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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他是有点过分,你不要学他。我也不希望你成他那样,毕竟有一个屠夫就足够了,别告诉他我说过这话!”队长挠挠鼻头慢吞吞地小声回答。
屋内又传来战俘一阵阵的惨叫,而其他人都像没事人一样地有说有笑,恶魔还在替屠夫数着数:“1层。2层。3……9层。哈哈,你输了!9层就看到骨头了。你欠我100块!”看着这群人,我才知道,电视上充满爱心的士兵都是艺术,这才是现实,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这种情况会发生在我身上,想起来就让人冒冷汗。
不一会儿惨叫停止了,其他人都走了出来,队长说:“我们刚才干掉了37人,根椐刚才那个人招供,他们应该还有70人左右,在这里!我们要连夜赶过去,在他们没有发现这些人被干掉之前!”
“他们有70个人,我们才12个人,是不是人数太少了?”我问。
“我们只有12个人,可是我们干掉了37个。70个只是每人再多杀一个而已!”底火接口道。
“没有问题,我们就出发!”队长回头对屋里面叫道,“别玩了,出发了!”接着看见屠夫搓着手笑嘻嘻地跑了出来。我侧侧身扫了一眼屋内,只看见6条刮得只剩骨头的大腿。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叫屠夫了!”我对屠夫说。
“今天时间紧,下次时间富余了,我再多教你几招。这可都是有用的东西!”屠夫舔舔嘴,意犹末尽地说。
“……我能不能不学?”我心惊胆颤地问道。这太血腥了,我可不想变成和屠夫那样的变态。
“过些日子,不用学你就会了!”屠夫拍拍我的头,牛仔扶着我,加快速度向地图上的目标前进。
汗水浸透了纱布,刺得伤口一阵阵麻痛,伤口并不严重,可是裤档磨擦伤口,让我没法迈腿。牛仔看我无法走路,把我的背包交给大熊,把我背了起来,我很不好意思地说:“牛仔,这样不行,这太消耗体力了,还是让我下来吧!”
“没事,你轻得很!”牛仔轻松地说。
“我可90多公斤呢!”虽然我身材线条不错,我可不认为我轻。
“90多公斤?哈哈,大熊身上的机枪和子弹都快有90公斤了!”牛仔笑道。
大熊是火力手,专门进行火力压制,手里拿的是加特林六管机枪,这东西一般都是装在直升机上对步兵进行扫射用的,所以又称六管机炮,单兵我只见过施瓦辛格在《未来战士》中用过,再加上身上背的一整箱5000发子弹,还有野战用品,不愧为大熊!
“怎么?你也背得起来?”我好奇地问牛仔,自从我救了他一命后,牛仔对我态度好很多。
“谁都背得起来!哈哈!这点东西算什么?”牛仔一脸不以为然,但是却吓了我一跳。
“你练练也能背得起来。这不算什么!”
“不会吧,估计是你们外国人体格好,亚洲人的体格没有这么强壮。”我可不认为我能练成施瓦辛格那块头。
“那是你练得少,中国军人很厉害的,我记得上次中国边境碰到过一个中国军人,他的战友被毒蛇咬伤,背着战友跑了100多公里。80多公斤的两套装备加个成人,也不轻了。”听牛仔一说我顿时来了兴趣。
第二部分发现敌军(5)
“你们常在中国边境上逛什么?你们是不是做什么对中国不利的事?”我问牛仔。
“没有,亚洲这一片就这一带生意好。前几年一直打仗,这不赤色先锋投降了,估计以后来扶南的机会不多了。中国的没什么生意!”牛仔抱怨道。
“中国太平招你了?中国太平说明中国人民善良。不爱打仗!”尻,中国太平也不好?
“有战争的地方就有佣兵,我们没插手过中国的事情,我们最多就是给东坞毒犯当保镖。不要害怕,我们不会让你和自己的政府作战的!”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派对结束了,现在开始都他妈的给我闭嘴。”
耸耸肩,我们又沉默上路。其实,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并不好,还不如自己下来走路。不过天黑后,我如愿以偿了,我们进入敌区。
我拖着腿前进很像反恐特警前进的样子,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傻。清理了几个防御型陷阱(报警用)后,我们接近了真正的敌军主力,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接近了敌方营地。天公作美,下起了小雨。虽然对于行动来说,雨声可以掩盖行动的声音,可是对我来说,伤口泡在泥水里可不是好事,不过也有有利的一面,伤口在水里泡得时间长了都泡木了,反而不痛了,只有胀胀的感觉。
俯看敌军营地,面南背北,建在一个圆坡上,有三个木屋,成三角形排列。背后一个警戒楼,前面一个机枪掩体。三个屋子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警戒楼上架着一挺轻机枪,两个警戒哨,掩体中估计有三个人,因为他们正在抽烟,离老远就能看见三个小红点一晃一晃的,这种士兵比我还菜!我心中想。
“队长,掩体中三个,两个警戒哨,三个木屋中,东30,北15,西23个。正开饭呢!”先锋来报。
“OK,快慢机,警戒哨。先锋,屠夫,底火,掩体。大熊,医生,北屋,恶魔,牛仔,刑天西屋,其他跟我走。先用手雷,等我命令,Go!”队长一声令下,所有人摸向敌人营地。
第一次潜行,匍匐前进我总是把屁股抬得过高,恶魔爬过来说:“保持身体平贴,用双肘带动身体,大腿打开,用内侧蹬地!200米外我都能看见你‘可爱’的屁股!”
“大腿内侧?我有伤!”
“那是你的事,只是别他妈让我再看见你的屁股,不然我就把它割下来喂狗!”说完恶魔便不理我爬开了。
我按他说的,大腿内侧刚一着地就像被人扎了一刀一样,痛得我一呲牙,屁股刚一抬,我就看到恶魔那厮抽出军刀对我晃了晃,为了保住我的屁股,我还是忍住了疼痛,趴了下来,但是不敢用腿,只用手肘爬了过去,灯火通明的目标在夜色中是那么显眼,就像一颗钻石,吸引着无尽的黑暗。
接近营地是个上坡,在坡下面,大家都最后检查了一下装备,然后悄无声息地爬向木屋,各自找好掩护。看着眼前屋子里人来人往的身影,我不禁握紧了手里的枪,低声向无线电发出“就位”后,屏住呼吸,等待命令。
随着警戒哨无声无息地倒在楼上,无线电中传来三声闷哼,看来屠夫他们也得手了,该我们了。我刚从胸前掏出手雷,准备拉环,忽然,木屋的门开了,一个端枪的士兵走了出来!
第二部分偷袭
看见走出来一个士兵,我赶紧缩回来趴下,顺便看了一眼恶魔和牛仔,恶魔已经抽出军刀对我使了个眼色,如果被发现就让我吸引对方,他好干掉他!我怎么这么倒霉。趴在草丛中我也抽出军刀,没敢用消声器手枪,因为不管消声器手枪声音多小,这么近的距离,枪机撞击子弹底火的声音,是瞒不过人的。不管对方多菜,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这家伙迈着方步,哼着小曲走到离我一米多的头顶停了下来,不一会,一股带着浓浓的酒气的尿水,从天而降,淋了我一身。那恶心的骚气冲得我火冒三丈。这小子尿起来还没完了,一泡尿尿了快两分钟了。操!哪儿尿不行?非冲我趴的地方尿!以后再也不趴小树后面了!看恶魔充满讥讽之意的笑脸,明显地表示出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情一样,怪不得这么好的掩护他不要!
总算尿完了,那小子一转身,准备回屋时,抬头望了一眼警戒楼,一看上面没人,他一愣!一把就把肩上的枪捞在手里,张嘴就要喊人。在他抬头向上看时,我就知道不好,爬起来就冲了过去,左手一捂他的口鼻,右手的军刀就从背后扎了进去。由于腿脚不利索,右手的刀没有如预期的斜着扎进他的肺部,而是扎在了他的右腰上。那家伙“唔”了一声,一手肘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打得我手一松让他从怀里转了出去,眼见他嘴又张开,可是还没出声,一道血线就从他脖子上喷出,恶魔已经一刀把他的脖子划断,人头“咚”地一声掉在地上,身体还没倒下,就被恶魔一把接住。与此同时牛仔双手拿着六颗拉开环的进攻型手雷冲到窗下,扔了进去,我和恶魔赶紧跳到坡下。
“轰”地一声,头顶的木屋被炸得散了架,从头上不断掉下的肢体,昭示着主人悲惨的命运!与此同时另外两个屋子也传来爆炸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一阵加特林机枪的轰鸣声,我和恶魔、牛仔冲上来,看眼前被炸得塌了半边的木屋里还有没有能还击的敌人。乍看之下,除了一屋子的肉块,似乎没有什么整人了,忽然,墙角的半张桌子一动,我们三个一齐开枪,把桌子打了个稀烂,一个只剩半拉身子的人从桌后一头扎在地板上。我们又扫视了一下,凡是能“动”的不管死活,全都补上一枪。又检查了一遍屋子里确定没有活人了,我们抬头扫了一眼别的屋子,只有中间的屋子没有塌,但也被大熊的加特林机枪打得全是洞。端着枪我们向中间的屋子靠近。门开了,一个满脸血污的人爬了出来,刚露头,就被牛仔一枪又打回了屋里。
透过孔洞可以听到里面还有活着的人,打开门,才知道为什么这间屋子里有这么多人没有死。因为刚才我们扔的是进攻型手雷,靠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杀伤距爆炸点较近的有生目标或破坏工事及建筑,他们扔的是杀伤性手雷,是以弹片杀人,手雷中的钉型弹片,能把人炸得全身插满螺钉。
“嘿嘿。”屠夫端着他的M249 SPW跟了进来,看着一地的伤患,高兴地说:“谁干的?干得不错,给我留了这么多玩具!”听着他的话,我就可以预见这些人的悲惨命运。
“呵呵,不好意思,我没带进攻型手雷!”大熊出来承认错误。原来是他“害”了这几个人。查了查,“活”着的还有7个,其他的全挂了。队长拿出卫星电话开始和基地联系,叫人来接我们,任务完成了。没想到100多个人,从第一次接战,到最后被全部歼灭,连12个小时都不到,这就是现代战争。
我正看着屠夫“好心”地帮伤患“清理伤口”,其实就是从肉里往外拔螺钉,一拔就是连皮带肉一大块。忽然,队长在空气中吸了吸鼻子说:“什么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恶魔就抢言:“是刑天,他被尿了一身!哈哈,还带着酒味呢!”
“刷”地一下,所有人都站得离我远远的。刚才还拍我肩膀的底火,赶紧把手在大熊身上蹭,一边蹭还一边说:“幸好只是摸了一下,不然可亏大了!!”
队长看了我一眼:“你趴树后了?不要趴在离门口最近的树后面,尤其是在屋里人正拼酒的情况下!”然后,也慢慢地退到了角落里。
“……”前几天给我补课时怎么不提这一点?尻!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连屠夫也把手里的“活”停了下来,看着我!突然,全屋人都爆笑起来,大熊一边笑一边拍着我的肩,力气大得差点把我拍趴下。连我也被气氛感染,一起笑了起来。只有地上的伤员看着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看不得屠夫的“工作”,搬了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