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峁怪斜怀废淖橹校毫斓贾泄驳匙橹氖榧谴Α⒓喽降车娜粘9ぷ鞯淖苁榧前旃液透涸鸬衬诩吐傻募嗖煳被岬娜孔橹低场R虼耍糯笏牡车淖橹峁梗绕鹞幕蟾锩暗淖橹峁梗厝桓哟嗳酢⒏尤狈χ贫然蚨哺菀资艿礁卟懔斓既宋锏牟僮荨!、佟×直氲谋ǜ婕侗本┲鼙ā返�12 卷第18 期 (1969 年4 月30 日),第16—35 页。关于该报告的起草有 不同说法。周恩来在1973 年的十大报告上说,由林彪、陈伯达起草的初稿“被中央委员会否定”。见《中 国共产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最近,胡耀邦声称,这个报告是由康生和张春桥起草的。见胡 耀邦:“理论工作务虚会引言”,第57 页。 ① 1969 年党章见《北京周报》第12 卷第18 期 (1969 年4 月30 日),第36—39 页。1956 年党章,见联 合研究所:《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文件》,第1—30 页。党的九大不仅为文化大革命后的中国,看来也为毛以后的时代选举了一个新的中央领导班子,林彪作为唯一的副主席和“毛泽东同志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正式写入新党章,从而确定了他的地位。上一届中央委员会的 167名委员,在九大重新当选为中央委员的仅54人。一大批没有被任命为革命委员会委员的省、地级党的领导,还有一些重要的经济专家,如以前一直在国务院工作的薄一波、姚依林,此时都被排除在党的精英集团之外。在经历了一场由激进派发起的旷日持久的运动之后,大部分与“二月逆流”有关的老一辈文职官员和军官,尽管还保留了中央委员会委员的资格,但都丢掉了在中央政治局的职位。九大最主要的牺牲者是邓小平,他被贬出了中央委员会。
不过,党代会的正式文件仍没有点名批判他。
很清楚,参加大会的代表和大会选出的中央委员会证明了文化大革命对中国政治体制的影响。第一,他们表明了军队突出的地位。对大会记录片的一份分析表明,在1500名代表中,大约有2/3的人身着军装。与1956年八大选出的中央委员会军队代表占19%的数字相比,这届中央委员会中,解放①军代表占了45%。军队的崛起是靠牺牲文职官员和群众代表而实现的。前者是文化大革命的主要对象,后者则一直被认为是文化大革命的主要受益者。在新的党中央机构里,群众代表最少。的确,只有19%的中央委员“来自群众”,但是,他们往往都是老工人、老农民,而不是文化大革命中涌现出来的年轻的群众积极分子。军官代表数量较大也意味着文职官员的代表数量下降了,尤其是国务院官员的代表数减少了,他们约占中央委员的 1/3。
众所周知,人民解放军和那些政府领导人所受的教育不同,他们的人生道路也不相同,中央委员会构成上的这种变化,关系到文化教育程度的下降和国外生活阅历的减少。
第二,与第一点同等重要的是,大会证明了文化大革命期间造成的权力分散。1956年,约有38%的中央委员是省级干部,其余的都在中央党政军各部委任职。相反,在1969年,整整 2/3的中央委员是地方代表。不过,这种倾向在中央政治局的反映还不太明显。文化大革命前夕,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只有3人可算是省、区的代表。相比之下,选进九大中央政治局的专职地方大员有2人 (纪登奎和李雪峰),地方军区司令员3人 (陈锡联、许世友和李德生)。
第三,从九届中央委员会可以看到,尽管权力还没有转移到年轻人手里,但却转移到了资历较浅的一代领导人手中。确实,人们讲到九大产生的中央委员会的一个特点是“年纪不轻经验不足”。170位正式中央委员中,有136人在文化大革命前没有担任过中央委员 (在279位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中占225人)。但由于第九届中央委员会的平均年龄约为60岁,因而,这届中央委员会比它刚取代的中央委员会仅稍稍年轻一点,而实际上,它比1956年选出的第八届中央委员会当时的年龄要大。此外,由于地方军队领导人、第二梯队的地方官员和群众代表充实进中央委员会,进入第九届中央委员会的人的级别明显比上一届要低。
从最后发展的结果看,这届中央委员会正式通过的政治局说明了北京最 ① 关于第九届中央委员会的成分,以及与上一届中央委员会成分的比较分析,见戈登·A。贝内特:《中国 的第八、九、十次党代会、党章和中央委员会:党章纵览及比较分析》;罗伯特·A。斯卡拉皮诺:“中共 领导层的变化:第八、九届中央委员会比较”,见斯卡拉皮诺: 《精英》,第67—148 页。高层的权力继续分散。除毛和林之外,25位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中,与林 关系密切的中央军队官员5人;与中央文革小组有关系的6人;与林彪没有 密切关系的大军区和省军区司令员3人;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冲击的高级文 职官员2人;另有一位用来制约林彪的人民解放军元帅;由于文化大革命而 登上权力宝座的党的中层干部3人;还有3位刚过鼎盛期的老资格的党的领 导人。因而,中央政治局的成分反映了文化大革命的受害者、幸存者和获益 者之间,军队和运动期间上台的文职激进分子之间,林彪及其在中央军队领 导层的对手之间,以及中央军事机构与各军区司令员之间的分裂。
总之,尽管有结束红卫兵运动暴乱的成功尝试,尽管开始了重建中国政 治体制的初步努力,但是,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留给了这个国家一个捉 摸不定的政治形势。文化大革命后的政策轮廓没有确定:权力在明显代表不 同利益的集团间分割;党和国家的结构模糊不清,而且非制度化。尽管林彪 在名义上是毛泽东的接班人,但他的权力基础极为脆弱。在此后的两年里, 林企图让军队永久性地支配政府事务,提出了一个他以为会受到广泛欢迎的 政纲。他想以此来加强他的权力基础。但是,这些努力最终导致了林在政治 上的垮台,而且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结 论我们如何公正地评价“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第一阶段的起因与发展、后果和影响呢?由于这些事件很复杂,红卫兵出版物提供的资料又不确切,加之对发生在不到20年前的事件缺少从历史角度进行总结的材料(如本文一样),因此我们被搅得混乱不堪,这项工作变得异乎寻常地困难。
自九大以来中国和西方对文化大革命的评价易走极端,而且不断变化,我们的分析工作和这些评价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初期,中国把红卫兵运动描绘成一场创造性的和有效的运动,用毛泽东的话来说,“公开地、全面地、由下而上地发动广大群众来揭发我们的黑暗面”。
那个时代的官方解释是,文化大革命使得中国工人阶级“粉碎修正主义,夺回被资产阶级篡夺了的那一部分权力”,因而“保证我国继续沿着社会主义①道路大踏步前进”。 迟至1977年,甚至在清洗“四人帮”之后,中国领导人继续用热情的语言描述文化大革命。在党的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华国锋说:“毫无疑问,我国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将作为无产阶级专政历史上的伟大创举而载入史册,随着历史的前进,越发显示它的灿烂光辉。”
确实,华国锋断言,作为继续与党内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影响作斗争的方式,②深入的文化大革命“今后还要进行多次”。
然而,两年之后,中国的官方路线发生了彻底的改变。1979年中,叶剑英把文化大革命描述为“我国人民遭到一场大灾难”。最近流行的解释是,中国从未存在过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毛对1966年中国政局的判断“与现实背道而驰”,文化大革命后期提出的纲领是不切实际和空想的,红卫兵是天真烂漫和易受影响的青年,受到“野心家、冒险家、机会主义者、政治堕落①者和社会渣滓”的蛊惑。 。1981年通过的关于党的历史的正式决议谴责文②化大革命“使党、国家和人民遭到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挫折和损失”。
西方也跟中国完全一样,对文化大革命进行重新评价。70年代期间,许多美国人把文化大革命描述成毛想实现自己愿望的有益的范例,毛的愿望是,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维护公有社会的、平均主义的和大众的价值以及他的信念:“官僚和现代化不会必然导致生活质量的提高。”据说这场运动的起因在于毛对社会的“高尚理想”,即“关于统治和服从的划分将会变得模糊,领导者与被领导者的差别将缩小……,而被领导者将更直接地参与决策过程”。据信,文化大革命将制订出社会经济纲领,防止中国“在官僚主义和国家主义的泥坑中僵化”。③随着中国人对文化大革命持更加批评的态度,西方观察家也采取同样的做法。他们把毛的“狂热”与希特勒和斯大林的“狂热”相比较,把文化大 ① 这些引言源自林彪在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见《北京周报》,第12 卷第18 期(1969 年4 月30 日)第21 页。 ② 《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第 51—52 页。 ① 《北京周报》,1979 年10 月5 日,第15、18、19 页。 ②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外国广播信息处:《中国动态》,1981 年7 月1 日,第14 页。 ③ 这些引言源自哈里·哈丁:“重新评价文化大革命,”载《威尔逊季刊》,第4 卷第4 页(1980 年秋季 号),第132—141 页。革命比做宗教裁判所和大屠杀。这场运动的起因不再追溯至高尚的理想,而追溯到对60年代中期中国社会和政治问题的曲解。从1966至1976年的十年被描述成“混乱和破坏”时期,产生了“这个古国曾经历过的、最有害的极权主义政权之一”,通过“摧残知识分子,消灭学校,以及……使中国的经济崩溃,文化大革命使中国的现代化至少倒退十年”。④对文化大革命的解释有如此急剧变化,这使我们对自己的能力产生疑问,即我们还能不能准确而公正地描述60年代后期的骚乱事件。然而,目前对文化大革命的了解,促使我们对这场运动的起源和后果作如下分析。
起 源文化大革命的最大责任公正地归因于毛对60年代初期和中期中国社会面临问题的判断。毋庸置疑,毛指出的缺点中有许多确实扎根于耳闻目睹的现实之中。地方党组织特别是农村党组织变得很腐败和效率低下,国家和党的高级行政机构人浮于事、业务生疏,沉湎于官僚的日常工作中。大跃进以后采取的社会和经济政策虽然使工农业生产复苏,但这是以熟练工人和不熟练工人之间、拥有肥沃土地的公社和那些自然界对之不那么慷慨的公社之间、聪明的学生和他们比较普通的同班同学之间以及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之间的不平等的加深为代价的。
但是,毛以极端的方式突出了这些问题。他把官僚主义和不平等的产生解释为这样一种迹象,即中国正沿着修正主义道路前进,而其根源在于党的最高领导层中隐藏着的“资本家”和“资产阶级分子”。通过这种做法,毛把他毕生对中国阶级斗争的关心归纳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