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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约瑟夫在教堂的工资不足100美元,他从教区的的一位农场主那里可以得到一袋土豆,或一蒲式耳苹果,或一箱鸡蛋,或一些牛肉和猪肉。他通过买旧房,修好之后再卖出去以增加收入。他还设法在米切尔的第五大街和桑博恩附近置办了一个家,乔治在这里长大。
麦高文是一个“传教士的孩子”,可他却不像这类家庭孩子,一点都不偏执。他是一个平常的学生,他惟一的越轨行为就是去看电影,这对虔诚的卫理公会教徒来说也是不允许的,但他还是照去不误。和大多数南达科他的男孩子一样,他也去打雉鸡。这正是他父亲的爱好,父亲教他怎么用16口径的单筒猎枪。在打猎时,他看到沙尘暴吹起,天昏地暗。他看到成群结队的蝗虫在吃庄稼,甚至把锄把都给咬光了。在城里,他遇到银行和商店接二连三的倒闭。一次在和父亲打猎时,他遇到一位名叫阿特·肯德儿的农民,坐在他家后门廊的台阶上,眼泪从脸上流下来。肯德儿对麦高文的父亲解释道,他刚刚收到屠宰场付给他一年提供生猪的支票,这张支票连支付把猪运到市场的车费都不够。这时,麦高文上了中学,接近有1/5的农民因为抵押而无钱赎取,失去了土地。
上高中时,乔·昆塔尔是四所学校的体育教师,还训练学校的足球队、蓝球队和田径队,也教小学的体操课。他曾经是一名优秀的运动员,担任过南达科他大学的四分卫,麦高文描绘他是“非常健谈、聪明的人。我对他非常敬畏”。
昆塔尔教对七年级体操课所做的训练之一,就是俯身跳过蒙皮的锯木架子,然后前滚翻。
“你得全速跑,”麦高文回忆道,“俯身跳过,缩起头,跌到垫子上再翻滚。”
麦高文在做这个动作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跑到锯木架子旁,“我感到如果我跳过去,我会折断脖子。当他到锯木架子跟前时,我总是返回再跳。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
昆塔尔吹起了哨子,“麦克,过来,”他吼道,“你怎么了?”
“报告,昆塔尔老师,我做不了。”“什么,你做不了?你看到其他同学都跳过去了吗?你不缺胳膊不缺腿,难道你比别人少点什么东西吗?”麦高文又试了一次,可他确实做不了。
“你想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吗?”麦高文说他想知道。“好吧,”昆塔尔说,“你是个体育上的懦夫!这就是为什么。”
全班差不多六十来个学生盯着看,“我羞得无地自容,眼泪都流下来了。”麦高文回忆说。可是他还是做不了这个动作。昆塔尔“确实使我感到我是个胆小鬼。他一直困扰着我。”他上了高中后,想在体育上有所作为。他跑得很快,加入了田径队,表现尚佳,但没打破纪录,木马事件仍然时时闪现在眼前。
1940年高中毕业后,麦高文进入南达科他韦斯理学院(招生数:500人),学院与他家隔一条街。这时战争在欧洲和中国进行。为了备战,美国政府宣布开始一项国民飞行员计划。最初的想法是增加全国的飞行员储备,至少让新的平民学生进行一些初级训练。正好在城外的米切尔机场要开始国民飞行员计划。麦高文的同学、朋友,南达科他卡斯特人诺曼·雷拼命想去飞行。他们在同一年级的一个班上。雷很穷,他在韦斯理学院让人看到的就是,他有一双破旧的网球鞋,蓝牛仔裤和两件T恤衫。一天,麦高文告诉他应该请女孩约会,雷回答,“乔治,我没钱约会。”
“喂,如果你去学院里的小酒店,你全部花销只要十美分。”麦高文说。
“唉,我连十美分都没有。”雷非常渴望飞行,可人家要求的条件是,要招够十个学员才会开班。课程包括地面课堂学习和飞行训练,计入大学学分。国民飞行员计划提供飞机并且提供教官的报酬。于是雷到处找朋友谈,他说服九个同学签了名,包括一名女同学和19岁的麦高文。
在这之前,麦高文还没有上过飞机,但他之所以同意成为一名学员,是因为他感觉,“如果我能开飞机,就可以向乔·昆塔尔显示,我并不恐高,连飞机开起来都毫无惧色。”他通过了体检,在检查过程他发现自己高度感颇好,后来多次体检证明,他几乎把高度表打败了。
这是一架造于俄亥俄州米德尔敦的艾罗卡单引擎飞机,前后有两个座舱。教官克利弗·福格森是个大块头,坐在前舱。机上有两套操作系统,连在一起,当福格森觉得需要时,他可以推开学员,自己操纵。当麦高文第一次飞行时,随着福格森打开节流阀准备起飞,“我怕得要死,惊恐不安。”他想,我他妈的怎么进到飞机里的?我根本干不了这活儿。这是个典型的南达科他的天气,风刮个不停。机翼在抖动,飞机在上蹿下跳。可是福格森告诉麦高文,他控制着飞机,上完课后,他对麦高文说∶“你开得不错。”
麦高文继续上课,尽管“在随后的课中,当他演示翻滚和失速时,我更加恐惧”。然而,“大克利弗总是给我一点表示,我开得不错,但我并不快乐。”上过八小时的课后,福格森告诉麦高文,他的协调很好,降落也不错。起飞和降落对学员来说是最难学的两个课目,但麦高文清楚飞机滑出多远离地,何时平飞,如何用两个前起落架着陆,然后,逐渐用后起落架落地。掌握了这些技术后,福格森告诉他:“你可以放单飞了。”单飞非常顺利。麦高文在米切尔机场上空,俯瞰水塔、玉米宫殿、韦斯理校园,接着飞越米切尔湖上空。当他落地后,感觉精神振奋、斗志昂扬,如果美国参战,他马上服役,就到陆军航空团去。
第二章 舰队远远被日本超过
1941年秋天,麦高文作为一个完成了飞行课的大学二年级学生,第一次看到B…24轰炸机,这些飞机的基地在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麦高文看到它们从头顶飞过进行轰炸
训练。飞行员把米切尔的机场跑道作为备降机场。他没有见过战斗机,更没见过B…17轰炸机,偶而,麦高文可以看到一两架B…24降落,它们巨大笨重,但令人印象深刻。他从没登上过一架,也从没想到,有一天,我自己去会开这样一只大鸟。他觉得,那些飞行员真是了不起。
麦高文看到的B…24轰炸机和飞行员都是新的。1940…1941年的美国只有极少的军队,海军装备最好,但其舰队不管是从数量和装备上都远远被日本超过,更不要提英国舰队了。美国军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时,还不足200,000人(其中26,000人在陆军航空团),这意味着其排名在世界第16位,排在罗马尼亚之后。与数百万人之巨的日本、德国和意大利相比真是少得可怜。到1941年6月,陆军航空团拥有1257架战斗机,比日本的零式战斗机差,但不管怎么说数量已超过它们,但还弱于德国的纳粹空军,因为它是美国飞机数的四倍,且发展迅速。
1939年9月,当战争在欧洲开始时,大萧条依然在美国蔓延,失业率高达25%。一般的工作一个月只能挣约一百美元。没有失业保险,没有政府提供的福利,没有抗生素。很多疾病都有生命危险。运输靠的是汽车、巴士或火车,缓慢不便。几乎所有的路都是两条车道,很少有人旅行,他们挣到的钱都用到吃饭、穿衣和住房了。
在技术方面,特别是在飞机制造上,美国要远远落后于德国和日本。商业航空旅行只是少数富人的专利。新的双引擎道格拉斯DC…3是最先进的飞机,可载21名乘客,在天气许可的情况下,从纽约飞到洛杉矶需要24小时,但那时DC…3需中途停靠三次加油。它每小时飞155英里,最大航程900英里。客航没有增压,也不对乘客提供氧气,巡航高度10,000英尺,最大是15,000英尺,这就意味大多数时间是在云中飞行。没有雷达,所拥有的一点点电子导航辅助都比较糟,它们包括飞行员追踪的低频无线电波,可在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几乎没什么用,因为无线电信号常被雷电发出的无线电波所干扰。飞行员也可以将无线电上的光束作为导航辅助,但在恶劣的气候条件下毫无用处。
到1941年底,只有为数不多的民用航空飞行员和机组人员。他们中的一些人后来在第十五航空队服役,据估计有85%的人没有战斗经验,也没有上过飞机。麦高文是运气不错的,还在一架没有武器装备的单引擎飞机上离地飞过八次。在第十五航空队服役的这些人来自48个州及夏威夷、阿拉斯加和波多黎各等地区,有不同的背景和经历。
拉尔夫·C“比尔”·朗兹,1924年生于堪萨斯的威奇托。他的父亲做木材生意,是个富翁。朗兹英俊潇洒,活力四射,特别是对女孩和飞机更是这样。他经常拿话损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飞机驾驶员。他渴望去当一名战斗机飞行员。他的人生经历、处世态度和个人性格与麦高文截然不同。
肯尼思·希金斯,1925年生于得克萨斯的达拉斯。1941年,他在海蓝德公园中学还是一名初中生,为了学飞行可以干一切事。
罗伯特·哈默,生于1923年,是家里的五个孩子之一,来自北达科他。他的父亲是个捕猎手。哈默回忆,在严寒的冬季总是看到家里的每一个房间,从这面墙到另一面墙的绳子上都挂满了晾干的麝鼠皮。死亡曾经在面前出现过,在七岁时,他看到两岁的妹妹死于肺炎。在上五年级时,他的妈妈在生孩子时死了,小宝宝也死了。另一个妹妹1938年死于白喉。
哈默不管何时,不管是什么样的钱都挣。在夏天,他步行七英里去一个九洞高尔夫球场。学校有一英里远,他早上步行去,中午回家吃午饭,然后步行返回学校,放学再回家,所以七英里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当球童,每一轮可挣25美分。在上中学时,他在达科他皮草公司找了一份工作,捆扎羊毛,剥长耳大野兔的皮,把兔肉装船运到水貂场。他每小时可挣25美分,这比他在田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耕作要好得多,拽犁、把秸杆堆成堆,每天只挣15美元。在15岁时,他谎报年龄加入国民军训练营,三个夏天都参加了,学习队列,也知道一点儿如何当兵。
哈默从没有离开过北达科他,到1940年高中毕业时,他渴望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就想加入海军。但他只有17岁,他的父亲拒绝在参军文件上签字。加入海岸警卫队怎么样?不行。陆军呢?也不行。“于是我最终决定得先满足于看看北达科他。”
罗兰·帕平,生于1924年7月4日,林白跨洋飞行时,他才三岁。帕平的父亲为他买了一个脚踏型飞机玩具,“一小套林迪飞行服,包括皮飞行帽和风镜。”从那时起,他就又做飞机又画飞机。他决心只要年龄一到,就马上加入陆航队。
威廉·V巴恩斯和他孪生兄弟罗伯特·N巴恩斯,1941年在他们17岁时,上了得克萨斯的一所小军校。很自然他们被编入后备军官训练队,在那里学当兵的基本知识。
沃尔特·肖斯塔克,1919年生于君士坦丁堡。他的父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是沙皇空军的飞行员。他的祖父和外祖父是沙皇军队的将军。他的父亲在土耳其前线被击落,但侥幸活了下来,又逃过革命这一劫,来到土耳其,192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