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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通史 下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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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焯猷字攀林,永定人。以生员纳捐例贡。乾隆初来台,居于淡水之新庄山脚。时新庄方驻巡检,而兴宜堡一带多未辟。焯猷赴淡水厅请垦,出资募佃,建村落,筑陂圳,尽力农功。不十数年启田数千甲,岁入租谷数万石。翘然为一方之豪矣。焯猷固读书,念淡水文风未启,乡里子弟无可就傅,二十八年,自设义塾,名曰明志,捐置水田八十甲余,以其所入供膏火,又延名师教之,肄业者常数十人。淡水同知胡邦翰闻其事,详请改为书院。总督杨廷璋嘉之,立碑以纪,则今之明志书院也。观音山在八里坌堡内。东瞰平原,西临大海,危峰古木,境绝幽邃。焯猷登其上,建佛寺,置香田,至今遂为名刹。焯猷既富,遂居于此,而旧志不传其人,故不详。

  张必荣淡水海山堡人,力田致富。乾隆三十一年,与族人沛世合筑永安圳,引摆接溪之水,造大陂以瀦之,度枧通流,长三十里。前时海山多旱田,及成,足资灌溉,而摆接堡之西盛、柏仔林,兴直堡之新庄、头二三重埔等,皆仰其水,凡六百余甲,故又称张厝圳。而必荣复与吴际盛合筑福安陂,亦引摆接溪之水,以溉堡内之田三百余甲,上自石头溪,下至三角埔。后以大水冲坏,业户林弼益乃集佃修之。先是,有刘承缵者,亦海山堡人,以乾隆二十六年,筑万安陂,引摆接溪之水而入,至兴直堡之新庄,以灌中港厝之田,亦数百甲。

  郭元汾字锡瑠,漳人也。乾隆间来台,居淡水大佳腊堡,垦田树谷,拥资厚。时拳山一带多荒土,而水利未兴,乃佣工凿圳,引新店溪之水,自大坪林筑陂蓄之,穿山度枧,至溪仔口。又引至挖仔内,过公馆街,抵内埔,分为三,沟浍纵横,长数十里,台北附近之田皆资灌溉,凡千数百甲。既成,名金合川圳。而佃人念其功,称瑠公圳。

  连横曰:今之台北,古之所谓荒土也,郑氏以投罪人。康熙四十七年,泉人陈赖章始垦大佳腊之野,为今府治近附。而旧志不载,故老又不能言,惜哉!成祖、焯猷皆以豪农而勤稼穑,凿渠引水,利泽孔长,至今犹受其赐,是咸有功于垦土者也。夫以台北今日之富庶,文物典章,灿然美备,苟非我先民之缔造艰难,讵能一至于此?而居是邦者,乃忘筚路蓝缕之功,而为奢华淫靡之行,何其昧耶!

  台东拓殖

  连横曰:台东天府之国也,平原万亩,可农可工,而森林之富,矿产之丰,久为世人所称道,顾开辟二百余载,而少有经营之者。嘉庆元年,漳人吴沙募三籍之氓,入垦蛤仔难,辟地数百里,乃建噶玛兰厅,语在《吴沙传》。自是台东之北稍有至者。光绪元年,牡丹之役既平,钦差大臣沈葆桢奏设恒春县,划凤山绝南以扩其地,而台东之南亦有至者。当是时,开山抚番之议既行,以总兵吴光亮帅中军,同知袁闻柝帅南军,提督罗大春帅中军,三道而入,募商工随行,设招垦局,奖励移民,建卑南厅以理之。于是至者日多,渐有辟田庐长子孙之计。十一年,建省,升卑南厅为台东直隶州,而台东之局势一展。然当荒昧之时,天气瘴毒,野兽猖獗,生番出没。而我先民如陈文、赖科、吴全辈,入其地,辟其土,利用其物产,勇往不屈,险阻备尝,用能以成今日之富庶,其功业岂可泯哉。今列其行事,举其壮志,亦足以为后生之策励也。

  陈文彰化人,居淡水,年少豪侠。与友林侃合贾,往来沿海。康熙三十二年,遭风,舟至歧莱,其地为生番所处,未尝与汉人通。文至与互市,居经年,略通番语,始能悉其港道。汉人之至台东者自文始。

  赖科亦居淡水,为鸡笼通事,素勇敢。每出入番社,闻后山有番,欲通之。康熙三十四年秋八月,率壮者七人,度高山,昼伏夜行,历数十番社,达崇爻。番喜,导游各社,禾黍芃芃,比户殷富。语科曰:“吾族聚居此地,已数百年,而野番来掠劫,杀人为害,欲约西番夹击,间阻不得通。若归,寄语长官,若能以兵相助,则山东万人,亦将凿山刊道,和睦往来,共为天朝之民矣。”科既与番狎,抚之归附。附阿里山番输饷,凡九社:曰均榔,曰斗难,曰竹脚宣,曰薄薄,曰芝兰武,曰机密,曰猫丹,曰丹朗,曰水辇,计有四百八十户,男女可二千人。每岁贌社者以小舟载烟布盐糖农具与易,岁一往返。同行潘冬亦勇士也。

  林汉生淡水人。以乾隆三十三年,召众入垦蛤仔难。地在台之北东,三面负山,东临海,土壤肥饶,而番性悍,辄出杀人,汉生竟被害,众亦散去,其后吴沙乃继成之。

  吴全亦淡水人,力田起家,闻台东之富,与其友吴伯玉合谋开垦。道光八年,全募噶玛兰人二千八百余,至其地,筑土城以居。划田亩,兴水利,数年渐成,而瘴气所侵,居者多病死,土番复时出没。全百计防备,莫能济,忧劳以死,伯玉亦率众去。其地则今吴全城,为台东之一大市镇。

  黄阿凤亦淡水人。咸丰元年,集资数万圆,募穷氓二千二百余,往垦歧莱之野。其地距大南澳之南七十里,港口稍狭,内则可容巨舶,水极陡。每年三四月,汉人往与互市,番以绳牵舟进,各与盐一二合,欢跃而去。已而各挟鹿茸兽皮来易物,不事金钱,无所用也。阿凤既至,自为总头人,状若官府,其余数十人,各受约束,分地而治。然瘴气尚盛,阿凤以不服水土,数月病死。各头人复不相能。越五年,资渐罄,又与番相仇杀,垦田遂废。佃人咸去,余亦移于璞石阁,在秀孤峦之麓,或作朴实阁,番语也。地平而腴,有水可溉。前时汉人已至其地,居者千家,遂成一大都聚。

  郑尚凤山水底藔人。咸丰五年,至卑南,与土番贸易,且授耕耘之法。

  番喜,以师事之。土地日辟,尚亦富,乃募佃入垦。卑南处台东之右,山与凤山接,陆路可通。康熙六十一年,朱一贵之变,余党王忠窜入卑南,有众千人,聚处大湖,蓄发持械,耕田自给。总兵蓝廷珍虑其复乱,檄千总郑维嵩往谕土目文结搜捕,凡汉人皆逐之。文结之祖亦汉人,避难,窜于卑南,踞地为长,能以汉法变番俗。子孙凜祖训,不杀人,不抗官。其后女土目宝珠,盛饰若中华贵妇,治家有法。或奉官长命,遵行惟谨,故汉人至者日多,而台东愈辟矣。

  连横曰:麦礼荷斯奇之事,旧志不载,而西史言之,危矣!当是时,西力东渐,已张其机;荷据爪哇,西营吕宋。而英略印度,其策果行,则台东非我有矣。而台之士夫乃瞠乎无闻,何其昧也。麦礼荷斯奇者,波兰伯爵也。乾隆三十四年,俄波之战,被俘,窜于勘察加。三十六年,与其党二十八人越狱逃,夺俄舰而乘之,出北太平洋,航日本海。八月二十六日,至台湾东岸,即今之秀孤峦溪口也。上岸探险,遭生番袭击,走舰中,备战斗,渐征服之。而他番又乘虚而来,时掠器物,辄击退之,解缆北行,黎明至东北海岸。二十八日上陆,汉人见之,愕眙相视,言语不通,末由问讯。薄暮遇两西班牙人,喜为奇遇。西班牙人者为逃亡武弁,久寓是地,深得乡人之心,家在西方附近,汉人之村落也。二十有九日,西班牙人导至其家,为陈此地状况。麦礼荷斯奇乃以己名名其港,考察地理,筹殖民。当是时,台东虽隶中国版图,而野番出没,瘴气披猖,政令不至,天然宝藏置之化外。麦礼荷斯奇既抱开拓之志,自以抚番为要。其番之强者为富亚波族,有众二万五千余,固一方之雄也,然与他族争地,每相斗。麦礼荷斯奇欲用之,以为羽翼。乘舟至其社,与酋相见,说以同盟,即以所略之地为用。酋许之。其明日筑室,移器,置炮四门,以汉人八名守之。是夜开宴,以西班牙人米优鲁尼摩为参军。十一月朔,率富亚波族而进,山路崎岖,炎热如火,备尝辛苦。初二日夜半,至一大谷,行三小时始出。寻至一湖,旁有小社,抚之。初三日,将至马波奥时科族之地,部署战略,命富亚波番先发。初五日黎明,两军相见,发炮击,敌人大败。逐北数里,遂据其地,俘男女二十有四人。酋请成,以富亚波族统之,立誓而还。酋献黄金二十斤,银八百斤,皆土产也。麦礼荷斯奇详察一切,以为他日拓殖之地。归舰,草殖民之策十二条。略曰:台湾拓殖之策,以人民自任其事,而请本国保护,编为属地。先借国帑以振兴之,派兵驻守,以卫人民。将来事业既成,势力充裕,则可以握东洋互市之航权。若其所借国帑,应于三年之后,归还母利。又念将来拓殖,必熟番语,留一少年于此。十一日,归欧洲,说法政府,不听。又说墺皇,亦不听。乃至伦敦,日鼓其说,欲以耸动英国之富人,或可得成其志,而终无应者。越数年,卒于法国。而欧人始有谋拓台湾之议。

  吴福生、黄教

  吴福生凤山人。往来南北,或曰,朱一贵之党也。一贵败后,福生谋复之。雍正九年冬,大甲西社番乱,总兵吕瑞麟率军讨,郡中空虚。越年春三月,福生以番乱未靖,图起事,其友商大概等从之。且议曰,今若潜集党羽,乘不意,袭陴头,则一鼓可得。陴头距凤治十余里,商贾辐辏,为今县城。二十八日,福生树旗于家,至者百数十人,夜袭冈山汛,焚之。翌日,复焚旧社汛,凤属震动,虎头山、赤山皆树旗应。四月初三夜,福生率众攻陴头,守备张玉、把总黄升拒守,不得入,别遣一军毁万丹巡检署。巡检秦辉适在郡,故不及难。时镇标各军多北征,郡中兵少,原任总兵王郡闻变,命中营游击黄贵留守。初四日,率军夜发。晨至埤头,分兵进攻,以参将侯元勋、守备张玉、林如锦各带兵行,福生亦并众以待。官军火炮齐发,杀伤甚夥。福生却而复集,自晨战至日中,狂呼震撼,守备张玉、外委徐学圣、千总郑光宏皆死。已而官军援至,郡亦严号令,各兵奋斗。福生不敌,各散去。俘萧田、萧夷、萧韶、李三、许举、李成等,初六日归郡,戮之。又数日,福生、大概等三十余人悉被捕,解省讯,亦戮之。六月,番乱平。越三十九年而有黄教之变。

  黄教台邑人。居大穆降,距城东十数里,内倚层峦,萑苻魁桀之辈,出没其间。而教为首,亡命多归之。见时以一牛为贽,必择肥而献。既居门下,则衣食游宴皆供之。不数年,客至愈多。族人黄弼与教枝梧,教客辱之,弼诉诸官。台湾知县饬差捕,差不敢往。诘之,曰:“教客多健者,侦及城市,令闻差往,则半途被杀矣。”知县嗤其怯,别命两差。行五六里,遇一壮者自林樾出,问何之,嗫嚅不敢告。曰:“余固知女行也,而为令所命,杀而无益。然女辈倚官势,虐小民,罪当死。今先断一指,归报而令,头颅须自重也。”知县惧,不敢捕。弼控于总督,饬守吏严缉,而近村以盗牛告者月十数起。乾隆三十五年冬十月,教遂集徒起事,陈宗宝、郑纯等应之,夜袭冈山,杀汛兵,遂踞之。台湾府知府邹应元接报,会镇兵合剿,攻围数日,互杀伤。事闻,下旨严谴,限四月荡平。于是教党多逮,而教竟入山。巡道张珽被议夺职,继之者又不能获,佯以教死乱军具报,事始息。

  林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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