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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逸英靠着门板,也是只能叹气。
这一天,绵绵的小雨。临到平常出门时间的前一刻,赵逸英猜想赛德不会出门了,也就想自己离开。还没踏出大门,赛德就下了楼。
「早,今天早餐想吃什么?」赛德问着。
「我还以为你在生气?」赵逸英小心翼翼地问着。
「生气什么?长这么大,没有给人骂过啊?」赛德说着,穿上了外套。「快走吧,今天下雨只怕会塞车。」
「我替轩智道歉。」赵逸英说着。
「替他道歉什么,你连他说了什么都不晓得。」赛德嘟囔着。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不是要帮我保管电话?」赵逸英指着沙发上的手机。
「。。。。。。就放在那里,我今天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就让我假装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吧!」
「好好好。」赵逸英叹了口气,跟他出了门。
「昨晚睡得好吗?」
「我吃了一颗药,睡得很熟。」
「吃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吃了。」
「。。。。。。好的,我晓得。」赵逸英陪着笑。
赛德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因为即使是在大雨中,车旁报纸堆的醒目标题还是印着冷总裁的照片。
「喔,饶了我吧。」反正是塞车,赛德撑着伞下车买报,想不到见到的是冷总裁一整排的照片。
「先生,买报纸?今天的头条是巨子费比尔斯˙法利纳与日本财阀女儿的婚体,两大财团的结合啊,先生。」
「婚礼?」身后赵逸英的声音才是让赛德吓得差点掉伞的元凶。
「只是订婚宴而已,炒得这么大。」在车里看着报纸,赛德一边咒骂着,一边偷偷瞄着赵逸英。
赵逸英只是仔细地看着每一行字。
「这些记者说的十成中有九成是自己想的,不能相信。」赛德说着。
赵逸英没有说话。
「喔,够了,想骂人就骂吧,还是你是难过得想哭?反正这里只有自己人,你哭一哭、吼一吼,事情就过去了不是?。。。。。。。对了,你不是相信他吗?管它
写些什么,就算是真的结婚也只是财阀的联姻,你跟他还不是可以继续。。。。。。」
「他说他跟我毫无关系。」赵逸英放下了报纸,对着赛德笑着。「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想再听到有关我的任何消息。」
「你不会真的当真吧?要是你一天到晚给记者追、问一样的问题,为了保护他你也会这么说的。」
「不要再替他说话了,赛德!」赵逸英拋下了报纸。「不要再提到有关他的任何事情,我不要听!我只要晓得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一切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回不去了,逸英。」赛德看着赵逸英。「你的光芒让世界看到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而他。。。。。。也不可能会回去以前那个小小的世界。」
赵逸英看着赛德,很久很久,甚至让人有着一种如梦初醒的错觉。
「逸英。。。。。。醒醒吧。。。。。。逸英!」赛德喊着,因为此时赵逸英打开了车门,冒着雨冲了出去。
「逸英!该死的!」赛德也是反射性地追了出去。
叭!
车阵慢慢动了,后头的轿车给了这个突然闯到马路上的乘客一个震天响的喇叭。
「Fxxk you!」赛德回给他一个中指,接着就继续往远方的赵逸英追去。
「Fxxxxxi!」驾驶老实不客气地也探出了车窗,回给了赛德一个中指,然而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
「逸英!等等!该死的,吃定我很久没运动。。。。。。喔,天。。。。。。」赛德跑得辛苦。
赵逸英一路往外冲,好几个驾驶人吓得打滑驾驶盘,街道上的车子横七竖八地挤成一团,赛德一路跑来简值像是在玩障碍赛似的。
「有种就不要给我追到,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赛德靠着恶毒的诅咒维持自己的意志力。
穿越了好几个街区,几次快要不见赵逸英踪影时,赛德总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瞄到了他的背影。
「简直在跑马拉松,我这辈子没跑得这么久过。。。。。。」赛德扯开了领带,顺便把大衣扔到了人家西装店门口,害得刚结完帐的几个客人又连忙回去了店里。
「全世界。。。。。。来个人帮我追啊!就算是搬座墙来挡着他也好,快啊!来人啊!」赛德喊着,可惜杂乱的街道上已经布满了几辆差点撞在一起的车子以及驾驶人气急败坏的喇叭声了。
不过,终于终于,赵逸英踩到了一张破报纸,狼狈地滑了倒、重重摔了一跤。
等到赛德赶来后,赵逸英才刚让行人扶起,看起来还有点昏沉沉的样子。
「喂!不会吧!明天要表演你给我跌倒!我看看!让开,我看看!」赛德连忙推开了几个不晓得为什么十分兴奋的路人,一边仔细检查着他的脸以及手脚。
还好是穿著长袖的衣服,纯白色的衬衫以及西装裤都遭了殃,甚至还擦破了两个洞,不过本人却是毫发无伤。
「太好了,你站得住吗?对,我扶着你,你靠着我站牢一点。。。。。。该死的,这里是哪里。。。。。。出租车!出租车!停下来!」
岂料,出租车见到这么两个泥泞的人,说什么也没有一辆肯停。
「喔,该死的!」一边扶着赵逸英,赛德一边打着手机。「。。。。。。我不晓得是什么地方,反正你就是要找到我们。。。。。。沿着路问过来就对了,我们两个人湿答答的,还一身的泥,绝对很好问!」赛德关了手机,接着看向了还有点发昏的赵逸英。
「好了,至于你。。。。。。我们先去喝杯热咖啡,等司机来接我们。」赛德扶着赵逸英到了最近的一家露天咖啡座,就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雨下得更大了,看来短时间是不会停。
几个服务生正要出来收东西,见到了冒雨前来的客人,都是一愣。
「借借地方坐,我朋友需要一杯热咖啡。」赛德连忙喊着。
「。。。。。。赛德。。。。。。」赵逸英低声说着。
「好了,先喝杯热的,接着回家洗个澡,明天快快乐乐上台表演啊。要是你敢给我生病我就杀了你,而且我现在就动手!晓得了没有!」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追上来,你又要我的什么。。。。。。」
「。。。。。。我只要你活下去,好好活着、快快乐乐活着。。。。。。」赛德低声说着,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狂热。「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摘给你。水里的月亮?我会为你买下整座湖。你喜欢舞台,我把整个米兰艺术节送给你,你喜欢唱歌。。。。。呵,只要你是说真的,我也可以让你一偿所愿。。。。。。」
赵逸英已经昏睡了过去,然而,赛德还是喃喃说着。「你喜欢演戏,我替你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导演,你喜欢观众,我替你制造了全世界的明星都要梦寐以求的知名度。。。。。。可是,法利纳家族是危险的,他们想伤害你,而且已经伤害你了,黎赛尔。。。。。。所以,只有费比尔斯不行。。。。。。黎赛尔。。。。。。」赛德在赵逸英的湿发上吻着、抚着,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几位服务生也是目瞪口呆。
冷总裁与赵大牌 21
「有点脑震荡。」总觉得已经有点眼熟的医师责怪似地看着病床上的赵逸英。
「。。。。。。那他明天能表演吗?」赛德着急地问着。
「如果你想要他死的话,请便。」医师瞪了赛德一眼,离开了病房。
赛德坐在赵逸英身旁,无奈地打着电话。
「喂?赛德?你们没事吧,为什么还没到?」安东尼在电话里紧张地问着。
「大塞车,车子又出车祸,撞成了一团。」赛德说着。「逸英撞到头,有点
昏,我带他来医院。」
「那排演。。。。。。」
「没办法了。」赛德叹着气。「我现在只希望他至少明天能上台。」
夜已经深了,然而赵逸英还是没有醒。赛德守在赵逸英身旁,抓着他的手看着窗外。直到天又亮了,赵逸英还是没醒。距离表演的时刻,只剩下十二个小时。
赛德梳洗了一下,无奈地整了整自己的仪容。管家送来了所有的必须用品,包括一名厨师。
「我得露面一下,昨天几个约会我都忘了,今天得赶快补救。」赛德对着赵逸英说着。「我三点整会来接你去会场,到时候没有任何的借口。就算用扛的我也会把你丢到舞台上。」
当赛德坐到车上时,立刻就接到了电话。「我是赛德。」
「赵逸英的情况如何?」导演问着。
「没问题,把提词幕准备着,他一定准时到。」
「赵逸英不需要提词幕,也不需要我们给他台词。」
「这就是最好的了,我会等着观看这出好戏。在最前排留着我的位子。」
「我还会送给你一杯饮料,掰。」
「掰。」赛德挂断了电话。
「先生,可是赵先生他。。。。。。」司机提醒着。
「我自有主意。等一下等我的时候,传真一封信给费比尔斯˙法利纳总裁。就说。。。。。。衷心的恭喜。」
见过了三个人,赛德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沙发上赵逸英的手机响了,赛德看了看电话号码,就把手机扔到了客厅的另外一边。
岂料,手机没有被摔坏,反而触动了接听键。
「。。。。。。我是轩智,逸英,你最近好吗。。。。。。」
「托你的福。」赛德笑着,接着就自顾自地替自己倒起了酒。
「。。。。。。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说得明白,不过请你相信我。。。。。。今天的表演,我会来看的。等你表演完,在后台等我一会儿,我会去找你。逸英,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我想了很多天,我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赛德烦躁地跑了过去踩碎手机,把手里的余酒一饮而尽,抓起了外套就出了门。
只留下一堆的碎零件,发出模糊的声音。
管家在主人离开后,沉默地让女仆把客厅收拾了干净。
赛德西装笔挺地走进病房,赵逸英还是没有醒。赛德烦躁地在床边走了快要两分钟,终于气得扑了上前,抓起了赵逸英的衣领使劲地摇着。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一刻?你要让全世界都看笑话?你再不醒,我要叫替身上场了,然后让你醒来以后后悔莫及!赵逸英!」
然而,赵逸英的眼皮还是没有张开。
「。。。。。。你是要我求你是不是?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呢?错过了这次机会,永永远远都无法再补救的啊。。。。。。你醒醒啊,醒醒!」
「赛德先生!」刚开门进来的护士,吓得把托盘扔到了地上,就是向前试图想要扳开赛德的手。
赛德紧紧勒着赵逸英的脖子,赵逸英的脸都发青了。
「救命啊,救命!您想杀了他吗!快放手!放手!」
护士猛力一拉,赵逸英脱离了赛德的钳制,然而头却重重撞向了一旁的柜子。
「小心点!别伤了他的脸!」赛德着急地想要查看赵逸英的伤势,却让护士拦腰抱了住。
赵逸英头上的鲜血染红了一片床单。
「快啊,他受伤了!」赛德喊着。
岂料,护士还是死命地抱着,一边尖叫着讨救兵。
「怎么回事。。。。。。」几个经过的男护士冲了进来。
「这个人疯了,他想掐死病人!」
「我没有!快点,他受伤了!」
『痛。。。。。。』
一团混乱之中,护士的尖叫声、赛德的怒吼声以及几个护士匆匆忙忙准备东西的声音,让隔壁房的病人都好奇地推着轮椅来到门口围观了。
也因此,一直是等到赛德静了下来,这吓人的噪音才慢慢停了。
喃喃低语着的赵逸英,皱着眉头,手也艰难地动着,似乎想摸一摸自己头上的伤口。
「等等,别摸!」几个护士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用干净的纱布压着,其中一个冲了出去叫医师。
赛德看着赵逸英,喜形于色。「赵逸英,两个小时。。。。。。不,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