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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转播玛格丽特
演唱的节目来临。他后来说,这半个小时比他记忆中的任何半小时都要长。 她事后也曾写道:“他那十足的天真也许会帮我渡过难关。”她是历史上第
一位试图走上自己的专业生涯的总统千金。
我清楚地知道,父亲正盯在基韦斯特海军司令部的收音机旁; 母亲在白宫收听广播;奶奶正在格兰德维厄的病床旁收听;而华莱
士姥姥虽不太喜欢舞台,却也会在独立城边收听、边评论。我不能 让任何人感到失望。
她演唱了 3 首选曲,第一首是西班牙民歌“塞林特?林达”,接着是选 自菲利西安?大卫的《巴西的珍珠》中的一首咏叹调,最后是“夏日最后的
玫瑰”,这是根据她父亲的要求演唱的。
交响乐队获得的自发的掌声显示了其演出的成功,尽管《底特律时报》 说她唱得并不比一个具有真正天赋的学生更好,但评论总的来看是好的,她
后来承认,比她应该得到的还要好。《纽约时报》的音乐评论家诺埃尔?斯 特劳斯说她的声音使人很“感兴趣”,并且说,考虑到她所受到的压力,她
显示出了惊人的镇静和自控能力。她的短句唱得很讲究,整个乐章的连接也 很平稳。这位评论家的结束断语使她的父亲极为高兴:“自始至终,杜鲁门
小姐的演唱都具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挚所带来的魅力,以及一种处理上的自 然的清纯。”
在堪萨斯市老家,为了取悦于她的父亲,《明星报》赞扬了她的勇气, 并称演唱会是一次“极其令人愉快的”事情。白宫的电话总机室被赞扬的电
话所淹没,以至不得不暂时关闭。
杜鲁门对聚集在基韦斯特的记者们说,他认为她唱得“棒极了”,并且 在返回华盛顿后的几周里,显然没有任何事情比来访者提到他们在广播中听
到并欣赏玛格丽特的演唱更能使他高兴了。
另一次演出安排在 5 月份的匹兹堡,这次是一场完整的音乐会。杜鲁门 仅仅是想让玛格丽特获得成功,而决不想让她成为一名音乐会的主要女歌 手。
我希望自己能继续前进并平静地处理所有不顺心事,然而我做 不到,在人生中,你应该学会克服障碍而不发脾气。永远要善待那
些不能与你顶嘴的人。我不能忍受一个人为了使自己的自负得到满 足而对下属大声咆哮。
不过,匹兹堡的音乐会在最后时刻不得不延期,因为消息传来:杜鲁门 的母亲患了中风,生机无望。
杜鲁门立即从华盛顿乘机飞回。自母亲第一次跌倒并折断髋骨以来,这 是他第五次飞回家。罗斯、华莱士?格雷厄姆和整个总统随从班子都跟随着
他,并在米勒贝克饭店的第十一层建立了指挥部。母亲的病况似乎有些好转, 知道他在身边;他在米勒贝克饭店逗留了近两个星期,每天都从堪萨斯市驱
车前往格兰德维厄。天气很糟,不仅寒冷而且总下雨,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 觉。正如报纸所说,“全世界的眼睛”每天都在注视着院墙中的小黄房子。
杜鲁门就在客厅中的那张教会式的橡木桌旁工作(正是在那个时期,他签署 了援助希腊和土耳其的法案)。他告诉记者们:“她只要一醒过来,就想要
和我谈话。我要呆在那儿。”
不过,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吃惊的是,她后来竟然恢复过来,杜鲁门便返 回了华盛顿。此后,他几乎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并在 6 月中旬又回去了一次;
他也定期给玛丽?简写信,后者会把这些信大声地读给母亲听。他在信中总 是谈到政治,因为他知道她喜欢这样。他写道:“我已得出结论:塔夫脱不
好,哈特利更坏。”他也预先告诉她,他准备发表一个她不喜欢的演讲。这 是为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准备的。他说,他将引用亚伯拉罕?林肯的讲话。
6 月 29 日,在林肯纪念堂的台阶上,他向一万听众发表了这个演说,这 是林肯时代以来人们从华盛顿听到的有关民权问题最强有力的声明,也是迄
今为止一位总统向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发表的第一个演说。杜鲁门说,所有 的美国人都必须得到并保证享有充分的民权和自由,此时,全国有色人种协
进会的领袖沃尔特?怀特就站在他身边。
当我说所有的美国人时,我的意思是指一切美国人。 我国人民中的许多人仍在遭受着蔑视的侮辱、偏狭的威胁恐
吓、以及,我很遗憾地说,人身的威胁和暴徒们暴力的威胁。这些 邪恶植根于其中的成见和偏执依然存在。我们民族的道德心以及执
法机构尚不能保证每一个公民享有不受恐吓的充分自由。
我们不能等待下一个 10 年或下一代再来治愈这些邪恶。我们 现在就必须以前所未有的努力来医治它们。
他呼吁州和联邦采取行动来反对私刑和人头税,结束教育和雇工制度中 的不平等,结束以种族和肤色为基础的全部等级制度。一个来自密苏里西部
的人站在“伟大的解放者”的圣殿前讲出这样的话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沃尔 特?怀特边听边想到了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他后来曾写道:“我并不认为
杜鲁门的演讲具有林肯演说中的那种文学色彩。不过,从某些方面看,它更 具勇气:它具体地谴责了以种族偏见为基础的邪恶??并呼吁立即对它们采 取行动。”
1946 年底,在怀特和其他人的敦促下,杜鲁门建立起了他自己的第一流 的民权委员会,通用电气公司的总裁查尔斯?威尔逊被任命为该委员会主席。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步骤,怀特相信,杜鲁门己将自己的政治命运押在了这
条战线上。怀特写道:“不论是来自南方还是来自北方的杜鲁门先生的政治 顾问们,几乎是毫无例外地确信,他授权调查民权这个爆炸性的问题简直就
是在进行政治自杀??杜鲁门先生则坚定地坚持这样做。”委员会的调查报 告到 10 月份才能准备好。
演讲完毕,杜鲁门回到座位上对怀特说:他所讲的“每一个字都是算数 的——我打算证明我说的话的确算数”。
对他的母亲,杜鲁门说,他宁愿没有被迫去发表这个演讲。“不过我相 信我所说的话,”他告诉她,“我希望我们能履行它。”
他向她描述了白宫“院子里草坪上”正在开放的鲜花。他想知道在那么 潮湿的天气里,维维安的孩子们能否收获干草作物。
他比往常更多地想到了过去的时光。7 月 26 日早晨,在给独立城的贝丝 写信时,他发现自己追忆起了哈里森叔叔和他们在高中的同班同学塔斯克?泰
勒,后者于毕业后淹死在密苏里河中。他告诉贝丝,7 月 26 日一直是密苏里 农民的“萝卜节”,即种萝卜的日子。1901 年是一个特别干旱的年份,那年
有一天,哈里森叔叔走进种子店,说他需要 6 蒲式耳的萝卜种子。别人问他 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哈里森叔叔说,他知道萝卜 90%是水分,如果他把整个
农场的地都种上萝卜,也许干旱就会停止了。
不过,他肯定不会沉缅于过去。“你知道,年龄不饶人。妈妈已经 94 岁半了,因为她从不生活在过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玛丽?简从格兰德维厄打来电话,说妈妈中风,可能 活不过今天了。杜鲁门命令把他的飞机备好,但事情耽搁了他。他要签署《国
家安全法》,还要在国会休会前提名詹姆斯?福雷斯特尔出任新的国防部长。 还有几个国会的文件也需要签署。在机场上,他推迟起飞,在飞机旁等了近
一个小时,直到法案送到。几分钟后,飞机离开了地面。
大约在俄亥俄的上空,他正在机舱中的吊床上打盹儿,梦见母亲走过来 说:“再见了,哈里。做个好孩子。”他后来写道:“当格雷厄姆大夫走进
我在《圣牛》号的舱房时,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是当天上午 11 时 30 分去世的。“啊,现在她不必再忍受任何痛苦了。” 杜鲁门说。在剩下的航程中,他坐在机舱的窗户旁,望着地面上纵横交错的
图景,一言不发。
马莎?埃伦?扬?杜鲁门生于 1852 年,当时米勒德?菲尔莫尔正任总统; 亚伯拉罕?林肯还是伊利诺伊州的一个巡回律师;她崇拜的罗伯特?李在西
点军校任督察官,负责监督来自北方和南方的年轻人的教育。她见过马拉火 车在圣菲铁路上往复行走。她经历过内战,从《第十一号令》中幸存下来,
经历过蝗灾、洪水、干旱、丈夫的失败和死亡、30 年代经济大危机以及从自 己的家中被驱逐,但都活过来了。她活着见到了电话、电灯、汽车、飞机、
收音机、电影、电视、超短裙、世界大战,以及她最宠爱的大儿子作为美国 总统坐在白宫的办公桌旁。正如几年后玛格丽特在回忆她的“家乡祖母”时
所写道的:“她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但杜鲁门奶奶却从未改变??她的哲学 很单纯。你从错误中认识到正确的东西并且按照正确的去做,你就总能尽力
地做得最好。仅此而已。”
在格兰德维厄的家中举行的葬礼很简单,也未公开。她被埋在福雷斯特 希尔公墓的山脚下、她丈夫的墓旁。
几天后在华盛顿,杜鲁门请查利?罗斯把白宫记者团带进椭圆形办公室。
当他们到齐后,杜鲁门语气平静地说:“这周我不能举行记者招待会, 但我想私下对你们讲一二件事情,这些事用任何其他的方式都不好讲,所以 我请查利请你们来。
“我想向你们全体,向你们的编辑和发行人就上周你们对我的好意表示 感谢。
“我尤其想要告诉摄影记者们,他们对我、对我的家庭是多么的友善, 我不知道除了把你们召集来告诉你们这些话的这种方式外,还有什么其他的 方式能表达。
“我没有新闻要告诉你们,也没有其他的事要说,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以 外;我觉得我好像欠了你们东西。
“在整个事情期间你们一直对我极其友善,我希望你们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我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在给玛格丽特的信中他写道:“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孤儿,就像你爸 爸现在这样。”后来,在她外出旅行时,他又告诉她:
每当你到达一个城市后,就应该给你妈妈和爸爸打电话??某 一天你也许(?)会明白,担心这世上值得担心的人所带来的折磨
是什么滋味儿。如今你应该知道,你爸爸只有 3 个这样的人:你妈 妈、你和你的姨妈玛丽。
8 月 24 日,玛格丽特在好莱坞露天剧场演唱,观众达 1.9 万人。《洛 杉矶时报》说她的表演“差强人意”,但观众却要求她谢了 7 次幕。10 月
17 日,她返回匹兹堡在巨大而古老的叙利亚清真寺会堂举行了她的首次全场音 乐会演出,在听众爆满的会堂中也有她的母亲,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听
她演唱。杜鲁门未出席,因为他想让玛格丽特享有观众的全部注意。
对于一个如此年轻而又缺乏经验的歌手来说,她的舞台表现和与观众的 交流再次获得显著的成功。观众喜爱她,她谢幕 9 次,重唱了 3 次。《匹兹
堡新闻邮报》的音乐编辑唐纳德?斯坦弗斯特写道,每一个人,甚至包括引 座员和记者们,似乎都在为她鼓劲儿。“你能感受到给予这位镇定自若地站
在舞台上聚光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