋,柳随雅咬了一口边就觉得有些异样,往里头探着看去,似乎已露出些端倪。
君非寒瞧见他的异样,这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满是兴奋道,
“怎么?你还真吃着了?”
柳随雅含笑着点点头,再咬一口,咬的很轻很柔,半个水饺吃进肚里,里头藏着的东西总算是能看得清楚。
竟然是片莲花瓣,这倒是让柳随雅略一吃惊。
“为何,是莲花?”
那日君非寒那句如莲胜莲,柳随雅并没有忘记,但敏锐如他,又怎会不知今次却是另有深意。
君非寒笑得神秘,却是不答。
“既然随雅吃到了,那也是缘分,注定是与这莲花有缘。”
他似笑非笑的说着,满是别样深意。
柳随雅心头也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微微一笑,似是会心。
品着这地方小吃,彼此间看似是各有心思,可谁又知这其中的心思没有关联呢。
回去的路程倒是顺利,君非寒也不顾这儿顾那儿的耽误时间,不出十多天,就已到达了城门口。
眼看已是要入都城,柳随雅的心,却是略有惆怅。
想来这几个月来与君非寒朝夕相处,要说没有不舍,是决不可能的。
再回都城,朝中相见,彼此的立场就不再这么单纯。
不管怎样,君非寒确实是站在皇上这一边,而自己,也是不得不身处李括的势力内,要说全无矛盾,是决不可能的,但其间的争端,也并非那么快就一触及发。
李括终究年纪大,性子沉稳,隐忍和内敛更是没话说,如今朝廷里,站在尖头上的,恰是慕容炎。
要说年纪,他已有三十,恰是风华正茂,立下功业的时候,皇子出身,性子本就清冷高傲,眼界既高,也就忍不住念头,按耐不住心。
这才正是他那么快就动了夺位念头的原因。
虽说这仗练臣秀打的不甚理想,但比其慕容炎所要的结果还是相差甚远,是就此罢休还是再生一计,终究还是未知之数。
快进城的时候,就见得城外驻了一批将士,人数不多,应该是练臣秀的嫡系部队。
想来练臣秀也已入了城准备回都复命。
队伍行到城边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城门附近的死角处,似是有争斗的现象。
联想到城外刚驻不久的队伍,君非寒和柳随雅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练臣秀。
“过去看看。”
柳随雅说道,君非寒点点头,一手扶向柳随雅的身子,手间一用力,瞬间已把他揽在身前。
自身后环抱而来,明是没有紧贴,拉缰绳的手也留有空隙,看柳随雅似乎仍是能清楚的感觉到方法鼻翼间的呼吸一阵阵的吹到自己的发间。
心弦不由的微微为之颤动,原是波澜不惊的心也泛起了涟漪。
苦笑着摇摇头,柳随雅硬生生的压下了这些念头,只把心神放在这已是不远处争斗之人上。
不愿声张,君非寒让队伍原地休息,身后只跟了离言,三人两马得向着那边弛去。
不出所料,果然是练臣秀,而与他一起的正是他的副将慕容锦。
两人身上皆是早就负了伤,再加上要对付五六个黑衣高手,已煞是吃力。
练臣秀眼见柳随雅的身影,心神不由一动,出神间,并未察觉身后一人已一剑而来,
“小心。”
柳随雅脱口而出道。
练臣秀神色一怔,一个回身击退后方之人。
君非寒对离言使了个眼色,离言自马上纵身而下,加入战局以助练臣秀他们。
练臣秀似是要留活口,下手不免留有余地,离言却是招招欲致对方死地。
不出多时,五个黑衣人三死二伤,练臣秀刚要上前问伤者,那两人牙间一咬,已是服毒自尽。
人死了,却未必断了线索。
练臣秀上前翻弄着那几人的衣间袖袋,无意中在一人身上发觉了一张出自恭王府的银票,数目不大,应该是供来回的食宿费用。
“原来是慕容炎。”
练臣秀捏着那银票,神色已露出杀意,全然无了平日的温和,身上满是武将的气势。
君非寒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神色中带着饶有兴致的意味。
眼见如此情景,柳随雅心中暗生不安之感。
春雨未绸,阴沉间,似是又将是绵绵细雨。
微带闷热的春风阵阵吹来,不见清爽,倒是让人更觉心烦意乱。
俗话虽总说多事之秋,但若真要是生些事端来,又怎会有人去注意在何季节呢。
这春末夏初的日子,也并非安然若定。
这阴雨绵绵,倒恰是暴雨雷鸣的前奏。
今儿这个夏季,看来注定,不再是安宁。
15
既是相见两生厌,这一路回城,君非寒和练臣秀谁都没开口先说个话。
柳随雅见状确实是觉得有趣,也是难得君非寒这么安分,只不过他这话一少,柳随雅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离这皇城越是近,练臣秀的神色又是暗上几分。
身边的独孤锦自是晓得他心思,手间紧捏着宝剑,轻咬着嘴唇,神色刹是紧张。
“前些时候听说了这战事,独孤将军的死固然是可惜,但,练将军也无需过多自责。”
一句话就说中了练臣秀的心思,他身子不住的一颤,神色满是痛苦和愤慨。
“阿玉跟了我那么多年,这仇,我决不能不报。”
说话间哪还有平日的温柔之色,怒意和仇恨全然显露在脸上。
“将军,弟弟的事……”
一边的独孤锦神色也是不安,她牢牢的握着剑柄,已然是不知所措。
“将军倒是想如何?”
柳随雅淡笑道。
“我只求皇上再我次机会,这一次,定能拿下他青军。”
练臣秀自信道。
一旁的君非寒只微微凝着笑,既不反映也不做声,就连这神色也似是在意柳随雅多一些。
柳随雅皱起眉头,说道,
“莫说夏庆两国已是协定,光是这挑起战事的后果,就不是练将军一人能担当的。”
练臣秀一怔,目光直视着柳随雅,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君非寒脸上的笑意也是更浓,神情更是带有几分饶有兴致的意味。
“将军虽是承受了失去部下朋友的痛苦,但你可知,若是这战事又起,将又是多少人得遭受家破人亡之罪。”
练臣秀闻言心中一震,回想当年初上战场,那血腥满地,尸横遍野,着实叫他震撼和心惊。
当初他就想,待到有一人手握重兵,定要寻得缓和战事的方法,就算真是硬碰硬,也要一切以国家以将士为先。
那时的誓言至今仍是清楚的记得,只是随着那么多年过去,一年到头,几乎十之六七皆是在战场上度过,死伤之事看得多了,竟不知不觉中习以为常,一心只顾着战事的胜败,却不记得这一切皆是建立在将士的牺牲之上。
无论是输还是赢,只要战事一起,死伤是决不可避免的。
见练臣秀神色黯然,独孤锦半跪下身,说道,
“副将只求将军能安然周全,不求为阿玉报仇。”
字字句句刚健有力,飒爽之际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刚才柳随雅的那几句话,言辞并不犀利,神色也并非肃穆,但已叫练臣秀心下震动。
抬眼往向柳随雅,那人仍只清风而笑,不觉间,却是细微的渗入人心。
见练臣秀释然的点了点头,柳随雅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
坐在一旁的君非寒全然瞧在眼力,心下却是为练臣秀似是别有深意的眼神而不悦,风流一笑,插话道,
“斯人已逝,将军还是多想想眼前的事儿好,比方说明儿个早朝怎向皇上禀报战况,还有,之前的刺客,到底所为何事。”
练臣秀闻言,心下也是豁然,虽说他不喜欢君非寒这调侃的口吻,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如此。
柳随雅望向君非寒,但见他满是嬉笑风流,目光间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君非寒为何会这么忽然插个话进来,其原由柳随雅并非不知道,他无奈一笑,心中却是染起异样之感。
待到城中央,几人陆续下马欲是各回各的去处。
想来这么多日子的朝夕相处,柳随雅心中也不免有些不舍,却见那君非寒仍只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神色中也说不清是些个什么意味。
练臣秀有心相邀一聚,柳随雅婉言谢绝,待他们走后,他回头对着君非寒拱手行了礼,也正要离开,忽然,君非寒却是叫住了他。
“柳随雅,你别急着走呀。”
柳随雅回过身才发现,那人已经几步而上,离自己很近,近的几乎是要贴在了一块。
明应该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柳随雅却是忽然愣住了神,两人身长差不多,那人温热的呼吸一顿一顿的,倒象是全然吐在自个儿脸上一般。
脸上微微泛着热,柳随雅竟是少有了乱了心神。
“丞相还有什么事?”
恍过心神,柳随雅微微一笑,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想问你个问题。”
君非寒望了一眼柳随雅腰间佩带着的玉佩,满意一笑,说道,
“若是有一天,我被人所害,柳随雅,你是否也不会为我报仇?”
柳随雅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君非寒会问出这问题。
安定了心神,他神情自若的别了君非寒一眼,清风而笑道,
“就你这祸害,除了个干净,倒才是一件盛事。”
若是对着别人,柳随雅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般调侃的话来,但眼前之人,却是君非寒。
君非寒不怒反笑,扬扬道,
“呵,这倒想是我所深知的柳随雅。”
说罢,君非寒道了声别,两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抬眼间,湛蓝天际,却是残阳如血,原来,已是近黄昏。
君非寒刚一回府,这手头的事儿就堆了个遍。
这可不是,才刚一进大厅,从青就上前来报。
“怎么?烧粮草的事儿慕容炎怎么处理了?”
抿了口茶,君非寒问道。
“如主子所料,恭亲王责我自做主张,卤莽行事,罚我百仗,好在罗大人为我事先准备了一具尸首和一张人皮面具,我才能逃脱此劫。”
君非寒满意一笑,神色间竟透着些许的妩媚,叫从青一时看呆了神。
眼见对方无意间的失态,君非寒只觉有趣,与柳随雅一起时,那人可是全无这等反应,许久未见,一是觉得得意,其二,倒更是念起那柳随雅。
“你说的话,恭亲王都信了?”
从青的脸上露出窘迫之色,忙道,
“我已按主子所命,一字一句小心的答着,但恭亲王实在是谨慎的很……”
“你紧张个什么尽啊,我又不是在责怪你,早料到慕容炎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不然,他又怎会派人行刺我。”
从青显然是不知这事儿,心中一震,更是吃惊。
一边的离言不由插话道,
“当日主子若是将错就错,不救柳大人,恭亲王或许会……”
“我偏是爱救他怎么样了。”
不等他说完,君非寒已开口道。
虽脸上是笑着,神色间却是透着阴冷和决断。
离言心下一慌,连忙道,
“属下不该多言。”
君非寒随和一笑,显然刚才只是一时心起,倒并不是真心介怀。
“虽是失了机会,倒也并非下策,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