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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浩天。
这次怀孕让若水充分的感到了自己身体确实大不如从前。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一样,要不是有别人的帮助,自己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和孩子相处也只是小玲和桂儿带著孩子玩,自己坐旁边看著,偶尔和孩子一起摆弄摆弄玩具。就是这样还往往觉得疲惫得厉害。没有力气端饭碗,每天只能靠别人喂饭。最近孕吐很厉害,吃了也是白吃。为了有充足的营养,他每天都要喝不同的果汁,蔬菜汁。现在就连他吐後漱口的水都是参汤。、
现在两个孩子会说些普通的话了,最开始学会的竟然是嬷嬷,浩天很生气,指责小玲和桂儿只教孩子叫自己。小玲只是满足的笑。这些日子浩天也在和若水商量让孩子怎麽称呼他们俩,为了今後好相处,让两个孩子叫自己父皇,叫若水母亲。若水也同意了。
这些日子若水就在教两个孩子叫母亲。一天听说若水又晕过去了,浩天焦急的跑回寝宫,後来一问才知道孩子们会叫母亲了,若水就高兴得昏了过去。太医说若水没事,浩天这才放心下来。
过了一会儿,若水就醒了,一看见浩天就笑起来。浩天也笑著指责他太没出息,只是会叫母亲就晕过去,要是会说一整句话了,也不知要怎麽样。若水不理浩天,就一直笑著,看上去傻傻的,在浩天看来,若水一直像水一样淡淡的,没想到他也可以笑得如此灿烂。
23
下个月两个孩子就满一岁了,浩天决定给孩子们办个生日会,请和尚为孩子和若水祈福。浩天给若水穿上华丽的衣服,搂著他坐在高高的位子上。看著下面的和尚念经。
这是若水第一次见到和尚,很是新鲜。虽然无力的靠在浩天怀里,若水还是尽可能的四下张望。这时浩天推了推他,指著右边的一个小沙弥,轻声地和若水说:“那个孩子就是你和前朝皇帝的孩子,当初把他送去当和尚了。”
若水身子一震,没想到他还能见到这个孩子。算一算他也已经10岁了。看著那孩子认真地念经的样子,若水觉得当初的决定果然值得,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下。浩天为他抹去泪水说:“还是什麽都不要和他说了,现在和佛在一起,他应该很快乐吧!”
若水含泪点了点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小沙弥。浩天看他不舍就安慰说:“以後有事没事就叫他们来宫里念经,这样你就能经常见到他了。”
若水感激的抬头望著浩天轻轻的对浩天说:“嬷嬷说的没错,只要坚持活下去总有好事情发生的。”浩天吻了他一下,笑著说:“那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若水幸福的狂点头,直道头晕目眩倒在浩天怀里。
那天之後,两个公主有了她们的名字因为若水喜欢花,所以他们的名字里都有卉字。姐姐名叫卉阳,妹妹名叫卉祥。若水也很喜欢这两个名字。
若水的身体气血双亏,天热还好,转凉之後,身体就会变得不舒服,更何况现在他身体里还装了一个孩子。刚刚过了九月,天气正是凉爽舒服的时候,若水就有点耐不住凉了。浩天为若水换了更暖和的棉褥子,还盖了棉被。
太医建议若水卧床,让身体充分的休息。其实就算太医不建议若水也下不了床了。身体不但酸软无力,又因为缺血还经常头晕心悸。随著身体逐渐变沈,若水也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一天到晚都是晕晕的,除了想睡觉什麽也不想做。
浩天下朝回来,看见若水还在睡。就悄悄爬上床,把手伸进若水的被子里,轻柔的抚摸著若水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了,若水的肚子突起得也很明显了。
浩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身边的小玲:“若水现在身子沈了,这样仰著睡,会不会不舒服?”小玲在一旁给若水整了整被子回答说:“太医说他因为缺血才会头晕,这样躺可以把头放低,就不会这麽晕了。”浩天仔细一看,果然若水的身体是斜的。虽然坡度不大,但还是从头以下被逐渐垫高。浩天了解的点点头,继续轻柔的抚摸若水的肚子,等待他醒来。
许久之後,若水才渐渐苏醒。浩天小心翼翼的慢慢扶他坐起,给他披好了衣服,又结实的搂在怀里,可还是怕他冷,又把被子给他裹好。若水只是头晕晕的任浩天摆布。靠在浩天的胸口,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若水觉得安心极了。懒得睁开眼睛,就闭著眼睛靠著浩天。
小玲找来太医给若水按摩,最近若水都要接受很长时间的按摩治疗,不仅是怀孕的身体酸软无力,还因为长期不运动身体肌肉有些萎缩。等若水彻底醒过来,就让浩天把孩子抱过来。现在两个孩子都会走路了,总爱来回在屋子里跑。若水喜欢静静的坐在床上看著孩子们嬉戏,虽然无法亲自照料他们,就只是看著就让若水很满足。
24
浩天怕冬天若水身体受不住,就让工人在一间厢房里装了北方人用的火炕。刚刚十月,就让他们把床加热,把若水抱了过去。隆冬腊月,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浩天叫人把炕烧得热热的,又在屋子周围加了火炉。整个屋子里都温暖如春,可是若水还是手脚冰冷,身体麻木。
太医又在若水的手脚处加了暖炉。若水轻揉著自己的肚子,身後的浩天正在给他按摩腰背。孩子应经8个月了,最近,小家夥活泼得紧,刚刚小家夥又作了一套体操,痛得若水满头大汗。这会好多了,孩子也似乎睡著了。
自从怀孕以来,若水身上的无力尤为明显,太医怕他无法自然生产,就让他提前喝一些助产的药。所以每天除了胎动之外,他还要忍受至少一个时辰的肚子痛。还好这个时候浩天都会给他揉肚子。
若水知道天归帝去打仗了,也知道浩天比较忙,在他比较舒服的时候,他也总是让浩天去处理政事。但是近几天孩子动得厉害,加上助产药和时不时地抽筋,让若水苦不堪言。不自觉地拉著浩天让他陪著自己。尤其是痛起来的时候,有浩天在他会感觉好一些。
浩天也很喜欢若水对他的依恋。若没有什麽大事,他喜欢让小玲和桂儿退下,和若水享受二人时光。就要过年了,不知道战场上的父亲怎麽样了,盼著父亲平安无事,可若是真的平安无事,那他真的就要弑父了,想著这许多浩天心里复杂极了。
过年了,天归帝不在,若水身体不好,让浩天没有心情过年。以天归帝不在,前线还在打仗为理由,免去了一切繁文缛节,专心在屋里陪若水。两个孩子都穿上了新衣服,和小玲和桂儿正玩得火热。
浩天让若水靠在自己的怀里,拥著他坐在床上看孩子们玩耍。每当看到孩子,若水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慈爱。握住若水冰凉的手,浩天从身边拿了个手炉让若水抱著,自己帮他轻抚肚子。晚上孩子们玩累了,各自回房去睡了。浩天叫来太医给若水按摩,一切程序之後,照顾若水睡下,看著笑意盈盈的若水,浩天很想他的父亲。就像现在简单的温情,好想有自己父亲的参与。
半个月之後,浩天收到了天归帝驾崩的消息。前线将士带著誓要报仇的决心,一举歼灭了莫族首领,连占莫族10几个城池,莫族只好俯首称臣。接到这个结果浩天既痛心又安心。悲痛的是他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欣慰的是最终他没有亲自谋害自己的父亲。
若水这些日子已有了些临产之兆,肚子时常坠痛,需要有人时时在身旁照顾。而浩天却不能陪在若水的身旁,准备天归帝的後事让浩天分身乏力。
站在城头,看著护送天归帝灵柩的队伍缓缓而来,浩天的脑中不断的闪现著儿时父亲的身影。穿者铠甲的父亲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而现在他只能躺在那个不大的棺材里。
25
浩天跪在天归帝的灵前,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块。以前他收买太监,想暗杀自己的父亲。现在却真的死了。听护送天归帝的侍卫说,天归帝是在敌人炮袭时不幸被击中的。浩天突然觉得,他父亲选择了一种男人最为壮烈的死法,为了国家马革裹尸,也不失豪迈。
遣散了所有的人,独自跪在灵堂里,浩天想最後再和父亲单独呆一会儿。小时候父亲常年打仗,虽然他也一直随军,但也只是在远远的後方,一年下来也见不到父亲几面。
後来总算在这皇宫定居了,忙於朝政的父亲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和他相处。後来的游学更是三年没有见到父亲。浩天仔仔细细的算了一遍又一遍,他和父亲相处的岁月加在一起也不足3年。
浩天在灵堂守了一天一夜,後来有些支持不住了,就回寝宫稍事休息。浩天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寝宫了,不知若水怎麽样了。走进屋子里,听见若水正在不住地呻吟,太医在他的腹部按按压压。
上次难产时的情形又浮现在浩天的脑子里,慌忙凑上前去,问道:“这是怎麽了?有没有危险?”太医停下手,答道:“这是吃过助产药的正常反应,娘娘身体虚弱,这样的疼痛很正常。”浩天觉得有股无名之火窜上脑门,对太医吼道:“疼痛是正常的?痛的不是你,不要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如果想不到方法治疗,就给我滚下去”
若水抱歉的冲太医一笑,示意让他先退下。太医也明白浩天最近很痛苦,就自动退下了。若水伸出手想握浩天的手,浩天看出他的意图,伸出手让他握住。
若水的脸色依旧苍白,浩天心痛的抚摸著若水的肚子问:“很痛吗?经常痛吗?”若水宽慰浩天说:“我没事,你还好吗?”浩天已经忍了很久,面对若水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把若水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为什麽我和父皇要走到这个地步?我们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等他死了,我才真正发现自己其实是爱他的”
若水静静的被浩天握著,待浩天稍微平静之後,若水给浩天讲了他的过去,他和嬷嬷的过去。失去亲人也一度让若水绝望,是小玲又让他再次有了被亲人爱的感觉。最後若水紧紧地握住浩天地手,告诉浩天说:“我愿意做你的家人,愿意和你相依为命的走下去。”浩天的泪水终於决堤,紧紧地抱住若水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七日之後,天归帝要在这日下葬。浩天带著大队人马和天归帝的棺木前往皇陵。仪式整整持续了一整天,晚上浩天不顾劳累执意回宫。原因无他,若水日日腹部坠痛,但一直不温不火。太医说这是助产药的症状,可是看著若水天天都要痛几个时辰,体力日渐不足,浩天还是担心不已。
刚刚踏进寝宫的门,浩天就感觉不对劲。就赶忙往若水的屋子里跑去。只跑了一半就听见太医大喊用力。浩天知道是若水要生了,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往若水那里跑去。还不等他进门,就听到了孩子清脆的哭声。推门进入,太医正在给若水清理。床上的若水虽然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但是看上去还不是太差。看到浩天,太医也松了口气说:“恭喜太子,喜得贵子,母子平安。”听到母子平安浩天悬著的心终於回到了肚子里。
若水产後身体很虚弱,总是不时的低烧,产後发烧时一件很危险的事,各何况若水身体一直不好。浩天担心极了,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