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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号 哑妻外传(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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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目光迸出怒火烈焰,射向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冷念生,你为了一时冲动闯下祸端,凡事以武力解决,这是事实。你可有话要说?」 

      「没有。」他敢做就敢当。大不了被关进牢里多蹲几天而已。 

      翟颖当下速战速决,道:「妓院的负责人--朱权贵。」 

      龟公马上称:「是,小民在。」 

      「你专营妓院,内设宴厅,做出极尽荒唐、淫乱之能事,妨碍风化。在场所有娼妓20人之中,便有15人是你以胁迫手段逼迫就范接客。来人啊,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大人说打就打,龟公--朱权贵吓的魂飞魄散,立刻道出鲜为人知的事实,「慢……慢著,大人……」 

      「咦,」丹凤俊眸一瞪,「莫非你不服?」 

      朱权贵的脖子一缩,浑身抖擞的说:「小民……小民不是不服,只是这妓院的老板并非是我,是……是风纪延所开,小民仅是挂名。」事情攸关著自身的皮肉痛,龟公不惜撇清关系,出卖风纪延。 


      「你……你胡说,我……只是嫖客。」风纪延死不认帐,「大人……我是被污蔑的,龟公根本一派胡言。」 

      翟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堂下的人在互推责任,翟颖明知故问:「风纪延,本官问你,妓院可是你所经营?」 

      「不是。」 

      「啪!」惊堂木一拍桌,伴随严厉的口吻,「公堂之上,容不得任何欺瞒。来人啊,拖下去打十大板,看他到底承不承认。」 

      风纪延的脸色一白,登时被两名官差拖去压著,待大人发下一道命令:「打!」 

      「啊--」风纪延惨叫不已,屁股挨了一顿痛揍後,才被官差们拖回堂下,终於承认:「妓……妓院是我开。」含恨的目光瞪著冷念生,他今夜所受的屈辱不小,改日一定要讨回公道。 


      翟颖继续道:「即日起,封了妓院,现场的娼妓一概获得自由之身。至於在场的嫖客,全数押入牢里,待通知家属前来做保,再行释放。」 

      判决一下,官差们立刻将娼妓们带出府衙,任其自行离去;也将嫖客们一一送入牢里。 

      此刻,厅堂之内仅剩四名案件关系人待判,以及之前状告阙不平赖婚的花姸双。 

      阿花料想不到自己误会不平哥哥,心下好生担忧到妓院闹事的三人不知会落何下场。 

      冷念生和阙不平、阙不凡坦然面对一切,既敢惹事,就不怕事。 

      翟颖对风纪延说道:「根据当朝律法杖邢三十,其赎铜一至五斤。本官问你,是要挨三十大板还是赎铜五斤?」他趁夜审里此案,存心教训敢惹人儿不快的坏家伙,不让风纪延的爹以官位庇护儿子逃出刑罚之外。 


      风纪延心知自己吃了闷亏,却也莫可奈何。当然是选择第一条路走,「我会拿赎铜五斤来抵。」 

      「那麽,你可以回去了。三日之内,若无赎铜抵押,本官会逮你回来。」 

      「小民知道。」 

      知道就快滚。翟颖没什耐性等人走出府衙,他还要修理堂下不听话又气死人的家伙。 

      风纪延咬牙龇嘴,强忍著身後火烧屁股般的疼痛,忿忿然的离开府衙。 

      翟颖看著堂下的难兄难弟,不禁摇了摇头,说:「阙不平、阙不凡,我念在你们俩是听从冷念生的命令才去砸妓院,过程中并无伤人之意,也无人状告你们俩。现在,你们也可以走了。」 


      「我们一走,老大怎麽办?」阙不平不肯走,死赖著说:「既然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要留下来分摊老大的罪责。」 

      「我也是。」阙不凡绝不抛下自家兄弟。 

      翟颖耗尽了耐性,「啪!」的惊堂木一拍,「既然要分摊刑责,可以。三日之内,你们俩各拿赎铜一斤来抵。」 

      「好。」阙不凡无任何异议。 

      「然後呢?」阙不平问重点,「你会怎麽处置老大?」 

      翟颖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俩各帮他抵过五下杖刑,目前还有二十下大板该打。邵军,就由你来执行。」 

      喝! 

      邵军吓了好一大跳,问道:「大人当真要打?!」人都逮回身边了,何必徒惹不快。据他所知,大人与这小子总是闹得不欢而散,该不会是公报私仇? 

      斯文人要揍他,冷念生惊愕不已的问:「为什麽不能以赎铜抵过?」 

      阙不凡和阙不平以及阿花均傻眼,然,看堂上大人的脸色不佳,谁也没有胆子出声惹恼大人,万一弄巧成拙,多打几下还得了。 

      冷念生被官差们压制在板凳上,登时气得七窍生烟,吼道:「你这昏官,为什麽其他人都可以抵过,就我不行?」 

      翟颖离开座位踱至堂下,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问著无关问题的事,「上回,你从我这儿出去之後,究竟在那儿过夜?」 

      「干你屁事,你管我睡哪!」 

      死鸭子嘴硬不肯说,翟颖沉声一喝:「邵军,动手!」 

      邵军犹豫了会儿,眼看事情没有转圜的馀地,只好说声:「忍著点。」他会手下留情。 

      「啪--」 

      一板打上屁股,冷念生哼也没哼出半点声音,咬牙忍耐二十大板过後,水汪汪的眼瞪著那该死的斯文人,满腹怨气横生,却没气力跳起来去掐死斯文人,嘴里喃喃念道:「你打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哼,他都快被他气死了,也没讨厌他分毫。「你真是欠揍不是吗。」 

      翟颖缓缓的俯身,细凝他俊秀的脸庞发白,额际冒著细汗,咬牙隐忍著痛。 

      不顾众人会如何臆测他的作法,翟颖伸出手把人抱来身上,丹凤俊眸淡扫周遭的人露出吃惊的神色。 

      翟颖随口抛下一句:「退堂。」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厅上。 



      35 

      冷念生任人抱著,手紧紧揪住斯文人的衣襟,泛白的指节泄露了正承受如火烧烫般的痛,惨白的脸庞埋进斯文人的颈项,一股闷气在体内流窜,忍不住开口碎骂:「你这昏官不明是非,看我不顺眼就公报私仇。我讨厌你……」他害他丢脸丢到家了。 


      手臂悄悄攀上斯文人的脖颈搂著,泄露口是心非的心情。冷念生懊恼的暗咒:妈的,有够没出息…… 

      翟颖面无表情的把人抱回房,抬脚将身後的房门「碰!」的踹上。 

      环顾室内昏暗,翟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床沿,小心轻缓的将人儿放在床榻。 

      真是呕! 

      今夜被粗暴的家伙给搞得一肚子酸气、乌烟瘴气。即使如此,仍是舍不得粗鲁的待他。 

      翟颖旋身点亮房内烛火,丹凤俊眸一眯,走去关窗落锁,经过床边放眼瞧那粗暴的家伙今日是插翅也难飞。 

      翟颖的唇畔漾起一抹浅笑,隐含著难以解读的意味。 

      冷念生趴在床上,仰起脸来,一颗心突地「咚咚咚」的狂跳不已-- 

      「呃……」微启的嘴不知该问些什麽。斯文人怪里怪气的表情令人浑身窜起悚然之感。 

      「你……要……」 

      翟颖轻「哼」,随即转身离去,关上房门之前,回头掠下警告:「念生,你敢再跑就试试看,我一定会揍得让你下不了床。」别当他好惹,耐性用尽,变得公私不分,只为他。 


      扪心自问,值得吗…… 

      自己长期以来想要什麽,为他丧失理智、抛开道德良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都要把人儿给弄到身边。 

      呵,翟颖不禁自嘲--再也压抑不了。 



      冷念生突的有个不好的预感,心慌慌的好想逃…… 

      强撑起上半身,随即扯痛伤口,「妈的!屁股好痛……」感觉衣裳贴在身上湿黏,被揍得屁股开花…… 

      冷念生又慌又恼,提气嘶吼:「该死的斯文人……你……你是王八羔子,我……我好想把你给宰了!」他骂人还需要考虑,手一捶床榻,「呿!」真没出息! 

      愈想愈火大,双手在床上东摸西捞,抓来枕头、棉被和几本书籍,顿了会儿,才把堆来眼前的东西通通丢下床去发泄怒气。 

      冷念生没注意到斯文人已经回来房内,低沉的嗓音乍然响起-- 

      「看来,你还很有精神。」丹凤俊眸一凛,道声:「很好。」 

      呃?冷念生像是被人逮著小辫子似的,一瞬哑口无言。 

      翟颖将手中的小碟子搁上桌,再折腰一一拾起地上的枕头、棉被和书籍。哼,粗暴的家伙不知教训为何物,既没礼貌又没教养,倒是很会搞破坏。 

      没关系,他会好好的来收拾! 

      翟颖冷眼瞧他惊愕的张大嘴,俊秀的脸庞透出淡色晕红,八成都是气出来的。 

      靠近床沿,翟颖闷不吭声,弯身将枕头、棉被堆置床头,凛容凑上那令人想一亲芳泽的粉颜,近距离的警告:「念生,你完了。」 

      唇轻刷摩娑红潋的菱角嘴,牙齿轻轻一咬-- 

      轰! 

      冷念生从发楞中恢复正常,反应出羞恼与错愕的表情。 

      斯文人究竟要…… 

      翟颖立刻动手将他的身子翻转,不意外听见他碎骂:「啊,你要死啦!嗤……」 

      冷念生龇牙咧嘴,屁股贴压在床更痛,脸都皱成一颗苦瓜相。 

      乍然,「撕--」一瞬布帛撕裂声,感觉胸前一片凉飕飕,冷念生眨眨眼,搞不清楚斯文人发什麽疯? 

      「你干嘛?!」他略显紧张的问。 

      翟颖不置一言,兀自抓来他的手腕,将扯下的衣袍绕几圈之後,绑在床头柱。 

      冷念生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眸,问:「你做什麽?放开我!」 

      翟颖不理不睬,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的另一手腕以同样的方式绑著。 

      冷念生的手心握成拳头,真想揍斯文人。「你放开我!」他吼。 

      「休想!」 

      翟颖像变个人似的,挑眉,瞪著他不安分的脚踹来,一手揪住他的脚踝,一手扯住他的纨裤,施力一扯,瞬间脱下。 

      「啊!」冷念生惊然一叫,气急败坏的问:「该死的,你这麽粗鲁干什麽,妈的!」布料刮到他的屁股,好痛…… 

      翟颖扬手抛开染血的纨裤,瞧也没再多瞧浑身光溜溜的人儿一眼。 

      踱至五斗柜边,取出一条纯白床单,回身随手抄起搁在桌上的物品,来到床沿,仍是一语不发。 

      冷念生不禁浑身冒冷汗,一股恶寒由脚底窜至头顶,斯文人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如冰的双眸渐渐灼热,噬人的目光穿梭在横躺受制於床上的人儿,由头到脚,再由脚至那俊秀的脸庞;细凝那渐渐染出醺醉般的媚态,无形的勾引…… 

      要死了……。斯文人又露出那眼神。冷念生毫无招架之力,莫名奇妙的浑身发软。 

      彼此对望著,渐渐迷眩了意识-- 

      冷念生恍神中,隐约知道斯文人上床置身於他的双腿间,下身覆著纯白的布,裸露的腿分别放在斯文人的腰际旁。 

      刹那,下腹突来的刺痛震醒了官能与知觉,冷念生眼睁睁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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