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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澄想不到他忽然说这个话,半天没吭声,最后怒色收了,神情却更加黯然,指着房门说,冷冰冰地说,“你出去。”
安棱站起来朝门外走。
“喂,”乐澄在他背后说,“枕头还我。”
安棱懒得理会,哼哼两声,抱着枕头出了门,又在走廊里晃,晃到莫翼那间最大的主人套房,直接进去鸠占鹊巢,关上房门,舒舒服服地睡了。
第二十四章
阳光从窗外刺眼地射进来,明晃晃一片。
莫翼睁开眼睛,看见周围和往日不同的摆设时还愣了一下,几秒后,他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
安棱那混蛋……
他掀开被子,全身都是赤裸裸的,低咒着穿上衣服,走到外面,不敲门就进了慕容惟的房间。
虽然盖着被子,但眼尖的莫翼,还是能一眼看出床上的两个人依然赤裸。
慕容惟抱着张季,手臂紧紧的,好像抱着个宝贝似的。
莫翼眼神阴冷下来,走过去仔细看张季入睡的表情,没有往日那么平静甜美,但也不至于仍然痛苦地扭曲着。小心地松了一口气,用手去探张季的额头。
果然,在发烧。
慕容惟也是个混蛋,抱得那么紧,居然一点都没发觉?
莫翼按捺着心里那一点点恼怒,用力在慕容惟的睡脸上推了一下,把他的头推得往后一歪,但立即就后悔了。
触手的温度不对。
怀疑着再用手探一下,莫翼恼火地确定了。
“慕容?”他用手拍拍慕容惟的脸,这次力气小了不少,好几次后,慕容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莫翼说,“你发烧了,起来,去吃点药。”
慕容惟似乎还没清醒,看了莫翼半天。
莫翼沉下声音,“慕容,阿季也发烧了,你怎么搞的?体温不对,抱着他都察觉不出来吗?”
慕容惟蓦然震了一下,仿佛这时候他才想起张季在他怀里,连忙低头去看,又用手探了探,立即起床,穿了条裤子就往外走。
不一会,端着水杯,拿着一盒新的退烧药进来,又忽然站住了脚。
看着睡梦中的张季,似乎不怎么想弄醒他。
莫翼冷笑,“才上了一次,就情窦初开了?”把慕容惟手里的药拿过来,按照成|人用量取了两片,放自己嘴里嚼碎了,喝一点水,低头覆在张季唇上,捏开张季的牙关。
这样大的动作,连不容易醒的张季也被他弄醒了,眼睛一睁开,发觉和他贴在一起的是莫翼,潜意识地往后猛缩。莫翼抓着他,不许他动弹,把嘴里的药和清水都硬灌了过去,一松口,立即捏着张季的肩胛骨,冷冽地威胁,“你敢吐出来,昨晚的事我们立即再做一次。”
慕容惟在后面狠拍他一掌,“阿翼,你干什么?”
“喂他吃药。”
“吃药就吃药,你干嘛整他?”
莫翼转过身,讽刺地看着他笑,“我整他?慕容,摸着良心说话,昨晚谁射他里面了?”
慕容惟象被人对着脸蛋打了一拳,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莫翼也没追究,拿过药,慢悠悠地取了两片,递给他,“吃吧。把人家给上了,还装病号,没那么便宜。”
慕容惟恨恨地拿过药,水也不喝,仰头就吞了。低头时刚好遇上张季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张季已经把头霍地甩到了一边。
“阿季,你怎样?”莫翼问。
张季没说话。
隔了一会,莫翼笑起来,“原来还是老样子。”
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早起来就满肚子火气,而且非找状态极差的张季发泄不可。坐在床边,伸手把张季硬扯到面前,拧他越来越尖细的下巴,刻意地调笑,“昨晚你怎么就开口了?还没有怎么样,你就开始求我了?昨晚是谁在床上哭着喊阿翼的?说。”
慕容惟这下终于火大了,两手抓住莫翼的后领就往外扯,一直把他扯出房门很远,猛然把他推得脊背撞上走廊的墙壁,低声怒吼,“大清早你发什么疯?他还在发烧,你是不是人啊?”
莫翼诡异地吊起唇角,猛地拽住慕容惟的领口,借势一个转身,同样把慕容惟的脊背撞在墙壁上,压着他,用手捂住他的嘴,低沉地警告,“慕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在阿季面前露出担心他怎样的样子。阿季的脾气,我比你清楚太多了。你稍微让他知道你担心什么,他就会立即利用什么。听清楚没有?”
他盯着慕容惟,目光冷得仿佛要噬血。
慕容惟狠狠瞪着他,隔了半天,似乎终于从莫翼眼底看到了什么值得信任的东西,脸上的轮廓缓缓放松,默默把头点了一下。
莫翼吐出一口气,把手松开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走廊上,对视时的表情都异常复杂。
“阿翼。”
“嗯?”
慕容惟磨牙,压低了声音,“你真是个畜生。”
莫翼有趣地看着他,用一种几乎是挑衅的语调低声回应,“慕容,没有我这个畜生,你能够上得到阿季?对,你昨晚是哭得很凶,很悔恨。”他凑过来一点,在慕容惟耳边,极低缓地问,“但你强暴阿季的时候,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爽?你上了他一次,就不想上第二次?慕容,只要你肯点个头,和我说你幡然悔悟,以后再也不碰阿季,我立即把你奉为圣人。”最后的一句,咬牙切齿,每个字挤出从齿间慢慢挤出来。
慕容惟瞪着莫翼,猛地一抬手把他给推开。
乐澄刚好打着哈欠开门,皱起眉,“火气那么大,一大早分赃不均?”
莫翼淡淡笑着,对乐澄耸肩。
慕容惟怒气冲冲地下了楼,他下去后,客厅里传来一下清脆惊人的响声,也不知道是哪个摆设的昂贵瓷器遭了殃。
当日别墅的气氛,变得比从前更诡异。
这天是休息日,偏偏人人都呆在别墅里,安棱和乐澄都冷静地观察着两个终于吃到大餐,本应该心满意足的人。
慕容惟一个早上都闷闷不乐,和谁都不说话。
安棱问莫翼,“昨晚到底上得怎样?”
莫翼嘴角勾着高深莫测的笑,“隐私,不公开。”
安棱呸了一声,喃喃地后悔,“昨晚本少爷就该SM了你!”
“现在后悔?晚了。”莫翼毫无领情,犀利地瞅他一眼,“昨天给我打镇定剂的账,迟早和你算清楚。”
安棱气得差点冲过来,被乐澄一把拉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个个都疯狗一样。”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安棱坐的位置正对客厅那边的楼梯,第一个发现,猛然抽着眉,不敢置信地低声说,“真是太阳底下什么新鲜事都有。他不是应该躲在房里哭个天昏地暗的吗?”
莫翼和慕容惟转头往后面看,也是惊讶地愕了一会。
张季已经穿好衣服,整整齐齐地,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地下楼。大概后面还是受了伤,偶尔蹙起眉,又压抑着痛楚,把淡如远山的眉缓缓松开。
几个人看着他到了面前,都觉得极不真实。
但这个极不真实的张季却真的拉开椅子,象从前一样直着腰坐了下来,除了脸色苍白中带着发烧的潮红外,似乎什么都没变。
慕容惟忍不住对他说,“阿季,我不是和你说留在房里吗?饭菜等一下我会送上去。”
莫翼最早回复常态,开始享用面前的热菜,冷漠地笑着,“人都下来了,你还要赶他上去?”把管家召过来,吩咐他“把给阿季做的稀饭端过来。”
慕容惟问,“阿季,你还好吧?这样坐着会不会疼?”
莫翼说,“有什么不好的?都能走楼梯了。虽然是第一次,昨晚也没怎么弄伤,慕容,你不相信自己的技术,也应该对我的技术有信心。”
慕容惟简直忍无可忍,正色道,“阿翼,我在和阿季说话。”
“你和他说话,他会答你吗?”莫翼转过头,隔着无动于衷的张季,温和地笑着对慕容惟说,“我是怕你有问无答,一个人太尴尬。”
加了碎肉末的稀饭,其实早就煮好了,放在那里等着晾温一点再等慕容惟端上楼。现在管家拿过来放在张季面前,冷热刚好入口。
张季默默听左右两人一句递一句,自己拿了勺子,慢慢地吃。
乐澄在饭桌对面古怪地端详着他,目光难以抑制地盯在那两片缓缓开合的唇上。
单薄的唇色并不漂亮,仍然略微肿着,还带着被牙齿咬出的伤痕,可是竟异常诱人,坚定而妖艳。
安棱再也想不到,张季被彻底上了之后,竟然还能这么倔强的继续闷死人,打量着张季默默进食的样子,好像脖子被谁捏住一样难受,越想越烦躁。充满中性美的脸庞沉下来后,忽然咧开一个恶意的微笑,懒洋洋开口问,“阿季,被开苞的滋味怎样?莫翼厉害,还是慕容厉害?爽到没有?”
他问得极端辱人,张季进食的动作忽然停了,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安棱。
张季的目光并不犀利,只是淡淡的,可那点瞳子里剔透到极点的黑,能在一眼内把许多人慑住。
安棱接触他的目光,情不自禁一凛,电光火石间,张季已经把面前的稀饭毫不犹豫地整碗砸了过来。
可惜他体力严重不足,瓷碗只砸在安棱面前的桌面上。
哐当一声,碎瓷片和黏糊的微热的稀饭在桌面炸开。安棱猛然往后一缩,无法完全避开爆炸范围,立即手上,袖子上,裤子上,衬衣胸口上都溅了不少。
手背还微微刺痛,他低下头,看见一片小小的白瓷片扎在肉里,血正往外渗。
张季这一下如兔起鹘落,干净利落,哐当一声之后,整个饭厅奇异地安静。
张季冷漠的表情里浮现一丝满意,清楚地说,“现在,就有点爽了。”
安棱眼都红了,跳起来隔着饭桌指着张季高声怒骂,“上都被人上了,还敢这么拽?早知道你这么不识趣,老子昨晚就应该和他们一起上你,上得你一个月都爬不起床,让你还有力气下楼吃饭,端东西砸人?你瞎啦?给你开苞的两个坐在你隔壁,你被人操得叫救命,找我发什么火?”
他真被惹火了,骂得几乎别墅里里外外都能听见,只差没冲过去动手。乐澄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回椅子,“好了,好了,安棱。谁叫你先惹他呢?给自己留点风度,什么难听的都说出来了,安家的面子你还要不要?”
安棱站起来几次,都被乐澄劝着按了回去。
安棱这才不得不坐着,心有不甘,冷笑着继续用话刺张季,“你不是很贞节吗?怎么头一晚被人上了,第二天早上就不要脸地自己下来了?还乖乖坐在两个上你的人中间。要发火,有本事你朝阿翼慕容发去。”
张季一反常态,居然罕见的不再保持沉默,听着安棱那些难听伤人的恶语,冷淡而清晰地开口,“要发火,当然不找他们两个。傻子也知道柿子要找软的捏。”
张季很少说话,没想到一开口,言辞如此犀利。
安棱被刺得又猛然跳起来,连饭桌都被撞得移了一点位置,乐澄拼命拉着他,“安棱,你别动手!他就是想惹你动手!你个笨蛋!”
现在轮到张季欣赏着他们两个表演。
张季抿唇看着,看到乐澄仿佛又快把安棱劝住了,总是冷淡的脸忽然浮出一个隐约却令人惊艳得心动的浅笑,犹带伤痕的唇又轻轻开启,“你还是老实坐下吧,反正过来也碰不着我一根头发。”
“很好,”莫翼阴鸷的笑声钻进张季耳里,他转过头看着张季,唇边带着笑,目光却深邃残忍得吓人,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笑着说,“阿季,你继续啊。尽你所能,好好撩拨我们四个的关系。你撩拨得越狠,我整你就整得越狠。嗯?要不要比一下谁狠?”
张季清澈坚毅的目光对上莫翼的眼睛,一触之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