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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得起死去的历代先王啊!国中内乱之后,邓大侠因为念着和我父王的一点情义,不远千里冒死将我护送到了京城,途中要不是邓大侠屡次不顾自身性命,维护陈某的安全,陈某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和徐小弟闲谈呢?在京城近郊的那次毒杀事件,徐小弟也看到了。到了京城之后,又因为人轻言微,四处求援,无人理睬。直到在鸿胪寺遇到了潘大人,他为人古道热肠,和我一见如故,就把我暂时安顿在他的家中,想不到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唉——”
“照陈大哥的说法,潘大人是个高风亮节的君子喽?”我不由对陈天平的话产生了一点疑惑,他口中的潘大人是那个色胆包天的猥琐男?
陈天平眉毛一竖,“徐小弟,何来有此一问?”
我单刀直入,“陈大哥可知道潘大人遇害的经过?”
“不是被一个倭贼残忍杀害的吗?”陈天平的回答表明他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的确报信者一定是潘家的熟人,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出那种丑事。
我一字一句道:“按照现有的情报分析,潘大人很有可能是因为意图对日本使团中的武藤姑娘不轨,才会被武藤姑娘杀害的。”
“胡说!”陈天平的神情十分激动,“潘大人不可能是这种人,而且他对倭人。。。。。。”陈天平忽然煞住了话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摇头道,“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唉,其实你大哥和潘大人也不过相识数日,这些事情,徐小弟你还是去问潘夫人,潘府现在就是她主事。”
我虽然对陈天平的古怪态度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问下去,“这样也好,烦请陈大哥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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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见过徐大人。”一个粗布纱衣的妇人款款对我作了一揖,略显寒碜的衣着并没有掩住她的端庄样貌,而她的口音竟然带着我的家乡音。
“夫人不必多礼,在下今日到此,是有几个关于潘大人的问题想请教夫人。希望不会给夫人带来太大的不便。”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感到十分尴尬,像我这样的访客完全可以用雪中送屎来形容。
“大人不必客气。”潘夫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动。
“那在下就开始了。如有失礼之处,潘夫人一定要包涵。”见潘夫人点头之后,我开始了有些残酷的问题,“潘大人可有和什么人结仇呢?”
潘夫人摇了摇头。
“那或者是有什么和潘家有什么过节的人呢?”见潘夫人又要摇头,我连忙道,“夫人要想清楚一点,这样在下才可以为潘大人昭雪啊。”
“家夫为人低调,家里除了妾身和七岁的小儿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亲戚。妾身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和潘家有过节的人。”
我点了点头,“是这样,那恕我冒昧的问一下,这个潘大人平时可有什么喜好?比如那个——啊——”我真的有些难以启齿,难道要我问潘夫人,你丈夫是不是特别好色不成。
潘夫人闻言颜色稍变,垂首犹豫了一下,才道:“徐大人不必感到不好意思。也许别人不知道,家夫暗地里的确流连于声色犬马中,难以自拔。这也是他唯一的缺点了。”
“潘夫人说的声色犬马是指——”我厚着脸皮一问到底。
“难道妾身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大人一定注意到这个宅子的寒酸之处,其实要不是他将大部分的银子投到了销金窟中,我们又怎么会过着这么清苦的日子呢?”潘夫人的态度开始激动起来。
“不好意思。”我连忙为自己的失礼道歉,“那最近潘大人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或是潘夫人有没有注意到任何奇怪的事情呢?”
潘夫人只是垂首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回话,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听潘夫人的口音,似乎是宁波人氏?”
潘夫人抬起了头,“正是,妾身和家夫都是宁波人氏,这可有何不妥?”
“没有,呵呵。只是在下也是宁波人氏,感到有些亲切而已。”我边说边站起了身,“多谢夫人的配合。在下这就告辞了,潘夫人还请保重身体,千万节哀。”
“妾身不送。”潘夫人再次款款作揖,直到我离开大厅,她的头也没有再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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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陈天平见我出来,马上迎了上来。
“没什么收获。”我摇了摇头,“陈大哥在这里住了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潘大人平时公务繁忙,大哥一天也见不得他几次,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徐小弟,潘大人再有不对,倭贼在大明的京城里杀害朝廷官员,实在是太目无王法了!你可要一定为潘大人作主啊。”
我回道这个自然。从潘府再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趁着时辰尚早,不如去潘乃全的官衙鸿胪寺看一看,真是天生劳碌命啊!
正要和陈天平道别,忽然弦音入耳,一首曲调激昂的古琴曲从内宅响起。琴声杀伐阵阵,仿如雷霆风雨,戈矛纵横,但细细听来,却又凄婉欲绝,慷慨激昂之中不乏悲痛惆怅之意。让人有种如坐高台,摇摇欲坠之感。“陈大哥,这是何曲啊?听起来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陈天平皱了皱眉头,“小弟乃是大明子民,尚且不知。大哥一个番邦异族,又怎么会识得这些古曲呢?”
“让大哥见笑了。小弟除了办案,对于其他的事所知甚少。小弟还要去其他的地方作些调查,这就告辞了。”我抱拳告辞,示意陈天平留步。
陈天平也不挽留,“小弟走好。记着一定要给潘大人一个公道。还有记得见到邓大侠,替我向他问好。”
卷六 广陵止息 第二章 追仙大计
怎么会这样呢?从鸿胪寺出来的我感到无比郁闷,从我探访的几个潘乃全的同僚的反应来看,他们都对潘乃全会因为见色行强之事感到不可思议,而且都异口同声说潘乃全平日为人低调,作风正派,不可能结下什么仇家。难道真的是潘乃全表里不一,明里是翩翩君子,背后则花街柳巷,乃是被武藤杏含愤杀害,要不然到哪里去找第二个凶手呢?
眼看正午将近,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祭了五脏庙再说。估量着这里和李逍带我去过的识香楼不远,摸了摸从唐栖那里剥削来的腰包,我大步向‘金陵圆子’进发。
“徐千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和气’掌柜热情地向我打着招呼,当然他偷偷瞄向我腰包的眼神并没有逃过我的慧眼,这小家子气的老板不会还惦记着上次我没付饭钱的事吧。
我笑容满面地回道,“贺老板,给我找张干净的桌子,随便弄两道小菜,但一定要上‘金陵圆子’哦!而且我这次可是带足了银子,不会赖你贺老板的。”
尴尬之色在贺老板脸上一闪而过,“徐千户这是哪里的话,单说徐千户大发神威破了京城连环凶案,为京城百姓解了多大一个包袱啊,现在晚上店里的客人比前些日子多了五成,那还不是托徐千户的福,要不然人们到了晚上,谁敢出来走动啊?现在街头巷尾,有哪个不在传诵徐千户的事迹,又有哪个姑娘不是日思夜盼期望投入徐千户的怀抱中呢!就是附近好多的街坊,连家里养的小狗小猫也改成了徐千户的名字,以表达他们对你的由衷谢意。徐千户光临小店是小店的荣幸,上好的雅间已经为您备好了。”
贺老板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真的有这么出名吗?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想投入我的怀抱呢?贺老板一定要一一告诉我详情哦!”
贺老板愣了一下,“徐千户真是风趣之人,快快请进吧。”
在布置舒适的雅间坐定不久,我最爱的金陵圆子便热气腾腾地端了上来,我咽了咽泛滥成灾的口水,急不可待地举起筷子就要大块朵颐。忽然一个长得有些猪头的人冲了进来,打断了我的愉快午饭。
“爱金!”这个不识好歹地猪头给了我一个最为‘动人心魄’的拥抱,盯着猪头的厚大嘴唇,我忽然意识到眼前这家伙是何方神圣了,这不是在李景隆的国公府夜宴时遇到过的‘沈大唇’吗?
“大纯兄好!”我从他肉乎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看清楚他那张圆脸之后,不禁大吃一惊,“咦?大纯兄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臭皮蛋了!“
“我命苦啊——”沈大纯带着哭腔拖了一个长音,“还不是那个臭蹄子!”
我心里偷笑一下,“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狠心,对大纯兄这样的俊郎君都下得了手。要不要兄弟帮你出口气!我手下有一个彪悍的女将,人称‘男人的杀手,女人的灾星’,绝对帮得了大纯兄。”
沈大纯吸了一下鼻中的腌臜之物,“我早就说过徐兄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不过这个骚蹄子还真是惹不起,对她只能来软的啊。”
“哦?”我被引出了兴趣,“这位不识相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皇族贵胄?官宦千金?”
“都不是!”沈大纯眼中不自然地露出一丝惧色,低声道,“就是那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倭女。”
我用筷子夹起一个金陵圆子,“一个倭女有什么棘手的,还不如妓女呢?等一下,你说的不会是武藤杏吧?”
“不就是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不过说起来还真有几分姿色,眼睛又这么勾人——哈哈,徐兄,我自己来,你不用替我夹菜。”沈大纯趁我稍一愣神之际,夺走了我筷下的美食,厚颜无耻的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这——大纯兄,你说清楚一点,到底你是怎么惹怒了那个倭女,她才会对你下如此狠手的呢?”
沈大纯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回答道:“我还能对她怎么样,不就对她说说笑话,送送秋波,摸摸小手之类的。徐兄,我可是一个正经人。”
这还叫正经人?我有些哭笑不得,“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刚才吗?”
“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可是到了今天,被扭曲的英俊脸庞还没有回来,叫我晚上怎么去‘百凤楼’啊?”沈大纯一边抱怨,一边又毫不客气地夹起了一个我最喜爱的圆子。
我也潇洒无比地夹起一个圆子,“大纯兄,那个倭女除了对你拳脚相加以外,还对你做了什么啊?”
“没有了啊,难道还对我动刀不成。徐兄,我不是说了嘛,不用给我夹菜。不过你夹菜的动作倒是蛮好看的。”沈大纯再次表情自然地虎口夺食。
我狠狠咽了一口泛滥的口水,“大纯兄,小弟还有一个问题。。。。。。”
“等一会儿。”沈大纯忽然有些异样地盯住了我,“徐兄,你这么关心那个倭女,不会是也对她。。。。。。”
“君子不夺人所好,小弟绝无此心。”我及时打住了沈大纯的联翩浮想,“不过有个消息倒是可以透给沈兄,刚刚有个家伙因为想对那个倭女动手动脚,已经去见阎王了。”
“什么!”沈大纯目瞪口呆,动作僵硬地将一个圆子塞到自己的嘴里,“徐兄不是说笑吧!倭人就是倭人,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在我们大明京城,竟然还敢如此放肆!那我真是要为昨天逃过一劫,烧香拜佛了。”
“呵呵——”我目送最后一个圆子进入对面这个猪头的大唇,看样子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了,这‘识香楼’还真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