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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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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探头瞅了瞅榻上的死蛇,转身出屋,片刻跑进几个士卒,索性用那条薄被裹起大蛇,兜了出去。党进这才像出了口恶气,命人把床榻擦洗一遍,又换了新被新褥,懒洋洋地往榻上一靠,闭上了眼睛。此时他什么都不愿去想,可耳边还是响起李汉琼的那句话:“明天一早,你我二人找个僻静之处好好聊几句。”他究竟要聊什么呢?

  “将军!”一个十几岁的小兵在党进卧房外高声叫道。

  “什么事?”

  “蛇皮剥干净了,问将军是蒸着吃还是烤着吃?”

  “烤!”

  “是!”小兵领了命,飞也似地跑了回去。

  党进在榻上翻来覆去,想睡又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晃晃悠悠出了屋。

  “将军,要不要请李将军一道吃烤蛇?”

  “这又不是什么大餐,别去打扰他了!”党进说着,朝厨下走来。伙夫已经支起了炭炉,木盆里剥洗干净的蛇肉被切成了长段,一个小伙夫正在把蛇肉一块块地穿在竹签上。

  党进坐在炭炉边,抓起几串穿好的蛇肉架在炉上,白细的蛇肉经火一烤,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不大工夫变得焦黄冒油。党进把肉串蘸上盐,大口大口地嚼起来,边吃边说:

  “真香!”

  “将军多吃!”小伙夫高高兴兴地插了句嘴。

  “你也吃一块?”党进嚼着蛇肉,嘟嘟囔囔地问小伙夫。

  “大将军吃的东西,小人怎敢嘴馋!”小伙夫憨憨一笑,又低下头把剩下的几块肉都穿好。

  党进原来只是赌气,只想把这条倒霉的蛇油炸火烤也就罢了,不想越吃越香,竟一口气吃了大半条蛇。吃美了,抹抹嘴,想嘱咐侍卫官给李汉琼安排酒宴,不想叫了好几声,两个侍卫都没跟在身边,他猜想侍卫可能是给自己洗被褥去了。又扯着嗓子喊刘起,刘起也没在附近。

  “这些鬼小子,都他娘干啥去了!”

  歇足了,伸了个懒腰,他起身朝李汉琼的客帐走去,想看看李汉琼醒了没有,还没走到客帐,感到肚子有些发胀。这种事以前也有过,放几个屁就好了。可今天感觉有点儿不同,他憋了半天劲,也没放出屁来。不仅如此,脑袋也觉得有些发胀了,接着是胳膊、腿肚子,麻麻地发胀,浑身上下不舒服。既然如此,还是先回卧榻歇会儿吧,反正明天一早李汉琼要来找自己呢。

  胳膊、腿,越来越麻,头皮也开始麻酥酥的,说疼不是疼,说痒不是痒,口里很渴。党进扯着嗓子叫侍卫,还是没人答应,一生气从榻上爬起来,走到屋外,朝远处一个小校焦躁地喊道:

  “看见侍卫官没有?”

  “回将军,刚才看见侍卫朝西去了!”

  “狗东西,等他回来,本将军狠狠打他一顿棍子!”

  小校有些惊恐,无意间扭了扭头,一阵惊喜:“将军请看,侍卫官们都回来了!”

  党进心里越来越烦躁,顺着小校指的方向,远远看见两个贴身侍卫跟在刘起、刘成后头,一路走一路推推搡搡,刘氏兄弟的胳膊好像被侍卫死死扭着。等不得几人近前,他便吩咐小校道:

  “叫他们到我屋里去!”

 
 
 
  不大工夫,侍卫官将刘起、刘成扭进党进的卧房:

  “党将军,这两个家伙想跑,被我们捉回来了!他们就是河东派来的探子!”

  刘起急忙分辩:“我们是去逮兔子……”

  “你住口!有跑在大路上逮兔子的吗?”侍卫官恶狠狠地打断刘起。“我早就注意你们多时了,还想在党将军面前耍赖!”

  “我,我想喝口水。”党进顾不得他们的吵闹,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

  侍卫听这话音有点不对头,走近党进榻前,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惊叫道:

  “将军,将军,你的脸怎么发青了?”

  “我想喝口水!”

  侍卫官焦心如焚地跑出屋,对远处几个士卒大吼:“快去弄水来!”又急急转身跑回,当胸揪住刘起的前襟,问道:

  “你那袋药呢?”

  “用完了。”刘起回答得十分冷静。

  “是你给党将军下了毒?”侍卫的声调变得十分凄厉,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

  刘起突然大笑起来,这笑声也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他狠狠地甩了甩钳在他身上的手臂,朝党进阴阴地说道:

  “党将军,浑身都发麻了吧?小人现在让你打几棍子,你的手都抬不起来了。不信你试试?”

  党进接过小校递过来的水喝了下去,果真感到自己的手臂从未有过的无力,连端一碗水都抖抖瑟瑟。他直愣着眼睛瞅着刘起,问道:

  “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送党将军上路的侍卫!”刘起冷冷地说。“党将军,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那条蛇吃了!那蛇是小人兄弟俩捉来放在你被子里的。你大概会问,蛇肉还能有毒?我告诉你,我把整整一包青狼毒都倒进蛇嘴里了。那青狼毒是我家的传家宝,蛇吞了青狼毒,死也死不了,爬也爬不快。人要是吃了它的肉,就中了致命的毒,没有解药的毒!将军还能活个三天五天,还有什么话就问吧!”

  屋外又跑进几个健卒,将刘起、刘成捆得结结实实。

  “本将军待你甚厚,你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不是党将军待我甚厚,而是党将军甚傻罢了!”刘起依然镇定自若。“毒手?谁先给谁下毒手?你们杀死了我父帅刘汉忠,如今又想攻我太原,难道我刘起就不该为自己的国家出些力,立些功?就不该为国雪耻,为父报仇?我们兄弟来之前就打听到你党进生性残暴,好吃兔子好吃蛇,所以让你吃个够!”

  “啪”地一掌,侍卫官把刘起打了个趔趄:“快说,怎么救党将军!你要是不说,我挖了你的心肝!”

  刘起定住神,瞥了侍卫一眼,笑道:“你也配吃我的心肝?”

  侍卫急得没办法,又冲到刘成面前:“你说,怎么救党将军?快说!”

  刘成毫无惧色,厉声说道:“我也是大汉将军刘汉忠的后代!”

  党进有气无力地朝士卒们挥了挥臂,示意将刘起二人先拖下去,又叫住侍卫官,说道:

  “去告诉李汉琼将军,明天早晨,我不能陪他了。”

  李汉琼火急火燎地奔进党进卧房时,党进已经浑身青得发紫了。

  “党将军!”李汉琼扑地跪在党进榻前,眼泪夺眶而出。“将军不能走啊!”

  “李将军,党某小时候算过一卦,说党某阳寿不过五二。现在想起来,真是天命不可违呀!党某今天不死,明天出征河东也必然是马革裹尸。只可惜大丈夫没能死在疆场,竟死在两个小儿手上,于心不甘哪!”

  “党将军不必忧心,末将听侍卫说将军中的是青狼毒,那还有救,当年潘美将军就中过这种毒箭,被他娘子用青狼散救活了。现在潘将军就在大名府,末将方才已派飞骑赶往大名,也去奏报了皇上,将军暂且忍耐一时!”李汉琼的眼泪哗哗往下流,滴在党进手上。

  这话并没有让党进感到希望,只问了一句:

  “李将军明天想对党某说什么?快说吧,只怕党某熬不到明天了!”

  “党将军,那也不是什么急事,还是先救命要紧!”李汉琼此刻什么也不想说了,安慰党进道。

  “党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朝廷究竟出了什么事,还不能对我说?”

  李汉琼刚刚揩去泪水,不觉又流了出来。他不忍心对党进说,又不忍心不对党进说,支支吾吾道:

  “是太祖皇帝的长子德昭……”

  “德昭怎么了?”

  “也没什么,德昭只是觉得势单力孤,想让咱们这些扛枪的人护住他。”李汉琼不知怎么说才能圆滑,他实在不愿意让党进在临终之时再为皇家之事忧心了。

  “那,党某就拜托李将军!”党进的声音更低了。“谁敢欺负德昭,你就替我杀了他!”

  “党将军,末将记下了!”李汉琼哭出声来。





第十回 赵光义决心讨逆

  再说潘美带着萼娘来到大名府后,先在军府里安顿下来。还没来得及歇息,贝州知州孟玄喆、冀州知州牛思进、沧州知州荆嗣、澶州知州宋煦等官员先后来拜。潘美一一询问粮草屯聚、役夫征用等情况,其中以孟玄喆所备最多。潘美赞扬之余,勉励他再行积聚,以供大军不时之用。知州们陆续散去,有个人却一直不肯走,那人看上去还像个大孩子。初时潘美以为是哪个知州的侍从,没等开口询问,他先大模大样地朝潘美行了礼,口称“成安县令寇准叩拜”,潘美不禁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回潘大人,下官还差一个月就满二十岁了。”

  “二十岁?你是怎么当的县令?”潘美觉得这么年轻就做亲民官的十分罕见,不禁又问道。

  “下官乃新科进士,因在一甲,故而吏部授官为成安县令。”

  潘美心里直笑: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么个小孩子就给他一个县令,吏部官真是胡闹!

  “你县里粮草聚积得如何?”

  “回潘大人,下官不敢说天下第一,说河北第一自是当之无愧!”寇准信心十足地回答。潘美觉得他在吹牛,问他道:“州县官都说粮赋很难按时收取,你该不是用鞭扑胁迫农民吧?”

  “那是残民之举,下官绝不为之!”寇准应声回答。“下官自有主张,既不残民,又不愧对皇帝!”

  “你且说说用了什么招术,本帅也想学一学呢!”潘美还是没拿他当个县令,有点逗他的意思。

  寇准也听出了潘美对他的轻视,心下有些不服,朗朗答道:

  “下官做成安县令一年有余,并不认得几个农民,只把乡里的伍甲们记得烂熟。别的县里伍甲没有俸禄,本官决定由县库里拨发银两给他们为俸,这些人得了县里的银钱,当然不敢怠忽王事。下官又定下一个规矩:凡是不能完租的乡村,只责伍甲,不责农夫。如此一来,官租丰足。”

  潘美听得明白,心中暗想:这小子人虽小,办法却不差。于是又故意为难他一句:

  “倘若某户农民确遇困难无法完租,你怎么办?”

  “下官什么也不办,只管收租。下官也确实遇见过这样的事,那也只能由伍甲代为缴纳。至于他们之间怎么借怎么还,下官一概不问。”

  呵,口气真大!其他几个县令潘美都没记住,只记住了这个寇准:

  “好后生,本帅若是到你县巡察,想必你也照章办理,不为本帅设宴?”

  “下官会按规矩办理,吃完以后请大人付一半之费!”寇准答得钉是钉铆是铆。

  “若是皇帝去呢?”

  “照此办理!”寇准毫不含糊地说道。“下官是按朝廷的法令治理一县,宴请之费乃是县里百姓的血汗,下官无权自行挥霍。倘若此风一开,下官请求少交国税,皇帝能答应吗?少交军粮,潘大人能答应吗?”

  别说,他这个话还真有些道理。潘美又问:“如果本帅今天留你吃饭,你也给本帅付银子吗?”

  “那是自然。下官多吃一顿,就会有士卒少吃一餐,误了军情,下官可吃罪不起!”

  “那本帅就不留你了,回去候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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