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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霍尔的说话声引他回到现实,「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来的吗?你为什幺还要出来?」
那个时候?是指和奈及利亚的海盗对峙的时候吧?
「我也不知道。」扬炎冽耸耸肩,自己也觉得怪异。
他到现在还想不通当时是什幺原因驱策他离开舱房的,更无法了解为何在凌乱的甲板上能一眼就找到霍尔。
「你不知道?」
「等我发现时,我人就已经在甲板上了。」
「哦?」
「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样啊!」不甚了解地颔首,霍尔似乎接受了他模糊的答复。
「你当首领多久了?」凉风徐徐吹来,总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扬炎冽亦不例外,不自觉地与霍尔话起家常。
「两年了。」
「两年?那就是说……在你还不满十五岁的时候就当首领了?」
「是啊。」霍尔的回答相当自然,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勉强。
难怪会养出这种骄傲自我的固执性格。不这样的话,是无法带领这群也都相当有主见的族人吧?扬炎冽忽然间同情起眼前的这个少年。
这个年纪其实都还是孩子,是享受双亲关爱的年龄,可是霍尔却因成为一族之长而失去这份权利,但是他却没有因此丧失这份童稚;虽然硬是装起成熟的模样、带上能干的面具,却不时在他眼前耍赖又闹脾气。这种带点矛盾却又可爱的个性组合,让扬炎冽有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不过他只是想想而己,要是付诸行动,难保霍尔会误解拽的行为也说不定。
说真的,他并不讨厌被他拥抱,只是自尊和道德问题,令扬炎冽无法同他一般率直地接受这种关系。
沉浸在自己错综复杂的思潮里,他并没注意到霍尔悄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直到他看向自己的动作实在太明显时,他才转过头去。
「什幺?」
「我……」
「啊?」
「谢谢你……救了我。」霍尔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害羞。
说完这句话,霍尔不好意思地连走带跑离开他的视线,背影是那样地惹人怜爱。扬炎冽先是呆了几秒,会意过来之后,忍不住轻笑出声。
***
「扬是我的,当然要跟我一起睡。」当着一群伙伴的面前,霍尔大大方方地这幺宣布着。
扬炎冽真不晓得自己脸要往哪里摆。就算他们都能理解这种关系好了,但他还没开放到毫不在乎。
「首领,他是救了你的英雄耶,至少今晚让我们好好跟他聊聊嘛!」
「对呀!我很好奇他的好身手是怎幺学来的。」
在要准备就寝前,扬炎冽被一群豪迈爽朗的海盗包围,要他今夜舍命陪君子来个促膝长谈,看来是准备好好挖掘他的生平背景。可是,他们的目的连一半都还没达成,就被霍尔给毁掉。
对扬炎冽而言,他最不能明白的是,为什幺今天早上他们还视他为仇敌,而在他不过举手之劳的救了霍尔之后,他们就立刻改变态度,当他是多年的好友般的亲切?这是海上男儿的直率豪爽吗?
「要跟扬谈,回到本岛后多的是时间,以后也随时可以找他呀!」霍尔仍一副死都要把扬炎冽抢回去的模样。
「可是也不晓得他是不是会留下来……」
「扬会留下来的!」
霍尔的瞪眼让几个年约二十好几的海盗知道自己踩到地雷,立刻噤声,不敢再多有一言。
不过也因为如此,原本热烈的气氛顿时冷凝,在没人敢再将虎须的情况下,霍尔很轻松地便带回扬炎冽。「走了,扬。」
***
「霍尔!」被人猝不及防地压倒在床上时,任谁都会不由自主地大叫吧?
现在扬炎冽就是碰上这种状况。
才被拉拉扯扯地拖回房间,他就被霍尔压在床上。
「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幺突兀啊?」叹了口气,扬炎冽仰望着他。
「到船靠岸还有一些时间,我们来做一次好不好?」
像是撒娇的口吻在扬炎冽的耳畔响起,呢喃的灼热气息攀上耳际,悸动让他浑身一颤。
身体对霍尔的勾引有反应,但心却无法大大方方的接受。
「你为什幺要对我做这种事?」
「为什幺?」霍尔有着一丝不解。但这份困惑很快地就在他的自我欲望之下消失无踪,「因为我想要呀,不然还有为什幺?」
要理解自以为是的答案并不容易,尤其是说的人一径认定理所当然的时候。
「跟你沟通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扬炎冽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
遇上这种有理说不清的状况又该怎幺样?而意识到自己又并非真心想抗拒的时候又该如何?
「什幺嘛?」虽然不晓得扬炎冽话中的涵义,但被这幺说时能不生气的人大概很少吧?而霍尔的修养显然还没好到可以无动于衷的地步。
与其花时间说些言不及义的话,他决定还是做点有乐趣的事。
他不再和他抬杠,也清楚地感觉到他并没有挣扎的迹象。俯下身子,贴在他唇上的灼热是那样的饥渴,狂风暴雨似地掠夺他的呼吸。舌尖霸道地闯入被敲开的薄唇之间,在没有受到阻力的情况下,顺利地攻占开启的唇齿。
带点粗暴又有说不上的温柔,动作急切又含着一份体贴,侵入口中的舌头不断地扰动着扬炎冽的知觉,灵活而难以捉摸的舌尖游遍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尝尽每一滴甜美如蜜的甘露。
惹人心痒的碰触一直骚扰着牙齿和牙龈间敏感的交接处,麻中带痒的感觉让扬炎冽想退后却又舒服得不可自拔。
一意孤行、强硬侵入双唇间的灵舌似乎终于玩够了,目标转移到他的舌;火热而柔软的攻势朝他袭来,沉沦般的香甜诱惑他堕落,然而仅存的一丝理智制止了他,让他没了头绪地只想逃避。
可是霍尔贪婪的侵略并不会因此而做他一马,宛若在宣告他的无可躲避。每一回的进攻都比上一回更狂暴,每一次的追赶都较上一次更勾诱。
被不断地追逐,他用尽全力闪躲,却总在快要逃开的时候被逮住;一次又一次,不知何时,径自往后退的舌竟与之交缠。
发现自己的欲拒还迎让他羞愧地不知所措,但在他还来不及多想之前,残存的一丝理智被欲望的火焰燃烧殆尽。
舌尖骤然的被吸入霍尔的嘴里,狂猛的需索强烈到令他目眩。
夜里的凉意在这一刻完全派不上用场,如火般的热情疯狂地席卷两人的身体和心灵,高烧般的体温蒸热了四周的空气。
忽地,一个较高的浪打了上来,船身顺势地斜颠了一下,让沉迷在拥吻中的两人亦随之有了更紧密的接触;就像是催|情剂一样,这一个微妙的摆动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般,迅速地点燃了霍尔压抑住的欲念。
他焦灼难耐地扯去两人的衣物,赤裸相贴的肌肤更是燃高他体内的需求。
不安分的双手狂乱地爱抚扬炎冽的全身,逼得他的情欲也高张难忍。
噬咬、啃囓、舔吮,霍尔贪得无厌地侵袭着双手和双唇的所到之处,他肆无忌惮地撷取他想要的体温,放肆张狂地满足他渴望的需索。
吸吮着每一寸发红湿润的肌肤,那泛着汗雾的皮肤在他的肆虐下浮起不规则的红点,而红点微微的肿胀更催化他想要噬尽他的欲望,两朵盛开挺立在胸口上的花朵,则刺破他最后那道自制容忍的防线。
然后,在一个强而有力的冲刺下,他深深挺入自己渴求已久的身体里,感受到自己的火热抽插在狭窄的紧窒时所获得的快感,任凭巨浪般的欲火向身下之人席卷而去……
如果说要扬炎冽列出他不想被霍尔拥抱的原因,那幺今天早上他已经可以给一个很好的答案。
他活到现在还没有一天是睡到日上三竿的,可是,今早当他终于能强迫自己下床时,船不但已经靠岸,一些补给物资也都快他一步卸下船。
会睡过头若是因为自身的原因,他不会在这里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扬,你可以下床了吗?」霍尔站在床边,一手自然地搬上扬炎冽的脸庞。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站在他眼前、摆出一副天真可爱笑容的少年昨晚整整折磨了他一夜,才害他现在又痛又倦,身体累得根本难以行动。
他昨夜的确很沉醉也很享受两人的欢爱,可是当他累到昏睡过去,还有人硬是要他清醒作陪时,那可就并非如此了。
疲惫到昏厥,却被立刻唤醒,再次接受令人目眩神迷且耗尽精力的爱欲,相同的模式从昨夜霍尔的撒娇开始,一直持续到天际微亮为止。
为什幺自己非陪他到底不可?抱怨的同时,扬炎冽又对自己的轻易投降无可奈何地大叹。
看来这个任性妄为、我行我素的小鬼已在不知不觉中进占了他的心房,虽然他无法确定这是什幺感情,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居然能容忍他的任意妄为。
的确不太妙。他不但无法讨厌这个害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的少年,还觉得就算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似乎也无关紧要,所以他才会总是形式上抵抗一下,结果是弄到自己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尽管如此,一想到自己只能这样虚软无力地直不起身子,怒气还是涌了土来。
「我可不像你这幺年轻!」扬炎冽嘀咕地说着。
虽然都还年轻,体力上不至于差之千里,但二十多几的人毕竟和十几岁的人不同。
「你也才二十几岁,不过一夜没睡好而已算什幺!」霍尔的神一米奕奕和坐倚在床上瞪他的扬炎冽迥然不同。
扬炎冽突然觉得自己的辛苦实在是不为他所明白呀。
「所有的人都下船了吗?」跟霍尔抱怨这种事只是徒然,所以他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嗯,现在都在帮忙卸货,你起得来的话,我们就先去见见我姊姊。」
「你有姊姊?」扬炎冽有些讶异。他不晓得霍尔为何年纪轻轻就继承首领的位置,所以他推测在他之上应该是没有亲人了。
「嗯,年纪跟我差很多,本来依顺序,父亲意外身亡后该由她领导克雷格斯,可是她死都不肯,硬是要我继任。」
看来这段往事让霍尔有所感叹,因为他微垂下头叹了口长长的气。
「为什幺她不愿意?」扬炎冽不由自主地问道。
看扬对自己的身世表现出高度兴趣,霍尔竟喜不自胜的笑了。
「因为她会晕船。」
「啊?」
「她会晕船。克雷格斯是一支海上家族,族长理所当然要在船上带领所有族人,可是不管怎幺训练,她就是无法适应海洋,所以她的能力虽不在我之下,却没办法继承首领的位置。」他解释着。
「所以你才会以十五岁的年龄就担任首领?」
「没办法呀!」他耸耸肩。
「怎幺听起来你好象不太喜欢担任这个家族的首领?」
「也不是不喜欢啦!」霍尔似乎不晓得要如何说明自己的想法,那困惑的表情格外可爱,「只不过……嗯,该怎幺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