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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剥皮吃力地驾着车,手中的方向盘不停地摇晃,他甩过来一句:
“怕什么,这车能开到哪儿是哪儿,虽然颠跛。总比弟兄们扛着木箱走路强。”
“那好吧,我们就看你在羊肠小道上表演驾车的绝技。”雪狼说。
“其实这没什么,只要车子不翻到岩下,往前开去就是了。”
于是两辆车在这段石骨子路上颠来跛去地摇摇晃晃向山沟内开去。
车子颠颠跛跛地转过一个山坳之后,前方便没路了。石骨子土路已被洪水冲毁而形成了一条大大小小的沟,显然汽车根本无法开过去。
贾剥皮将车停稳,打开车门跳下车来,目光沿着土路向前延伸。他发现,这条路越往里,路面越窄,小路几乎是在七零八落的巨石缝中延伸。
“真见***鬼!车子去不了啦!”贾剥皮两手叉腰。
雪狼下了车,朝后面的卡车看了看,见朱仁堂坐在卡车的驾驶室内,便朝他走了过去。
“冠将军,我们已到了秦岭山下,估计翻过这座山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朱仁堂瞟了瞟雪狼,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向四周望了望,见这儿四周是绵延起伏的高山,山上危峰兀立。显然要从这儿经过,是相当艰难的。可他一想到换取张学良自由的珍宝,己从长白山运到了这儿,也就是说走了近半个中国,那么前边的路又算得了什么?他注视着向前延伸的古驿道,点了点头。他掏出烟点燃,喷了一口浓浓的烟雾。一股山风吹来,将他鼻孔中飘忽的缕缕白烟化为乌有。
贾剥皮双手叉腰,看着卡车上风尘仆仆的特别部队。
“都下来,把东西扛上准备翻山!”
特别部队们跳下车,打开车箱板,把装有小蚕绝密资料的木箱和他们随身携带的轻重武器及其一些精良的特别部队器材从车上卸下放在路边。
“这车还要不要?”一个特别部队问贾剥皮。
“你若想要就开走吧!”贾剥皮打趣地说。
“我在车上腿已站麻了,让我试试腿功。”金刚猩猩说完,一抬腿,蹬在卡车的轮胎上。他用力一蹬,那卡车便开始向外倾斜。
“汽车要翻了!”猩猩高兴起来,他用力再一脚蹬去,“哗啦”一声,汽车翻到了沟内,四仰八叉地躺在哪儿,特别部队们笑了。
“金刚,看我的!”猩猩说完,用力一掌朝吉普车推去,“哐当”一声,吉普车也被推下了沟。
“别闹啦,估计前面有部队阻击,我们要谨慎行进。”
贾剥皮说完,二十余名特别部队便扛上木箱和器材沿石骨子小路朝前走去。
当他们穿过石林,爬上一座小山坡时,贾剥皮发现了,后面的土路上有数十匹马朝他们奔来,他定睛一看,见这是一支骑兵。
“雪狼,你看!”贾剥皮即刻紧张起来。
雪狼立即转身,犀利的目光沿贾剥皮手指的方向一扫,果然见土路上尘土飞扬,一队骑兵骑着马向他们飞奔而来。他瘦削的脸出现了刚毅的神情。他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见前方是一段上坡的土路,土路成之字形向上延伸,尔后便是一段洼地。估计那儿可找到隐蔽的地点,如果在那儿埋伏起来。就可将这股骑兵歼灭,缴获十余匹战马,靠着这些马匹,可以顺利地翻越秦山岭。
“贾剥皮,就在前边低洼地带丛林中隐蔽,动作要快!”雪狼对贾剥皮说。
眼见骑兵已逼进了山坳,这儿距那低洼地带尚有四百余米,情况非常紧急。于是雪狼大喝一声跑步冲上山洼,抢占制高点!
眼见骑兵要追过来了,时间已不容许这些特别部队有半点迟疑,于是这三十多名特别部队便扛着木箱和器材飞快地朝那低洼地段冲去。这些经过十四K基地训练的高级特别部队,虽然经过了长途跋涉和征战,可他们行进的速度竞快得惊人,四百余米的负重爬坡,犹如他们平时训练中的一个冲刺。他们扛着小蚕绝密资料和器材,一鼓作气地朝低洼的地带冲去。
故宫博物院的文物专家林恒,爬坡很吃力,胡彪见状,背起他就大步向山上登去。
当三十多名高级特别部队登上之字型山路的低洼地带,埋伏在低洼地带以上的丛林中时,胡宗南6师3团骑兵连便来到他们遗弃汽车的土路上。
魏彪骑着马,同汪参谋一道带着骑兵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路上没有任何痕迹,之字形的小路上也没有人影,四周横亘着山岩,道旁尽是些低矮的柏树。山风吹拂着,这一带显得异常荒凉。
“估计日本特务已翻过了这道山梁。”魏彪说。
“好像山梁那边就是狮子口。”汪参谋说。
魏彪非常担心,如果日本特务在那山梁上布防,便控制了有利地形,居高临下,他们的骑兵很难从那儿通过。于是他举起望远镜。
他的目光透过望远镜沿灰白的土路向山梁上望去,见那是一片白色,粉白的岩层断裂,形成了一道如同人工挖掘的整齐的白色墙体,圈住了龟背式的山坡。山坡上光秃秃的,全是堆砌的卵石。他仔细地看了看那岩层的断裂圈,见岩缝中生长着些矮小的柏树,如同一点点黑色,抹在断裂的白色圈上。
“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沿着这土路上山,翻过山梁后再说!”
魏彪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汪参谋说。
汪参谋明白了魏彪的意图,便策马转过来,向堵在后面的几十名骑马的兵士大喝一声:“这山路难走,骑不了马就牵马上山,不要把马摔坏了!”
骑兵们便跳了下马来,牵着马沿着这“之”字形的山路向山梁上爬去。
魏彪和汪参谋牵着马一步一步地跟在马队的中间,当他爬上一道土坎时,便进入到了低洼的地带,这儿宽约二十余米,如同被山民遗弃在山坡上的一块洼地。地上长满了青草,草丛中开着一簇簇白色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野花。魏彪大汗淋漓地走进这个低洼的草坪上时,他两颊绯红,大口地喘息着,他很想躺在这儿歇息。
“团总,这个地方叫歇马坪。凡是路过这儿的商队,他们走到这儿都要卸下骡马身上的盐巴、茶叶、丝绢或布匹,让骡马在这坪内歇息,然后才向上爬山。有的商人为了让马爬上这山,便烧起鸦片烟,给骡马吹上几口,不然爬不上去。”
听汪参谋说完,魏彪便向歇马坪上边看去,见土路弯弯拐拐地向上。山坡是光秃秃的,草坪里边的山岩上,长着一笼笼野山碴,密不透风。
“既然这叫歇马坪,我们也到这儿歇息。”
于是他丢开手中的缰绳,选择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在草坪上,掏出了包内的香烟,叼在嘴上点燃。
沿“之”字型山路爬上来的骑兵,牵着马陆陆续续地来到草坪上,他们见团长和汪参谋已在地上歇息,便放了手中的马,横七竖八地瘫软在草坪上。
埋伏在歇马坪上边一块大石旁边的贾剥皮,紧抱着一挺机枪,瞄准了从歇马坪下边的山路上不断向上移动的人马,他手指扣压着扳机。
蹲在他旁边的猩猩为他撬开弹盒,往链条上卡子弹。四根长长的弹链已经卡满了子弹,他继续观察着下边土路上的动静。
“贾剥皮,草坪上已拥上来三十几匹马了。”猩猩提醒着贾剥皮说。
“是吗?”贾剥皮只注视着山下“之”字形路上向上爬行的骑兵,他的任务是按照雪狼的安排,截断这骑兵连的尾巴,并将其歼灭。而爬上草坪的马匹则是他们活捉的目标,雪狼已带人埋伏在歇马坪里边山岩上的树丛中,为防止马匹向草坪两端逃窜,雪狼已安排黑鹰和神父带人封锁了东西两侧。
贾剥皮话音刚落,他肩肿边的机枪的枪托便急剧震动起来,枪管喷吐着长长的火舌,机枪“嗒嗒嗒”地一阵吼叫,密集的子弹朝山下“之”字形山路上的人马猛烈地扫射过去。
瞬间,行进在山路上的人马即刻被子弹击中弹起,尔后又跌跌撞撞地朝山下滚去。被击伤的马匹嘶叫着,扬起蹄子向左右窜去。
贾剥皮的肩胛紧抵着机托,猛扣着扳机,喷吐火舌的枪口左右一阵摇晃,山路上的数十匹战马,几乎被全部击中,如石头般地滚下山脚,跌落在岩下。有几十个兵士在慌乱中端起了手中的枪,未等他们拉开枪栓便被密集子弹击中,仰着倒下山坡……
密集的枪声使团总魏彪猛然一怔,瞬间,他意识到了这儿埋伏着日本特务,他打算立即开枪还击,但当他的手刚拽着枪柄时,一颗子弹“嗖”地一声向他飞来。接着他的头轰地一
声,眼前便出现了一片永恒的红色。
汪参谋见团长受伤了,便向团长猛扑过去。树丛中的卡宾枪一阵点射,他背上被五颗子弹击穿,倒卧在团长的身上,再也起不来了。
赶到歇马坪的兵士,一阵惊慌,还未能从地上站起来,便被树丛中、草丛中的手枪、卡宾枪击毙了命。
然而这十余匹战马却没有受伤,激烈的枪声使这些马匹惊起来,它们发怒了,昂起脖子,扬起前蹄,嘶叫着,开始向草坪两端窜去。
“把马逮住!”雪狼见草坪上的兵士已全被打死,受惊的战马即将逃离,他站起来大吼一声。
隐藏在树丛中的二十余名特别部队纵身跳到草坪上,向奔逃的马追击。
十余匹马惊慌着,向草坪的两端逃跑,黑鹰和神父从东西两端围追过来。
一会儿,这十余匹马被特别部队们全部俘获。
雪狼威严地站在草坪上,他消瘦的脸上浮现出刚毅的神情,他把枪口发烫的勃朗宁手枪插进怀中,看了看这十几匹高大马,说道:
“各自把衣服换了,我们要装成一支商队,牵着马,驮着绝密资料走过这古驿道。”
特别部队们迅即打开自己的行囊,取出那已经发臭、发酸的的蓝布衣服,脱下军服,按照商人、挑夫、马夫的衣着打扮起来了。
不一会儿,这些商人、挑夫、马夫模样的特别部队,便把自的行包和装小蚕绝密资料的木箱驮到马背上。
金刚猩猩的行包特别重,里面装着精良的轻重武器和特别部队们急需的无线电收发报机,还有他认为最管用的一门迫击炮。他把这些东西用一只巨大的木箱装着,外面套着一根牛皮制作的大背带。那大背带已经乌黑,显然是时常被他肩上的汗液浸渍的缘故。
猩猩扛着一只大木箱,往神父牵着的一匹棕红马背上一放,沉重的木箱压在马的身上,棕红马感到不适,腿杆打颤,即刻倒了下去。
黑鹰见状,牵着马过来。
“你看我这马怎么样?”黑鹰说。
猩猩看了看,见这是一匹膘肥体壮的黑色大马,他用力一掌朝马的腰上推去,这匹马没有动弹,仅摇了摇尾巴。
“能行,就让这匹马驮着!”猩猩说完,弯腰解开棕红马背上的绳索,取下木箱,放在雪狼身上,用绳子拴牢。
雪狼见特别部队们已收拾停当,他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已经偏西。
“时间不早了,赶快上路走吧。”
雪狼说完,牵着马朝山梁上爬去。二十余名特别部队,便赶着马,驮着小蚕计划的绝密资料,沿着这“之”形山路,摇摇晃晃地跟着雪狼踏上了新的征程……
胡宗南6师3团 l营营长马魁带着三个连队的兵士已经了到了狮子口,当他们按照白光南的意图在驿道的东西南侧布好火力之后,就听见东北部山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这是哪里在打枪?”马魁站在东侧的山岩上,厉声问。
连长王伍二指挥着他的连呈一线型排开之后,令兵士用石头垒起掩体。他站在那儿,朝山下的驿道看去,他发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