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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帝的训诫,就算是听了上帝的话,并且用真正的爱情爱过
了上帝;上帝也只要求我们有这种态度;同时它不会命令爱
它,而只是命令不要敌视它。这种教理在冉森派信徒看来是亵
渎的、讨厌的邪说;他们把自己的上帝描写得如此正颜厉色,
面目可憎,所以这个上帝比他们的对头耶稣会教徒的上帝更
不可爱;耶稣会教徒为了招致最大数量的拥护者,立意给上帝
加上种种甚至能够使最缺德的人得到鼓舞的品质。由此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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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基督教徒说来,最迫切的问题,即关于是否必须爱上帝的
问题,过去就是这样明显。在基督教教会牧师中间也有这样一
些人,他们劝人全心全意地爱上帝,尽管它非常严峻;另一些
人,如神甫但尼耶尔,认为赤心爱上帝是基督教全部美德中最
英勇的美德,但不是弱小的人所能达到的。然而耶稣会教徒宾
铁罗走得更远,他断定,新同盟的一个特权就是摆脱爱上帝的
难受的束缚而获得解放。
185 关于上帝和宗教的种种矛盾观念证明,无论
上帝或宗教都不过是人类想像的产物而已
一个人的性格永远预先决定着他的上帝的属性;每一个
人都按照自己的模样来创造上帝。追求享受和娱乐的乐天者
不能设想上帝是严峻的和记仇的;他的上帝应当是宽厚的,很
容易谈得来的。严酷无情、忧郁不欢、动辄发怒、喜欢挑剔的人
需要一个会引起恐惧和惊慌心理的上帝;在这种人看来,凡是
认为上帝是善良和宽容的化身的人都是坏的。邪说、纷争、分
裂都是必不可免的现象。所有的人都是依各自的方式创造的,
他们彼此之间不能分毫毕肖;他们怎么能够同样地对待只存
在于他们自己的想像中的幽灵呢?
在神职人员中间不断产生的、残酷而且永无休止的辩论,
不可能使他们得到人们的信任,并用公正的眼光看待这些辩
论。当你看到神甫们自己对于他们向人们宣传的那些原则从
来不能取得一致意见的时候,怎么能不陷入完全不信神的地
步呢?如果神职人员自己对上帝都持最不一致的和矛盾的意
见,怎么不会对上帝的存在产生怀疑呢?既然任何关于上帝的
思想都是一团极不相容的矛盾,最后怎么不会把这些思想加
以抛弃呢?如果神甫们经常彼此采取敌对态度,互相指摘对方
是不敬神的人和异教徒,仅仅因为他们全都按照各自的方式
理解他们向世界宣布的那些所谓真理而互相屠杀和残酷迫
害,我们怎么能够信赖他们呢?
186 上帝的存在——一切宗教的基础——任何
时候都还没有被证明过
一切宗教都以上帝的存在为基础。但是这个重要的真理
迄今还没有被证明过;我所谓证明不仅是说可以使不信宗教
的人相信,而且还得要能够使神学家本人满意。历来都有一些
思想家在替这个最有利于人类的真理寻找新而又新的证明。
所有这些沉思和证据产生了怎样的结果呢?这些思想家翻来
复去还是不能使问题得到解决;他们什么也没有证明过,却几
乎永远引起了自己同行们的非难,这些同行责备他们没有真
诚老实地对待这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187 只能责备神甫自私,不能责备不信神的人自私
保卫宗教的人每天都对我们肯定说,不信神是由于人有
情欲。按照他们的说法:“人们之变成无神论者是由于虚荣心
和出人头地的欲望;而且他们之所以企图从头脑中驱逐关于
上帝的思想,只是因为他们作贼心虚,害怕上帝严峻的审判。”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使人们走向无神论,关键在于他们是否
找到了真理。没有一定的动机谁都不会有行动;所以我们首先
要弄清楚论据,然后再来考察动机,再来考察这些动机是否比
把虔信者交给丝毫不值得信任的牧师去支配的那一切动机更
不合乎规律和更不合理。
看吧,可敬的神甫们,你们硬说,情欲产生无神论;你们认
为,无神论者之拒绝宗教不是出于自私的考虑,就是为了迎合
自己的不良倾向;你们硬说,他们之推翻你们的神灵只是因为
他们害怕神灵的愤怒。好的!但是难道你们这些保卫宗教和
宗教的一切虚幻教条的人真是那么反对情欲和自私吗?是谁
从神甫们如此热情地为之奔走呼号的宗教中取得收入呢?正
是神甫自己。宗教使谁得到权力、威信、尊荣、财富呢?还是神
甫。谁到处同理性、科学、真理、哲学进行战争,并且引诱各国
的君主和人民离开它们呢?仍然是那些神甫。地上有谁从人
们的愚昧无知和他们的荒谬偏见中取得利益呢?神甫。这样
看来,神甫们,你们受到奖励,你们受到尊敬,以及你们受到报
酬,都是因为你们会欺骗人们;所以你们不得不惩罚所有企图
叫人们睁开眼睛看清你们的骗局的人。你们收入的来源是人
们的狂妄,你们接受馈赠和贿赂;而等待着向人类宣布最有益
最必需的真理的人们的则只是镣铐、刑讯和篝火。让人类来作
判断吧!
188 骄傲、狂妄自大和腐化在更大的程度上是神甫
所固有的,而不是无神论者和不
信神的人所固有的
骄傲和狂妄自大过去和未来始终主要是僧侣固有的恶
德。如果神甫们认为他们的权柄是上天赋予的,他们个人是神
圣不可侵犯的,他们是至高者的使节和仆人,还有什么东西能
比神甫的野心更使人变得傲慢和爱虚荣呢?难道经常培植这
些信念的不是各国人民的轻信,君主给予神甫的尊荣和种种
恩典,以及僧侣所享受的那一切特惠条件、优待和特权么?任
何一个国家里的普通人民对待自己的、被奉为神灵代表的教
会牧师的态度比对待地上的、被认为是通常人的统治者的态
度都要忠心耿耿得多。任何一个乡村神甫在自己教区的教民
中间比地主或法官更有大得多的影响力量。信仰基督教的神
甫认为自己是比国王或皇帝都要高贵得多的人物。当一个西
班牙的高等贵族没有那么客气地对待一个僧侣时,这个僧侣
就傲慢地声称:“您要学会尊重人,要知道他每天都在同您的
上帝打交道,您的女王也要对他鞠躬。”
既然如此,神甫们有没有权利责备不信神的人骄傲呢?他
们能不能吹嘘自己特别谦逊和十分温良呢?他们的职业的根
本目的就在于希望对民众进行统治,这还不明显么?如果神职
人员果真是谦逊的,难道他们会表现出如此渴求高位的愿望
么?难道他们会因为稍不如意就怒气冲冲么?难道他们会如
此残酷无情地对付所有和他们意见相左的人么?难道科学没
有教导我们,要十分谦逊地理解到,获得真理谈何容易么?除
了极端傲慢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情欲能够使人们变成如此残
酷和爱记仇、如此没有宽容精神和同情心的生物呢?如果狂妄
自大控制着一大批一大批的民族,并且迫使他们为争夺统治
地位或者为保卫某些毫无意义的主观猜测而大量流血牺牲,
那么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这种狂妄自大呢?
神学家啊,你们硬说,只有狂妄自大才使人们变成无神论
者;让他们去认识你们的上帝吧;把你们上帝的本质告诉他们
吧;不过请用可以理解的语言同他们谈话;请使用合理的论
据,请报道可能发生的和不悖理的事情。如果你们无法满足所
有这些要求;如果你们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十分明显地和
令人信服地证明上帝的存在;如果根据你们自己的承认,这个
上帝的本质对于你们也像对于其他凡人一样不可理解,——
那么,请不要责备人们,说他们不同意他们既无法理解、也不
能使之符合理性法则的那个东西可能存在;请不要把那些老
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无知的人叫做狂妄自大的人;请不要责备
对不可调和的矛盾不能熟视无睹的人是丧失理智;请记住,哪
怕一生只记住一次也好,煽动各国人民和君主的怒火来反对
那些不同意你们的上帝(关于这个上帝连你们自己也没有丝
毫观念)信念的人是多么的卑鄙和可耻。如果你们让自己狂妄
自大地和极端自负地谈论连你们自己也承认是不可理解的事
物,那么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得上这种狂妄自大和极端自负呢?
你们反复不断地对我们说,精神上的堕落会导致无神论,
人们企图摆脱神灵的控制只是因为他们害怕神灵的审判。但
是为什么你们使自己的上帝具有如此可恶的属性以致使它变
得令人无法忍受呢?为什么这个十分强大的上帝会允许人们
腐化堕落呢?如果一个暴君掌握着控制人类灵魂的权力,允许
人们诱惑、摧残和腐蚀这个灵魂,如果暴君拒绝把自己的恩典
赐给人民,而满足于惩罚他们和使他们遭受永恒的苦难,因为
他们容易受诱惑,因为他们变得残忍了,以及因为他们没有被
拒绝给予他们的天恩神惠,难道不能够设法去掉这个暴君的
束缚么?可以设想,既然神学家和神甫能够不敌视像他们的上
帝(他们向我们宣扬的上帝)那样的独裁统治者,他们一定是
深信天恩神惠和自己的幸福的未来的。能够判处自己的创造
物遭受永恒苦难的上帝,显然是只有人类的想像才能虚构出
来的最可恶的存在物。
189 迷信是暂时的现象;任何一种力量如果不以
真理、理性和正义为基础,就不能长久存在
地上任何一个人真正说来都不会热衷于赞助谬误;任何
错误迟早总会让位于真理。全民的利益终归会使凡人觉悟到
真理;情欲本身有时也会有助于割断迷信的链条。难道两百年
以前激动某些君主的情欲没有促使欧洲的许多国家推翻傲慢
的、往日管辖着所有隶属于他的教会的国王的教皇的暴虐政
权么?采取了某些开明措施的这种政治,使僧侣丧失了由于人
类的轻信而聚集在他们手上的那一大宗财富。
这个值得纪念的例子难道甚至不会向神甫们本人说明,
迷信不是永恒的,只有真理才能保障人们得到牢固的幸福么?
当神甫们用谄媚博取君主的欢心,把神权授予君主,并且
使君主个人变成崇拜的对象,纵容他们对人民进行专横统治
的时候,难道他们不明白,他们在使这些君主变成暴君么?莫
非他们预见不到被他们吹得天花乱坠的庞大偶像有朝一日终
将坍塌,并且会用自己过大的重量把神甫们本身压死么?难道
成千的事例没有向他们证明,他们应当害怕这些解脱了锁链
的狮子么?因为这些狮子一旦消灭了人民,迟早总会向神甫本
人猛扑过去的。
只有在神甫们变成我们的同胞的时候,我们才会尊敬他
们。如果他们力所能及,他们尽可以利用自己神圣的权威箝制
那些不断使田野荒芜的国王;他们尽可以不使君主们掌握着
残酷的权利,以便逍遥法外地为非作歹;他们尽可以认识到,
一切国家的任何臣民都不愿意向暴政屈膝;他们尽可以使君
主们懂得,如果一种政权会使君主受到普遍的敌视,会使他们
本身的安全、他们的力量和尊严受到威胁,这种政权对他们就
是不利的;最后,神甫们和觉悟了的君主们尽可以明了,任何
政权如果不以真理、理性和正义为基础,就不可能是持久的和
巩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