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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赋1-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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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曹亚伯点点头,说:“张继周振麟去通知大家了。”两人细商善后办法,迄无良策。这时张继也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叫道:“黄兄,此处不能久呆。外面风声峻急,各街口已遍撒军警的岗哨,盘查往来行人,说不定会全城搜查。”

    曹亚伯急问:“那你是如何来的?”张继说:“我穿洋装,没辫子,说了几句日语,军警以为我是日本人,没敢为难,我就连穿了几个街巷来了。”

    黄兴问:“其他人全转移了?”张继说:“都走了,我催促他们即刻出城,不得停留。”黄兴松了一口气,说:“好,这就无大碍了。”

    张继却瞪着眼说:“你怎么办,你也要赶快转移地方。”黄兴说:“却去那儿呢?军警既然封锁了各街口,是绝对出不了城了。”

    张继说:“大不了一死,我和亚伯保护你硬冲出去。”说着从口袋掏出短枪。黄兴喝道:

    “胡闹!坐下来再商量。”

    这时龙侍郎来叫三人吃饭。吃过饭,三个人又闷坐了一会,天就黑了。曹亚伯忽然一拍后脑说:“有办法了,官府最怕的是教会,这儿离吉祥巷长沙基督教会的圣公会不远,黄兄若住进了圣公会,便是住上一年,也没人敢进去搜查。”

    张继大喜,说:“好办法,好办法。你和他们的、熟不熟?”曹亚伯说:“圣公会的住持黄吉亭牧师和我极熟,我这就去联系。”

    曹亚伯也是短发无辫,街上的军警不敢为难于他,因此他一路顺利就到了吉祥巷,巷内黑乎乎的,圣公会的大门紧关,曹亚伯心急下乱拳打门。圣公会内的人惊慌起来,黄吉亭牧师就祷告说:“主啊,有灾祸来降临吗?求主消弭灾祸,不要让无辜的人受难。”

    曹亚伯打了一会门,又大声喊黄吉亭的名字。过了一会,黄牧师颤巍巍来开了门,曹亚伯闪身而入,直进黄牧师的卧室,将黄兴之事说了,黄牧师允诺。两人又商量好了黄兴来圣公会的办法,曹亚伯这才告辞。

    第二天中午,黄吉亭牧师坐轿子来龙府拜会龙侍郎,沿路的军警见是教会的轿子,谁敢阻拦。半下午时候,黄兴坐进黄牧师的轿子,张继、曹亚伯在两旁护卫着,大摇大摆抬到了吉祥巷圣公会内。黄兴便在这儿住了下来,一住便是数月。

    转眼冬天就来了。深夜的上海提篮桥监狱,寂静异常,偶尔传来惨叫声,那是印度狱卒在用软梏折磨犯人。章太炎邹容入狱之后,怎能习惯狱卒的随便打骂,于是奋起反抗,遇有狱卒打骂,就还手自卫,但每次众狱卒都一拥而上,将他俩打翻在地,提脚在头胸各处乱踢,直待两人遍体鳞伤昏死过去,这才罢手。

    章太炎经了几次毒打,知道和狱卒无理可讲,便学佛自解,说:“世人皆苦,我辈虽入地狱受虐,但心有佛在,身苦而心甘之如饴。”又劝邹容也学佛自解,邹容气怒下坚不学佛,因此常饱受毒打折磨。章太炎无法保护邹容,便欲绝食自尽,心想:“我绝食一死,外边的舆论定会谴责监狱,邹容的境遇或会改善,如此我死便能换邹容之生。”

    但绝食几天后,饿得晚上睡不着觉,章太炎就与邹容拥被而坐。凄冷的夜里除时有惨叫声传来外,再无任何声响,月光从小窗透进来,白亮如水。章太炎就说:“小弟,又寒又冷,无法入睡,我俩作诗消遣吧。”

    邹容说:“自当尊大哥吩咐。”

    章太炎便吟道:“邹容吾小弟,披发下瀛洲。快剪刀除辫,干牛肉做糇。英雄一入狱,天地亦悲秋。临命须掺手,乾坤只两头。”

    邹容说:“大哥好快的诗才。”想了一想,也吟道:“吾兄章枚叔,忧国心如焚。并世无知己,吾生苦不文。一朝沦地狱,何日扫妖氛?昨夜梦和尔?同兴革命军。”

    章太炎呵呵而笑,说:“革命军一定会兴起来的,我是看不到了,小弟你会看到的。” 邹容惨然一笑,未及笑完,头一歪,却靠墙睡着了。白日被强迫干了一天活,其间又受软梏折磨,邹容实在是疲累了。章太炎叹了一口气,替邹容掖好被子,自己照旧闭目想着心事。一会儿邹容却在梦中骂起人来,愤怒异常,如疯如癫。

    章太炎大惊,忙以手摇邹容肩膀,喊邹容苏醒。邹容却醒不过来,梦魇之中骂了一阵,忽然痛哭起来,嘶哑着嗓子念诗道:“中原久陆沉,英雄出隐沦。举世呼不应,抉眼悬京门。

    一瞑负多疚,长歌招国魂。头颅当自抚,谁为垒新坟!“

    月光斜移,照在邹容的脸上,那是一张因愤怒因伤心而扭曲变形的脸。章太炎心一酸:

    “一个英气逼人的邹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了。”叹了一声,滴下泪来。

    天亮时分,邹容醒了过来,章太炎问他梦中哭骂之事,邹容摇头不知,但似有气噎心中,脸色明显憔悴了许多。又过了几日,蔡元培来探狱,与章太炎商量要联络各界立一组织,专用以反满革命。章太炎大力赞成,提议将组织定名为“光复会”,蔡元培首肯,说:“我已联络了陶成章、龚宝拴等一批人,欲不择手段覆灭满清,你在狱中可一定要挺住啊!”

    章太炎说:“好。”遂打消了绝食自尽之念。 原来在日本的“军国民教育会”内部,成立了一个暗杀团,主张以炸弹、投毒等多种方式消灭满清重臣,为革命开辟道路。暗杀团的杨笃生、何海礁到上海后与蔡元培接上了头,蔡元培甚服其论,就在爱国女校内试制毒药,欲待制成之日,交杨笃生带入北京大肆投放。

    《国民日日报》社的章士钊、刘师培等对暗杀的兴趣也不小。不过蔡元培的毒药制来制去不成功,杨笃生不耐烦久等,就与何海礁携炸弹上北京去了。蔡元培与杨笃生等接触之后,便生出了成立组织,以暴力、暗杀等手段覆满的念头,于是借探监之际与章太炎相商,不料这一商量,却救了章太炎一命。

    宋教仁将湖南会党人物被捕、起义消息泄露的事带到武汉,吕大森、胡瑛等估计武汉也将全城大搜,于是通知“补习所”的人全部转移躲避。“补习所”为起义买了许多枪械弹药,胡瑛就和王汉两个将枪械弹药搬到鹦鹉洲上,那儿有个朋友家有地洞,胡瑛王汉将枪械弹药藏入地洞,人也钻入地洞躲藏,却不时让朋友出外探听情况。

    陆元鼎没有抓到黄兴,却在武备学堂抓住了几个华兴会员,得知武汉的“科学补习所”

    也与黄兴合谋起事。两湖总督张之洞得陆元鼎的电报,忙派兵到魏家巷捕人,“补习所”却人去房空,一个人也没有了,张之洞便将新军中与“补习所”来往密切之人全部调离重要岗位。

    还要再深查革命党的事,朝廷却派铁良为钦差,南下来视察各省新军的训练情况。张之洞不敢多惹麻烦,遂将新军安抚一番,命大家好好训练,以迎接钦差。武备学堂的督办梁鼎芬却担忧学堂的学生闹事,说学生受革命党的影响,排满情绪十分激烈。张之洞便命将激烈分子全派往欧洲去留学,以保证武汉三镇的安宁。命令一下,朱和中等激烈分子全被强行送到欧洲去了。

    铁良的南下巡视,起因于练兵处的实权全部落入袁世凯手中,慈禧太后渐渐察觉到了这点,就招铁良相商,铁良建议成立陆军部统管全国军队。慈禧点头说:“不错,只有这样才能将军队控制在朝廷手中。”便欲以铁良为陆军部尚书。

    铁良叩头说:“太后的恩典,铁良感激涕零,但奴才资历尚浅,当这个尚书恐难浮众望。”

    慈禧说:“怕什么,资历也是历练来的!”于是下令选铁良入军机处作军机大臣,又发上谕以铁良为全权钦差,视察两广、两湖、直隶等地的新军。铁良知太后此举是为自己增加声望,于是格外认真。先到武汉看了张之洞的新军训练情况,又一路南下,直到广州,仔细了解各地的军伍之事,察看新军训练情况。各地官府远迎近送,尽心巴结,大员们见慈禧倚重铁良,知此人在朝分量不轻,神态之间便恭恭敬敬,迎送宴请也就大肆铺张,搞得十分隆重。

    藏在鹦鹉洲地洞中的胡瑛王汉听说武汉的风声渐渐松了,便悄悄出了地洞,寻找过去的那班革命者,大家却多数离了武汉远走高飞了,新军中倒是剩下了一些人,但全被安排到咸淡职位上了,气得胡瑛、王汉大骂张之洞手段很辣。

    这时武汉来了一个相貌堂堂、风度俨然的中年人,叫做万福华,到处寻找敢杀官造反的人。胡瑛、王汉通过人介绍认识了万福华,就领了万福华到鹦鹉洲请教。万福华说:“现在不是率众起义,占据州府的时候,因为民众都做着奴才梦,觉醒之人太少,费许多心机,响应者寥寥,稍有梗阻便前功尽弃,另外,人民的素质也太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能靠他们来成事呢。”

    胡瑛、王汉一齐点头,说:“有道理。可是该如何干呢?” 万福华说:“当然是搞暗杀。暗杀简便易行,不需要多少人,也不需要多少钱,如能击杀一两个清廷大员,便朝野震动,既能威慑满清权贵,又能唤醒振奋人心,一举多得,即使事败,损失也相当有限。”

    胡瑛问:“那你来武汉要杀谁,杀张之洞吗?” 万福华说:“张之洞算什么,军机大臣铁良从广东过来,将乘火车经武汉北上直隶。铁良被慈禧倚为军界强人,杀了他,满情高官人人胆裂!”

    王汉听得兴奋无比,大叫道:“杀铁良,算上我们俩,咱三人共同诛杀此虏。” 胡瑛也踊跃不已,三人便商量说:铁良到武汉时,张之洞必定摆宴饯行,并在大智门车站迎送,倒时三人穿上新军服装混入车站,趁机以枪射死铁良。地洞上长短枪都有,当下三人各自捡了一把短枪,又多次去车站勘察地形,将暗杀的方案搞得详尽具体。

    十一月十日,铁良乘火车到了武汉大智门车站,张之洞上车迎其入城赴宴,铁良却不下车,在车内和张之洞说了会话便算是告别了。张之洞只好一人下来,火车隆隆的就开走了。

    混入车站的胡瑛三人气得几乎炸裂了胸腹。万福华一气之下远走上海。胡瑛王汉大怒下却坐下一趟车追赶铁良,发誓说:“不杀此贼,誓不回鄂。”

    胡瑛王汉在河南彰德终于赶上了铁良。原来彰德驻有新军,铁良下来巡视了一番,所以耽误了行程。这一日巡查之事已完,将乘车继续北上,彰德的官府殷勤相送,军警百十人列队警戒,王汉让胡瑛在外接应,自己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进了车站。铁良与众官拱手告别后,举步登车。王汉忙举起手枪,“嗒嗒”两下连射,铁良身边一个随从被打伤摔倒。人群大乱起来。军警们追了过来,王汉随人群逃到一水井旁,恨道:“没有杀死铁良,我还有何颜再回家乡!”于是跳井自杀而死。

    胡瑛侥幸逃脱,便南下逃到了上海。

    万福华到上海后,时间不久就和章士钊、刘师培等人认识了,说起暗杀的事,刘师培大声叫好,瞪着眼问:“你说杀谁?”

    章士钊说:“要杀便杀王之春,这狗官主张给俄国割地,又借法国兵镇压广西人民,实在是罪大恶极,该当处死。”刘师培说:“王之春就王之春,何时动手?”

    王之春曾是广西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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