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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点……”楚狂歌笑了一声,把性器抵在后庭口上,笑道:“你叫我一声好哥哥。”顾天逸哼道:“呸!”
粉色的庭口一张一合,显然敏感到极点,楚狂歌慢慢摆动着腰,用性器摩擦入口处,就是不往里进,笑道:“叫一声听听……”
顾天逸闭了嘴,咬着牙齿不理楚狂歌。楚狂歌自己心里的火比顾天逸要大,看看这招不管用,索性将整根没进去,激得顾天逸惊叫一声,把手伸到后面按住他呻吟不止。楚狂歌心头一阵大喜,搂住顾天逸一通狂亲,正如胶似漆地纠缠不休,却听窗上嘭的一声巨响。正在紧要关头,楚狂歌掐着顾天逸的腰硬生生停下,凝神戒备。窗外的人慢慢后退,突然迅速跑远。顾天逸撑着身子凝神细听,忽然轻叹一声,伏下身子。
“是阿秀。”楚狂歌跳下地,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
顾天逸一把拉住楚狂歌的衣角,低声道:“别去!”
“嗯?”
“让他去吧。”顾天逸淡淡道,“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世间难得两全法,总要舍弃一样。”
楚狂歌怔怔道:“这样对阿秀好吗?”
顾天逸苦笑了一声,“他想要的我给不了,伤心一时总比伤心一辈子要好。狂歌,你明白我的意思?”
楚狂歌脑中灵光一闪,吃吃道:“他对你……”
“知道就好了,什么也不要再说。”顾天逸拍拍楚狂歌的手。楚狂歌呆了一会儿,在顾天逸旁边躺下。性事后疲惫不堪,虽然担心着顾秀,顾天逸终于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便不见了阿秀,顾天逸绝口不提,楚狂歌只好也不提。
继续北行,一路上不断听到关于四大世家的消息,每一桩消息里都是这个死,那个亡,其中很多名字都是楚狂歌认识的。楚狂歌虽然不喜欢世家生活,听到死讯总不好过,顾天逸挂念顾秀,两人都有些闷闷的。
这晚在一处名叫白水驿的地方住宿。睡到半夜,楚狂歌起床小解,走到外面时,只见月光如水,风摇花影。
“出来吧。”楚狂歌淡淡笑道。
花影一动,闪出一个人,正是顾秀。短短几天,顾秀瘦下去了一大圈儿,两只眼睛红红的,怨毒地瞪着楚狂歌。
“阿秀,我真心喜欢你大哥,这就和他回桃花岛。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楚狂歌柔声说着,慢慢走过去,“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你离开的这几天,你大哥饭都吃不好,也瘦了。”
顾秀咬牙道:“你把大哥还给我!”
“他又不是你的。”
“他就是我的!”顾秀比楚狂歌矮上一个脑袋,要仰着脸才能和楚狂歌对视。他瞪着楚狂歌,眼睛中蓄了泪,盈盈欲泣的样子说不出的可怜。他伸出手,拉住楚狂歌的袖子,放软声音哀求:“楚公子,你长得好,武功又高,还是世家的公子,你要什么都容易得很,可我只有我大哥,求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阿秀,别的可以让,爱人是不能让的。”楚狂歌轻轻摇头。
“可我只有大哥啊!”顾秀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自从知道顾秀身世,楚狂歌对他便多了几分怜惜和疼爱,但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劝。楚狂歌正为难,顾秀忽然踮起脚搂住楚狂歌的脖子,低声道:“我把我给你,你放了我大哥好不好?”楚狂歌吃了一惊,已被顾秀咬住嘴唇,香软的小舌头强行顶进了嘴里。
楚狂歌这一惊非同小可,刚伸手去推顾秀,舌尖上突然一麻。他心头一凛,推力化为凌厉的一掌劈在顾秀胸口。楚狂歌这一击纯粹是练武人的本能反应,顾秀偷袭得手立刻后退,却仍是迟了,受了凝聚楚狂歌毕生功力的一掌,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跌倒在地。楚狂歌脑中眩晕,神智却仍在,朝着顾秀紧走几步。
顾秀挣扎着想往后躲,却又呕了几口血。
“别怕,我不是要打你……”楚狂歌扑倒在顾秀身边,捧住顾秀的头,见他面如金纸,胸前衣襟被鲜血染红,心中又痛又悔,柔声道:“别怕,我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顾秀脸上闪过一丝极奇怪的神色,低声道:“楚大哥,你待我真好……”他的眼睛黑如琉璃,突然,仿佛一滴水滴在上面,水光陡然晕开,波光闪动,美得不成话。楚狂歌心里一阵迷糊,隐约听到一个声音,仿佛是顾秀,又仿佛是顾天逸,轻轻地说:“楚狂歌,你困了,睡吧,睡吧……”
波光流转,星光如醉。
星光沉黯了。
世界一片黑暗。
顾天逸下楼寻找楚狂歌,没有看到楚狂歌,却看到了躺在地上呕血的顾秀。两人相望良久,顾秀微笑道:“大哥,我回来了。”顾天逸沉默片刻,走到近前抱起顾秀,转身上楼。顾秀依偎在顾天逸怀里,柔声道:“大哥,我杀了齐泯玉。”
顾天逸淡淡道:“你不该亲自动手,这会成为你一生卸不下的血债,他毕竟是……”
顾秀抢道:“我不在乎!”
把顾秀放到床上,顾天逸刚要直起身子,却被顾秀一把拉住。顾秀眼巴巴地望着顾天逸道:“大哥,我们回桃花岛,再也不离开那儿,只有我和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顾天逸淡淡道:“好,我去把楚狂歌找回来,咱们一起回桃花岛。”
顾秀冷笑道:“他不会陪你回桃花岛了。”
顾天逸笑了笑,摸着顾秀的头道:“阿秀,你真的长大了,会算计人了。”顾秀仍然在笑,眼中却渐渐湿润,两行眼泪缓缓流了下来。顾天逸用袖子替他擦去眼泪,柔声道:“以后,有眼泪,要自己擦。擦完了眼泪,还要像以前那样坚强。”
顾秀拉着顾天逸的袖子,急切地说:“大哥,他是我们的仇人!你……你……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顾天逸笑了笑,神色有些憔悴和无奈,“我以为做下那件决绝的事情便能彻底斩断一切,不再有那些非份之想,可是看到他挺身而出维护我和你,心里竟然觉得疼痛,无论如何提醒自己回忆那段血仇,这颗心仍然不能平静。阿秀,我们是被伤害被亏欠的,楚狂歌却同样是被城门失火殃及的无辜,四大世家在我们面前有罪,我在楚狂歌面前,同样有罪。”
顾秀怒道:“生在四大世家,就是他的罪!”顾天逸怔了一下,不打算再辩驳,微笑着转身打算离开。顾秀冷笑:“大哥,你难道不明白,你既然做了那件事,你和他就完了!你以为把他带回桃花岛,骗他一辈子,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只会更恨你!”顾天逸走向门边的脚步坚定执着,不曾有一刻的迟疑。顾秀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嘶声叫道:“四大世家追捕燕冠晨的人马今晚就在城东仙悦客栈,你去!你去!”叫完了,自己却先悔了,冲着已走至门口的顾天逸的背影嘶声叫道:“大哥你不要去!楚狂歌会杀了你的!你身上余毒未清,打不过他……”
顾天逸在门边停顿了一下。顾秀以为他反悔了,大喜道:“大哥,你回来,咱们回桃花岛!咱们……”然而下一刻,顾天逸已经毫不迟疑地迈出门去。顾秀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怕过,他伸长了手臂,然而哪里抓得到遥远的大哥,眼前一黑,滚下床昏死过去。
仙悦客栈。
月光清幽,照在楚狂歌身上。他持剑而立,双目微开,眼光冷漠,如煞神降临,鲜血正自左掌手指和右掌所持剑锋上一滴滴跌落。他持剑每逼进一步,楚昭平和赵江中就后退一步。三大世家的弟子远远站着,谁也不敢上前。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两具是被五指插进胸口而亡,一具是被一剑断喉而亡。
楚昭平嘶声吼道:“楚狂歌,杀齐天然的真是你!?”
楚狂歌敛眉不答,踏步而上,拧腰举剑全力刺向楚昭平。赵江中自断一只手腕,楚昭平两臂受伤,两个人都是强弩之末,勉强避开这强悍的杀招,情形已经是万分凶险。楚昭平不甘心地喝问:“楚狂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楚狂歌答以更凌厉毒辣的一剑!
“楚狂歌!”楚昭平厉声喝道。
楚狂歌跃上半空,第三剑狠劈而下。这一剑方位、时间拿捏的无比准确,将楚昭平的一切后路封死。楚昭平提剑封挡,只听“喀”的一声响,楚昭平心头一寒,身子迅速下沉,想要避开那一剑,然而猛劈而下的剑招迅捷如电,剑沉势猛,根本是避开可避。
就在危急关头,突听“叮”的一声脆响,楚狂歌的剑竟然被荡开。
柔婉的箫音陡然响起,箫音入耳,如沐春光,仿佛水波漫开,萦绕身体,令人如痴如醉,陷入一种如梦似幻的境界。
楚狂歌眼神怪异,似在发呆,又似在默听箫音,半开的眼睛渐渐阖上。
箫音渐强,如大海起了波涛,一浪浪拍击着陡峭的崖壁,一时间风号浪吼,鬼哭神泣。后来,波涛似是倦了,一浪低过一浪,渐渐退去。
风止,浪止,声止。
月明中天,疏星点点。
楚狂歌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茫然四顾,吃吃道:“伯……伯父,你,你怎么在此地?”他呆了片刻,举起双手,盯着左掌上的血迹和右掌中宝剑上的血迹看了半晌,慢慢转头,望向站在墙头上的顾天逸。
顾天逸一双眼睛淡如秋波,平静地注视着楚狂歌。
“血指印……我……是我?”楚狂歌茫然道。
顾天逸淡淡道:“那晚在船上,你中了我的迷幻术,学会血指印,用轻功回到四大世家,以血指印杀死齐天然后返回船上的。”
楚狂歌瞪着顾天逸,似是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或者听懂了,而不愿意相信。
赵江中同时喝道:“顾天逸,你为何如此!?”
“十六年前,一名村妇,一名捕头。”顾天逸淡淡道。
楚昭平和赵江中如被人砍了一刀,脸上肌肉一阵扭曲。楚昭平喃喃:“你……你是段家的孩子?”赵江中突然抛下刀刃,嘶声笑道:“报应!报应!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四世家令你家破人亡,如今这样,也算是自尝苦果!罢了,赵世家从此退出江湖,恩也罢,仇也罢,就到这里吧!”
顾天逸淡淡道:“你凭什么退出江湖?”
赵江中脸色大变,突然笑道:“好!说得好!我……真是无路可退啊。一步踏错,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啊!”说罢,举剑横在颈中一抹,鲜血迸射,喷了旁边的楚昭平一身。
“三弟!”楚昭平悲嘶一声,抱住赵江中的身体,赵江中挣扎了几下便断气身亡。楚昭平抚尸痛哭:“三弟,该死的是我啊!是我啊!如果不是我顾念四世家的名声,一再遮掩他的罪行,你们又怎会被牵涉进来……”他突然如癫似狂地长笑几声,道:“顾天逸,那副《照夜白图》只是你设的一个局,那并不是真图吧?”
顾天逸淡淡道:“你何不问问燕冠晨?”
楚昭平沉默片刻,苦笑,“齐泯玉是齐世家新继任的宗长,四大世家同气连枝,那件事一旦在江湖上宣扬起来,必然声誉尽毁。我派人送去银两给你父亲,请他帮忙安置那名村姑,希望把事情平息,不料齐泯玉竟然派人去杀人灭口,段捕头见到我派去的人,以为也是追杀他们的人,竟从此结下死结,事态演变至不可收拾,终于酿成大错。”
顾天逸淡淡道:“一夜屠尽一百多人的村落,楚宗长真大手笔。”
楚昭平叹息一声,将剑柄倒转,递向顾天逸的方向,“血债血偿,是江湖的规矩。楚昭平一身罪孽,惟有鲜血可以涤清。死于你手,我总算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