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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物语-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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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粗陋之人甚是不惯,总有自惭形秽之感。故欲将她接回家中。太政大臣乃当今显贵,
声望颇高。玉髦乃他义女,故她迁来后,务请与之和睦相处,以免家丑外扬。若为太政
大臣闻知,实在令人尴尬。你即使回娘家,我亦不会忘了你。无论如何,我俩情爱谁也
无法斩断。倘你断然弃我而去,干你势必为世人耻笑,于我亦当受众人讥评。故请看在
多年夫妻情份上,与我长相厮守,比翼齐飞。”夫人听他如此说,便答道:“你的薄情,
我并不在意。我之所悲,乃为父为此病而日夜忧虑愁苦,今又因被丈夫遗弃更为世人讥
笑。如今有何颜面回去见他呢?你提及太政大臣家紫夫人,她本为我异母妹,幼年离父,
于别处长大,如今却做了我夫的岳母大人。为父对此极为不满,于我却并不介意,我只
见你行动如何即可。”惠黑大将道:“夫人所言极是!可一旦你那毛病发作,一切麻烦
都来了。此事紫夫人不知情。太政大臣亦将她宠如千金小姐,她岂能顾问我等蛮夫俗子?
且她并未以义母自居。你们凭空猜测,若为她闻知多不好啊!”他于夫人房中呆了一天,
谈话甚多。
    暮色渐起,提黑大将极不耐烦,恨不得即刻回至玉置身边。不巧天又纷纷扬扬飘起
雪来。如此寒冷之夜出门,旁人必然怪异。若眼下此人心生护恨,与我晋骂不休,倒可
拂袖而去。可此刻她却心平气和、和蔼可亲。抛却她又于心不忍。到底如何才好,心中
犹豫不决。窗也不关,只望着庭中出神。夫人见他如此模样,便催促出门:“真不凑巧
啊,雪这么大,路上怕难走呢!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去吧!”她知道情缘已尽,无可挽
回。那神情尤其可怜。髯黑大将遵:“如此恶劣,怎样出门呢!”但立即又道:“近几
日,那边人尚不知我意,定要说三道四。太政大臣及内大臣亦将怀疑我的诚意,故我不
得不去。其中苦衷,望夫人鉴谅。等她迁至家中,大家便可放心了。你清醒时,我定只
怜爱你一人。”夫人轻声细语答道:“若你身在家中,而心向外面,反使我更为痛苦;
若你人于别处,而心能念及我,那我襟上的冰亦可消解了。”便取过香炉,将他衣服熏
上浓香。而她自己身着久已不浆的旧衣,一副落拓不羁模样,更显寒他。那颓废之相,
叫人看了着实酸楚。由于时常以泪洗面,两眼红肿,容颜憔悴不堪。但此时髯黑大将真
心拎悯她,故并不觉可厌。毕竟多年夫妻,想起昔日夫人种种好处,忽觉自己移情别恋,
太薄幸了。然同时又感到玉鬓的恋情更为炽烈。便伸伸懒腰,长叹数声,换上衣服,取
过小香炉放入衣袖,再加些熏香。
    换上质地华艳、柔软得体的衣服,髯黑大将显得神采飞扬。虽难与天下俊男源氏媲
美,谈不上风流绝代,却也秀丽堂皇、仪态万方。随从皆于门外喊道:“雪已停了。夜
深了吧?”他们不敢直言催促,装作呼唤同伴,闲谈中夹着咳嗽声。此时中将君及木工
君等都嗟叹不已:“人活一世,好没意味啊!”她们躺着,相与谈论。夫人也躺着,姿
态甚是优雅,正苦苦沉思。突然,她站起身来,疾步走至大熏宠前,取出盛满香灰的香
炉,径到辍黑大将身后,将香灰朝他头上扣了下去。转瞬间的事,谁都未曾料到。福黑
大将不禁一怔。顿时呆若木鸡。细腻的香灰粉撒人眼睛及鼻孔,弄得他晕头转向,看不
清四周情形。他两手乱舞,欲将香灰弹去,可全身都是,总也排不尽,只得脱下衣服。
倘她未患病,作出此种行为,那真是荒唐至极,亦再无眷恋的价值。然而是为鬼魂附体,
失去本性,使她被丈夫遗弃。身边众都同情她。她们乱作一团,忙替主人换衣。然而不
少香灰渗入鬓发丛中,又沾满全身。如此模样。怎敢走进玉是卧房呢!
    惠黑大将想道:“虽患有心病,但此种行为,太过荒唐,以往未曾见过。”烦恼之
余,更憎恶夫人,适才那点怜爱之心也全然消失了。但念若将此事闹大,恐生意外,只
得强忍怒火。夜已更深,仍派人召请僧众,为她祈祷驱邪,夫人正高声怒骂,不堪人耳。
滚黑大将听了,深恶痛绝。这确实也难怪他。或许因祈祷法力,夫人一时如挨打,一时
跌倒于地,折腾了一夜,东方既白,方疲倦睡去。此时望黑大将才稍作喘息,一心牵念
玉货,便写信与她道:“昨夜此间有人突患暴病,几乎丧命;再则大雪飘扬,行路艰难。
彻夜思虑,寒气透骨。未能前来欢叙,此情尚望见谅。但不知旁人将如何议论。”言语
甚是直爽。又附诗道:
    “纷飞雪花乱似心,双袖如冰难独眠。实在难堪。。”信笺用白色薄纸,甚是工整,
然而并无多少风趣。文笔倒还优雅,足见此人才气不凡。可玉慧心底并无髯黑大将,巴
不得他永远消失,夜夜不来。此封战战兢兢的信,她看也不看,更不用说回复了。累黑
大将见无回信,很是伤心,焦虑了一天。
    次日夫人苏醒,狂态依然未减,样子极其痛苦。便继续修法祈祷。累黑大将也暗暗
祈祷:但望能平安无事,早日康复。他想:若未曾见过其正常时可怜可爱模样,我决不
会容忍至今。那样儿实在令人恼恨2一到黄昏,他惦念王望甚切,急急准备前去相会。
而此时他已是衣冠不整,形容谁修,不成体统。然无人替他取出漂亮泡子穿上,样子殊
为可怜。昨夜那施已有好几处被烧破,衬衣亦染上了焦臭味,甚是难闻。这分明是与夫
人闹翻了。若玉置见了,定然不快。于是细心洗浴,刻意装扮,木工君替他熏好衣服,
吟道:
    “寂寞独居心如焚,胸中妒火灼破衣。你对夫人如此寡情薄义,我等旁人亦为此不
平。”说时用衣袖轻掩其口,限波流转。然而髯黑大将对此熟视无睹。只恨自己如何会
看中木工君此种女子。此人命真薄啊!便回诗道:
    “心中常悔恨,每逢恶疾时。怨气如灼烟,炙破身上衣。昨夜那丑事若倡扬出去,
我就声名扫地了!”叹息连连,便出门而去。进入玉堂房中,方觉仅隔一宿,见她愈发
娇艳。遂更为爱她,而于别的女子概不留意。每每想起家中之事,便心烦意乱。敢将自
己长久关于玉望房中,再无回家之念。
    再说他家中连日修法祈祷,可那鬼魂仍纠缠不休,弄得鸡犬不宁。惠黑大将闻知,
心想此刻若回去,定然生出事来,遭人耻笑,恐惧之极,越发不敢归家。后来虽偶尔归
家,也仅宿居别室,将子女叫来安慰爱抚一番。他有一女,年方十二三岁,且有两个小
男孩。近年来,他虽对夫人日渐疏远,但总将她视作高贵的正夫人。而今情缘已尽,众
侍女均为夫人感到悲伤。
    夫人之父式部卿亲王得知此事,说道:“由此看来,他已抛弃了我女儿。若再沉默,
我亲王脸面将搁置何处?岂不为世人耻笑?只要我活于此世,定不让女儿受如此之气。”
便即刻派人接女儿回来。夫人情绪已定,正自怜不幸,忽闻父亲派人来接,想道:“此
等绝情之人,我留有何用?与其被他遗弃,遭人耻笑,不如我就此回去。”便应允立即
回家。来接之人乃是她三位兄长:中将、侍从及民都大辅。另一兄兵卫督,职位稍高,
行动不便,故未能前来。车仅三辆。众侍女早知会有今日。如今果如其然,想起日后即
将与此邸宅诀别,不觉纷纷流下泪来。夫人悄然道:“我久未回家,此番回去,犹如旅
居,用不了多少人。你们留几人与我同去,其余暂回娘家,待那边安定后再说吧。”便
各自收拾零星物件,准备搬走,弄得毛内杂乱不堪。夫人凡需要的用品,俱已整理完毕,
以便运走。一时府邸上下,哭声不断,一片凄凉!
    惟有三个孩子,不谙世故,正于院中德戏。夫人将他们叫来,说道:“为母前世造
孽,遭此报应,对此世已无留恋!念及你等日后孤苦无依,我心便如刀割。今且带你们
至外祖父家。女儿守在我身边,日后命运如何尚不得知。你们二男孩,还得靠父,以后
要常回来看望他。可你们那铁石心肠的父亲,不将你们放在心上,日后前程定很暗淡。
倘外祖父在世,你们将来亦有些出路。如今源氏太政大臣与内大臣掌权,他们闻知你们
身世,定会鄙薄,于此世间立世是不易的。若抛却红尘,削发为尼,那我死也不安心
了。”说罢哭起来。三位孩子虽不懂此话深意,但也都蹩眉而哭了。几位乳母聚于一处,
相与悲叹道:“见古书中记,即便为父的平素慈爱,一旦有了新欢,也会抛弃前妻子女,
何况我们大将,平日对儿子便很疏远,徒留父亲空名,日后想得到照顾,恐怕没指望
吧。”
    天色渐暗,彤云密布,似要下雪,暮色一片凄凉。迎接的公子催促道:“天气这么
坏,还是早些回去吧!”夫人只顾拭泪,茫然若失。那女公子平素最得满黑大将钟爱,
她想道:“若没了父亲,往后怎么过呢?今日若不能与他告别,此后恐无缘再见了!便
俯伏于地,不愿与母同去。夫人百般劝慰道:“你若不走,我可更伤了心!”女公子谁
有呜呜哭着,定要等父亲回来。然天色已晚,襄黑大将哪知家中变故?女公子倚于东面
一真木柱上,望眼欲穿。这真木柱,是她与父往常亲昵时倚靠的。今后将让与别人,无
限感慨,便将一张桧皮色纸折叠,匆匆写下一诗,用管端将纸塞进柱缝里。其诗道:
    “匆匆临别时,寄语真木柱。相传多年情,莫忘铭于心户尚未写完,止不住又哭起
来。夫人劝道:“算了吧!”便和诗道:
    “使真木柱多情,缘尽人去岂能留?”随身众听后,皆悲不自禁,平日熟视庭前草
木,如今亦觉依依难舍。众皆掩面啜泣。木工君仍留居邸内。中将君临别赠诗道:
    “岩畔细水可长住,镇宅主君岂可离沪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就此告别吧!”木工君
答道:
    “虽宿岩畔钢水在,情缘浅短不长久。不必再说了!”言毕哭起来。夫人乘车别离
评宅,想到往后无线再见,屡屡“回头”凝望墙外伸出的“树梢”,“直到望不见了”
方止。并非依恋“夫家”,仅为生活多年,一草一木俱已熟知,安得不伤情呢?
    式部卿亲王正等女儿归家,心中甚是烦恼。老夫人又哭又骂:“都怪你走了眼,平
素将太政大臣视若亲人,其实是你七世冤家!当初爱女欲进宫作女御,可他却百般阻挠,
有意为难。世人均以为他流放须磨时,你未表同情,故而怀恨于心。然而到底是亲戚呀!
他虽宠爱紫姬,却无点滴恩惠旁及妻子家族。且一大把年纪,不知于何处领一身份不明
的女子为义女。自己玩腻了,欲将她许配于一忠厚朴实的人,相中我们女婿,百般奉承
他。如此轻薄行径,怎不令人恶心!”她大骂不止。式都卿亲王止住她道:“哎呀,你
话怎如此难听!万万别信口指责世人皆尊敬的贤臣!他甚是贤明,作此种报复,定经深
思熟虑。惟我一人,因沾有烟亲,故我前年五十寿辰,他的祝仪尤其丰隆,举世盛称,
让我们担当不起。我常现为无上荣耀,不敢另有奢求了。”老夫人闻听此话,愈是气愤,
极尽恶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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