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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吉摇了摇头,“我看不太可能,其实如果王大人有机会留下遗言的话,为什么不写下凶手的有关信息呢?李捕头,你有话尽管直言。”
李捕头恭声道:“卑职有一点想法供大人参考,其实凶手要逼供王大人的话,必定是塞住王大人的嘴巴,采取你书我写的方法,要不然只要王大人一叫,就会惊动外面的侍卫。所以这八个字有可能是王大人在与凶手交流时写给那凶手看的,而不是留下的遗言,即便留下什么遗言的话,也会被一旁的凶徒擦去,从凶手有时间翻箱倒柜这一点来看,凶手必定是有充裕的时间的。”
夏元吉点了点头,“李捕头说得在理。但本官还是觉得王大人会改用柳体有些奇怪。”
“大人怀疑的是,以上就是卑职发现得所有疑点,等会儿就送王大人的遗体给午怍进一步检查,还有卑职查验了原来房中的灯油,发现所剩颇多,应该是前半夜熄的灯,而且书房中唯一可以休息的椅榻上十分整齐,说明王大人并没有休息过,这房中的灯确是凶手所熄。”
“那对于缉拿凶手可有什么线索?”白仁辅还是比较关心凶手的着落。
李遥迟疑了一下道:“暂时没有,只是肯定凶手是有目的性的行凶,不会是普通的飞贼案件。”
夏元吉当机立断,“王大人是皇上特派的钦差,此案滋事体大,必须动用一切力量尽快破案。李捕头你现在放下手上所有案子,三班衙役皆受你节制,整个杭州城必须仔细搜查,杭州是通衢大镇,况且离案发已经快有一天,闭城门可能为时已晚,但是进出的人还是要严加查问,附近的乡镇发下警戒令,凡有可疑人物即刻报来。白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大人考虑周全,李捕头,这件大案就着落在你身上了,还望不要辜负了夏大人的期望,听到了吗?”
“是,那卑职这就去布置。”李遥闻言就要告退。
夏元吉又唤住了他,“你稍待片刻,小兄弟,唐姑娘,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哈哈,我对于查案一窍不通,能有什么发现,正要摇头,妖女道:“小女子对于此案没有什么发现,但是日间袭击大人的那伙凶徒倒是有些头绪,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与大人说。”
夏元吉喜道:“快说!”
“日间袭击大人的蒙面人很可能是‘追魂十六煞’,是江湖上一伙手段狠毒的大盗,每个人都是用朴刀作为兵器,配合默契,只是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听到他们的行踪了。”
“‘追魂十六煞’,”李遥吃了一惊,“他们又出来作恶了吗?还袭击了夏大人?可是据我所知,他们由于手段过于凶残,终于惹怒了正道英雄,已经被逼入了‘海市蜃楼’,怎么可能又重现江湖呢?”
“海市蜃楼?”夏元吉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也是闻所未闻。
“这是一个恶人走头无路时避风的地方,只知道大致位置在太湖上,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地点,正道人士几次想剿灭这个江湖中的毒瘤,但由于对方在太湖中飘忽不定,都是空手而还,所以江湖人给它起了‘海市蜃楼’这个名字,就是说它的诡异,但是逃入‘海市蜃楼’的恶人很少有再出来行凶的,好像是里面的首脑怕人泄漏了‘海市蜃楼’的准确位置和进出方法,对逃入其中的恶人都管制得很严格,所以正道人士除了与里面的人有深仇大恨,一般也不会去打搅这个恶人的养老之处。”
“原来如此。李捕头,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但毕竟两案没有太多的共同点,你斟酌着办吧。不要反而被其误导,毕竟王大人的案子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是,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卑职就去布置了。”
夏元吉点了点头,李遥退了出去。夏元吉又对我和妖女道:“小兄弟,唐姑娘,你们劳累了一天,而且唐姑娘又是病体初愈,本官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早些休息,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当下由府中下人带着前往厢房休息,妖女就安排在我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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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劳累了一天的我还是难以入睡,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莫名其妙做了一次人墙去抵挡潮水,接着又解了别人的杀身之祸,而这个被救的人竟然是户部尚书,当朝一品夏元吉,然后又因为这什么王大人暴死赶回了杭州。这一切就犹如在梦中一般,杭州啊杭州,不知道金姐姐还好吗?
忽然,一阵风袭来,一道黑影闪电般窜到了我床的里侧,我正要高声呼叫,随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躺在旁边的不正是妖女吗?
“小子,你怎么看?”妖女开口了。
“怎么看,我觉得你这种行为简直是有伤风化,败坏伦常,恬不知耻,好歹我现在也是你弟弟,你大半夜的这是要干什么!”我还真有些愤怒。
“哎哟”,头上又中了一个暴栗。
“我是问你对今天的是有什么想法,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那你还问我作什么?好了,别动手,我说就是了,其实我也是一团迷糊,不过有些不明白,这王大人是什么来头啊?夏元吉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能让一个二品大员不顾自己安危,六个时辰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这不是有些奇怪吗?”
妖女笑了一声,“你真是对当今朝廷之事一无所知,这夏元吉是二品没错,但他,却不是皇上也就是抢了侄子皇位的朱棣的旧部,只是朱允玟的旧臣,虽然如今也得到了重用,但总是隔着一层。而这个王大人顶着一个钦差的头衔,其实就是一个太监,虽然他以前也是服侍朱允玟的太监,但因为在靖难之役的四年中,就是靠着这些太监将皇宫中的消息传给燕王朱棣,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所以朱棣登基之后投桃报李,对这帮太监格外重用,但是太监不能入朝为官,而且太祖皇帝也就是朱元璋还特别镌了一块铁牌置与宫门曰:
‘内臣不得干预政事; 预者斩
’,所以朱棣就将这帮太监封为钦差巡查各地,一来是对他们的封赏,二来也是对各地官员的监视,毕竟改代未久,人心不稳嘛。所以夏元吉这个前皇旧臣在浙东治水期间,当今皇上的心腹太监却死在了杭州,朱棣又是个疑心很重,手段残酷的皇帝,夏元吉能不急嘛?”
妖女一番话,不得不让我对她重新定位,连百家姓都不会背,连严子陵都没听过的妖女,竟然对政事如此了解,还分析的头头是道,她到底是那路神仙啊?
见我不言语,妖女催促道:“喂,我是给你解了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唉,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脑中一片模糊,况且那个什么四大名捕李遥不是分析的很好嘛,我看有他在,案子很快就可以破了,不过关于李遥我倒是真有点疑问。”
“什么?”妖女闻言连忙问道。
“你说天下人是不是有些无聊啊,江湖上就有个四大美女,刑名上就有个四大名捕,什么东西都弄个四大,大姐,你说真的就这么四个人特别出众吗,要是有五个人或是只有三个人特别出众,他们是不是一定非要删去一个,或是狗尾续貂的拉上一个呢?”
“哎哟”头上又中了一个暴栗。
“大半夜想这种问题的人才是无聊到家了。”妖女狠狠抛下一句话带着一阵香风消失在屋外。
这妖女真是太粗暴了,这算什么嘛!罢了,虽然我也是一肚子的疑问,但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到了明天又会是一片好气象呢?不久我也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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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梳洗了一下去敲妖女的门才发现房间已经空空如也。逮了个路过的家丁一问,才知道妖女是被夏元吉叫去叙话了,还吩咐说叫我醒了也过去。夏元吉是个好官,可别让他与妖女这种人呆久了。想到这里,我马上叫了家丁带我前去。
到了大堂,正听到夏元吉的一阵笑声,见我在门外,殷勤招呼我到,“徐小弟,令姐正与我讲你小时候的趣事呢。听说你小时候掏鸟蛋时结果被马蜂蛰得头肿了好几圈,想不到你小时候如此顽皮啊!”
谁小时候掏鸟蛋了,还被马蜂蛰得肿了好几圈,死妖女!
再看妖女一改平日嚣张跋扈的神态,正如一个大家闺秀般垂首而坐。去掉江湖气的她竟然也是我见尤怜,真是个会七十二变的狐狸精!不行,得点点夏元吉,别让他被妖女骗了。于是找了把凳子坐下,“夏大人,家姐就爱出我洋相,其实大人您可得当心了,她的话十分中只能听三分。”
夏元吉笑道:“令姐可不止是说你的糗事,听说徐小弟不仅武艺出众,而且思虑周密,更是颇通诗文,真是文武双全,前途无可限量啊!”
这妖女为了让我当上夏元吉的侍卫可真是费了不少心,“夏大人,我一个十六七岁的孩童,那里称得上什么思虑周密,精通诗文更是说不上了,只读过几句唐诗罢了。”
这时妖女开口道:“我小弟就是谦虚,大人不妨考考他。”
夏元吉闻言说好,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说要出个对子考考我。对子?我知道饺子,那是一种比包子小一点的点心,我也知道包子,那是比饺子大一点的另一种点心,可这对子我真的是一窍不通,文先生那个恶书生也只教过我几首诗,这回可真要出糗了。
“我们几人在昨日相识,但是却屡屡遭逢磨难,不如我这个上联就出‘噩耗’两个字吧!”夏元吉已经出了上联。
“噩耗”,这该怎么对啊,这个死妖女!害我出丑。就算你现在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这个嘛,大人,这个嘛,好难啊。”做人还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我只得实话实说。
妖女听了我的答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害了我还这种表情,真是气死我了。哪知夏元吉的眼睛亮了起来,“上联是噩耗,下联对好难,‘噩’对‘好’,是反义,‘耗’对‘难’是同义,徐兄弟对的工整,更为难得的是你的下联暗含老子的‘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载’的转化思想,‘好难’两字指出现在虽然困难重重,但是日后未必不是因祸得福。以此来劝慰于我。徐小弟,你果然是胸中锦绣啊!”
什么!是这样子的嘛?我竟然算是对上了,还含有什么老子的思想,还劝慰了他。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箭三雕。哈哈,夏大人你真是过奖了,妖女,你还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天才啊,哈哈。
在夏元吉的连连赞赏和妖女的目瞪口呆下,我真有些飘飘然。这时白仁辅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我和妖女点头以示问好,递出一张请柬叫到夏元吉手中,“夏大人,你知道金济善吧。”
“听说过,他是江南出名的财主,而且为人乐善好施,这次本官浙东治水,他捐出了不少银两,而且在各地广开粥场,无偿分给难民,着实难得。”
“夏大人,今天是金济善女儿的订亲之喜,这就是他发来邀请卑职的请柬,正好大人今天也在杭州,不知道有没有心情去散散心啊?”
金姐姐是今天订亲!天是八月十五了吗?日子过得好快,虽然知道这只是订亲,而且老泰山答应这桩婚事是出于被逼,但是心里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