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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昨天我表哥跟我说——」
真是天真纯朴,我笑:「哪个表哥,做捕快的那个还是做强盗的那个?」
「夫人,你又说错了,我大表哥是长鲸帮洪水堂副堂主,不是强盗啦。长鲸帮势力很大的,连我们金陵太守也不敢招惹呢,」
「好,知道了,你副堂主表哥能说什么好玩的,不外乎打打杀杀。」
「才不是,表哥跟我说,他们帮主这两天接待了黑堡的人呢,是黑堡啊,夫人。」红儿满脸兴奋。
「是吗?那又如何?」我声音淡漠,手却悄悄握紧。
「夫人,我跟你说过的,黑堡——」红儿涨红了脸。
「好,我知道,黑堡很厉害,这和你表哥有何干?」
「黑堡两年前曾许诺,如果谁抓住或发现那个,那个苏——对,叫苏慕然的人,会答应他一件事。听表哥说,这次黑堡来的人身份尊贵,应该是发现了那人的行踪。表哥还说,如果他能抓住那人,就要什么有什么了。夫人,夫人,你在听吗?」
「哦,很好玩的事。红儿知道黑堡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我也问表哥啦,表哥也没见到,不过听说在江湖上很有名的,好像叫楚什么的。」
楚风良,应该是他。
我微笑揶揄:「也有红儿不知的吗?」
红儿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这个虽然不知道,不过我今天见到一个好美的公子。」
我笑着敲她的头:「小丫头思春了,男人哪里能称得上美?」
红儿顾不上保护额头,两眼放光,急切的拉住我:「夫人,是真的,今天早晨我去找表哥,做捕快的那个啦,想把昨天大表哥说的告诉他,刚走到衙门门口,就见太守陪着一个人走出来,那人穿了一身白衣,衣袖飘啊飘的,好像仙人一样。他笑起来的时候让我感觉心里暖暖的,连太守也对他很恭敬的样子,不知是谁?」
红儿一脸痴迷,我却不禁皱眉:「沈东篱!」
「夫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说。」
「后面没有啦,我看那人看呆了,忘了找表哥就回来了。」
我大笑,红儿也很可爱呢。
「苏慕然,苏慕然,这名字好熟,好像——,对了,好像表哥说过,做捕快的那个啦,金陵府也悬赏抓他两年了。这人不知犯了什么罪,不过好像说不能伤他??」
我微笑倾听。
楚风良、沈东篱,这二人到此,恐怕凶多吉少,须早做防范。
「夫人,我都说完了,你还不肯喝药,你耍赖。」
「我就知道你又不听话了。」
二哥进来,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了一年多,还是不习惯他的装扮。白皙的脸染成黑红,英挺的鼻子变得扁扁的,红红的鼻头,额上几道皱纹,脸上还点了几颗痣,一说话,八字胡一抖一抖的,煞是滑稽。
「喝药!」他知我在笑什么,板起脸,咬牙道。
我摆手要红儿出去,埋首在二哥怀里:「二哥,我也好惨呢,堂堂大男人要扮成女子,还这么丑,不把你也扮丑,我怎甘心。」
二哥拉我坐下,叹道:「苦了你,是二哥无能。」
他一直对从前的事深深自责。
我抬眼恳切地看着他:「才不苦。慕然最喜欢二哥了,和二哥在一起怎么都好。只要——不喝药。」
「调皮鬼,是不是想让我喂?」
「慕然越来越喜欢二哥,二哥都不喜欢我了。」我搂住他的脖子摇晃。
「小懒虫,别想蒙混过关,我来喂你。」
他喝了一口,倾身贴过来,把药缓缓送到我的口中,如此反复,喝完药,二人都气喘吁吁,二哥伸手解我衣带。
「二哥,现在是白天呢。」
我一手推拒,另一手却悄悄探进的他衣内,捏上胸前的突起。
「小坏蛋。」二哥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不要丑丑的二哥。」我翻身躲到里侧,在脸上比划他现在的样子。
「好啊,敢嫌我丑,也不看看你的样子,丑相公配丑娘子,正好。」
「不要,我喜欢英俊的二哥。」
「小色鬼。」
二哥笑骂,还是揭下人皮面具,露出俊逸的脸。比之那个人刀削般的脸部线条,二哥偏于俊朗柔和,但是他们的相貌还是有相似之处,比如脸型,比如眉毛扬起的弧度,如凝眸的瞬间??
我呆呆看着,心突然一抽。
二哥笑了,「也让我看看你。」说着也将我的面具除下,喃喃的赞叹:「宝贝儿,你真美。」
兄弟里,其实只有我和他们一点都不像,甚至不像父亲和母亲,是私生子的缘故吗?我无言地笑。
二哥温柔地吻我,抚摸着我,似把我当成世间唯一的珍宝。我更加用力拥抱他,热情地吻他,主动抬腿勾住他的腰:「二哥,二哥??」
「啊——宝贝儿,你这样,我会——失控的。」
「那就失控吧,我要你狠狠的——爱我!」
我加大身体间的摩擦,把他的欲火激成猎猎狂焰,沈醉在激荡的热情里,忘记一切。
但是短暂的忘却之后还是要面对,激|情的余温还未退去,二哥抱着我幽幽开口:「宝贝儿,我们要走了吗?」虽是问话,语气却很肯定,带着无奈的惆怅。
我在他怀中轻轻颔首。
「可是你的身体。」
「我不要紧,只要能和二哥一起。」
又要逃亡了吗?那事之后,我们不停变换装扮,不停的逃,几个月才基本甩脱他们。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之下,我的身体更糟了。
二哥决定在繁华的金陵安家,大隐于市,一来必须为我治病调养,二来这里是所有消息的集散之地,一有动静就可以知道。
我们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住下来,没想到竟平安度过一年多。
我治病需要钱,二哥开始经商,不得不说,二哥经商的本事实在很厉害,一年之间,我们竟成了金陵城中有名的富户。
两年来,二哥勤练武功,我专攻三夫人给我的毒经、药典,可我们都知道,这些对那些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慕然,你已经有办法了,是吧。」
「这次沈东篱和楚风良亲至,比之两年前更为艰难,只怕——」我把凶多吉少四个字硬生生咽下去,叹道:「如果两年前是这二人追捕的话,我们也许逃不了这么久。」
那时我和二哥身上都有伤,尤其是二哥伤的很重,多亏有三夫人所赠的伤药才保住性命。
不过那时他们也在养伤吧,我笑。
三夫人的迷香何等厉害,中毒之后若乖乖昏睡,解毒后几日便好。他们妄想用内力抵挡,安平王爷和苏慕诚甚至出手袭击我,他们的内伤恐怕会养上几个月。而楚风良就更惨了,我在药瓶上下了慢性的软筋散,他一路狂奔,等发觉时,毒已渗入经脉,半年之内都别想动武了。
当日在邯郸城郊的烟翠湖畔,楚风奇追上我们,曾言道:「??如今堡主生死不知,安平王爷伤重难愈,郡主昏迷未醒,我大哥功力全失,夫人和小姐、姑爷断手断脚,这些全赖三少爷所赐??」
这些人恐怕从未吃过如此大亏,那几个月的日子定然也不好过。
「这二人如此厉害吗?宝贝儿,你想到什么了?」
「想到在烟翠湖边一句话惊退楚风奇的人。」我叹道:「当日若非是他,我们早就被抓回去了。」
后来才知那人是安平王爷的师弟,曾经为保护一个被怀疑是魔教余孽的少年,在武林大会上力败各大门派高手,最后和黑堡之主一战,虽然逼和苏慕城,却也受了重伤。大概因为这个过节,他才会帮我们。而这次无人相助,能否走脱全靠运气了。
「是啊,若二哥有那人的武功,能够力败群雄,傲视天下,也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
「二哥,」我打断他,却抑制不住心中一紧,二哥素怀大志,却因我而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我想说是我拖累了二哥才对,硬生生忍住,现在不是互相愧疚的时候。
我打起精神道:「上次我们身上有伤,又措不及防,才会那么狼狈。这次早做筹划,当可无事。」
二哥点头,我又道:「我们分头走,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分开,离开金陵后,一路向南,我们大理城见。」
苏慕诚在北方势大,而传说大理段氏与安平王府素来不睦,我们行踪已露,大理虽不见得安全,却是目前唯一可去之地。
我将天蚕软甲拿给二哥,他坚决不肯穿:「我武功比你好,这宝甲怎能让我穿?」
我叹道:「二哥,我的武功穿上宝甲也无用,而且这次能否逃脱要靠你引开他们的注意,可谓凶险之极。」
他仍摇头:「别又想哄我,先说说你的计划。」
我笑,二哥被我哄怕了。记得他知道我仍有武功时,气我居然瞒了他六年,我解释了好半天,当然未提是二夫人害我,他仍不能释怀,后来追兵来了才和好。
「我易容现在走,二哥等在这里。我想他们应该也只是怀疑,一个找上长鲸帮,一个找上金陵府,可见他们之间并未合作。沈东篱应该会来探一探虚实,以黑堡的情报网,楚风良定会等在暗处,伺机下手。二哥你不动声色,等他们确定了来攻时,打出去便是,以二哥的武功可以做到,他们去追你,我就可以轻易逃脱。」
「可是他们发现我只有一人时,会反过身去找你,这样引开追兵的就是你了,轻易逃脱的反而是我。慕然,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二哥这样正色叫我慕然的时候就是生气了,我忙解释:「二哥,他们都吃过我的亏,又知我善于用毒,精于易容,会以为抓我比抓二哥更难。而且他们清楚,只要抓到二哥,我定会乖乖送上门,谁让二哥是我的命根子,你说,他们怎能不卯足力气追你?」
二哥沈吟了片刻,拿过天蚕软甲穿上,我松口气。
「二哥,沈东篱诡计多端,不要和他多说话,也不可靠近他。楚风良武功极高,不要和他缠斗,这些药和暗器可以帮二哥对付他。记住,对他们不要有仁义之心,二哥一旦落败,慕然也死定了。」
二哥点头,我拿出当年沈东篱所赠的瓷瓶,倒出一棵雪莲子:「这两颗雪莲子,我们一人一颗,还有一些克制迷香的药物,切不可离身。」
「好,你也快准备吧。」
「二哥——」我怔怔看他,万分不舍,几欲落泪。
二哥紧紧抱我:「宝贝儿,不要难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我仰头吻他,偷偷将另一棵雪莲子也放入他怀中。
※※※
准备好一切,我嘻嘻笑着,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
「红儿姑娘,又去找哪个哥哥?」门房的牛伯笑着调侃。
「是找表哥,做捕快的那个啦,回头有好玩的事是一定先告诉牛伯。」我也冲他笑,还未开门,就觉空气中似有淡淡的菊香,他来了,好快,我稳住心神,慢慢拉开门。
听得牛伯在身后问:「你早上不是刚去过吗?」
「没见到表哥,不过我在衙门口看到太守陪着一个好看得让人流口水的公子,他——」
我憨笑着,在看到门外的白色身影时,整个人如中了定身法。
沈东篱临风而立,衣袂飘飘,眼含笑意看着我。
「你——」
我张口结舌,眼珠不错地痴痴看他。这人当真是俊美无匹,飘逸出尘,怪不得红儿会痴迷。
「这位姑娘好面善,请教姑娘芳名。」沈东篱折扇轻挥,一派潇洒泰然。
「我叫红——红——」
「原来是红红姑娘,你家主人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