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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姆当天晚上在研究医院告诉记者们的那样,可以说“尚好”。他患的是肺
充血。
12 月 6 日,他的身体状况被列为“危急”,病情公报一整天里都在不断 发布。医生们试图用抗菌素和氧气清除他的肺部堵塞,但却因这位前总统同
时正在患支气管炎而受阻,而且,由于动脉硬化而导致了他出现周期性的心 动过速。
玛格丽特正在华盛顿出席一个庆祝她的有关她父亲的新书《哈里?S?杜 鲁门》的出版而举行的招待会,她立即乘坐尼克松总统提供的一架白宫喷气 机飞往堪萨斯市。
在后来的几天里,杜鲁门明显地恢复了,并被从危急名单上勾掉。不过, 由于他的搏斗仍在继续,华莱士?格雷厄姆只能说:他的状况“非常严重”。
贝丝和玛格丽特每天都陪他呆在 6 层楼上他的病房里。玛丽?简?杜鲁 门偶尔来一下。她也是这所医院的一名患者,几个星期前在一次跌倒后弄伤
了自己。报道说,杜鲁门醒过来了,并且还现出了微笑。在被问道他感觉如 何时,他回答说:“好些了。”新闻记者被告知,在他的窗户上布置了圣诞
节装饰物。杜鲁门夫人“精神面貌一直很好”。玛格丽特在 12 月 10 日告诉 报界说:“他对着我们微笑,对我们的问题以简单的是或不是来作答。”12 月
11 日晚间,当问他感觉如何时,据说杜鲁门答道:“我觉得都好了。”问 他是否有什么地方疼,他说:“没有。”12 月 14 日,报道说他已经不能够
说话了。
这场挣扎持续了 3 个星期,其间玛格丽特返回了她在纽约的家中。现在, 他患的是肺充血、心律不齐、肾功能障碍和消化系统失常。
自 12 月 5 日他入院以来,一直作为他的夜间护理的特护组的一名成员沃 尔特?基利雷夫人后来描述他是“亲切、友善,对你为他做的任何事情都特
别感谢”的人。12 月 24 日,星期日早晨,下了夜班后,她俯身告诉他今天 晚上、圣诞前夕之夜不是她值班,并问他当她回来的时候他是否会在这里。
她后来说:“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这使我相信他的意识仍然有反应??”
圣诞前夕,他越来越虚弱。圣诞节早晨,据报告说,他已陷入深度昏迷, 接近死亡。玛格丽特从纽约乘飞机赶来。下午 2 点的病情公报说他的状况“没
有改善”,该院的院长沃伦?F?威廉称他存活的机会“非常非常小”。在被 问到为什么杜鲁门先生被维持着活了这么长时间时,威廉医生答道:“这是
一个伦理学方面的问题。谁能决定呢?人们总是希望他能复元。”
一直通宵留在医院并与其丈夫度过了几乎每一天的贝丝,此时几乎完全 筋疲力尽了。玛格丽特极其担心,她说服了母亲和她一起回到独立城的家中
去过圣诞夜。“爸爸处于昏迷中,我们不可能做任何事情来帮助他。”
1972 年 12 月 26 日,星期二,中部标准时间上午 7 点 50 分,杜鲁门在 堪萨斯市研究医院和医疗中心去世。
几年前,一份详尽的持续 5 天的国葬计划便已准备完毕,有关的一切事 宜均由得克萨斯州休斯敦萨姆堡的陆军第五军负责执行。这个被称作“O 计
划密苏里”的国葬计划有几百页,包括了详细周密的一切具体事宜。最初, 杜鲁门的遗体将被用飞机运往华盛顿,安放在国会大厦的圆形大厅中供人瞻
仰,然后再运回密苏里安葬。事实上,在他入院将要去世的三周中,陆军的 那匹年老的“黑杰克”、在肯尼迪国葬期间已经成了国家悲剧的象征的那匹
马,曾被数次运上飞机准备为他而飞往密苏里。
杜鲁门曾有一天在图书馆他的办公室中看过这全部的计划,并几乎完全
同意;但保留了根据他家人的意愿变更的权利。他说,他觉得这个葬礼看起 来像是一个“很好的展示”,但遗憾的是他不能亲眼见到。他仅是反对把遗
体放在华盛顿供人瞻仰。他曾转过椅子、看着院内说,他想葬在“外面那里”。
“我想在外面那儿,以便在我愿意的时候能够起身走进我的办公室。” 但是,12 月 27 日的葬礼根据贝丝的愿望,在规模上被大大削减了。她
告诉玛格丽特和克利夫顿?丹尼尔:“让它简朴些,让它简朴些。”即便如 此,军人的出席也是规模很大的,数千人的部队到达独立城来参加这项仪式。
在卡森殡仪馆为这个家庭举行了私人祷别仪式后,遗体被运往杜鲁门图 书馆安放在大厅中供人瞻仰,灵车缓缓地通过该市的街道——沿着列克星
敦、里弗布尔瓦、梅普尔和北特拉华大街,两旁都排列着士兵的队伍。在图
书馆的台阶上站有一支仪仗队。6 门榴弹炮排列在门前的草坪上。 尼克松总统和夫人来向遗体致敬,并在棺木上放置了一个红、白、蓝色
石竹花组成的花圈。林登?约翰逊带着全家人来了。看上去显得极其憔悴而 衰老的约翰逊仅仅 3 周后也去世了。
当天其余的时间里加上整个通宵,直到第二天清晨,成千上万的人—— 据估计有 7.5 万人——走过摆放在杜鲁门图书馆大厅中本顿壁画前那紧盖着
的棺木旁。队伍延伸了有半英里长,直到公路的远处。一个人告诉记者说:
“全城的人都是哈里的朋友。”
12 月 28 日、星期四下午,根据他本人的遗愿,杜鲁门被葬在图书馆的 院子里。由于举行仪式的图书馆礼堂空间有限,只邀请了 250 人出席。其中
有艾弗里尔?哈里曼、克拉克?克利福德、查利?墨菲、罗斯?康韦、哈里?沃 恩和萨姆?罗森曼。
贝丝?杜鲁门、玛格丽特和克利夫顿以及他们的 4 个孩子站在一幅绿色 帘子的后面,被与其他人隔开。这是根据贝丝的愿望举行的一个主教派的葬
仪,但做的是共济会的礼拜仪式,而且是由一位浸礼会的牧师读的祷词。没 有读颂文、也没有唱赞美诗。
然后,人们来到外面的墓地,天气阴冷而潮湿;当 21 响礼炮轰鸣时,当 军号声响起时,天气似乎骤然变得更冷了。后来,空中飘起了雪花,几位图
书馆的工作人员还记得,他们站在窗户旁看着外面已经人去楼空的院落,对 于那些正在寒冷的暮色中往坟墓中填土的人们感到无限的同情,他们相信,
杜鲁门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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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他不是英雄、不是术士、不是棋手,也不是一个使人着迷的人。他是 人类中的一名合格的成员,总起来看,他直率、易犯错误并且出人意料地明
智。”第二天,在数百篇赞美文章中,玛丽?麦格罗里在《华盛顿明星晚报》 的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
他并不要求被人喜爱。他不希望让人盲目追随。国会的反对派 从未被他看作是颠覆分子,他也从不把他的批评者看作是叛徒。对 此他从不发牢骚。
每天清晨他都在华盛顿行走——当时这是很安全的。他把经常 会见记者作为一项方针,不把自己的错误归罪于他们。他不把办公
室当成一个俱乐部、一块盾牌或一个藏身之处。他在那里面工作?? 他说,他依靠圣经和历史而活着。他抱有一种信念,并且亲身证明
了:普通的美国人有能力成为一个伟大的人。而一名美国总统就是 一个普通的人??
在印刷品和电波中,在国会的各个会议厅中,在世界的大部分地区里, 作为一个勇敢者和坚持原则的人,他将被人们怀念。甚至《时代》周刊和《华
尔街日报》等在过去的年代中经常蔑视他的报刊,如今也称赞他是这个国家 的一个伟大人物。
《纽约时报》的讣告占了 7 个版面。(这篇讣告的作者、《纽约时报》 的奥尔登?惠特曼几年前便开始准备这篇文章,当他到独立城去采访杜鲁门
本人时,感到很难把这项任务和盘托出,杜鲁门则以一笑来欢迎他,并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到这儿来,我要尽全力帮助你。”) 在人们发表纪念性的赞扬的日子里,在他如此热爱的参院大厅中,他被
称赞为面临过是否使用原子弹的重大决策的总统,赞扬了他的许多决策:联 合国的创立、杜鲁门主义、马歇尔计划、柏林空运、承认以色列、北约的建
立、将美国部队投入朝鲜以及坚持文职人员控制军事的原则——威斯康星州 的国会参议员威廉?普罗克斯迈尔说,这些决定是“使我们中的许多人为之 逊色的决策”。
人们记得他是提出医疗照顾计划的第一位总统,记得他冒着政治命运上 的危险、坚持民权立场的那种勇气。乘火车沿途竞选运动如今被说成是美国
政治制度史上的一个有作为的时期。
他的缺乏魅力、他的“密友”和艳俗的佛罗里达衬衫、那些愤怒的信件 以及“杜鲁门丑闻”的污点,似乎都已在记忆中淡漠了。那些曾经如此肮脏
的丑闻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后来行政当局中的那些大量的腐败相比,几乎显 得平淡无奇了。
经常被引用的萨姆?雷伯恩的观点,即杜鲁门在所有重大决策上都是正 确的、错误的只是那些不重要的决策,很难说是精确的。他的忠诚计划、一
个非常重要的决策,就是个可悲的错误还有对路易斯?约翰逊的任命、对钢 铁工业的高压占领——而恢复赫伯特?胡佛的公共服务并使他重新获得公众
的尊敬,则不仅是一项正确的和慷慨的“不重要的”决策,而且是一项表现 了杜鲁门的基本人品的决策。
至于后来某些批评者坚持认为他应对中央情报局的变节行为和专制以及 越南战争负责的说法,是使人无法理解而且也是不公正的。他从未想让中央
情报局变成这种样子。他对越南的决策也绝没有为后来的极不相同的总统们 所采取的政策预先规定方向。
他所坚持的朝鲜战争应保持在界限内、不要变成一场核战争的恶梦的立 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楚地显示出是他杰出的成就之一。很少有一
位总统在身边会拥有如史汀生、贝尔纳斯、马歇尔、福雷斯特尔、李海、艾 奇逊、洛维特、艾森豪威尔、布莱德雷、克利福德、利连撒尔、哈里曼、波
伦和凯南这样的有能力、值得钦佩的这么多人——时间也将证明这一点。这 是有史以来为这个国家服务的最优秀的一群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正如他们
支持他一样,他也支持他们。[·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出生在镀金时代、蒸汽机时代和华而不实的哥特式建筑时代的杜鲁门,
活着见到了一个许多东西不可避免地丧失和火箭登月旅行的时代。他生活的 跨度包含了比世界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多的变化。作为一个以 19 世纪为背景
的人,他不得不面对着许多与其想象极不相同的 20 世纪的最困难的决策。作 为一个上一代刚从边疆移居美国内地、充满了老杰斐逊的农业民主思想的农
村的孩子,他不得不承担起指挥在那个非常时期中世界上最强大的工业国家 的责任,当时,这个国家连同它在科学技术上的惊人进展,已成为世界上无
可匹敌的一支力量。他所承担的责任是他以前的任何总统所没有经历过的, 而他就不仅仅是经受考验了。
他本质上雄心勃勃,却从未被其雄心所累,他决不去充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