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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离魂散。”
“……是什么?”七夜皱眉。
姬恨花道:“是我从秋红月那里弄来的,人服下后一个时辰左右开始神志不清,接着就昏睡不醒,服得越多睡的时间越久,饶是最高明的大夫也诊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过若是超过一定剂量就会心智全失变成痴子。”
七夜闻言心中一震:“你说什么?!”
姬恨花道:“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床上躺了大半月?”
七夜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没有杀我?”
“知道啊。”姬恨花道,“我本来也没要他杀你。”
“那么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那道考题又是怎么回事?!”七夜道。
“那天晚上啊……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姬恨花看了看屋顶,道:“一定要说的话……应该就是——做戏。”
“没错,就是做戏。”姬恨花笑道。
“为什么?”七夜只觉背后突有一股凉意升起。
“当然是为了——送你到踏雪城,到易辰霜身边。”姬恨花道。
七夜呆住了。
就算他想过一千一万个可能,也万万想不到这一个!
“为……什么?”好半晌,他才嗫嚅道。
姬恨花看了他一眼,叹道:“司马家的女儿他不要,汴州黎府,宋州皇甫,嘉州无意堡,金风堂,那么多美人随他选,他偏偏还是一个都看不上眼,你叫我怎么办呢?我就只好忍痛割爱,将我的宝贝送给他当见面礼了。”
他说着又上前,搂住七夜,道:“小宝贝,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要你了?”
七夜不作声。
姬恨花忽然一把抱起他,缓缓放到床上,捉起他的手轻轻舔吻,一边解自己的衣带。
“你干什么?”七夜道。
“你说呢。”姬恨花道。
七夜看了他一眼,突然甩开他的手,跳下床。
姬恨花皱皱眉,道:“你又是干什么?”
“我没心情。”七夜冷冷道。
姬恨花看着他,半晌,挑挑眉,道:“也罢,省得被易辰霜发现。”
七夜道:“为什么要做戏骗我?”
姬恨花道:“你那么不会撒谎,要是不把你蒙在鼓里,直接送你去,我实在没把握你能好好发挥。”
七夜道:“那么我现在发挥得怎样?”
姬恨花道:“好,好得很,这么快就抓住了易大城主的心,比我想象的还快。”
七夜道:“他从没跟男人在一起过,你又怎知他一定会对我有兴趣?”
姬恨花看了他一眼,笑道:“无论做什么事,总是有风险的——就当是赌博好了,不过事实证明我押对了。”他看住他,又道:“只要一次就好。”
七夜冷冷地看着他,道:“什么?”。
姬恨花道:“只要让他看到一次你在床上的那副骚样,我保证他一定放不开你。而且——”他道:“你离得了男人么?”
他笑咪咪地,五官标致到了极致,然而嘴里吐出的却简直是世上最恶毒的话!
七夜简直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出手,拳势如风,直朝他面门而去!
姬恨花只一伸手就截住了他的手腕。
“连主人也敢打了——是不是易辰霜太宠你,让你连自己是什么货色都忘了?”姬恨花的笑脸突已消失了,抬手甩开他的手。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七夜道。
姬恨花道:“我说的你不信,十夜说的你总该信了吧。”他伸手,击掌三次。
突听后方一道吱呀的门声,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这个人当然就是十夜。
“大哥。”他淡淡道,好像七夜并非已离开了许久,而只是刚刚去菜场转了圈又回来了。
七夜看他,道:“我问你,那晚你怎么知道会遇上踏雪城的车马?”
十夜道:“那条路本就是他们回城必经之路,就算那个管家没在一边偷看,第二天白天他们一起程也会见到你倒在路边。”
他之所以迟迟不下杀手,而是一路逼他还手,当然也是为了将他往哪条路上引,同时拖延时间等天元离魂散药性发作。
“你们……又怎知他一定会救下我?”七夜颤声道。
十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既然准备实施这个计划,当然已经很清楚那个叫易恩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这种人,若要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当然已有十足的准备。
看似偶然的事,实则是经过极其精心的安排,当明白这一点的时候,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颗重要棋子,世上还有什么事,比知道这个真相更可怕?!
可笑他还因为发现他不是真的要杀他而暗暗高兴了好几天。
他果然是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十夜的脸就在他面前,他忽然一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从小到大,他从没打过他,别说打,简直一根指头也舍不得动他,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差没当成宝贝供起来,他呢?大概从没拿他当回事,还竟然这样帮着那个人来设计自己骗自己!
十夜既没躲闪也没还手,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打够没?打够的话我走了。”
他说着一转身,再也没看他大哥一眼,从方才的门出去了。七夜简直气得发抖。
姬恨花看了他一眼,道:“我早就说你太宠他,我看再这样下去,他连我都快不放在眼里了。”
七夜道:“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罗嗦!”
姬恨花道:“哟,生气了?”
七夜别过脸,不看他。
姬恨花耸耸肩,道:“我若要你去踏雪城当眼线,你本就得乖乖地去,现在我只是换了种方法而已,也就是开个玩笑嘛。”
七夜冷笑道:“这个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点。”
姬恨花道:“玩笑就是玩笑,没有大小,就好像死人就是死人,没有美丑贵贱。”
七夜道:“你总是有理。”
姬恨花道:“话说回来,今天要你来,可不全是为了叙旧。”
七夜冷冷瞥了他一眼。
姬恨花道:“时机也差不多了,你也该替我去做些事了。”
七夜不作声。
姬恨花道:“我知道没有受到踏雪城的邀请,普通人是进不了慕山的。上山下山的路也并不是同一条,平日里他们自己人出出进进的路也并不是客人走的路,如果随便乱闯,不出半盏茶光景,城内就会有所知觉——事实上很多硬闯的人根本上不了山,因为山脚下本就有卫队驻扎,而且若不是走特定的路线就会遇上各种各样的陷阱。我想要所有上山下山路的标示图,你去帮我弄来吧。”
七夜看他一眼,道:“你想干什么?”
姬恨花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道:“佛曰:不可说。”
七夜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听命于你?”
姬恨花道:“就凭十夜——就凭十夜在我手里。”
七夜道:“我若不同意呢?”
姬恨花道:“那你就等着——替他收尸吧。”
七夜看了他一眼,道:“不可能。”
姬恨花道:“怎么不可能?”
七夜道:“他们九个对你来说缺一不可,你花那么大力气栽培出来的,你绝舍不得亲手毁掉。”
姬恨花看着他,眨巴眨巴眼,道:“被你看出来了。”顿了顿,又道:“这么说,我岂非没有威胁你的筹码了?”
七夜轻哼一声。
姬恨花佯作思考状,道:“我的确……并不会杀他,不过——我会把他关到黑屋子里去。”
一听黑屋子,七夜的心不禁一沉。
“随……便你。”好半晌,他才道。
姬恨花看他一眼,突然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心也挺狠的嘛。”
七夜道:“他既然能进明贤院,这点能耐还是有的,不必我替他操心。”
他说着,看了看身后的门,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姬恨花道:“飞鸽进不了慕山。”
七夜皱眉:“什么?”
姬恨花道:“除了踏雪城的飞鸽,其他信鸽一进慕山就会被射杀,到不了你手里,所以你回城后我就没办法同你联络了。”
七夜道:“我们本就没什么可联络的。”
姬恨花道:“我只是怕你后悔。”
七夜道:“没有这个可能。”
姬恨花道:“你若后悔了,就跟易辰霜说你在山里呆久了觉得闷,他一定会同意你下山,你下山后到离慕山最近的大木镇,镇上有家长安客栈,轻声跟老板说要‘福’字号房,在那里住一晚,晚上我会来见你。”
“‘福’字号房?”七夜皱眉,只听说天字号地字号,哪来什么“福”字号?
“福”当然是通“拂”。
七夜道:“我不会去。”说着,头也不回,开门出去了。
姬恨花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回到菡萏山庄的时候易辰霜已经回来了,正和柳若水在厅内喝茶,七夜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拔腿就走。
“吃过午饭了?”易辰霜道。
七夜没理他,径自回了房。
易辰霜眨眨眼,莫名其妙,对南宫灵道:“他怎么了?”
南宫灵也莫名其妙,道:“不知道。”
柳若水道:“你们不是逛早市去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南宫灵道:“吃喜酒去了。”
“喜酒?谁家的喜酒?”柳若水道。
“王二麻子。”南宫灵道。
“王二麻子是谁?”易辰霜皱眉。
“不知道。”南宫灵说着耸耸肩,也走了。
易辰霜和柳若水面面相觑。
屋内。
七夜坐在床沿边,一个人怔怔地出神。
手上火辣辣的感觉似乎犹在。
他真的打了他?
从小到大,他简直连一根指头都没动过他,可是刚才,他竟打了他一巴掌?!
是做梦吗?
门吱呀一声响了,易辰霜走进屋。
“想什么呢。”他道。
七夜没作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论怎样,事情的确已朝那个人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他现在一定得意得要命。
自己怎么就这么贱,真的如他所愿上了易辰霜的床?!
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厌恶自己!
你真是贱!
他忽然想起那天俞丹霞说的话。
没错,她说的一点也不错。
你真贱!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易辰霜见他闷不吭声,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抱住他,道:“谁惹你了?”
“别碰我!”七夜推开他。
易辰霜简直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半晌,才道:“你吃炮仗了?”说着又去拉他的手。
七夜一下丢开他的手,道:“我说别碰我你听不懂?!”
易辰霜脾气也上来了,道:“我就偏要碰你,怎样?”
他说着,一下扑过去摁住他,解他的衣带。
七夜突然不动了。
易辰霜看着他,将他的外衫鞋袜都脱了扔到一边,道:“怎么?不反抗了?”
七夜看他一眼,突然冷哼了一声。
易辰霜愣了一下——就在发愣的当儿,突然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