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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可仪微笑道:“我们儿子…………”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孙可仪坚决的道:“我一定会为你生个儿子!老爷和相公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就是这些啦。”
我有些感动,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别这么乱想,我们的日子还长远得很呢,就算这次不是儿子,以后也尽有的是机会。”孙可仪按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我这次是什么心事也没有了,只在这里安心待产,我只担心我的师姐,你们闹成这个样子,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师姐比我能干,比我骄傲,比我能帮得上你。虽然师姐的性子是强了一些,但是相公你对她也实在是生分了一些…………”
我无语沉默。沈青凤的性子的确少了些温宛,要是个男人的话,她的能力见识,一定会是我的好帮手,可她偏偏是女人。而且错就错在我将她放在了军法官这个位置上,这个颇有些事业心的女孩子自然和我多了重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自然就生分了。我安慰着孙可仪:“这次回北方,我就不让她干这个牢什子军法官了可好?让她也和你一样,早点给我雨辰怀个后代,到时候你们师姐妹挺着大肚子在一起,那可有多好?”
孙可仪被我逗得笑了起来,摩挲着自己还毫无反应的小肚子,笑得是一脸的花娇柳俏。
在木婉清的房子里,她却是一脸的焦躁,站起坐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芷若在她身边无声的收拾着衣服。看着木婉清焦躁,周芷若微笑着问她:“木主母,您这般的不开心,究竟是为了什么?”
木婉清并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幽幽的出神。
周芷若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笑容温柔,声音轻微:“可是为小孙主母怀孕的事情?木主母觉得被比下去了?”
木婉清看她一眼,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主母,再说可仪天真温和,是我的闺中好友,我又为什么要烦躁这个事情?这些话也是你乱说得的?”
周芷若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个船家的女儿,经过这段时间的养尊处优,身段是越发的迷人,肤色也越发的白净细腻。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她亲热的坐在了木婉清身边,木婉清看她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
“小孙主母自然是极好说话的一个人,可是她现下为将主有了后代,那身份在将主的主母里面自然就不同了。在老爷夫人的眼里,那更加的不一样啦。小孙主母和沈主母师姐妹的身份,她们一个在内宅里面为大,一个在外面替将主分管军务。而木主母您和将主还不汤不水的,连身份都还没确定下来,您为此烦恼,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木婉清神色有些茫然,自言自语道:“我以前以为喜欢一个人便喜欢了,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只要他对我好,我对他好便成了。没想到的事情是他事业越做越大,心也越分越多。我一心的只为着他,似乎还给他添了麻烦…………现在又是这样高门大户的,以后的日子怕是麻烦还要多,这世上的事情为什么都这么复杂呢?”她看了周芷若一眼,也是想起来这个小丫头日后也可能要分一杯羹的。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几度陪他出生入死,耳鬓厮磨,这份情丝,却早已是抛不下,丢不开的了。
周芷若心下也有些暗笑,她对这些女孩子之间勾心斗角,竟然是有非常的天分。从河南到临安这一路来,早已舍不得这安稳富贵的生活,虽然陪雨辰同历过一次惊险,在她看来,也反而是挤身雨辰内宠的一个好机会。她娘是从河北逃到汉水的一个原来世家大族的女儿,万般无奈下嫁给了她当船户的爹求个活命,有了她之后,每日里除了教她认字读书,就是娓娓的和她说原来家世的排场风光。在她小小的心灵里,早烙下了朝上爬的烙印。
她笑的是木婉清有这么好的条件,整日陪着雨辰,却不知道固宠。别看有时凶恶冷淡,其实单纯得要命,除了一心对雨辰好之外,一点手段都不会用。还平白里和沈青凤扯破了脸。现在眼见得孙可仪地位扶摇直上,自己却又担心了起来。
这些日子里来,周芷若也是无时无刻不在盘算怎么才能正式的当个主母,雨辰虽然对她态度很好,但是收房的事情却是绝口不提。雨辰的性格她已经有些了解。虽然平日里随和亲切,但是真的是极有主见,不过那主见是放在外面的事业上的,内院的事情就是由他的三个女人自己做主,在江南陪在他身边也就是孙木二女,对沈青凤雨辰已经隐隐有些敬而远之的味道在里面。孙可仪那边已经是默许了她的地位,木婉清却还总不拿她当回事情,这次乘机把木婉清笼络好了,自己的事情还不是水到渠成?
她心思想定,对木婉清笑得是更加的亲密了,她附在木婉清的耳边,唧唧哝哝的就和她说了起来。
我却没想到自己后院的风云激荡,孙可仪有些疲倦,去歇中觉了。我难得有半日空闲,又想起段誉这个大舅哥伤后心情一直很不好。就拖了他还有杨过,到临安街市上晃晃,赏鉴一下这个十三世纪人类最繁华的都市。让大家疏散疏散。
自从那次黄州遇险后,杨过对我的安全就彻底的上了心,每日里再繁忙也要向慕容复讨教些武艺。这次虽然都换了便衣,但是还有十几个亲卫暗藏兵刃跟着我,邓肯和刘燕也调动燕子门的力量护卫。杨过更是自己警惕的跟在我的身边。
我和段誉一身长衫,就这么晃荡在临安城里。果然在冬天也是人潮涌涌,百业繁盛。酒楼的酒旗高招。来往的人多是穿绸着缎,不时还有骏马高驷昂然而过。各种的声音味道混杂在一处,偶有湖边书寓悠悠传来的丝竹之声,给这个热闹的所在又添了几分雅致。
我朝段誉笑道:“这临安城比起咱们在河南的吃风卧雪,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段公子不如就在临安呆些时日,不用陪我回北方受苦啦。”
段誉的神色已经不似当初那样郁郁,只是多添了些沉静的气质。他淡淡道:“心安乐处,就是身安乐处。现下我看来,什么地方都是一般的。只是以前一些自己不爱做的事情,现下也免不了要去做啦。”
我正有些奇怪,就听见一处酒楼里传来说书的声音,细细一听。正是大宋雨小将军手持两个各重四百斤的雪花亮银锤和蒙古第一好汉狼虎大平章的千斤大刀阵前厮杀的事情。已经大战到一百个回合了。我和段誉相视一笑,带着从人就走进了酒楼。
第十一章
这大金国已经是快完蛋的了,这些说书先生的口中,自然敌人也就变成了蒙古大将。只是这蒙古使者正在临安城里和大宋最高决策者谈议和的事情,酒楼书坊里就在这里说着打蒙古鞑子,现实,有的时候往往就是一种讽刺。
那说书先生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长眉深目,瘦骨嶙峋。在那里说得口沫横飞。我们一行人找地方坐下,随意的点了些下酒的菜肴。轻松的听那老头子替我吹嘘。
杨过在我旁边笑道:“将主,您不知道,我们这两天可是见得多了,在北方我们也不算什么强大势力,但是这里百姓可把咱们当成是天兵天将。燕子门那些兄弟姐妹不少要和怎么北上去打仗呢。”
我赶紧嘘了一声:“在这里别叫我将主!咱们还不是招摇的时候。大宋一直在长江淮河防线苦苦支撑,难得有个人物在北方略有点小成就,这里都吹嘘得天花乱坠。我们可别自己骨头就轻了起来,燕子门的人物品流太杂,当战士打仗是不成的。至于如何用,我自己有打算,这话你别对外面说去!”
酒楼里似乎有两桌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都是耳朵微微一动。一桌是个举止很是优雅的中年人和两个相貌阴沉的灰衣老者。另一桌是几个华服汉子。都把目光向我这里扫来。我狠狠的瞪了杨过一眼,杨过不敢多说话了,自己喝起酒来。他不愧是北方长大的孩子,又久在军中,喝起酒来酒量奇宏,我都不如他。
那两桌人不过只淡淡的看了我这边一眼,又转回去自己攀谈了起来。那说书的老汉又说到雨小将军在确山枪挑十八辆铁滑车的段子。酒楼中已经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吹牛吹牛!当年高小公爷也不过才挑了十一辆铁滑车,这雨辰就是三头六臂也没那么厉害!”
大家都看了过去,就见角落处坐着两个孪生的女孩子,都是明眸皓齿,亮丽万分。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眼波流转处,已然是倾倒众生的人物。虽然还略有青涩,但是那青春已经弥补了一切。
她们身边坐着一个青衫中年俊雅人物,对酒楼里的嘈杂听而不闻,摸着自己的胡子拿着一本书在那里摇头晃脑。
开口的女孩子一脸的骄气,旁若无人的大声道:“这雨辰又能算什么英雄人物了?不过是趁着北方战乱的空子,找着那些金国溃兵和地方土豪,拣了些便宜。大家就把他吹到了天上。他要真跟蒙古鞑子见仗试试?”
她越说越是得意,旁边那个女孩子连拉她衣袖她都不管:“真正和蒙古鞑子见过仗的就是十五年前在大散关挡住蒙古人入川的郭大侠!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呢。”
酒楼里面的人顿时对她都怒目而视,我们这里的人却没怎么理她。大家都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自己的事业自己清楚。何必在意一个小女孩子的话。连最好事的杨过都懒得多看一眼。
那个说书的中年人愣了一下,苦笑道:“这位姑娘说得甚是,郭大侠和雨将军都是好汉子。只要保得了我们大宋百姓平安,就都是咱们老百姓心中的万家生佛…………其实大宋还有一个好汉子,只是他的孤心苦诣,不是咱们这些俗人能了解的。”
老者神色黯然,伸手拿过一把胡琴,就这么咿咿呀呀的拉了起来。曲调苍凉,隐约就是北地民谣。他拉了一回,站起来收拾东西就想走人。
那两个小姑娘看到老者如此做派,反而没了言语。那一桌华服汉子对望一眼,拍桌站了起来:“那老儿,你站住!你和那……狗贼到底是什么关系?今天说不得要请你去忠义丐帮走一趟!”
一听忠义丐帮的名头,酒楼里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还悄悄溜走。这忠义丐帮就是南宋江湖的擎天巨臂。本身是行侠仗义,每次有战事也是大大出力。南方百姓都是极其敬重忠义丐帮。但是也有个小小不好,就是嫉恶太胜,行事有时也极狠辣。和大宋官中关系也良好。有些怕事的百姓也不敢多招惹。
就连江南的高门大户,对乞丐都是分外的客气。每天固定要给乞丐一定钱文。那叫做卫宋捐。给了这些乞丐钱,门前才会被挂上忠义丐帮送的灯笼。上面有个忠字,才能免得了搅扰。
这几个华服汉子,看来就是忠义丐帮临安堂口的净衣派人物。
店里的伙计和老板早躲得远远的,反正这里要是闹出事来,有什么损失忠义丐帮也是照赔。没什么好担心的。
几个华服汉子定定的看着那个说书中年,目光就如看到了仇人一样。那汉子缓缓转过身子。淡淡道:“小人不过是每日在这里茶房酒肆说书的何十五,街坊全都认得小人,不知道今日怎么得罪几位忠义丐帮的大爷了。”
我坐在那里,在心里反复哼着那说书老者的曲调,不知不觉就哼出了“慑勒川,阴山下,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调子,心中若有所悟,但是那点想头明暗不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几个华服汉子低声商量了一阵,当先一个汉子温和的道:“何十五,咱们也久在这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