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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奇看着那虫子,觉得十分有趣。不多时,那倒出来的酒已没了一半。
只见那肥嘟嘟的身子往前一趴,倒像是喝醉了。萧奇笑出声,正想伸手去摸摸那可爱的小家伙。
却见那酒逐渐的开始结冰,从小家伙的身下一点点的蔓延开来,而那小家伙的头部这里也开始冒出寒气,萧奇把手缩了回来,看着这奇怪的景象,那寒气不再扩散却始终围绕在小家伙的周身。
好神奇,难道这才是传说中的冰蚕??
于是为了确定心中所想,萧奇拿起了一根火把决定再一次进洞。
过了半响,萧奇出来,俯下身把小东西拿起来,那寒气好像比刚才更加强烈了,笑着把它放进那个年轻人交给自己的那个特殊的锦盒里,看了许久,合上盖子,放入怀中,系好发带,提剑出发。
骑着马一路飞奔,时,你有救了,我拿到了,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很快!萧奇攥紧马缰,一声呵:“驾!”,满是伤痕的脸上展露的是兴奋的笑容,已然忘了自己还有内伤在身。
这时还剩下5天。
第二十五章
从天上飘落下来的碎片,降落到了世间,这雪,在某些人的眼里,是一种无处话凄凉的感慨。
萧奇连夜赶路,体力透支,只是想为时遗多争取一些时间,早些解除痛苦。
那个年轻人没有把话挑明了讲,他应该已经看出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按照他的话去做,萧奇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是个有求必应的人,但是他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回绝。
即使差点丢了性命,他都不可以对那个年轻人表现出丝毫的情绪,因为时遗要靠他来医治。学会忍耐,在这里生存下去,为了将来。有时候人要学会隐藏,隐藏喜悦,隐藏愤怒,还有隐藏实力,他又何尝不是。
护着那锦盒一路冲向竹屋:他终于赶回来了!不断哈出的气体还未散去,萧奇就急不可耐的寻找着那年轻医者的身影。
他有很多话想问,比如这段曰子有没有好好照顾时遗,有没有冻着他,饿着他,他有没有很痛苦,气色有没有好些?
不料迎接他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呵,多么熟悉的场景。
萧奇不耐烦的皱眉,他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傻愣愣的不懂反抗的呆小子了。
迅速反手,衣袍借力甩出,绕了几圈,运劲,卸了对方的剑,几个动作,简单而又迅速。
只听的“当”的一声响,剑插入前方墙柱,没入半寸,那垂下的剑穗上下的晃动着。
怒目而视着对方,看到对方的手掌泛红且微微的抖动着,萧奇心底骂了句活该。
“这位兄台,我惹过你么?”萧奇与那人平视,而对方则是一脸防备的样子。
”你还是那么撑不住气、”一声淡淡的责备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上前对着那个苍衣男子的头就是一阵猛拍。
“哎哟!疼啊,师傅!”男子懊恼的看着白衣人,捂着脑袋瓜子眼睛红红的,一声师傅叫得埋怨之极。
“还不去把剑拔下来,丢人不丢人!”说完对着男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还不是担心有人来骚扰你,特地跑回来的保护你的么。”微微侧身躲过,说的好不委屈,撅着嘴巴去拔那该死的剑,可拔了几下都不见松动,男子顿觉有失颜面,瞪了萧奇一眼。
“劣徒鲁莽,请莫见怪。”白衣人微微施礼,当作道歉,眼神中的默然,举止上的客气让男子有种生人勿近的味道。
“……”萧奇一时不知该做如反应,只能无言以对。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师傅道歉!你快点給我道回来!”拔剑回来的男子见状,冲上前去粗鲁的推了萧奇一把。
“阿烈!”
那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撇撇嘴,退居一旁。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萧奇急忙从怀中拿出 那锦盒,双手递给年轻人,“大夫,你要的东西我取来了。“
“快,我看看。”白衣人双手触摸到了锦盒,顿觉一股寒意,本能的运气抵挡。
“没错没错,正是此物。你就这样一直放在怀中?来,把手伸来我看。”白衣人满心欢喜,破天荒的主动要求探其脉象。
“无妨,这些寒毒暂时还奈何不了我,在下也略懂医术,已服过药物。大夫,现在是否就可以开始救治我的那位重病的朋友,还有我的另外一个朋友有没有回来?”萧奇把手缩回衣袖之中,回避过去。
白衣人担忧的看了萧奇一眼,轻叹一声,道:“这冰蚕本来就是为辅助之用,可以压制你那朋友体内的毒物,至于你那另外一位,还未归来。”说完便不再多话。
萧奇跟随白衣人来到后面的竹屋,房内干净依旧,只不过多了几样添置物,总算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心石大落,可看那沉睡的人脸色仍旧不佳,萧奇不免又心疼起来。
白衣人的双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金丝手套,此刻他正打开锦盒,取出冰蚕,“阿烈。”白衣人唤了声徒弟。
只见阿烈走上来,手中捧着一个凤眼耳炉,那缕缕白烟从盖孔袅袅飘出。
萧奇看着那烟有些奇怪,微微带些紫色,却又带些绿色,那味也极淡极淡,不似一般香气。
“扶他起来。”白衣人看那冰蚕已爬到掌心,便对萧奇说道。
半抱着把时遗扶起,触摸到那熟悉的长发,看着那英气的眉宇,萧奇眼眶泛红,原来自己已经把这人记得那么深。喜欢这个人,喜欢和他谈天说地,喜欢他偶尔的微笑,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喜欢他拥抱自己的方式,喜欢他们在一起的温馨。
白衣人把那通体通明的冰蚕放于时遗右掌之中,并其手掌于腹前,时遗的身体霎时结霜。
白衣人除去手套,阿烈接过,随后递上银针,萧奇知道他是要施针为时遗护住心脉,于是静静的退后旁观。半个时辰过后白衣人把冰蚕取回放入锦盒之中。
“你们出去吧,没有吩咐,不准进来。”习惯于下达命令的口吻,白衣人轻轻拭汗,向两人摆了摆手,示意出去。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萧奇只看到白衣人把香炉捧起,背对着门,不知作何,不再多看,离去。
脚一步一步的走下石梯,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相信里面这个人?万一有什么差池,时遗可就……萧奇烦躁的闭了闭眼。
萧奇回屋梳洗了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换了件厚实的冬衣,之后便开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在阿烈看来,萧奇整颗心早飞到那人身边去了,就差人了。
结果,萧奇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十几次之后,终于简单的罩了件黑色长袍跑到时遗门前,坐在那长石凳上靠着石柱上开始傻等。可是天冷加上伤势未愈,不久便没了精神,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而另外一墙角边,阿烈则是因为担心着他的师傅,偷偷的戳破了纸窗,盯着那容颜做愁眉不展状。他的这个小师傅什么都好,唯独有个怪毛病,爱养毒虫子,还喜欢把它们养的肥肥的,害的他老要担心冷不丁的哪天他这小师傅就被毒死了,总有一天爷爷我要把你们都扔了!看着师傅对着那鬼东西的宝贝劲儿,阿烈郁闷的快绕墙了。
对了!他这次回来是告诉小师傅,他们得搬家,这里呆不住了。虽说他也是个混江湖的,但他是安安分分的,从不出岔子,从不出人命的那种混。可现在江湖上那些个帮派啊,“大侠”啊啥的,一个个都跟发了疯似的,天天找别人晦气,歹着谁是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这种情形,就好像瘟疫一般的扩散着。说不定哪天那些个自找的缺胳膊断腿的人就寻来了呢,到时候师傅有的忙活了,赶人还来不及呢。还有万一那些个以前被拒绝医治的来寻仇了,估计说不上几句就开打了。再说了这整个事情的背后还指不定有什么呢,要不这么大个武林,怎么说动荡就动荡了呢。阿烈此时的心纠结的要命,这要跑路了,还遇上个来医病的,还真的有本事把那死虫子給弄来,真是活见鬼了!
话说这阿烈考虑事情吧确实有欠妥当,但这回还真是被他給说对了,这个竹林就快不太平了,该来的终究要来的。第二十六
时遗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萧奇摸着时遗的眉慢慢的抚平着,他没事了。可是为什么他还不醒呢,是不是太累了,他要时遗一醒来的就看见自己,他守在他身边,他答应了的,只要他能回来,他们再也不分离。
他的时遗,了解他,保护他,紧张他的时遗,他这辈子第一次恋上的人。
萧奇不自觉的笑出声,笑的很轻,很开心,默默的望着床上之人的脸,眼中的浓情之意毫不掩饰。
一阵寒风吹进,门被慢慢的推开。来人轻轻的踏进了房内,走向了床榻,看着安睡的两人,眼神复杂。床边上的人趴在枕边,和那人头靠着头,一只手放在被褥上,半饱着的姿势,睡容满足。来人伸手过去抚摸着床边人的长发,执起男子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蹲下,揽过男子的肩膀,轻轻的靠向自己的怀里,抱起。起身,看着怀里人的睡脸,一个长吻落下,嘴角一抹笑容,居高临下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跨门而去。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好似要淹没人世间的一切。
今曰,这片竹林,来了些不速之客,同样是不请自来,同样是手握兵刃,但是……
眼前这个阵仗萧奇已经看到过一次,但是那次重伤的差点见阎王,外加眼神不计,迷迷糊糊之间也只看了个大概。
似乎是忌惮屋内的人,那些个披着斗篷的家伙只是站在远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又似乎在等候着什么人。
既来之,则安之,萧奇看了一眼斐,眼神相会,心明,随之默然一笑。
一身白衣的陆神医也就是这个竹屋的主人正在給他的宝贝虫子喂酒,伺候的不亦乐乎。他的徒弟则在一旁不停的打喷嚏,怀里抱着个铁壶取暖,偶尔喝口热茶润喉。萧奇则悠闲的喝着煮酒,偶尔进去看一下时遗的状况,斐则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闭目养神中,无聊的敲着手指。
“师傅,你说这些人讨不讨厌?”一直看着屋外的阿烈终于出声了,脸上有些不怀好意的笑。
把喝酒喝足,肥嘟嘟亮晶晶的宝贝虫子收起来,陆神医起身,看着窗外半响说道,“确实讨厌,乖徒弟,想不想玩游戏?”虽只微微笑了一下,但那其中的恶劣程度却比起他的徒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傅我知道!”打了一个响指,“我这就去拿!”阿烈满脸兴奋的表情,如同小孩子般开心的向后院跑去。
不多久端来了一大盆水,水中有许多的石块,阿烈徒弟一脸笑眯眯的,“这什么?”萧奇好奇的询问。
“看着。”陆神医取来一个碗,将石子和水舀出,阿烈照做。
“窗子打开,准备看好戏。”阿烈徒弟和他师傅相视一笑,露出同样的表情。
五指取子,眼神微微眯起,举袖,用腕力射出,两人同样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堪称完美。
当然,对方不是泛泛之辈,单是扬手没有丝毫的移动就接了下来,无聊的看着所谓的“好戏”,萧奇有些莫名,这有什么好玩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哦,这是,这是,这叫什么来着?师傅?”
“哎哟!”阿烈徒弟被踹了一脚,“笨!每次都记不住,这叫硫磺!下次再问,給我去撞墙。”这徒弟品性还算不错,就是过于散漫。陆神医幸灾乐祸的瞧着窗外。
只见雪地中的那些人忽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