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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不过这一吼,倒是让他心情舒畅多了。腾手一挥,示意要众贼子们将那堆货物搬回山寨。
大伙儿见了,连忙上前搬下货物,正欲抬入草丛中时,一声轻叹悠悠传来,让众人纷纷扔下货物,防备地拔出随身大刀四处探看,才瞪向不知何时站在前方的浅绿身影。
「头儿,这儿还有个人!」
闻言,龙霸天不禁挑起一剑眉,想不到竟有人如此胆大,听见他龙大爷响当当的大名还未逃走,看来那家伙不是高手便是傻子!
「好不容易有个瞧上眼的人,竟给吓跑了……」说着,那人又是一叹,好似不知晓身后有群山贼正拔刀向着他。
「哪来的臭家伙!」其中一名山贼忽大声呼喝,冲上前便想抓住那人的肩。
岂知,那人身形未动,一声细咻声起,冲上前的山贼竟僵站在那儿动弹不得,伸出去的左手,要碰不碰,看起来好不滑稽。
站在一旁瞧着的龙霸天,不由得皱起眉头,尚来不及阻止其余山贼,他们已大喊着冲上前,提刀便朝那人砍去。
锵锵锵!耳畔只闻几许兵器撞击而发的声响,却不见那名怪人移步挪形,二十来名山贼已然倒地不起,僵直的模样,恰似头一人那般,全给人点了||||穴道。
忽地,那浅绿底的衣袂摆动了下,眨眼间,竟立在龙霸天跟前,不发丝毫声响。「山贼果真是山贼,身子练得跟块石头一样硬,没个像样的能看,害得在下还殷殷盼着能在这儿找到个合心意的人,看来……是找不着了。」
没料到那人会如此靠近的龙霸天,连忙跃退了几步,眼一瞪,心火不禁狂烧。又是一个白脸儿臭书生!
他一见书生心底就不爽快,不爽快就想打人,想打人自然是打眼前这倒霉的臭书生,谁让他生得一副白脸儿样,可怨不得他龙大爷!「臭书生!碰上老子算你倒霉,正愁着这一肚子闷气没得发,你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老子就打你这个臭书生出气!」
「在下可有与兄台结过怨?」那人边说边朝龙霸天的耳边轻吹了口热息,白皙如玉的儒雅脸庞,露出浅浅的笑容,竟让人瞧不出他是何时来到龙霸天身后。
他奶奶的!这个臭书生是鬼呀?龙霸天狼狈的捂住耳朵,忙转过身提刀一砍,随即感到大爷他的屁股给人捏了下,激得他立刻破口大骂。
「他奶奶个臭书生!老子的屁股你也敢捏!老子不把你斩成十八块,老子就跟你姓!」
「兄台此一说,岂不是让在下占了便宜?」那人笑得好不暧昧,如雪凝般的葱指轻勾了下龙霸天满是胡须的下颚,举止轻佻至极。
躺在地上的众山贼们,内心无一不惊呼,他们的头儿……竟给个书生调戏了!?
龙霸天咬牙切齿地拿紧金刀,气翻了的直朝那名书生砍,啥招式武功全使了出来,连压箱绝活都用尽了,就是砍不着那笑盈盈的臭书生。
怪了!大爷他之所以能威震这整片江南大州,可不是靠张恶脸行走天下的,要没几下真功夫,早给官府和找碴的人铲了山寨去了,哪还能过得如此悠哉轻松?好说歹说,他也算是个高手,却偏偏砍不着个弱书生,要传出去了,他苍岩山寨的山寨头,还有何颜面可言?
越想越不甘心,他就不信打不到这个臭书生!卯足了劲,再砍!
头儿头儿右边右边,啊啊啊!又跑到左边了,后面后面,头儿后面啊!众山贼们暗捏了把冷汗地在内心直呼,奈何,那书生厉害得紧,在龙霸天那虎虎生风、足以劈倒一整群牛只的狠招下,竟还能闪躲自如,谈笑间,不知摸了几回那张人人皆惧的恶脸,捏了几次龙大爷的挺臀,激得龙大爷是边砍边大骂,可谓史上无来者啊!
「啊!老子的胡子!你这该死的臭书生!」忽地,龙霸天感到下颚一凉,跟了他五年的胡子就这么缺了几块,本是凶恶至极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是又凶又丑,怒得他一把扔了刀,直接扑上去抓人。
那人笑着偏开身,手一揽,截住了龙霸天的去势,飞快地点了他几处||||穴道,搂着动弹不得的他柔声笑说:「真瞧不出,龙寨头的身躯……还不难看,比起那群肉块纠结在一起的山贼们,实在是好得多了。」
龙霸天脸色铁青到了极点,满是戾气的鹰眸,只差没喷出火来,恨不得将眼前那张脸瞪烧出两个窟窿。被人扯个大开的衣襟,敞露出一大片结实的麦色胸膛,上头还有一只白嫩嫩的手滑呀滑的,令他难堪的直想狠狠揍那臭书生几记硬拳。
啊啊啊!头儿……头儿的一世英名,给个断袖书生毁了!众山贼们心底又是一阵哀嚎。
「龙寨头,如方才所言,你可得跟了在下的姓吶!」那人笑容可亲地说:「在下傅离笙,今后还请傅寨头您多多照料了。」他……语带双关。
如清风抚过的温柔嗓音,此刻听来,如雷震耳,不只众山贼们,仍被搂着腰的龙霸天,脸色顿时惨青,眼一翻,竟给活活气昏了。
深夜时分,高耸的林树,遮掩住了大半月光,立于树头的夜枭,双眸锐亮地眨了下,振翅飞入黑漆的夜空中。
林树下,映着月影的湖泊,冒出了半颗头颅,打碎了湖面上的月儿。接着那头颅之后,又有四颗仅露了一半的头颅透出湖面,四双眼左右前后地看了会儿,才朝前方先冒出来的头颅点了下头。
「头儿,那书生没跟来,应当还在寨内给总管伺候着。」其中一人冒出身地说着。
龙霸天哼了声,也跟着自湖内探出身来。下颚那东缺西少的胡子,不知何时被他剃了个精光,脏污的脸庞也给湖水洗得干干净净,露出那本来的面貌。黑浓的剑眉、阴鸷戾气的鹰眸、坚挺的鼻梁,再搭上那总是紧抿的薄唇,虽不丑,却偏生一副不好招惹的残酷模样。
「该死的臭书生!老子改天非得把他宰了不可!」想起今早被那臭书生摸过的地方,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掬起水拚命泼洗自个儿的身躯边骂。
「怎么办头儿?那书生……该不会……想对头儿您……咳咳……」说到这儿,一个个冒出头的大汉们,无一不红了张黝黑的脸。
「老子就不信拿他不动,你们!说说有什么办法能治得动那臭书生的!」龙霸天气都气炸了,哪管得那臭书生对他是不是有邪念,一心只想让那个臭书生好看。
「在他茶内放迷|药,趁他入睡不备时,将他装进麻布袋里扔了。」其中一人嘿嘿地笑说。
「扔了太便宜那书生了,瞧他今早怎生待咱们头儿,咱们自是得好好回敬一番。」又一人这般说道。
另外一人忽附和说:「对!迷昏他后,再扒光了他的衣衫,扔进放满猪屎的臭布袋里,这才痛快嘛!」
「痛快个头!扔进去臭晕他哪够,还要将装着他的那只布袋,高高挂在人来人往的街集,旁边儿还要立块牌子,写着臭书生在此,任你打踢供出气,哈!瞧那书生还敢不敢招惹咱们苍岩山山贼。」最后一人更狠毒地说着。
闻言,一旁的龙霸天总算是有了反应,阴狠的脸庞闪过一丝狠色,哼哼哼地冷笑出声。「就这么着,今晚……老子非给那个臭书生一个难忘的夜晚!」
落下狠话,他扔了个眼神要众人加快速度,自己则随意洗了下身躯,便抓起岸边的黑色劲装穿下。
其余四人则开心地在那儿洗刷刷,丝毫未觉灾难临头。
蓦然,一道眼熟的浅绿身影飘然而下,纤手一揽,搂住了正在绕腰带的龙霸天,亲昵地在他耳畔说:「怎么?傅寨头来湖畔净身,也不唤在下一声,是想瞒着在下商量什么事儿呢?」
见鬼的!龙霸天被吓得不轻地险些跳了起来,火大地瞪向傅离笙,心头不禁暗暗讶异。今早只顾着打而没发觉,没想到这个臭书生竟与自己一般高,幸好……高却纤细得跟娘儿们一样,没啥看头!
像是闻到什么般,傅雕笙不由得将脸凑向龙霸天嗅了嗅,好熟悉的气味!
「你奶奶个臭书生!离老子远点儿!」
他死扒硬扒贴在腰上的纤手,回头看向早该来护主的贼子们,却只见到四个不断蠕动的布袋,高高挂在林树上。该死!他们的话不会全给臭书生听见了吧?
「可惜了,寨头才刚净完身……」傅离笙敛下心神,儒雅的脸庞还是扬着那抹令人猜不透心思的淡笑,缩回手地轻说着。
这个变态书生!龙霸天还想骂,就见眼前笑盈盈的傅离笙,提起不知从哪儿摸来的粪桶,轻轻地朝他一泼,淋了他一身屎,接着眼前一黑,他堂堂苍岩山的寨头龙大爷,竟给个臭书生连同屎粪套进一只臭布袋中。
「傅寨头,待您归来后,可得跟在下说声,在下会在湖畔候着您吶!」傅离笙那如清风抚过的好听嗓音,清晰地传入布袋中。
「臭书生!快放了老子!」
龙霸天不停地挣扎,忽而感到布袋被人提起,忽上忽下,八成是那臭书生抓着他到处跑跳,气得龙大爷脸色黑青,暗暗在心底发誓,不把臭书生整治得不成|人形,他龙霸天誓不为人!
翌日,一只洋溢着屎臭味的布袋,被人高高挂在街集前,一旁,还有块牌子如是写着:『苍岩山山寨头龙霸天在此,与此人有深仇大恨者,请随意取用一旁的大刀兵器,要宰要剐,悉听尊便,谨此。』
「傅离笙!你这个该死杀千刀的臭书生,老子一回去立刻宰了你炖羊肉锅!」
狠辣的惊天吼,吓得本想尝试的围观者们纷纷弃刀逃命,从此,傅离笙三个字,扬名江南各地。
第二章
「头儿……你不要紧吧?」
问这句蠢话的山贼,立刻给记硬拳打黑了一只眼,弯下腰地捂眼哀嚎。
「头儿头儿,牛婶家的小牛昨夜不知吃了啥东西,拉了整一桶屎,结果那桶屎竟给人偷了耶!」又一不知死活的山贼,喜孜孜地跑进来大喊,还自以为好笑地嘿嘿笑着。
闻言,龙霸天阴狠的脸庞顿时又黑了几分,伸手抓过那傻愣愣的山贼,便是一顿恶打,「笑!老子让你笑!一桶屎不见了有啥好笑的啊!」他粗声吼骂。
「头儿!」另一名山贼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见地上躺了两名不断哼哼啊啊痛叫的山贼,他连忙止住了脚步,确保自己站这儿应该不会被波及后,才怯怯地虚声道:「头儿……那书生……那书生要头儿您……赶紧干活去……」
「干活!?」龙霸天凶悍的嗓音顿扬,满是阴鸷戾气的眼眸一瞪,吓得来人腿软当场。
他龙大爷……何时成了任人差遣的小卒了?那个臭书生竟敢要他去干活!他都还没向他算将他扔进臭布袋里的事呢!想来就气,气得他直想打人!
「那书生还说,头儿既然跟了他的姓,自然得替他做事,这是身为媳妇儿该为之事,还要头儿顺便替他带回几名精致的小妾好伺候他……」那人越说气越虚。
坐在床榻上的龙霸天越听脸越黑,手重重一拍,掌下床柱顿碎,「媳妇儿!?老子是啥时嫁给那个臭书生了?可恶!老子非宰了他不可!」他怒忿忿地站起身,方才所坐的床榻立刻东倒西歪的塌成一块。
「头儿别呀!您也尝过那书生的手段,他武功可厉害了,你这一去同他打,根本毫无胜算啊!」山贼赶忙爬起身,拖抓住气翻了的龙霸天说着。
龙霸天自然知晓傅离笙的武功高出他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