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话很少有人能听懂,冷暮云恰恰是其中的一个,淡淡一笑,道:“说不后悔那是骗人的,我从小和阿难剑相伴,早已将它视为知己,若不是遇到了柳生一剑的魔阳剑,我也不会让它这样牺牲。好在它粉碎之前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魔阳剑终究也没有保存下来,否则的话,就算柳生一剑死了,只要魔阳剑还存在世上一天,就可能会出现第二个柳生一剑。”顿了一顿,突然无限感慨的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几百年前,由我冷家亲手打造的阿难剑终于又被姓冷的亲手毁灭,真是生也冷家,死也冷家。”
方剑明呆了一呆,奇道:“冷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冷暮云道:“我叫你来就是要把有关阿难剑的事告诉你,你看我的这个样子,还能和你比武吗?”
方剑明忙道:“冷大哥,就算你现在武功尽失,我也一样不是你的对手,光从修为上来说,我已经是远远不及。”
冷暮云正色道:“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当初能约你三剑,难道还看不出你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人吗?”
方剑明脸一红,道:“冷大哥教训得是。”
就在这时,钟锦铃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闻言,笑道:“暮云,你什么时候变得好为人师了?”这话说得两人都笑了。
方剑明眼见她手中的盘子上放着酒壶和酒杯,诧道:“钟姐姐,你怎么把酒送来了?我现在不想喝酒。”
钟锦铃将盘子放在一张桌子上,亲手倒了两杯,道:“你不喝也得喝,非但你要喝,你冷大哥也要喝。”
方剑明慌了神,急道:“冷大哥的伤口多半还没有痊愈,实在不适于喝酒,我……”
冷暮云打断他的话,道:“你别着急,我喝酒正是因为好养伤,我从小时候起,只要受了伤,总要喝些酒,现在已经成习惯了。”
方剑明这才放心,钟锦铃把酒杯递给二人,两人干了一杯,酒的味道非常醇,略微有些冰凉。方剑明知道这美酒是钟子丹送给雷猛的,乃是用几十种珍贵药材酿而成,他现在虽然是雷府的“小少爷”一个,但也仅喝过三次而已。喝起这酒,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醉道人。他记得醉道人、笑老头、西门先生离开雷府的那一天,醉道人一脸得意,拍着大酒葫芦向他炫耀而又不满的道:“小子,还是你们雷家大方,给老道装了满满一葫芦,好些年前,老道亲上天山,向钟老头讨些酒喝,磨破了嘴皮也才要了半葫芦,钟老儿抠门得紧。”醉道人一生好酒如命,当时说出那番话来是再也正常不过得了。
钟锦铃给他们又倒了一杯后,便要出去,冷暮云道:“锦铃,你也坐下来听听。”钟锦铃坐在锦塌一角,俨然一个妻子的模样。
冷暮云喝了两杯酒后,显得很有精神,想了一想,道:“阿难剑虽然是你们少林寺的七绝之一,但打造的人并不是少林寺的僧人,而是一个姓冷的铸剑大师,也就是我的祖上。我的这位祖上,并不会半点武功,但他一生痴爱于剑,对于剑道,有自己的一番见识。他花了毕生的心血,打造出阿难剑,想不到的是,他将灵气赋予了阿难剑,阿难剑一出世便斩断了他的双腿。他本是阿难剑的主人,但结果却落得残废,这似乎预示了一种宿命,谁持有阿难剑,谁的一生都将会是苦涩的,纵观历代阿难剑的主人,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包括之前的我。关于阿难剑的这个来历,是我从爷爷那里听来的,这个传闻一代传一代,世上能知道得这么详细的,恐怕也只有我冷姓一氏了。我体内流淌着冷家人的血,所以,当我第一次拿起阿难剑的时候,我有一种自豪而又悲壮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于剑法的领悟比一般的人高出甚多。”
方剑明听到这,感叹的道:“对于阿难剑,小弟也有些耳闻,只是想不到铸剑人和冷大哥竟有这么深的渊源。”
冷暮云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徐徐的道:“说起阿难剑就不得不说我的师父,我告诉过你,我师父就是地榜上的如云神龙。我从小父母双亡,和爷爷相依为命,若没有师父,我和爷爷只怕要饿死街头,他把我和爷爷带上天山,与天山派为邻,非但亲自教我武功,还请钟伯伯指点我,使我获益匪浅。我在天山住了一个年头,有一天,来了一个小丫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钟锦铃,道:“非要和我比试,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丫头,还以为她是钟伯伯的曾孙女,生怕打伤了她,谁料,这个小丫头的武功远在我之上,我反被她揍得鼻青脸肿……”方剑明暗猜这“小丫头”多半是钟锦铃,果然,钟锦铃娇嗔的插话道:“谁叫你当时乱说话,你把我姨父说成是我的太爷爷,也难怪我当时很生气。”
方剑明听了,惊奇万分,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的辈份怎么这么奇怪?钟姐姐,你和钟前辈是……”
钟锦铃大概是被触动了心事,眼圈微微一红,道:“我们不把你当作外人,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并不是钟家的人,我自小失去父母,在两岁那年,被义母带上了天山。义母和兰姨是孪生姐妹,她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虽不是我的亲娘,但我早已把她视为亲娘。”
方剑明想道:“她所说的兰姨就是钟前辈的妻子,原来钟前辈还有一个师妹,江湖上好像鲜少人知。”
冷暮云很清楚钟锦铃的心事是什么,道:“锦铃,瑶姨离世多年,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钟锦铃抬起头来,道:“义母像兰姨一般爱着姨丈,然而姨丈恪于师命,始终不可接纳她,义母终身不嫁,老死天山,我一想起这事就不能自禁。”别过头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这才转过头来对方剑明道:“涛弟没告诉你他的父母是谁吧?”
方剑明道:“我问过他,他好像很不好意思,没说,后来我就没问了。”
钟锦铃苦笑道:“你别看他整天开开心心的样子,其实他也无奈得很,他是我姨丈在近一百二十岁高龄时才出生的。”
方剑明呆了一呆,陡然明白她这话的含义,吓了一大跳,道:“什么?你……你说钟老弟是钟前辈的儿子?”
钟锦铃道:“这事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真实的,涛弟还是我带大的。”
她的这番话的确有些骇人听闻,也难怪方剑明会大吃一惊,老年得子不是没有,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有“老蚌生珠”这句成语了,但一百二十多岁再添男丁,可以算成奇闻了,就算钟子丹夫妻是学武之人,精力旺盛,但能在一百多岁后生孩子,也是很多人接受不了的。
“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怕会伤涛弟的脸面。”钟锦铃叮嘱似的道。
方剑明道:“钟姐姐,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把它放在心底,不会胡乱说的。”
就爱电子书'林 凡'搜集整理txtsk
?第五百六十八章阴谋继续着
冷暮云笑道:“现在你也清楚这些关系,我说起来就方便多了。我师父虽然传授我武功,但他自己从来没有学过阿难剑法,因此,阿难剑法完全是靠我一个人学成的。当然,若没有师父和钟伯伯给我打下深厚的基础,我这一辈子也休想练成。阿难剑在外人看来,是少林寺的,我也曾这么思考过,而且有一次问过师父,阿难剑是谁给他的,为什么不把它还给少林寺。师父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告诉我他是怎么得到阿难剑的,他只说他曾找过少林寺的无空大师,至于他们之间说过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无空大师并没有接受阿难剑,并说了一句令我师父深受感触的话,事隔多年,师父依然还记得那句话,无空大师说‘阿难剑虽名为少林七绝之一,然现今的少林寺无人可以继承,与其留在寺内,不如将它交给有缘人。’”
方剑明听了到这里,心头一震,暗道:“是啊,祖师爷这话说得实在太对啦。”
冷暮云见他面有异色,问道:“你怎么了?”
方剑明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没什么。”
冷暮云道:“你们少林寺的人曾找过我,要我说出一个名叫了空大师的的去向,这了空大师,我非但没有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双方免不了起了冲突,所幸大家都没有什么伤害,后来,师父知道瞒我不过,便告诉了我一些真相。阿难剑的上一代主人正是这了空大师,与张三丰张真人乃同一时代的高僧,很多年前,此人打败了一个武林恶人,在回寺途中,与随身僧人消失武林不知所踪。”
方剑明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
冷暮云心里有些惊奇,面上却没露出来,道:“你既然知道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师父年轻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失踪多年的高僧,此老临终前将阿难剑和剑谱送给了我师父,至于此老为什么会失踪,成了一个难解之谜。”
方剑明听了这话,知道方白羽并没有把自身的来历告诉他。
冷暮云接道:“数百年前,阿难剑出自我冷家人之手,数百年后,又回到了我冷家人手中,这大概就叫缘份吧,这也是我不肯把阿难剑归还少林寺的最大原因。师父知道于大人乃国家栋梁,要我下山保护他,以免被小人暗算,并警告我,在十年之内,不得谈儿女私情。我当时不懂师父的用心,直到听说柳生一剑前来中原的事,我才明白,若没有这十年的苦修,我这一辈子休想达到剑道的至高境界,虽然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然而我现在志不在剑,又何必不能释怀呢?”
钟锦铃苦笑道:“涛弟听说你死了,现在还很悲伤呢。”
冷暮云道:“我希望他不要怪我,我与柳生一剑同归于尽之事相信不久就会传遍武林,人死了就会少掉许多的麻烦,只是……”说到这里,双目深情的看了钟锦铃一眼。
钟锦铃道:“你什么都别说,不管你没有有武功,我都不会在乎。等你伤好后,我们两个就悄悄的回到天山,过着隐居的生活。”
冷暮云心里一阵感动,方剑明在旁看了,暗自为他们祝福。
“对了,你有什么打算?”冷暮云问道。
方剑明想了一想,道:“在江南一战中,逃走了令狐松和宇文岚,可以说我们武林联盟是大获全胜,现在只剩下攻打血手门的祁连山老巢。鬼神聂皇杰武功深厚,想要消灭他,绝非一朝一夕,我想乘这个时候把自己的一些事办妥了。”
冷暮云没问他要去办什么事,道:“人活在世上,总要为自己想想,你好自为之吧。阿难剑的剑鞘和剑谱,我会请钟伯伯帮我交换给你们少林寺的,至于他老人家采取什么样的法子,我就不得而知了。”
方剑明盘算着日期,道:“有可能的话,我明天就会离开杭州,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
冷暮云笑道:“只要你来天山,我想我们总会见面的。”
方剑明一脸向往的道:“听说天山终年积雪,景色绝佳,等血手门覆灭之后,我一定会去天山看看。”
冷暮云道:“好,我就不送你了,到时候我们就在天山见。”
夜色朦胧,杭州城外的一片乱坟岗一片漆黑,阴森森的气氛中时而传来怪鸟的叫声,更增添了这里的恐怖。
子夜过后,乱坟岗外突然来了六条人影,这六条人影是施展轻功来的,到了乱坟岗外,最前面的哪个人猛然一顿,后面五人也急忙停了下来,只见紧随最前面的哪个人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