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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脚前。
欧阳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变,吴克等也倒抽口凉气,只见东方义脚前地专上平平整整的牵着他方才踏出的脚印,周围没有多余的裂痕,足足有一吋深,可见其内力之高。
弦和亦是讶然,虽然昨天那时便知东方义会武,但也没想到竟然如此深厚,按忖一个月前明明还不会武的东方义是如何在一个月内习得这般内力?又或是这便是他本来的实力。。。。。。
欧阳雪一笑,向杨经廉道,「那么加上世伯等五人,全部共二十人,明天便往北苍国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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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天教的大本营—北苍国的倚天崖,位在北苍国西南边境,离独孤家约有一个月的路程,就算是骑马也需奔上近二十天,因此众人也不在颐国花上太多时间,隔天一早便分成三队各自出发。
「弦和。。。。。我想睡觉啦。。。。。」东方义拉着缰绳,为了怕有人来袭时行动不便,因此均是一人一骑,弦和策马跟在东方义身边,听见对方的抱怨不禁微微一笑。
「骑了一天,也该累了,要不要跟我一起骑?」「不用啦。。。。」东方义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笑道,「反正迟早会习惯的。」话是这样说,东方义仍是低垂了头假寐起来。
弦和一笑,里头不免带了些怅然,东方义从轩国回来之后似乎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赖着自己了。。。。。
「弦和兄。」弦和一怔,见是欧阳雪和弦名,赶忙收起了思绪,「有事吗?」
欧阳雪瞥了眼东方义,笑道,「东方义还好吧?别一会掉下马来。」弦和笑笑,「不会的,早上看他上马的姿势挺不错,骑术应该不会太差。」「是吗?」
弦名奇道,「我之前和他出去时他说他不会骑马的呀。」
一听这话,弦和心中又是一阵疑惑,东方义能在一个月内将武功练到这等地步本已令他不解,现下连骑马的事都。。。。不知他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东方义眼帘微微颤动,现在并不是醒来的好时机,虽然他一直没真正的”睡过”。。。。。弦和啊。。。。。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的告诉我你的心意。。。。才能告诉我你的不信任。。。。。?
「在这休息一下吧。」玄皇看了看天色,拉住了马向吴克等人道。
吴克一点头,一旁的杨经廉已下马向周遭的客店订房去了,为了怕人多显眼,他们共分成三队,而吴克死活都要和欧阳雪同行,不得以,只得连杨经廉自己也跟着来当人家奴才了。
「小义,到了,下来吧。」弦名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弦和,暗叹一声,东方义跟到了自己的木头哥哥,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嗯。。。。到了?」东方义一个激灵,抬起头四处望了望,不想让人看见他的眼神根本不像刚睡醒,弦名自然没察觉到东方义的异样,欧阳雪微微一笑,这可让他看到有趣的东西了。。。不知东方看到弦和时眼中的那个火花是什么意思。。。。
他笑笑,昨日弦和对东方义身负武功这事的疑惑猜忌自然是没逃过他的眼睛,那人和自己和弦名不同,只会藏在心里,也不想想以东方的个性还能故意瞒他什么?有事直接去问不就好了吗?何必东想西想?
「吶,杨大侠,」东方义翻身下马,走向正和掌柜说话的杨经廉,笑道,「能不能请你让我和弦和同房?我们两个睡一间就好。」
杨经廉微感讶异,虽然路上见他两人的态度便知他们关系非同寻常,但竟然这么大胆就。。。。瞥了店外的弦和一眼,杨经廉心中了然,这事必定是眼前这嘻皮笑脸的小子打的鬼主意。
虽然心中明白,但也许长的好看又笑容灿烂的人总是比较讨喜吧,杨经廉没想太多,稍一耸肩道,「当然好,还有,叫我杨经廉就好,大侠什么的就免了吧。」
东方义一笑,杨经廉也没再说什么,径自回过头去和掌柜订房了。
「怎么了?笑成这样。」东方义侧过脸,笑容已消失了大半,懒洋洋的道,「没什么啊,可以睡觉了所以很高兴。」说完,给了杨经廉和那掌柜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客房。
弦和眼色一暗,若有似无的瞥了眼一旁的两人,眼神冰冷,周遭气温登时降至冰点,一阵诡异的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
「大哥。。。。」弦名忽的跑了进来,见三人异样的气氛,不禁一愣,终究还是向弦和道,「那个。。。。爹他找你。。。。」
弦和微一颔首,看向东方义离去的方向,稍一停顿,随即向店外走去。
「唉呀,都在这啊。」欧阳雪轻笑着走进店来,也不顾其它人的目光,一把搂住了弦名,向杨经廉低声道,「他的房间就免了,我跟他同一间就好,谢谢啦。」说完便拉着弦名往店外走去。
「这几个。。。。。到底在干嘛啊。。。。」杨经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道,「看来这一路上有得忙了。。。。。」
弦和踏着步走在客店里,准备回房,从早上开始不停的赶路,倒真有些累了。
呀的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黑暗,弦和点上蜡烛,随手拉上门,解下自己的外袍往椅子上一扔,拉开被子看也不看的便躺下去。
「喂,也看看好不好,有人哪。。。。。」弦和不禁愕然,还没来得及反应,东方义双手已环上他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弦和的声音中透出惊讶和无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东方义眼中一转,抬起头笑道,「没什么啊,讨好你不好吗?」
这话刺到弦和的心上,他眉头一皱,有些着恼的道,「说什么讨好,这是什么意思?。」
「唉呀,别这样嘛。。。。」东方义笑道,明明是极美艳的笑容,看在弦和眼里却感到一股恶寒。
「既然你发现我瞒你这么多事情,我当然要加紧讨好你才不会被踢走啊,不是吗?」
东方义笑的极甜,双眉弯弯,弦和一愣,虽然自己并不是这么想,却不知该如何回话,沉默了半晌,东方义见他毫无反应,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果然是笨蛋。。。。木头。。。。」说着,瞟了一眼满头雾水的弦和,东方义陡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附到弦和耳边,语音幽怨而暧昧。
「不过是骑马和武功嘛,想知道的话问我就好啦,就会一个人想,还怀疑我瞒着你什么。。。。」东方义轻声道,紧勾住弦和的项颈,「不过我现在想睡了,明天再告诉你吧。」
东方义轻轻一笑,侧躺到一边睡了,弦和心中歉然,知他是想消除自己的不信任,但自己还是没法完全心安,只得淡淡一笑,伸手摸着东方义的长发,俯下身道,「可我睡不着,还是现在就说吧,不然陪陪我也好。」
东方义睁开眼,回头看向弦和,无奈的笑笑,「还是不放心啊,我又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是啦,对不起啊,」弦和宠溺的看着东方义,「以后不会了。」
东方义满意的一笑,在弦和身上蹭着,不想告诉你学武的事情,是怕你担心以后自己的安危,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31
房内的烛光忽明忽暗,原本就面色不善的南任仲此时脸上更添几分晦涩愁闷之意,静静盯着火光的黑色瞳孔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充满妒恨的光芒。
从一行人出发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东方,但每看一眼,心中增加的不只是对他的眷恋,更多了对弦和的恨意。
握着茶杯的手倏的一紧,随即又松了开来,强忍着怒意,随手披上外袍,无声的出了客店。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疏落的灯笼透着黯淡的烛光,不时传来几声零落的犬吠。
晃荡了半晌,小镇上连座酒楼也无,南任仲心里更感烦恶,一皱眉,再不愿也只得回到店里。
客栈的门被风吹的喀喀响,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一边的墙角,不防竟看到一个不算陌生的面孔。
「南世兄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呢?」林封平笑道,语态轻松,似乎他自己在这种时间到这里来就一点也不奇怪似的。
南任仲眉头又是一拧,他并不喜欢眼前的男人,眼神太过于精明,像随时准备算计别人的模样很是讨厌,且在这种时间,总不会真是因为巧合才遇上的吧。
「怎么了?难道南世兄望了吗?那天我说的话啊。。。。」林封平嘻嘻一笑,神色狡狯,南任仲一愣,陡然想起他那日在酒楼里说的话来。
「我可以帮助你。」
当时林封平随口说来,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现下听来,这话竟是当真的。。。。。。
「南世兄似乎已经想起来了,那么不知你意下如何?」键南任仲神色,知他已经想起了的林封平笑道,而南任仲则满心犹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封平一笑,故弄玄虚的缓缓道,「这就看世兄你怎么想了。。。。看是独孤比较重要。。。还是美人比较重要呢。。。。。」
南任仲眼神一凛,已猜出眼前这人的来意,凝思半晌,昂起头道,「你说吧。」
「真是快人快语,我果然没看错人。」林封平心中得意,当下也不再拖延,接着便把早已想过无数遍的计划说了出来,南任仲则越听越是心惊。
「。。。。如何?若是南世兄不愿,我当然也不会勉强,还是你想考虑一阵子?」林封平见南任仲目光闪烁,知他实已动心,便故意说了这话机他,否则以这等大事又哪可能再让他回去”好生想想”?
南任仲当然了解林封平的意思,冷哼一声,「你也不用这般说话,我自然答应。」
林封平满意的笑了,方才听过他的计划,南任仲现下心中五味杂陈,心知只要自己一答应,便再也无法回头,但只要是为了东方义,即使得用自己的良心声誉去换,值得!
隔天众人也不多浪费时间,早早便上了路,离开了城镇,在树林里缓步走着。
「好饿。。。。。。」昨晚和弦和言欢后东方义心情明显大好,口上虽在抱怨,眼中却闪着笑意。
「先吃一点吧。」东方义抬起头,南任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递了一块甜糕给他,东方义一愣,这一路上为避免尴尬,自己几乎没和他说过甚么话,不过既然对方找上门来。。。。。。
「谢谢。」灿烂的一笑,之中的犹豫不超过一秒,许久未见的笑容让南任仲有些晕眩,让弦和觉得有些刺眼,东方义只是笑着接过糕点,补了一句,「真谢谢你了,真是好人啊。」
一句话让南任仲恢复清醒,想起自己的身份,对东方义,他顶多只是个”好人”或朋友,对自己的态度不如对身为”情人”的弦和那般自若,将自己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
东方义藏在眼帘底下的目光闪烁不定,自己刻意加上的一句话南任仲想来也已明了,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东方义一向不会有那些多余的停情新,但语气当然还是尽量委婉,毕竟要是把对方惹翻了可不是他的初衷。
扬起一抹苦笑,南任仲没多说什么,拉马走到一边,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苍翠,却无心欣赏,只是走马看花般的一一略过,不过很快的,他的注意力便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了过去。
「终于找到你们了。」
玄皇等人一拉缰绳,三名劲装男子手提长剑,表情不可一世的站在中人眼前,从身上的图腾衣饰看来,他们也是天教的人
吴克杨经廉见状,纷纷手按剑柄,南任仲心下一凛,既然见到了天教的人。。。。。林封平果然已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