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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Α⑴栓D 不管是妻妾还是小姐尽数落入官兵匪众的手中。一时毫州城内人喊马嘶,叫哭连天,乱作一团。最倒霉的当然是已故毅军将领姜桂题的满门老小,不但公馆被捣毁,金银细软被抢掠一空,姜桂题的弟弟、前毅军管带姜桂欣等全家男女老少近五十口:均被绑架。男性任其官兵殴打惩罚,女性任其匪众蹂瑙、糟踏。当年那所向无敌的姜桂题绝不会想到,他当初那出于公事公办的40 军棍,会给他整个家族带来如此大的灾祸。早知如此,也许就不会有当初了,只可怜姜桂题一世英勇无敌,声名远播,如今面对孙殿英的公报私仇,那九泉之下不安的孤魂都无可奈何了。孙殿英部在毫州大肆劫掠、奸淫的消息,很快被逃亡的毫州守兵报知河南省新任督军张福来和安徽省督军齐燮元,两位督军闻听大怒,分别调派20 个营,总共40 个营的重兵急驰毫州,并将孙殿英部重重包围起来。面对大军云集.血战在即,又凶多吉少的严竣局势,孙殿英有些后悔自已的鲁莽,不该如此明目张胆地劫掠毫州.致使两省督军大动肝火,合力派重兵前来围剿。但孙殿英毕竟亦匪亦兵摸爬滚打了近20 年.练就了处理各种复杂情况和险境的能力与胆魄,面对显然是无力抵抗的险局,经验告诉他,绑架人质借以脱险是最为有效的办法。尽管手段卑鄙残忍,但也只能如此,何况对孙殿英来说,这也是家常便饭。于是,他下令官兵在城内绑架了包括姜氏家族在内的富商大户共二百多人,押于城墙之上让敌军观看,同时扬育,如果城外放一枪,城内就杀一人,以此作为要挟。孙殿英的这一毒计果然生效,城外虽有40 个营的重兵包围,但始终不敢强行攻城,双方僵持了近20 天后,终于达成一条协议,对方愿让开一条生路让孙殿英率部逃走,但不得再在安徽、河
第四章盗陵将军孙吸英/185
南地界活动,至于逃往何处,由孙殿英自己选择。
协议达成,双方又各怀鬼胎。按城外军队将领的打算,只要孙殿英一出城,就命令军队截杀,孙部便死无葬身之地。但孙殿英久经沙场,又是极富经验的惯匪,怎肯轻易上当,他当然有应付的妙计。就在孙胶英部从对方让开的毫州西北角城门奔逃出来时,绑架的二百多人仍然被裹胁其中。更显其狡猾的是,孙殿英对赶来的说客扬言:“如果两省督军胆敢派兵来追,首先将手中的‘票号’统统杀掉。”并要求“票号”的亲属速凑一定数量的粮草和钱财,给孙的部队急需。这样,城外的部队眼看着孙胶英逃去却不敢追截,而“票号”的亲属则跟着孙殿英屁股后边,不断地送钱送粮,直到出了河南地界来到山东曹州,孙殿英走出了险境,才将“票号”放回。孙殿英可谓因祸得福,逃到曹州脚跟未稳,便有绰号“红孩儿”的匪首刘月亭率众来投,不久,又有直军残部谭温江(号淞艇)主动归顺。这谭温江原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先在吴佩孚部下为军官,后吴佩孚兵败,一时无人投靠,见孙殿英来此,便决定投靠孙殿英。从此,孙殿英军势猛增,士气大振,一个决定新的命运的时代再度来临。
投靠张宗昌
孙胶英进驻山东曹州后,面对日渐兴旺的军势,在高兴之余又增加了几分优虑。他觉得自己虽然号称一旅之长,但毕竟不是一名正规军人出身,所率部下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匪气十足,尤其是毫州事件,已使自己这支部队声名狼藉,遭人唾厌。若这样一味地折腾下去,很难成就大的事业,即是自己势力再大,世人仍当作一股流寇看待。想到这里,他决定要整伤军队,严格要求,严格训练,-协‘廿、州,' ' 〃 ‘沪.八认‘笔了卜二如电,、海平目叭冈月二J 训‘月.口口‘? 。 。 〃 。 ' 。 '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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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自己的队伍朝着正规军的方向发展、力争做到驰骋于疆场而能胜,进驻于领地而能安,彻底改变人们对自己的看法。不久,他在当地请了一位原保定军官讲武堂毕业的退休军人冯养田来做自己的参谋长,以整顿军纪。冯养田不负厚望,一上任,就对孙殿英的队伍,从军官、士兵到军需杂物,都给予严格的要求和训练,使之一切行动都合乎正规军校的操典规范。冯养田不愧为名牌军官学校的高材生,不到几个月的时间,所训军队素质大变,军容风纪整伤一新,赢得了当地百姓和同行的称赞。一时孙殿英军队的声望鹊起,远远高于附近的其它驻军。
孙殿英看到自己的军队有了如此的美名,自是欣喜万分,索性又在曹州地方高薪聘请了一位名叫梁朗先的饱学之士,作为自己的秘书长。这梁朗先原为一没落举人,前清翰林院庶吉士,由于受到同僚的排挤而回故乡曹州府隐居,并以藉教私塾和替人相风看水维持生活,就在这期间,他结识了同样以算卦、相风看水为生的落魄文人韩虔古。当梁朗先被聘为孙殿英的秘书长时,韩虔古早已被奉系军阀张作霖的部下、直鲁联军总司令兼山东省督军张宗昌聘为参谋长了。孙殿英初来山东,正想寻找靠山,设法巴结张宗昌而苦于无门,想不到大路却豁然摆在了面前。当他得知自己的秘书长与张宗昌的参谋长是至交时,欣喜若狂,当即让梁朗先通过韩虔古的关系,向张宗昌引荐自己。梁朗先既做了孙殿英的秘书长,自然是遵命照办,答应一试。
张宗昌于清光绪八年(1882 年)二月二十三日生于山东掖县祝家村,由于家乡连年遭受荒旱,他18 岁时便怀着吃顿饱饭的欲望告别故乡,闯荡关东,先在海参威一带打工,后落草为寇.成了一名土匪小首领。因他生得人高马大,臂力过人,胆子极大,而又豪爽义气,是个天生的绿林材料,因此,在黑道中很吃得开。辛亥革命后,他率二百多匪众,投北洋军阀冯国璋,由骑兵团长升至暂编
第四章盗陵将军孙段英/187
陆军第一师师长,奉命进入江西驻守,不料江西督军陈光远惧怕这头睡在榻侧的“野狮”,便投其所好,选来一江湖美女给张宗昌为妾,张宗昌不知是计,整日沉溺于女色之中,不久就被陈光远在一个深夜将其部下一万多人缴械改编,张宗昌孤身一人逃出江西,先到北京,这时的冯国璋已下台,靠山失去,只有改投靠直系军阀曹馄,谁知此事又被吴佩孚中途搅散,投曹馄未成。张宗昌走投无路,只有折回东北投靠奉系军阀张作霖。同是土匪出身的张作霖,见张宗昌甚是可怜,如今穷途来归,又是一个可用之才,便让他当了宪兵营的营长,归宪兵司令陈兴亚指挥。虽然张宗昌在此之前当过正规军的师长,如今连降三级只带一营杂牌兵,自感委屈,但此时非彼时,只好暂且忍下,苦守待机。
机会终于来了。当第一次直奉战争打响时,吴佩孚到了天津,此前被张作霖挤走的原吉林省督军孟思远去看他,希望昊佩孚在打败奉军后,帮助他恢复原有的职位。但吴佩孚却不给情面地说:“要当督军必须自己打天下,现成的督军是弄不到手的。”
孟思远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归,并将吴佩孚的话对他的外甥高士滨说了一遍。这高士滨原是吉林省驻军的一名师长,听了舅舅的一番苦诉,觉得吴佩孚说得也有道理。于是自告奋勇,要取道海参炭,到黑龙江绥芬河去策动他的旧部“山林游击队”司令卢永贵起事反奉。
高士滨来到绥芬河,果然将卢永贵说动。在奉直两军在榆关对峙的关键时刻,突然宣布独立,并通电推举高士滨为奉吉黑三省讨逆军总司令,带领所部两千余人和临时收编的两股“红胡子”土匪,将中东路“五站”的奉军驻守军包围缴械,打算再由绥芬乘火车向西,一鼓作气冲到哈尔滨。
其时,张作霖正在天津附近的军粮城指挥作战,得报有此不测之变,又一时无法抽调兵力应付,便想起了驻扎在哈尔滨的张宗、J 叫尸‘“曰.‘二卜、‘‘、、侧内匕‘一改‘。 ‘胡山小矛山肠妈几卜.? J 。 .口目日.。 。 。 。 .妞d 。 。 '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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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命令其迅速攻打兵变的高士俱、卢永贵部。
张宗昌尽管从小没读过书,肚里没有墨水,但脑袋却极为聪明,他深知这是一次立功露脸的好机会,便迅速行动起来。当他率部赶到五站后,打听到卢永贵的部下以及他所吸收的“红胡子”队伍,大多是自己当年在一起打工的工友,而且是乡亲。因此他不再强攻,而是悄悄地从对方找了几个原交情不错的工友,一起豪赌畅饮.欢然道故,一夜之间,就将卢永贵的队伍全面瓦解。高士俱、卢永贵逃跑途中,又被部下出卖,一并落入张宗昌之手。张宗昌奉张作霖之命,将其二人就地正法。可怜卢永贵从起事到败亡,前后只短短的8 天就丢了性命。
张宗昌出奇制胜,收编了卢永贵的部队,实力大增,由原来的一个营扩编为三个团,他本人除被张作霖通电嘉奖外,还被任命为吉林省防军第三混成旅旅长兼绥宁镇守使、中东铁路护军副司令。张宗昌由衰转盛,终于迈出了飞黄腾达的第一步。就在这一年的初冬,中俄边境上突然涌来近万名俄国沙皇的溃兵,这些入本是沙俄派往欧洲战场的军队,俄国十月革命成功,这支部队不能回国,又遭红军堵击追剿,于是到处流窜,此时又沿中俄边境来到五站附近找到张宗昌,希望给予援助。张宗昌在请示张作霖后,决定将白俄军五千多入连同武器一起收编,让他们单独成立了一支铁甲车炮兵队,由俄国军官聂卡耶夫带领,直接受张宗昌指挥,第三旅的实力再度扩大,张宗昌也威名大震。
虽然张宗昌的部队在不断扩大,但军炯却无多大增加,官兵生活极苦。为解决军饱问题,张宗昌便下令在五站种植鸦片,以其暴利获得炯源。
由于张宗昌的实力渐大,引起了奉系一些将领的嫉妒.加上这支混成部队平时匪气十足和种植鸦片的恶名,又使许多将领对张宗昌十分不满,奉军总参议杨宇霆报告张作霖坚持要把这支队伍
第四章盗陵将军孙段英/18 ;
除掉,张作霖渐被说动,终于在1923 年奉军冬季举行的实战演习前痛下决心,并对主持演习的校阅委员会说:“每年花一百多万,养着张宗昌这帮队伍种大烟,太不象话了!这回演习,要是看看不行,就把他们解决,缴械遣散好了。”
校阅委员会的实际负责人郭松龄,是奉军新派中的实力人物,这位保定讲武堂出身的军官,对张宗昌的军队向来厌恶,这次有了张作霖的明确指令,自是欲除之而后快。此时的张宗昌在一阵威风后,面临又一场命运的抉择,而且这是凶多吉少的严峻抉择。演习开始了,郭松龄凭借手中的权柄,故意刁难张宗昌,意在制其于不利之险境。按预定演习方案,以张宗昌的“北军”,对抗暂编奉天陆军第一师师长李景林的“南军”,争夺的地点是沈阳以北的巨流河。
此时张宗昌的“北军”还在五站、绥芬、宁安一带,要到达争夺目标,就需渡过松花江,沿长春、四平街往西南行进,全程七百多公里。面李景林的“南军”就在沈阳以西的北镇,离巨流河只有一百余公里。这巨大的差别本来就使“北军”处于一种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