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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位强者交战,左家庄里里外外被轰成坎坷废墟,放眼望来,实在凄凉无限。
皇帝暗自默默流泪,心哀唐笑天之陨。纵是再不满,亦知如今溪林只有靠左无舟了,少不得要施展一些拉拢手段。环指一扫:“你们左家庄被打成这样,重新兴建,工匠和钱财,全从国库出。”
左宗文大喜拜倒,他苦心经营多年,所得财物也不多。真要花费在这上面,怕又是一大笔难以承受的数目。
各大世家派来的人,眼流羡慕眼红之色。可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谁让左家出了一位魂武尊。各大世家来人心中一动,各自纷纷出言表示愿意友情赞助左家重建,不论人力物力,只要开口就有。
没奈何,唐笑天身陨,溪林唯一的大尊就是左无舟了。不论如何,巴结住一番,套套交情,总不是什么坏事。有唐笑天告知,小皇帝知道是云霄宗来找麻烦,各大世家却不知,所以也不知左无舟灭了云霄宗来人,给小皇帝心中造成多大的震撼。
漫说是重建左家,便是要求拿出国库所有钱来重建,小皇帝也是必须要答应下来。
左宗文和左宗武不由互看一眼,心中感慨:“看来,有无舟在,左家注定是溪林第一世家了。”
想不到,数十年从不放弃的寻弟,本是为亲情和内疚。结果,寻来的却是一个令左家重新崛起的强者。想起当日还以为左一斗一家过得甚是艰难,一心要好好照顾以弥补,谁知,反是他们被照顾了。
世事展果然再离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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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家族中,当以陈家最是尴尬。按理说,有陈纵之,陈家自然能得左无舟保障。奈何,陈纵之这一番单枪匹马杀将过来,竟然没有一个陈家的人陪伴,委实已透出陈家的心思和底子了。
莫说其他,单只陈家如此放纵陈纵之单独过来送死,私下态度如何,已是很明确了。谁都知道陈纵之是左无舟的朋友,甚至不惜为此杀了一个重云大尊。
陈家待陈纵之如此,左无舟作何感想,各大世家心中有数,只诈做不提罢了。
皇帝看了一眼陈家来人,顿了顿:“你们代朕向左大尊转告,三日后,唐大尊出殡。来不来,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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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贯穿左家庄,潺潺流淌,自有几分山水之韵。不过,当左无舟在此冲洗喷得满身的鲜血,溪流顿染成长长的鲜红,血色晕在清澈的溪流中,漫舞丝丝,美妙得血腥。
左无舟**身子,肌肉在春暖阳光中泛出一层微晕光泽,竟真如钢铁所铸一样。全身密密麻麻的伤疤一旦裸露出来,古一意三人顿心神大撼。
古一意细心如,略数一番,脸色微白,心底泛起一丝恍若地狱深寒般的冰凉:“光是正面便有不下百道大小伤疤,他到底亲历过一些什么战斗,方能留下这许许多多的伤呀。”
“当日我没死于他手,实是侥幸之至。”张洞天和白观惊骇。
“洗干净一些,把血腥洗掉。”左无舟含笑交代一声,直到嗅不出血气,才安心。
“二哥,衣服,香粉。”左无晚吃惊而又崇拜的看着二哥的伤,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呢:“二哥,你要香粉做甚么,那是女子才用的呢。”
左无舟轻叱:“娘身体不好,怎能被娘嗅得这全身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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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疗伤为名义,不过是想要甩掉一些琐碎,洗干净一点再来见爹娘,跪在地上向二老磕头,含泪哽咽:“爹娘,无舟总算及时赶回来了。”
林冬梅形容枯槁,坐在轮椅中的她,激动浮现一丝反常潮红:“无舟,你又变得结实了,娘很高兴。”
有香粉遮掩,林冬梅还真没嗅到左无舟身上浓浓的血气。好容易看见儿子回来,只顾着兴高采烈了,一时憔悴的容颜都显得容光焕。
见左无舟这等孝敬爹娘,古一意等一时触景伤情,动了子欲养而亲不在之念。可叹,他们修炼到这地步,年岁都比左一斗大了,父母怎会还健在。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古一意心叹:“此人乍看无情冷酷之极,其实却是有情,情在内心。”
张洞天心里唏嘘:“往日见此人战法大开大阖,刚猛凶悍,只道此人性情较粗豪。原来却是我看错了,此人其实心细如。”
如果不是有情之人,怎会连皇帝都不见,第一时间就赶来见爹娘。如果不是心细如,怎会记得洗干净掩盖血气。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惊住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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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爹娘介绍了夜叉和古一意等人,左无舟暗示众人各自先去休息,自己则是陪住爹娘,好好的弥补又是一年半光阴。
林冬梅是一年半前就一直卧病,好在常常有左无晚推她出来晒晒太阳,到处走走转转。是以,林冬梅倒是很高兴的跟二儿子说起这一年半来的一些家长里短。
难为左无舟爽利性子,居然在娘亲的碎碎念中,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左一斗只管在一旁抽烟杆,偶尔加塞一两句话,正是一家人难得的温馨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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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庄子毁成这样,自然是有许许多多的重建工作。单是下人和门客的抚恤和安抚,都是要有人去做的,这林林总总的大小事其实很多。
好在没人拿这样的事来打扰左无舟,只要他还在,左家自然就有所依仗,不论毁成什么样,都能重新运转起来。
林冬梅休息了,左无舟庆幸思量:“幸好我这一年半,得了火液和奄龙兽内丹,娘亲的病不是问题了。不然,我这做儿子的就太不孝了。”
一边思量一边徐徐走动,正好左宗文派了亲儿子过来请他过去参加家族会议。左无舟沉吟片刻,这次回来如无意外,他应当会在左家呆上一阵,索性答应了。
一年半前,就连左家嫡亲都不知道左无舟是左一斗的儿子。但之前危难在即,左无晚和左无夕口口声声的二哥唤出来,岂能无人猜到真相。
一想起自己的堂弟居然是大尊,左如树暗暗激动,年纪虽比左无舟大。却不如左无舟经历多磨砺多,成熟稳重,一时将这颜色流露出来。
左无舟诧异,一道入了厅中,微微诧异:“好象左家的人都到齐了,这么大阵仗是为何?”
细细观察,左无舟倒是隐约有些察觉,颌暗想:“爹和大哥和无晚都参与了左家重建的会议,看来,我们家真的和大伯二伯家融在一块了,成了一家人了。也好。”
“无舟,你来得正好。”左宗文起身招手,示意他坐下:“先前无晚和无夕唤你二哥,家里许多人都听到了。怕是瞒不下去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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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沉稳的先向长辈行礼,随意坐下,淡然:“大伯,瞒不瞒都无关紧要了,嗯,对外暂时先封锁这消息。”
左无舟敢如斯说,自有思量:“如今我修为应当逼近魂武君,凭瞬爆等数项优势,对敌魂武君应有相当胜算。如此一来,能危及我的魂修士,就只有魂武帝了。我的年纪真相,就是公布出去都不要紧了。”
只要突破为魂武君,天下之大,皆可去得,何况年纪真相。不过,眼下既是还没突破,索性对外瞒得一天是一天。
左宗文和左宗武两家人本来就有些揣测,如今闻言,顿是哗然大喜。却是没想到,这位据说曾是他们“长辈”的大尊,居然是和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多。
这是左一斗一家认祖归宗以来,左无舟第一次参加左家家族会议。很乏味,他毫无兴趣,很快就阖目沉思魂修难题。不论其他人是如何的激动如何崇拜,他都不过是一笑置之。
碍于还不能公开,左无舟归宗之事只有继续往后拖。终于谈到了唯一一个和左无舟相干的事,那就是云霄宗。
不论左宗文还是左宗武,其实都没有怨怼之心。但此时仍是难免有些好奇,到底左无舟和云霄宗结了什么仇,引来云霄宗如此强烈的报复。
归根结底,言下之意还是左无舟能不能挡得住云霄宗。如果挡不住,左家就需要重新谋划后路了。
左无舟细心思量,沉吟片刻,眼波流转森冷:“放心罢,从今往后再没有云霄宗了。”
“好了,就是这样了,爹,大伯二伯,诸位,我是时候修炼了。”左无舟抱拳致意,转身就走。
空留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人,左一斗急忙道歉:“我家无舟从小性子就有点冷淡,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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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是真亦是假,左无舟不耐这些俗务是实。
天下这许许多多的俗务,如果什么他都要过问,还要不要修炼了。若没有这一点专注,这一点轻重,他又怎能有如今修为,正如他不耐所想:“琐事尔,交与旁人就是了,何须问我。除亲人好友,魂修之途,我心中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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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蟋蟀呼鸣不绝。
白天打完就消失的纪小墨,融入夜中,化做一团墨黑悄然降临。刚入左无舟的住处院子,左无舟淡漠的声线就恰倒好处响起:“如果你是想来拿‘无想印’下半卷,今晚你会失望。”
纪小墨目光骤冷,袖口微翻,细剑悄然无息落在手中,冷声冷气:“这么说,你是想毁诺了。”
吱嘎,房门开,左无舟徐徐走过来,眼波森然:“唐笑天死了,因为你没有及时出手,他死了。”顿了顿,杀心大起:“唐老哥于我有恩,既是因你而死,此事一过,我必杀你。”
纪小墨冷笑:“我只保护左家,唐笑天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此事一过,你道我会放过你。”
左无舟和纪小墨心知肚明,这一番只是一次雇佣一次交易,绝计不会动摇杀彼此之心。
左无舟森森然:“我不废话,保护我家,你只做了一半。剩下一半,过几日我去杀人,你再杀一个魂武君,下半卷‘无想印’再给你。”
“好!”纪小墨迟疑,果决答应,目光冷冷,身形一晃,没入黑暗中,留住一声线飘来:“如果你再食言,莫怪我无情。”
第133章 不惭世上英(180张月票爆发)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惭世上英
陈纵之想笑,却只笑得咳嗽不已:“死不了,放心。我在战场上都没死,怎会死在这几个卑鄙家伙手上
“陈家。”左无舟目光一凝,声线渐冷。知道陈纵之是单独赶来,他就知晓陈家的心态了:“你想怎么办。”
“我想我以前是错了,不该留下的。有了那件事,他们看在你的情面巴结我谄媚我,却是再怎么都做不了一家人了。”陈纵之故作平静,其实眼中的哀伤怎么瞒得过去:“陈家,就由它去吧。我做我自己就好了。”
左无舟长叹:“都好,你想自立门户,我助你。想你想怎样就怎样,既然是朋友,总有互相伸手的时候。”
陈纵之卧床,咳嗽大笑:“你看我就那么像那般矫情之人吗,亏得你我曾一道出生入死,连这都不懂我。”
“也是。”左无舟失笑:“总之,不论你想做什么,就是想做皇帝,我也帮你就走了。”
“我,怎么看都不像皇帝吧。”陈纵之失笑:“还是好端端的做回自己,岂不是更好。”
从陈纵之休养的房间出来,左无舟心中快慰:“好在纵之总是看开了和陈家的那层关系,也算是真正替他开解过来。总不会郁郁了。”
“纵之早该如此了,不过,有点婆婆妈妈柔柔弱弱,这又才是他。”左无舟失笑摇头不已。
当日一道参战,刀七一道教二人战场杀敌求生之道。左无舟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反而是陈纵之花了足足半个多月才适应过来。
看完陈纵之,左无舟就去见了古一意三人。古一意三人都在疗伤,见左无舟过来,急忙迎接。左无舟恭身致谢:“多谢三位,如非三位,我左家就是完了
古一意三人坦然受了这一大礼,尽管是一时情绪激荡,所以贸然出手,险些送命。可到底左家是因为三人拖住,才拖到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