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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俩人小时候哥长弟短的处得还挺浑和,后来闹饥荒和鼠疫,表弟家遭了灾,爹娘全都死了,表兄心疼他,便把他接到家里来过。当时年景不好,家里苦啊,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表兄便出去给财主当长工挣钱,一年半年都不回来一次,他省吃省喝的,一门心思就想把那日子过好,哪知后院儿着火,未婚妻耐不住寂寞,和表弟弄出了事儿,生了个孩子跑了。
那表兄听到消息大病了一场,回家里憋了一年多啥也没干,等他挣的那些钱全都败坏没了,他的病也好了,不过人却像中了魔障似的,一天天总说自己能看见鬼,还能跟鬼说话,旁边儿人见他神神叨叨的也不敢惹他,不过至此之后,怪事儿出现了,这个表哥不出外找活儿也没饿死,邻居都说夜里有黄皮子给他来包饺子,一时间在十里八村儿的传的神乎其神。
这兄弟俩通过这一出,那梁子就算是结上了,只是两人天各一方,谁也见不着谁,那仇怨也就慢慢的减淡了。可天算不如人算,谁知道十几年后,表弟发了迹,不知怎么地竟成为了茅山派的教主,说来也巧,他以为表兄早就忘了前尘旧事,便鬼使神差地衣锦还乡来。
两个人不见还好,一见面那兄长便忆起了这些年他遭的罪,跟他兄弟闹了个大红脸,俩人还差点儿掐起来,闹了个不欢而散。从此之后俩人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哥哥发誓要将弟弟弄垮,便想秘密成立了一个门实施报复。
说来也怪,自此以后,他哥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疯了,打扮的跟个少年似的光鲜。后来有人说,以前来他哥哥家包饺子的不是黄鼠狼,而是一尊邪兽,因为黄鼠狼顶多能造个幻境,送点儿粮食什么的,成不了什么大事儿。只有那邪兽才能给他哥提供力量,帮他复仇。也不知是仇恨还是邪兽的关系,那哥哥后来还真的就成了事儿,竟像模像样地弄了一个‘茅水教’出来,教众也发展到了好几百。不过自打回家掐了架,弟弟一直都觉得心中有愧,凡事也都让着哥哥,茅水派之后和茅山派也发生过几次冲突,最后全以茅山派忍让告了终。
按说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也就差不多该到了头。兄弟嘛,砍断骨头连着筋,手足情深的,本来就不该为一个女人撕破了脸皮,换句话讲,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两兄弟才成了事,全做了掌门,这笔旧账就应该淡了算了。可那哥哥依旧不依不饶的,像中了魔障似的。
后来就有人说,不是那哥哥不罢手,而是他尊邪兽逼着他做的,邪兽本是心头生,它是个靠怨念滋养的孽物,在提供力量的同时必须不断激化矛盾、吸取怨气,否则就得灭亡。不管怎么着吧,这两派就明里暗里地折腾了好几年,人是没少了死,梁子是越结越深,到后来,那弟弟也被激怒了,气得下了一道密令剿杀茅水派。至此以后,两派便公开宣战,拧成了解不开的仇疙瘩。
至于那毒阵,就是茅水派的掌门为了报复茅山派而造的,它的原理也遵循五行和八卦,不过五行为外五行,八卦是反八卦,布阵人的最初目的是为了吸收世间的怨念,去保护和壮大邪兽的力量,后来会布阵的人多了,就逐渐的作为它用。
毒阵的种类依布阵的难易共分八种,我在出师之前,师父曾交代过,分别是‘双狮夺食阵’、‘三婴护体阵’、‘四方顿陷阵’、‘五行逆转阵’、‘六方五向阵’、‘七星运斗阵’、‘八仙覆海阵’和‘九阴还阳阵’,你昨天遇到的就是那里头最为毒恶的三婴护体阵……”
“燕叔,您要如实告诉我,中了这个阵……是不是得死?”,听了燕叔的叙述,我不禁有点儿哆嗦,说话也没了底气。
“死倒不至于,不过……”
“不过什么?”
“唉!事到如今我就照实说了吧,你知道这个阵为啥叫‘三婴护体阵’么?这里头可大有说头呢。昨天跟你说话的是个婴儿模样的人吧”
“对,就是个婴孩模样,不过脸抽吧的跟个老头儿似的,而且满脸全是冒尖儿的白疙瘩,一走一动还从里边儿冒黄脓,浑身绿了吧唧的,活脱一个妖怪”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倒下去的?”
“我之前不是跑你们前面去了么,前面出了岔道口,我寻思别走散了,就坐在一块儿大平石头上等你们,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到,我就想抬屁股想返回去瞅瞅,那婴孩儿就是从这时出来的,一出来他就奇里八怪地嘟囔着一句怪话,一会儿叔叔一会儿舅舅的,我一下让他给造懵了,就连着问了好几遍,可每次他都是重复之前的一番话,我寻思这孩子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就想不理他,可就这时,我脑袋一沉就倒下了,这不醒了就看着你俩了么?”
→第八十二章 … 三婴(二)←
讲完了昏倒后的经过,燕叔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正宗的‘三婴护体阵’,你遇到的就是三婴中的一个婴孩儿,法名绿婴”
“绿婴?”,听了半天我不仅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儿,反而是越造越懵,燕叔平时不是吞吞吐吐的人,此番峰回路转必是有难以开口的内情,我隐隐觉察到一丝不安,额头上的细汗丝丝地渗出,由小绺攒成了大滴,沿着鬓角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 首发
“燕叔,您有话就说,不必藏着掖着,你侄子我好歹也是个弱冠的汉子,啥事儿都能撑得住”
“好!是条汉子,叔就跟你如实的讲讲。这‘三婴’不是别的意思,指的就是三个婴儿,不过可不是普通的婴儿,而是……”
“而是什么,您倒是说呀”,我急得又是咬牙又是跺脚。
“而是三个乱伦的产物”,燕叔探了口气低着头说。“我听一个师伯说过,当年啊,是茅山派的掌门乱了人伦,搞大了自己嫂子的肚子,生下一个婴儿,也许是老天的意愿,这孩子生下来没活过半个月就死了,叔嫂两人挺痛心,找先生选了块儿风水地,买了副小棺材就把那婴儿埋了,谁知那先生不是旁人,竟是一个养鬼为生的黑心法师。养鬼我以前和你说过,就是南洋降头师搞的花样,将死去的小孩坟前偷偷种上藤子,用藤条把小孩儿的魂魄给勾出来。勾出之后,降头师要连夜将藤子割下,回家用小刀把藤子刻出小人儿的形状,再放到尸油瓶子里头喂着。成功了,孩子在坟里的尸体就会慢慢消融,不留一点儿痕迹,要是败了,降头师的功力自损,孩子变成僵尸。
按理说,那个南洋法师的功力还算不薄,虽然还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飞头,但养个小鬼还是手到擒来,不过他这回轻敌了,他忽略个事儿:坟里的婴儿是乱伦所生,带着一大股子怨气,法师一不留神反而让那股怨气给反噬了,这小鬼儿一当道可了不得,法师家附近全让怨气给罩住了,一时间孽障丛生,一年以后,周围的村子里又生出了两个乱伦的小婴孩儿来,这仨小孩儿凑到了一块儿法力就更高强了,后来逐渐引起了那头邪兽的注意,收来给茅水派教主布阵用了。 首发
布阵的时候,小孩儿通常都是守在岔路口上,等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冒出来跟你说话,你要是知道咋回事,捂着嘴跟他摇手,那你就算是躲过去了,不过你要是和他说的话超过三句,你就算是捂进了阵里头了。如果没有解阵的方法就会……
“就会怎么着?”
“就会和那婴孩儿一样,满脸浑身地溃烂,脸上起泡冒白脓,最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中了这阵的人,肚脐眼儿首先变色儿,绿得刺眼”
听了燕叔一席话,我赶紧掀开自己的短褂,就想瞅瞅肚脐眼儿,这时燕叔说道:“大侄子,你不必看了,你昨天昏迷的时候我俩就看过了,确实是绿了”
闻听刺眼,我脑袋嗡了一声,就觉得天晕地转,差点儿没被过气去。燕叔和梦蓉连忙上前,又掐人中又敲后背的,总算是把我给唤醒了,燕叔皱着眉头说道:“孩子呀,我之前把这探墓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就几条毒虫,几股毒气就算了,哪想到连茅水密教都掺和进来,反倒把你给坑了……”
“老叔,那您说知焉哥这病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救啊”,梦蓉急得都快哭了。
“解药倒是有,不过就是……”
“就是什么?!”,生还的力量是无限的,闻听自己还有救,我眼睛里射出一道绿光。
“就是你也造出三个这样的婴儿来,这样你就没事儿了”,燕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儿。
“造出三个?您是说,我也要乱伦三次,生三个这样的孽种才行?”
“对,除非有下阵人为你解卦,否则你只能用这个方法才能把自己给解脱出来”
“让我乱伦,还不如把我杀了算了”,我紧咬牙根儿,恨恨地说。
“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即使性命没了也不会做出这等孽事来,不过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你能为名节而保住操守,却未必扛得过身体的煎熬”
“燕叔,您放心,只要我刘知焉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吴三桂这小子太他娘的狠了,老子是决定了,不仅要挖他的坟,还要扒了这丫挺的皮,抽了这丫挺的筋,掰下这狗贼的骨头喂狗……”
“行了,知焉,你还是想想如何养伤吧,你现在之所以还能这么欢实,还是托了梦蓉的金蚕所赐,是她帮你逼了一个多时辰的毒”
“谢谢梦蓉妹妹”,我朝梦蓉一抱拳,梦蓉羞的满脸通红,头饰随着风叮铃铃地乱响。
“那咱下一步该咋办呢?”,我继续转过来问燕叔。
“事到如今,这墓是必须得往里探了。今天上午我在山顶细细探查了一番,居高临下,视野特殊的清楚,我拿着风水图志比对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探出了陵墓的大致方位,不过他墓的周围总共嵌了数十道别阵,要破阵而入委实不是一件易事。知焉,我要知道这里面掺了茅水派的毒阵'奇。com书',说死我也不让你进来了,可现在你中了毒阵,我又离不了它,总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解药可拿”
“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走”,我一听到‘解药’二字,身上顿时又有了使不完的劲儿。
“慢着,知焉……”,燕叔打断了我的话,“这回咱可不能再冒懵○1地乱闯了,你和梦蓉先留在山上,底下的情况我再去探探,哑巴亏已经吃了一次,这回咱得小心点儿了不是?”
“嗯……行,不过燕叔,您可别糊弄我,自己进了墓去”
“哎呀,你小子,你瞧,我都把梦蓉留在你身边了,你还不放心,离了她我能进墓么?你也不好好想想”
“对了,燕叔,您要再碰上那个绿毛婴孩儿,您一定得把他给我抓来,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把他的烂肉喂黄鼠狼,剩下的骨头垫茅坑……”
“行啦,知焉哥,一会咱还得吃饭呢”,梦蓉捂着嘴笑道。
“好了,那我就下去了。梦蓉啊,我走之后你照顾好你知焉哥,你有金蚕,我放心,要有个啥应付不了的急事儿,你就把金蚕放出来找我,让蚂蚁写个‘一’字儿我就回来,哈哈哈”
燕叔说完,三个人全都大笑起来。记忆里,我好久没这么畅快的笑了,以前我身体健康的时候,总想着如何发财,如何回京城娶个三妻四妾,整天被凡尘扰得不得安宁,言无好言,笑无善笑,得了一寸还想要一尺。可这一回,什么都没了,甚至爹娘给我的身子都搭进去了,奇怪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