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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麽事了?”陈章文问离自己最近的阿Paul。
可後者只是无可奈何地摊摊手,表示情况复杂无法说明。
与此同时,黎正容正在接受宋学长的午间训导。
“怎麽样?被人耍了吧?”瞥瞥桌面上的八卦报纸,脸上不加掩饰的鄙夷更多了几分。
“……”
“说你蠢你还真蠢到家了!”宋学长毫无办法地摇头,“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著丢过来一张大红的喜帖。
黎正容拿起打开一看,小小地吃了一惊,“小颜?”
宋欢颜,也就是眼前这位宋学长的宝贝妹妹,是黎正容的大学初恋女友,两个人分手至今已有四年未见,而现在她终於要结婚了。
“那个小丫头要是听到这麽多年後你还这样称呼她,大概会感动到哭出来吧!”
“……”
“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原本是打算来痛骂你一顿的,”宋学长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对面保持尴尬沈默的学弟,“但是跟欢颜聊过之後,我决定放弃。”
“……为什麽?”
“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她为什麽跟你提出分手?”
“这个──我没想过。”
“就猜到你会这麽说!”宋学长叹了口气,“无论开始是什麽情形,和你相处到最後比较惨的总是另外那个人吧。”
“要不是了解你的性格,我简直要以为你是个极度自恋以至於不能够全身心投入爱情的神经病。那时候好多人羡慕我妹妹可以和你这个Z大的白马王子谈恋爱,却丝毫无法想象整天回家抱著被子哭的欢颜模样有多麽可怜。
“你知道她是怎麽跟我说的吗?”
黎正容木然地摇头。
“她说她从来都无法进入你的内心,你好像是爱著,但那只是你一个人的爱,仿佛你的感情根本无须建立在恋人的基础上。”
“我……”
“你什麽?说出来我回去好安慰妹妹。”
“我……不知道。”
宋学长做出一副“被你打败”的无奈表情,“这麽一来我还真的很同情那个姓陆的,跟你在一起的辛苦完全是局外人所不能体会的,他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是这样吗?”黎正容突然认真起来,“我是不是让人很难忍受?”
“……”宋学长思索了半天,然後慎重地开口:“作为老朋友,阿容,我希望你能鼓起勇气给别人多一点的幸福,同时也是给你自己。”
“……”
“我言尽於此,接不接受随便你。”
走出咖啡厅,宋学长直接回报社,却交待黎正容到附近散散心再上来。
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在工作上漏洞百出的表现,他没有异议地照办了。
黎正容的状态向来稳定,如此程度的失魂落魄实属少见,其中的原因他并不清楚──或者说他并不想要弄清楚,然而当失神的视线对上街边便利店门口的杂志栏,那个晦涩的答案还是再也遮掩不住地赫然明了了。
远远地看著那些铺天盖地的出位封面,黎正容苦涩地笑了,与这种声势相比,他前几个月和陆重辉爆出的同居绯闻简直不值得一提。
但随即,他又为自己居然会做这种无聊的比较而感到羞耻。
~~~~~~~~
Bryan替黎正容出气了!
无论是否有可以原谅的理由,做错了事情就一定要付出代价,爱情也是同理。
因为故事很郁闷,所以我要快点写,争取早日回归让人振奋的题材。
***
Ash的首次大型演唱会已经进入了一周倒计时。Bryan在连续旷工两天之後终於回到公司。
跟陆重辉的视线一经相遇,他立刻主动走了过去。
“对不起。”明明说的是道歉的话,但态度还是很骄傲。
陆重辉一笑了之,“小事而已。”
“还痛不痛?”Bryan伸手摸了摸他仍然有些红肿的嘴角。
後面正在努力排练的阿Paul不满地叫嚷起来:“喂,你们当我跟闻克不存在啊?”
Bryan照例没理他,看著陆重辉的眼睛,“不过说过的话我不会收回。”
“你说那个啊,无所谓的,我本来就不在乎。”
“我把揍你的事情告诉原故,结果他这两天都不让我上床。”Bryan叹息著暴自己的料,“他说感情这回事根本没有对错,更不是逼迫就有用。我想他说得很对。”
“真羡慕你们。”陆重辉咂咂嘴,无限唏嘘。
“我一个人借酒浇愁的情景你没看到,”Bryan递给他一个“你不了解”的眼神,“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这种东西。”
“哈!原来大哥你也有落魄的时候。”陆重辉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听我讲辛酸史,让你很痛快?”
“的确有点。”陆重辉受到安慰似地拍拍胸口,接著话锋一转,“其实我该谢谢你。”
“把你打傻了吧?”Bryan哼了哼。
“是打醒才对,我打算……”
他的话被伸到两人中间的手臂打断了,闻克站在那不耐烦地皱著眉毛,“你们调情够了没?到底还要不要练习?”
“来了来了!麻烦!”陆重辉收回话头,向快要抓狂摔贝斯的阿Paul跑过去。
闻克斜睨了一眼Bryan,然後说:“你不要管他那麽多,这小子也该得到一点教训了。”
Bryan惊讶地挑高眉毛,半天才说出一句:“原来四个人当中你才是最阴险的那个。”
闻克把他的讽刺当做夸奖,得意地笑了笑。
当晚,陆重辉把周天复从家里约了出来。
“你不爱我。”
面对面坐下,陆重辉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稍显困惑地注视著周天复的脸,仿佛在仔细地辨认著什麽。於是周天复率先开口道。
“为什麽?”陆重辉平静地反问。
“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在我身上寻求什麽。”周天复的语气淡淡的,“和你接触得越多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好像你对我本人并没有多少兴趣,而仅仅是关注我可以填补你某种遗憾的那一部分。”
“……”
“起初我也搞不懂你何以忽略我这麽多这麽多,却还是与我保持亲密,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全明白了。”说到这儿,周天复停了一下,“其实我见过那个人,你的恋人。”
“什麽时候、在哪里?”陆重辉很惊讶。
“上个周末,我为了躲避公司楼下的歌迷所以从後门溜出去,结果在那里遇到他。他看上去也满高大的,可不知怎麽地,被我不小心一撞就跌到了。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以及为什麽用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看著我。我刚要上前去扶他起来,他却猛地闪躲开,低低说了句没事就慢慢踱开了。他走路的样子踉踉跄跄的,似乎不只是摔了一跤,而是给人狠狠地刺了一刀……我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路口,忽然就觉得那背影异常熟悉。
“後来我在地上拾到他的钱包。”
“原来是那天。”陆重辉扯出一丝苦笑。
“我,跟他很像吧?”周天复不带指责地问道。
陆重辉点点头,接著又摇摇头,“所有的相似其实都是我的错觉。如果你拼命地在视线里追寻一个人的身影,那麽全世界就只剩下那一个人。”
对此周天复早已了然,但听到他亲口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嘴巴里发苦。他轻轻咳了一声,喝了口白水缓解。“曾经有一位匈牙利作曲家在失恋的心情下写出了一支曲子,在唱片发行之後,有至少100人在它的影响下自杀身亡,这首乐曲就像一片乌云笼罩在他们头上,只投下了无边无际的绝望。这件事情你知道?”
陆重辉马上报出一个名字:“Gloomy Sunday?”
“没错。而我的梦想是写一首歌,让听者产生迫不及待想要投入爱情的冲动,它应该是一个神奇的魔法,类似於某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几个星期前我们在琴室邂逅时,我弹的正是初步成型的作品。”
想到那时自己不由自主被琴声牵引过去的情景,陆重辉笑了,“你做到了。”
“原本还不够好,但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你。”周天复也在笑,“你有一种奇特的能量,可以轻易激发出别人身上一些潜在的东西,非常好的或者是非常坏的。
“由於你个人的气场太过强大,稍微弱一点的人在你面前都会有一种无力感,抓住你和放掉你同样困难,因此卑微的感觉格外强烈。你──明白我的意思?”
“……”默然了半晌,陆重辉郑重地说道:“谢谢你。”
然而周天复却不敢恭维地摇头,“我不习惯这麽客气的你,还是别来这套了。”
陆重辉笑出来,再次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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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甚麽可给你
但求凭这阙歌
谢谢你风雨内
都不退愿陪伴我
暂别今天的你但求凭这爱火
活在你心内分开也像同渡过
──《共同渡过》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和黎正容之间的Xing爱次数日趋减少,不过今天陆重辉很想做。
黎正容被近乎蛮横地压倒在床上时表情显得有些茫然,好像弄不懂对方确切的意图,直到全身上下变得赤裸,欲望之光透过陆重辉亮得慑人的眸子照进他的双眼,他才明白过来,只是反应仍然呆呆的。
似乎是想把以往失落的激|情一次性补回,陆重辉的动作中带著难言的迫切。捏住黎正容不停扭摆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他的姿势很粗暴,但是探进口腔搅动的舌头却分外柔情。
黎正容敏感的上颚被舔噬得近乎麻痹,嘴唇在反复的吮吸摩擦下迅速肿胀发红,还来不及逐渐习惯这略显陌生的亲昵,一只蕴藏著鲜明暗示的滚烫大手就抚上了胸口。缠绵细致的抚摸一经展开,黎正容立刻迷失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一丁点的抗体。
闭上眼睛,感受那团正熊熊燃烧自己的烈火在皮肤表面缓缓移动,一开始是喉结、锁骨、手臂,然後是||||乳尖、下腹,最後就是……性器在规则的套弄下轻轻地颤抖著,膨胀带来的快感从躯体中心向四周疯狂蔓延,连脚趾都无法抵御如此强烈的冲击,不由自主地蜷缩蠕动。
黎正容紧紧抓住枕头的一角,脸上的神情凌乱得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陆重辉积压多日的情潮早已泛滥奔腾,此时看到他这副努力克制但是难以成功的模样,下体更是紧绷到极点。
终於,他难耐地把指尖探入恋人的後||||穴。
黎正容顿时重重一抖,鼻腔里发出无法适应的轻咛。太长时间没有使用的部位,如同第一次般紧窒,不容许一丝异物的进入。
陆重辉的额角有热汗滴下,剧烈上升的体温彰显了他急於发泄的欲望。不过面对当下让人颇为困扰的局面,他并没有觉得浮躁,反而是无声地笑了出来。那个笑容很淡很淡,包含著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然後他俯低上身。
当某个湿滑柔软的物体试探著挤进自己的臀缝时,黎正容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从大幅度拉开的双腿间看过去,一颗浅亚麻色的脑袋正伏在那个羞於启齿的位置缓慢地摆动著,陆重辉轻软的发丝在他大腿最为细嫩的区域施予刺激,帮凶般地加重著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