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昵崛耍嵫杆俚刈呦蜃约旱姆疵妫簿褪橇硪桓黾恕K比灰黄斓厝盟フ厶冢旁谀副ú皇抢朔讶瞬怕穑浚〉降谆故欠交屠侠保桓鲂瞧谥螅樵蟮侥媳ūㄒ导疟ǖ健K健缎潜ā飞习嗟牡谝惶炀统闪⒘斯纷卸樱伊⒅疽谩缎潜ā纷笄晌ㄒ导欧⒔苯鸬睦渡O障洹:粞优舾樵蟠虻缁八的悴灰夤俗庞锍鼍耍惨⒁庾陨淼男蜗蟆:樵蟛灰晕坏溃何矣惺裁葱蜗罂裳裕颐谴蠹铱捎幸桓鋈耸钦嬲行蜗蟮模浚∥抑恢榔ü删龆源易谑裁次恢蒙暇驮谑裁次恢蒙鲜咕ⅰ:粞优舻滥悄阋郧笆窃趺此当鹑说模亢樵笏狄郧笆且郧埃衷谑窍衷凇S煤樵笞约旱幕八担丫簧衔⒎⒖叹突嵯г诿C5纳毯V小�
第四章第23节 心里已起茧了
8翁远行一案引发出来的故事终于像断了线的风筝,不上不下地荡在半空中。呼延鹏觉得这也不是一回事,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打破僵局才行。线人也不是完全没用,一个公安局的人告诉呼延鹏,当时处理翁远行一案的刑侦队长因为勘破这个案子还立了功,受了奖,如今已升迁至副局长,有什么可能自己弄的案子自己来翻?他叫呼延鹏真的不要多事,反正人没死,案子也翻过来了,人是受了点罪,但不是还有国家赔偿吗?而且呼延鹏两篇文章见报,都是独家新闻,又有较大的影响,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当时人民检察院主管这件事的干部目前已经病退在家,无论呼延鹏怎么找他他都不愿意接受采访。最后把他逼急了,他说,作为主诉检察官他并不同意这起案件的起诉,但司法制度的完善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可以说当时的检察院有监督职能,但说了不算,人家根本不当回事,监督权实质是空的。在相互扯皮的情况下,只有把球踢到法院,反正程序改革不允许法院退卷。呼延鹏说,我能不能把这些话发表出来?这位干部说当然不行,我可什么都没说。事件的进展又变成了胶着状态,很自然地,呼延鹏又想起了深喉。每天晚上不管回来多晚,他都要打开电脑,虽然他的信箱也没闲着,但是深喉始终没有出现。而上一次的来件地址他查了半天,是从一个网吧发出来的,注册的邮箱只发了一条邮件就取消了。时间就这样在等待中点点滴滴流逝了,好几次开编务会,戴晓明都大骂最近报纸的重要版面让人看得哈欠连天,他指示一线的记者要抓好稿,抓有分量的稿子。他的目光像刀片一样在呼延鹏的脸上划过,虽然没说什么,但在呼延鹏的感觉中远胜过絮絮叨叨的催促,呼延鹏已经明显地感到压力了。一天,呼延鹏正在上班,在他收到的信件中有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比较惹人注目,他撕开信封,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张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名片,上面写着:豪情夜总会青青小姐,下面是一行电话号码,反面用隶书写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我值得你的期待”。信封上并没有来件人的地址,却有一个深字。如果不是这个字,呼延鹏肯定会把粉色信封和香艳名片全部扔进废纸篓里去。当天晚上,呼延鹏就去了豪情夜总会,只是一路上他都不明白这个青青小姐跟翁远行一案有什么关系?好些桥段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后来他就不想了,他相信只要见到青青小姐肯定一切都会明了。妈妈桑说青青小姐在一位常客那里坐台,她愿意为呼延鹏另请一位更漂亮的小姐,呼延鹏肯定不同意,妈妈桑抱歉地说那你就得等了,因为现在的客人脾气都很大,知道哪个小姐同时照顾两个桌面的客人便大发雷霆,有时还会大打出手。万一出现这种情况岂不是大家没脸?!于是呼延鹏只好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饮料。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与新闻有关系他是不来光顾的,倒也不是他的思想过硬,与道德观念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用钱买这种东西,他觉得很笨,也没有意思。等了大约有40多分钟,青青出来见呼延鹏,可能是等待中的呼延鹏自己把自己的胃口吊高了,所以青青小姐并没有给她惊艳的感觉。可以说青青是一个不像三陪女的三陪女,她并没有穿着低胸的紧身衣隐隐地露出乳沟,也没有用涂着鲜红寇丹的手指颤抖地点燃一支香烟。她穿一条黑色的露臂长裙,头发凌乱地在脑后用一只琥珀色的大发卡卡住,有些发丝很自然地掉了下来,使她那张异常白净的脸显出几分慵懒,而她的眼睛和眼神却是柔柔美美的。她一点都不见生,坐下来便道:“不如咱们喝点酒吧。”呼延鹏道:“行,但是不要太贵。”他觉得一定得这样说,否则她点一瓶人头马,今晚他就出不去了。青青笑了笑,还看了呼延鹏一眼,点了两杯带薄荷味的看上去碧绿碧绿的鸡尾酒,呼延鹏喝了以后觉得很是醒脑。青青的手在吧台漆黑的桌面上划来划去,她看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有什么心事吗?”“还好吧。”“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反正不是老板。”“我知道你不是老板,老板才不会限制我们要什么酒呢。”“那你看我像干什么的?”“文人吧?”“为什么?”“酸。”这个评语很糟,呼延鹏在无意识中垮下脸来。青青笑道:“还说不酸呢,生气了吧?”呼延鹏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青青又道:“说吧,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呼延鹏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青青道:“别装了,是不是想了解一下我们这种人是怎么生活的?告诉你吧,很普通,你们怎么过我们就怎么过。”“难道就没有什么故事吗?”“有,但是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可以付费。”“我不缺钱,所以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故事。只有你们文人揭不开锅的时候才会把信件啊,日记啊拿出来发表。”青青眯起眼睛笑笑地说道,“你们写日记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以后会拿出来发表?”“没有的事,再说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我是不明白,但我知道你今晚不是为了专门坐我的台的,你看你离我八丈远,又不想亲近我,你肯定是有事。”“我真的没事。”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地笑了。冷了一会儿场,彼此都不知道再往下说什么好。这也是青青不像三陪女的地方,三陪女多半总是有话说,不会让场面冷下来,可是青青好像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呼延鹏心想,青青走在大街上,谁又能看出来她是干这一行的呢?可是像不像是一回事,是不是则是另一回事了。呼延鹏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豪情夜总会,于是他看了青青一会儿突然说道:“你知道有一个叫翁远行的人的案子吗?”青青好像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常态,甚至有一些故作的冷漠:“怎么不知道?报纸上不是炒得沸沸扬扬的吗?!”“那你有什么看法呢?”“我能有什么看法?”青青冷笑道,“我们这种人有什么看法又能怎么样呢?”“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怎么过的你们也是怎么过的,你我之间应该是没有区别的吧?”青青的情绪好像是陡然跌落下来的,她神色黯然道:“当然有区别,我们的心里已经起茧了。”说完这句话以后,青青就不大说话了,无论呼延鹏怎么挑起话题青青都不作回应。呼延鹏想让她尽可能地多说话,这样便于自己从中探测到一些信息,但是青青一点也不配合,她好像什么都不想说,最后她对呼延鹏说道:“你还是走吧。”她看了一眼手表补充道,“给我200块钱的小费你就可以走了,再也不能优惠了。”望着青青平静的眼神,呼延鹏真是打心眼里佩服青青谈钱时的坦然,也只有面对这种坦然时,呼延鹏才确信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鸡。在这之后的每一天,呼延鹏从“芒果”下班之后便到豪情夜总会上班,晚晚如此。幸亏透透也是繁忙之身,不知道他每天鬼鬼祟祟干些什么,呼延鹏也懒得解释。人在很多时候也只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因为旁边就没有其他的树。时间一长,呼延鹏才发现真正爱来不来的倒是青青小姐,其实那个晚上他是很幸运的,居然让他撞上她在坐台。青青不来的时候,呼延鹏也得坐好一会儿才走,因为以为青青会随时出现。有一个名叫性感猫咪的女孩走过来要陪呼延鹏喝酒,长得颇有些差强人意但却有一对招牌巨乳,不知为什么她总给人一种伤痕累累但自强不息的感觉。呼延鹏开始不想跟她喝,但转念一想自己总不能夜夜傻小子似的在这儿坐着,而这里的女孩年纪不大却饱经风霜,没有利益的事绝对不干,连给生人指指洗手间的位置都嫌劳神,因为这类事都是端茶倒水的男侍应生做的。猫咪的脸刷得跟墙一样白,近看很像日本艺妓的面具。猫咪说道:“你还真看上青青小姐了?”呼延鹏笑了笑,不置可否。猫咪也笑了笑但意味深长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为什么?”“人家是有人罩住的。”“那也不多我一个捧场的。”猫咪也不争辩,道:“那倒也是。”隔了一会儿,呼延鹏忍不住道:“到底是什么人罩住她嘛。”猫咪斜了他一眼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自然是有头有脸的,不是你这样的散客。”
第四章第24节 帽峰山
又过了几天,猫咪终于说青青好像认识一个法院的人,不过我们都没见过,只是听说而已。她说这话时,沈孤鸿三个字流星一般在呼延鹏的脑海中呼啸着划过,他的心怦怦怦地跳起来,甚至感到冠状动脉的血流都变得铿锵澎湃了。他再也坐不住了,多给了猫咪200元钱的小费,打听到青青的住处,便搭上计程车直奔那里而去。青青住的那条街是最早的一批房地产公司老板开发出来的,现在看起来缺乏大器的规划,幢幢楼房都透着小富时的眼界和气派。但是这一带的商业环境已相当成熟,凉茶铺、洗脚店、面包屋、租碟档外加各式的茶餐室、面馆可以说应有尽有。也许是台湾老板不少,还有卤肉饭和槟榔的招牌旗迎风飘扬。总之所有的商铺就像中学生早恋一样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不弃不离。呼延鹏找到青青住所的门口,刚想敲门,便听见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不过明显的是青青声音大,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青青几乎是喊着说我叫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你儿子是杀人犯,又不是其他事,找我也没办法啊。低沉的声音说你都不收钱,当然没办法了,你收了钱自然会有办法的。青青说我办不了的事我干吗要收你的钱?低沉的声音说是很可靠的关系告诉我你能办事,关键是你肯不肯帮这个忙……青青突然截断她的话说,那就是我不肯帮忙行不行?低沉的声音又忙问她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钱少?青青烦躁地说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报警了。这时青青住处哗的一声大门洞开,正好青青跟呼延鹏碰了个脸对脸。青青着实吓了一跳,又正在气头上,不觉冲着呼延鹏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天到晚跟着我干什么?!”呼延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情急之下忙道:“我叫阿明,我……”青青哼了一声:“阿明?好吧阿明,反正我也不叫青青,你到底有什么事?”呼延鹏无话可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发出低沉声音的女人,那个女人大约有50岁上下,穿着、服饰、手袋都还体面,只是面容憔悴一看便知有着深重的心事,让人顿生怜意。那个女人见有生人来,忙说她有空再来便急着往外走。青青不由分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