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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本来正在为要不要让金姐姐他们参与行动犯愁,金姐姐自己肯定要为同门报仇,可是她万一有个闪失,对他们吞并金家财产绝对是致命的打击,看到罗晟给我和妖女安排了这么一个美其名曰为“从旁策应”的闲差,自然不动声色地为金姐姐也讨了这份差使。
算了!反正我武功低下,就算安排我在第一线,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最让我愤怒的一点,就是为什么要把金姐姐和鹰扬安排在一艘小舟上,而把我和妖女安排在一起。试想孤男寡女同处一舟,外面又是如画的风光,金姐姐的情绪又是那么伤痛低落,需要人的安慰,而她旁边就是如狼似虎的鹰扬,我真是不敢想了,我好命苦啊!
“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跟本姑娘这样的大美女同处一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妖女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别烦我,想事情呢。”我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哎哟”,头上有中了一个暴栗。
“小子,你什么口气,不要命了。说说看,想什么事情。”妖女不依不挠起来。
“为什么要给你说啊,我想什么是我的自由。”我把怒气都转到了妖女身上。
“你不说我也知道。唉!不知道另一艘小舟上,现在是怎么一副光景啊!俊男美女,相亲相爱……哎呀!再想下去,本姑娘都要脸红了。”妖女幸灾乐祸得还真投入。
“我想的才不是这个呢!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再说金姐姐冰清玉洁,才不是那种人呐!”
妖女闻言眨了眨眼,“那你想的是什么,说来听听嘛。”
“不说!”
“真的不说?”
“打死我也不说!”
“好,再不说就让你像他一样。”妖女忽然抬手隔空一点,摇舟的船夫应声而倒。
“你把他怎样了?”我惊慌地问。
妖女满不在乎的道:“被我杀了啊!”
我连忙爬过去,探了探船夫的呼吸,还好只是被点中了什么穴道,晕了过去,“大姐,你不要胡闹了!这个船夫是天水帮的人,等会儿万一真的需要我们从旁策应,你会划船吗?”
妖女眉毛一扬,“本姑娘管那么多呢!反正什么围捕行动也是狗咬狗,被害的又不是跟我有关系的人,我紧张什么。别瞪我,把你想的事说出来,满足了本姑娘的好奇心,我就解开他的穴道,再说你看那艘挂粉色灯笼的船不是刚出发嘛,照那种速度,离到埋伏处还需要半个时辰呢!”
我看了看远处,果然一艘船头挂了不少粉色灯笼的大船正从航线起点缓缓驶出,罢了,为了等会儿万一能帮上金姐姐,我就随便说些事情搪塞一下妖女吧。
“好吧,怕了你了。告诉你吧,我在想两件奇怪的事。”
妖女见我屈服,高兴起来,连忙问道:“快说啊!”
我理了一下思路,道:“第一件就是今天早上在金府的时候,那个什么仙子苏可盈突围的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妖女回想了一下,“没什么奇怪啊,她放出黑烟后,趁机突围,被方云天一掌击毙,方云天也说了,他是认出苏可盈的真面目,才将她击毙的,‘摄魄手’这种阴毒的武功的确只有苏可盈才会,一切都没什么奇怪啊。”
我摇头道:“我不是说方云天将苏可盈击毙的事,而是为什么苏可盈突围的时候要选择方云天这一点,在她突围之前,肯定观察好了围住她的五位高手的方位,本无大师和玄览道长的实力我不清楚,但方云天的功夫总比他那个傻弟弟方动地高吧,那个甘鹤雄连个谎都撒不好,武功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再说方云天也不是正好处于大门所在的方位,大门边上的是玄览道长,可是为什么苏可盈就要冲着方云天这一点冲过去呢?”
妖女面色凝重起来,“有些道理,其实方云天的武功是五个人中最好的,苏可盈不会看不出来,可她反而冲着这最强的一环突围,的确有些不可思议。而且方云天武功再高,由于苏可盈在暗,他在明,一招之内就要了苏可盈的性命,也太夸张了。”
“一个人要突围肯定选择最容易成功的一点,苏可盈直冲别人看起来最强的一环突围,会不会其实是她最有机会脱身的一环呢?”
妖女不可思议地道:“你是说苏可盈与方云天一伙的,她以为方云天会放她过去,却措不及防被方云天杀人灭口。”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对,这就很好解释了苏可盈选择方云天这一点来突围的原因,而方云天能将苏可盈一掌击毙也说地通了,因为苏可盈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方云天所乘的。”
妖女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不对,苏可盈杀的是金府的丫鬟,由于这件事还使得金龙帮与金家的联姻推迟,这对金龙帮有什么好处啊?”
“这个就是我说的奇怪的地方。”其实金姐姐会与丫鬟掉换,是金姐姐临时的主意,如果苏可盈是冲着新房去的,她并不知道新房中的会是绛袖,她的目标应该是金姐姐,金龙帮要吞掉金家的财产,金姐姐是重要的一环,如果苏可盈是金龙帮的人,那她更不可能去杀金姐姐,可能是有其它什么目的,结果碰上了丫鬟绛袖,只好将她灭口,这样才解释得通。不过我不想将金龙帮对金府有图谋一事告诉妖女,这些推论也就没有说出来。
妖女沉思了一会儿,也是没什么新的见解,又问道:“那另一件奇怪的事呢?”
“另一件就是海市蜃楼伏击广寒宫的事,当时你去给夏元吉报信,并没有亲耳听到那个天水帮的帮众将伏击的过程。他说整场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而且海市蜃楼的人都是蒙面的,这不是有些奇怪吗?”
妖女一脸茫然,“这有什么奇怪啊,海市蜃楼的人中不是说有‘碧血洗银枪’宫战在内吗?他是黑道第一高手,一杆银枪曾经力敌少林寺的本字辈四位高僧,一盏茶解决几个普通的广寒宫门人,很正常啊。”
“那他们为什么要蒙面呢?”
“蒙面?这算什么疑点啊?”
我耐心解释道:“大姐你想啊,双方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海市蜃楼一方有绝对的优势,绝对不用担心会有人走脱泄漏了自己的真面目,而且什么‘碧血洗银枪’宫战,还有跟在宫战身边的家伙不会不是高手吧,高手有高手的风范,一大群黑道豪强对付几个小字辈,不用蒙着面这么猥琐吧。”
妖女想了一会儿道:“‘追魂十六煞’行刺夏元吉的时候不也蒙着面吗?说不定这是他们海市蜃楼的规矩。”
我反驳道:“这不一样,‘追魂十六煞’即便成功刺杀夏元吉,也不能把上千的目击者都灭口,所以要蒙上面,防止有人认出他们。而宫战他们伏击的地方是在荒无人烟的郊外,不用担心有目击者,为什么要蒙着面呢?”
“那你倒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宫战他们知道旁边还有人窥视,他们才看起来多此一举似地蒙了面,怕窥视者看见了他们的真面目。”
妖女终于明白过来,有些吃惊地道:“你是说宫战他们知道天水帮的那家伙在一旁的草丛中。这不是很奇怪吗?宫战他们知道有人在一旁还泄漏今晚的行踪,而且天水帮的帮众怎么就知道那里会有伏击?”
“如果海市蜃楼与天水帮是一伙的呢!这不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天水帮的那个帮众会如此凑巧出现在现场了。”我提出了一个看似荒唐的想法。
“这不可能,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宫战他们也就不用蒙面了,而且他们是一伙的话,他们这么千折百回地透露自己今晚的行踪不是找死嘛!”妖女立刻否定了我的猜测。
“不,这是有可能的,天水帮与海市蜃楼是一伙的,并不代表天水帮的一个普通帮众也知道这个隐秘的同盟,他只是一只被安放在那里的棋子,只要李高翔命令一个帮众守在那一块,他就能目睹伏击的一幕,海市蜃楼事先知道那里会有一个天水帮的帮众,但是他们不想让一个不知情的普通帮众看见他们的真面目,只是想要他目睹伏击的这一幕,然后回去回报就够了,这样解释是否就合理了呢?”
妖女花了一点时间消化我的话,然后又提出新的疑问,“即便照你的说法,那么海市蜃楼的人为什么要人去把他们伏击的事宣扬出去呢?而且最后还透露了今晚自己的行踪?难道他们透露的不是真的行踪,而是声东击西已经从另一条路跑路了?”
“不,现在已经有挂着粉色灯笼的船出现了,说明行踪是真的。如果他们要跑路,就不用设计叫人知道伏击的人是他们海市蜃楼,而且还宣扬出去,只要悄悄跑路就行了。”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设下这么自相矛盾的计策?”妖女已经有些抓狂了。
“两个可能,一是海市蜃楼中有叛徒,他与天水帮有勾结,是这个叛徒安排下这个天水帮的帮众,他劝说众人都带上面巾,是想自己不被这个帮众看到,然后故意泄漏今晚的行踪,好让我们有准备,将海市蜃楼的人一网打尽。”
“你是说海市蜃楼中有人是天水帮或是那个门派的卧底?”妖女终于有些明白过来。
“可能是卧底,也可能是借刀杀人。”
妖女吁了一口气,这么复杂的推理让她有些吃不消,愣了半晌才又问道:“那你说的另一个可能性呢?”
“另一个可能性就是今天伏击广寒宫的人根本就不是海市蜃楼!”我斩钉截铁地道。
“什么?”妖女的想象力再次受到挑战。
“对!回想一下,我们为什么会认为伏击广寒宫的人就是海市蜃楼呢?那个天水帮的帮众给我们带来的消息只不过是这十几个人中,其中一个手持银枪罢了。这么大的江湖,用银枪作武器应该多了去了。我们之所以会由一杆银枪这么一条线索推出凶手就是海市蜃楼,只是因为得到这条消息之前,海市蜃楼的‘九幽仙子’苏可盈刚刚才犯了案,然后有一个人又看似无意地将银枪与海市蜃楼的宫战联系了起来,他当时说了一句‘银枪,如果这伙恶人也是来自海市蜃楼的话,那这个手持银枪的人会不会是他们的楼主‘碧血洗银枪’宫战。’我们跟着这样的思路,才最终得出伏击广寒宫的人也是海市蜃楼的结论的。”
妖女已经顾不上保持形象,张大了嘴问道:“是什么人说的这句话?”
我盯着妖女,慢慢说出一个名字,“方云天!”
妖女再次目瞪口呆。
我继续道:“所以我们可以大致得出整件事的脉络,苏可盈、金龙帮、天水帮三者都是一伙的。金龙帮让苏可盈杀害金府小婢绛袖,虽然是我指出苏可盈才是凶手的,不过即便我不指出来,金龙帮最后应该也会自己揭开谜底,目的就是让人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海市蜃楼又出来为患了。接着天水帮派一个不知情的普通帮众守在城外,目睹广寒宫门人被害一幕,特别让这个帮众注意到其中有一个手持银枪,然后这个帮众惊慌失措地把消息传回来,方云天看似无意地引导众人把凶手和海市蜃楼联系在一起。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掉广寒宫的人,然后嫁祸给海市蜃楼!不过事实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又要透漏今晚的行踪呢?这不是又说不通了吗?”
妖女看样子已经放弃思考了,有气无力道:“那倒底哪种可能性才是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