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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儿突然觉得有一丝温暖,自己一直在陷害他,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在刚才他竟然提醒自己,虽然她早就已准备一会儿就杀死雌蛊了,易风的提醒有些多余,但是能有一个人关心的感觉很舒服,看来这个混蛋也不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她内心地孤独并不比蕊儿少,虽然身边有很多姐妹围着她,她也表现得很和蔼,很喜欢交朋友,可是越是与人相处,她的内心越孤独,因为她一直在欺骗她们,她从来也没有将她们当作真正的朋友。
一丝凄然地微笑爬上她的脸庞,一扬手水晶盒飞到了空中,掌力一吐,就化作了点点细芒。易风仰起头看着天上的碎屑,点点星芒落下,星雨的后面是她惨笑地脸,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心痛。蕊儿突然欢快地叫了起来,唤醒了他的记忆,对了,一会而鬼影子就要来了,他拉住了还在看着星芒地蕊儿,转念一想又放开了。是要逃吗?逃到哪里?天下之大,何处是容身之地,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在逃避,他在害怕,是真的害怕。对过往的留恋让他分外珍惜自己的武功,他怕重生了就失去了他们,乾坤无极功已经九十九级了,差一点儿就可以突破一百级了,到时候自己就不怕任何人了。可是他真的能不怕吗?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放不下武功的包袱,他的意境就出现了破绽,他的身上有了束缚,就不再逍遥了。可笑,真的可笑,自己还在教育别人,却忘记了他也在束缚中。枉在江湖混了许久,到头来竟然会怕死?看着蕊儿在那里欢乐的捧着天上落下的碎屑,他的脸红了,自己竟然练她都比不上,还有脸教她吗?在强敌面前,她凌然不惧,这才是真正的逍遥!
想通了,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他对着蕾儿说:“谢谢你。”
毫无来由的三个字让蕾儿有些错愕,她突然不屑地说:“谢个屁,我走了。”即使平时和姐妹们相处多日,也始终不曾有过亲密地表现,不管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保持着一定地距离。谢谢你,从仇敌的口中说出这三个字,让她的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难道他不是应该恨自己的吗?她甚至准备了很多反驳,张狂地词语来讽刺他,只有弱者才会埋怨别人,可是易风的话让她知道,原来弱者也会感谢别人。
风带来了轰隆地马蹄声,大队地人马赶了过来,蕾儿复杂地看着他们一眼,闪身躲到树上隐形了。原来只是想一走了之,现在她突然很想知道,易风是怎么做的,是怎么…。死的?
蕊儿停下了舞蹈,看着奔驰而来的人马,她的手握紧了,身上逐渐弥漫出杀气,战斗即将开始。易风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一瞬间她的杀气都泄了,她怕伤了易风。易风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让我来。”竟然事情是因他而起,就让他来解决好了,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依靠蕊儿,靠着她的身份来躲避灾祸,是该解决的时候,不靠任何人。这就是传说级,他们不是神,也会迷茫,失落,但是他们在真正的危险到来时,会勇敢地挺身而出,站出来勇敢地搏斗!来吧,鬼影子!
047。绝命时刻
当鬼影子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人死,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易风,他的身上迸发出一股强横地气势,他有些恍惚,眼前站立地并不是一个垃圾,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豪杰。可是他笑了,鼠辈在生命的威胁下尚能鼓起勇气,更何况人哪?想活下去靠的不是勇气,而是实力!这是他千百次生死鏖战得出的经验,勇气可以大幅度提升战力,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它依然渺小地让人用放大镜才看的清楚。
鬼门的门众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他们都是跟着鬼影子出生日死多年的部下,假如没有真本事,根本就活不下来,拍马屁只是副业,杀人才是他们的主业,眼前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只是他们的眼睛一眨也没眨,身上却迸发出一股强烈之极的杀气!任何气势在碰到杀气时都会减弱,所谓能打的怕不要命的,他们就是不要命地人,他们的命早就献给了鬼门!
风在吹过的时候,仿佛遇到一道无形的墙壁被从中分割开,从两旁吹过。场中暗流涌动,个人提起的起劲在无形地空气中交锋,大树上不时出现一道道明显地割痕,流淌出绿色的汁液。或许,一刻钟后,这里将不再是绿色的海洋,而是红海,红得发紫的海。
鬼影子说:“今天会死人。”
易风说:“是的。”
鬼影子说:“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易风说:“那个人,或许是我。”
鬼影子好奇地问:“为什么么?”
易风说:“假如我们两个单挑,或许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鬼影子笑了,他听懂了易风话里的意思,他原来是想和自己单挑,这个办法好,简直好得不得了,蕊儿是谁?天下第二高手,虽然在他的眼里只是虚名,可是有她帮忙,己方的伤亡一定会很大,这些人都是门中的精锐,此次战斗属于私斗,要是为此折损过多,自己无法向门主交代。他说:“请出招吧。”他的意思就是,我答应了你的挑战,开始吧。让他先出招,不但是对自己的自信,更能动摇他的信心。
易风没有动,他仿佛什么都听不见,静静地融合在空气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空中的火球跑了好远一块,两人依然没有动过。高手相争,胜负只在一念间。他们谁也不想先出手,暴露出破绽。其实当鬼影子决定等待的时候,他就先败了一阵,因为对易风实力的重新评估,让他将易风当作了强劲地对手,本来随手能解决的人物突然变得不容易对付,自然会花费更多的心思,他的出言挑逗,本身就是对他实力的认可,能拥有如此气势的人怎么会不是高手?他是一个高手,所以能读懂他的气势,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高手能拥有的,它包含着绝对的自信和无以伦比的强势。只有处在江湖之巅的高手才有这样的自信,只有霸道无匹的内力才能发出这样的强势。
汗水在他的脸上划出道道深痕,嘀嗒嘀嗒地滴在土地上,天很热,太阳挂在中间,两人的影子淡得几乎消失。就在影子消失地刹那,鬼影子动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受人控制的人,他已经失去了先手,就要再夺回来。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往往简单的想法就是最有效的法子。他赌对了!易风根本没有强横地力量接下他雷霆一击,这一击凝聚了他毕生的功力和恐怖地杀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在庞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劳的。就想驾着独木舟飘摇在大海上,无论你驾船地技术多好,独木舟始终是木舟,它永远也无法阻挡大海地吞噬。
易风的身前黑色的起劲凝聚成一根细刺,这是他用很久的时间压缩成的细刺,他相信即使鬼影子全力阻挡也挡不住。他是易风,即使死也要对方付出代价。即然自己已经没有生地希望,就为蕊儿做些什么吧。当鬼爪穿过他身体的时候,也是他的细刺刺伤他的时候,他不指望细刺能杀得了他,只希望能伤了他,让他无暇对付蕊儿,鬼众随多,想拦住蕊儿还是不够的,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蕊儿,好好照顾自己。
当死亡地威胁真正来临地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是懦弱的。重生了,他根本没有面目再见蕊儿,因为那时候他是真的新人,一无所有。
细刺穿过了黑色的鬼爪,两道起劲交错而过,在即将穿透易风身体的刹那,千万条黑色的起劲将它化得无影无踪,就和易风上次化解他鬼爪时候的情景一模一样。
骇然回头,不远处,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卓然傲立在风中,“草草?”他怎么也想不到,草草这个丑女人竟然有这么高深的功力!“哼,想不到灵鹫宫的宫主竟然是出尔反尔之辈。”他的话听在蕾儿的耳中,那么地刺耳。她邪看了草草一眼,她知道,自己的忍术根本蛮不过宫主的眼睛。
可是草草仿佛根本看不到她,连瞧都不瞧她一眼。她坦然地说:“亏你还自?情圣,难道你不知道出尔反尔是女人的特权吗?”
鬼影子笑了,笑得很疯狂,笑得很欠揍,他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地笑话,笑够了,才说:“假如你也算女人的话,我宁愿一辈子不娶妻。”
蕾儿愤怒了,也顾不得隐藏身形,十成功力的天山折梅手当头罩去,她绝对不容忍有人侮辱宫主!鬼影子一抬手,黑色的鬼爪就撕碎了她的掌劲。蕾儿被击得倒飞回去,凌空连变了三种身法才勉强站住。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为伤痕,而是因为很久以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很多次从噩梦中惊醒,眼前浮现冲姐妹们流血哀嚎地脸,这些年来她一直苦练武功,她很想守护姐妹们,她很想做灵鹫宫的守护神,增恒蕊儿,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抢了自己的希望。没想到再次遇到他的时候,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下,她怎么能不愤怒?
蕊儿突然冲了过去,鬼影子下意识的一抬手,黑色的爪影就扑了过去,他以为蕊儿要为她出气。可是蕊儿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径直从旁边穿了过去,只是在鬼爪即身的刹那轻轻一挥手,就好像驱散蚊子一样将他的起劲给破去了。她来到蕾儿身旁,紧紧地抱着她,本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妹妹,当她无助地颤抖地时候,她的心仿佛被人揪住转了三转,疼地她都要哭了。当她抱住蕾儿的时候,眼眶内,泪水横流。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蕾儿乖,不哭,不哭,姐姐在这里。”蕾儿竟然没有将她推开,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很多年前,当她受欺负地时候,姐姐也是这样抱着她,安慰她。很多年后,依然如此,她突然觉得,自己这许多年来一直都在做傻事,她得到了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失去了什么?姐姐,她最亲爱地姐姐。
她太累了,靠在蕊儿的怀里,沉沉地睡去,姐姐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048。离别
易风睁开眼睛,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往事在眼前飞快的掠过,一件件,一桩桩,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和蕊儿在一起的片段,不停在飞舞在空中。只有生离死别时,他才发现,原来对他最重要的不是回忆,更不是武功,原来是蕊儿,这个不喜欢哭,不喜欢闹,常常发呆一整天的女孩。
他应该感谢草草,是她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欠她的,还未还清,如此又多了一笔,将来假如需要,他愿意用生命来偿还。鸟儿盘旋地飞入了高空,地上已经没有了羁绊,只有那飘渺的云层才是它的追求,虽然在飞翔的过程中有天敌老鹰地追逐,有寒风的侵袭,有饥饿的煎熬,它依然向着那片云飞去,在它的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相忘一片普通的云,它没有怪异的形状,没有奇特的结构,更没有诱人的香甜,它只是一片云,或许这个理由就够了。
“谢谢。”易风轻声说,他怕打扰了这片刻的宁静,场地里,无人应声,鬼影子用阴冷地眼神看着易风,又看看草草,他还是低估了其他人的实力,胁下微微生疼,他的鬼爪被草草挡住了,易风的尖刺却穿透了他布在身前的四层护体真气,更是连破他体内两层护体真气,在最后一层止住了,他能叱诧江湖多年也不是空有虚名的,伤口不大,更没有伤及经脉,但是却限制了他的发挥,几次运功都只是坐于马上,挥手发出,他不敢轻易移动,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相斗,激烈的程度对身体是极大的考验,别说一道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