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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善辩、奇辩、诡辩实战大观 作者:雾锁寒江-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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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说:“我胸中有竹,不必再种了。”
  客人十分奇怪,问:“你胸中怎么会有竹子呢?”
  主人说:“你没听说过吗?前人有一首诗说:”料得清贫馋太守,渭川千亩在胸中‘,这不是胸中有竹子吗?“
  客人大笑说:“那说的笋。”
  主人说:“这就对了,没有笋,哪有竹子。”
  这是主人臆引前人之诗,却颇有些洒脱的风度。
  宋朝皇帝宋真宗也时有雅趣。一次在酒席宴上,宋真宗举杯问近臣:“唐朝时酒价如何?”
  众人瞠目结舌,惟有一个叫丁晋公的上前奏道:“每升三十钱。”
  皇帝很奇怪。
  丁晋公从容回答:“臣尝读杜甫诗曰:蚤来就饮一斗酒,恰有三百青铜钱。
  由此可知,唐时酒价每升三十钱。“皇上大喜,谓左右曰:”杜工部诗可为一时之史。“当然,也有因谬引而志奇的。《善谑录》中写了个爱开玩笑的动先生,云:动先生于国学中看博士论难云:”孔子弟子达者有七十二人,“动先生因问曰,”达者七十二人,几人已着冠?几人未着冠?“博士曰:”经传无文。“动曰:”先生读书,岂台不解孔子弟子着冠有三十人,未着冠有四十二人?“博士曰:”据何文以知之?“动曰:”论语云‘冠者五六人’;五六三十也!‘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也,岂非七十二人?“坐中大悦,博士无以应对。
  酒桶里的第欧根尼
  第欧根尼(?一公元前323年)是一位古代哲学家,“犬儒学派”的一位首领。这位历史上的奇人最奇怪的举动便是爱住在酒桶里生活。
  一次,亚历山大大帝来到科林特市,见路上有一大桶,内往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人,正要把一个喝水用的杯子扔掉。亚历山大断定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奇人第欧根尼。原来,第欧根尼主张人要回到原始的自然状态中去,像动物那样在大自然中生活,不需要一切人工制造的东西。他所以要把杯子扔掉,是为了证明人完全可以依赖自然生活。
  亚历山大大帝说:“你一无所有,哪里是什么学派的首领,像个奴隶。”
  第欧根尼回答:“当奴隶有何不好?!我曾被人揪住带到奴隶市场上卖过,我当时就是奴隶。市场上卖奴隶,要了解奴隶的特长,有人问我有什么特长,我说我的特长是当主人。我的话在市场上一传开,顿时把前来买奴录的人都气跑了,……其实,当个有做主人特长的奴隶,不是很好吗!”
  第欧根尼回答问题的机智特别,给亚历山大大帝留下深深的印象。亚历山大大帝碰上这等有趣这人,下决心要帮助他。
  “你有什么要求请讲,我一定满足你。”
  第欧根尼躺在酒桶里伸伸懒腰,说:“我只要求你让开,因为你遮住了我要晒的太阳。”
  亚历山大大帝听罢,感叹道:“我若不是国王的话,我去做第欧根尼。”
  非常寻常的言语对一个万人之上的君王有如此的魅力!
  像这类既富有哲学哲理,又似乎荒诞可笑的言语,第欧根尼还有很多。
  例如,关于人生哲理的:第欧根尼其实在讽刺当时社会上没有一个真正称得上叫“人”的有德行的人。
  这种奇语,既简单又复杂,既通俗又深刻。第欧根尼有许多几乎是诗句的回答,处处闪烁哲理的光芒。
  有人问第欧根尼:“世界上什么最难?”
  “认清自己和隐瞒自己的思想。”他这样回答。
  又有人与第欧根尼谈起一位财主,问第欧根尼他是不是富有?“我不知道,”第欧根尼答道,“只晓得此人有很多钱。”“那你就是说他是富翁啊!”
  “富翁与很有钱不一回事,”第欧很尼说,“真正的富翁是那些完全满足于其所有的人;而竭力追求更多地占有,要比那一无所有而泰然处世的人还要穷困。”
  在这里,第欧根尼巧妙地避开回答“富翁”和“很有钱”的经济价值上的概念夫联,而对其进行了哲学概念上的深层揭示,有力讥讽了当时社会上的一种倾慕财主的庸俗倾向。
  第欧根尼,人类的奇辩之才!
  人的尊严
  乌克兰诗人谢甫琴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沙皇,然后昂首站立。
  沙皇望着文武百官把腰弯成虾米,深深地向他鞠躬致敬的情景,对这个陌生人不由大怒。
  “你是什么人?”
  “我是谢甫琴科。”
  “你怎么胆敢不给我鞠躬?我是至高无上的沙皇,吾土吾民谁见我不低头!”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个穷酸诗人谢甫琴科这下可要犯死罪沙皇气得满脸通红。
  谢甫琴科镇定自若,平静地间沙皇:“是不是您下命召见我的?”
  “是呀,”沙皇冷冷一笑,“这与不鞠躬没什么关系吧?”
  “不,不。”谢甫琴科一字一顿,“是您要见我的,不是我要见您。如果我也像他们一样给您低头弯腰行礼,您如何认识我的容貌呢?”
  沙皇无言以对,只好按下火气。
  凡事都有因果,正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当沙皇的也不好加罪了。
  只要能抓住根由辩论,因势利导,便能化险为夷。
  中国古代也有类似谢甫琴科的例子。齐宣王是个骄横、喜欢虚荣的人,据《战国策》记载,有一次齐宣王召见颜斶,便碰了一个软钉子。
  齐宣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露出骄横之态呼道:“斶,走过来!”
  颜斶对此很不满。他也学着齐宣王那高贵的样子,竟然对齐宣王呼道:“王,走过来!”
  齐宣王气得发抖。
  左右侍臣慌了,对斶喝斥道:“王是人君,你是人臣,王叫你过来,天经地义:你叫王走过来,难道可以吗?”
  颜庙不慌不忙辩道:“若论道理应该可以。我若走过去,是仰慕王的势利;而我呼王过来,则是让王表示趋奉贤士。我觉得与其叫我做仰慕势利之事,倒不如让王做趋奉贤士的好君王!”
  齐宣王尽管心里明白,但面对颜斶这等爱君爱国的高论也不好发作。一场险情就这样过去了。
  在法国,文艺夏兴时期也出现了一位极其高做的作家,叫法朗索阿。拉伯雷,他甚至在教皇面前也果持了人的尊严。有一次,他给巴黎主教当私人医生,随主教出访罗马,进谒教皇。
  一见到教皇,那位主教大入便主动前去吻教皇的脚。这是因为当时的教规规定各国使臣见教皇一律要吻教皇的脚。
  拉伯雷这时却远远地躲开了。
  有人怕拉伯雷触怒教皇,便好心地劝他:“这是礼节,还是去应付一下好。”
  拉伯雷笑嘻嘻他说:“我不能模仿主教大人。他是公侯,我不过是个僧侣。”拉伯雷接着还幽默他说:“我等待着,如果有谁要是脱掉教皇的裤子替他洗洗屁股,那么我再去与他接吻。”
  拉伯雷不肯吻脚,当然不是纯粹的嘻闹,在某种意义上它正是文艺复兴的产物。教皇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表,拉伯雷在“神”的面前捍卫的是人性的尊严。
  拉伯雷的故事,不由使我们想到了另一位倔强的音乐大师——贝多芬以及“贝多芬只有一个”的传说。
  音乐大师贝多芬有段时间住在利西诺夫斯基公爵的庄园里。那天,庄园里来了几位“尊贵”的客人。
  这些人便是侵占了维也纳的拿破仑军官,当时的维也纳,尽管人民饱受战火之灾。但音乐气氛很浓,尤其是音乐表演还是经常进行的。所以,贝多芬的名字几乎是家喻户晓。只是贝多芬从不献媚于任何贵族,从不低下他那狮子般的、海浪怒啸服的头颅。这几位军官怀着敬仰之意,请公爵出面让大名鼎鼎的贝多芬为他们演奏一曲。
  贝多芬断然拒绝公爵的请求,他不愿为侵略者演奏一个音符。
  公爵见请求不成,便改为要求,公爵以为寄人篱下的贝多芬,不会不识时务。
  “贝多芬先生,我要求你这样做!”话语变得斩钉截铁。
  贝多芬愤怒极了,他一声不吭,猛然推开客厅门,冒着倾盆大雨愤然离去。
  贝多芬回到住处后,把利西诺夫斯基公爵送给他的胸像摔个粉碎,接着还感到余意未尽,欣然挥手写了一封信:“公爵,你之所以成为公爵,只是由于偶然的出身;而我之所以成为贝多芬,完全是靠我自己。公爵现在有的是,将来有的是,而贝多芬却只有一个。”通过贝多芬这封信,我们不仅可窥探到一个伟大的音乐天才的艺术个性和蔑视权贵者的正直之心,而且又使我们体会到含蓄而曲隐的艺术见解融于人生哲理之后,同样可以成为辩护的一种奇特魅力!
  许绾计算天台
  战国时,魏王打算修筑一座高耸云天的台坛,并下令说:“谁敢劝谏就处死!”
  许绾背着畚箕,手持铁锹进宫,对魏王说:“听说大王打算修建中天台,我愿意添加一把力。”
  魏王说:“你有什么力可以添加呢?”
  许绾回答说:“虽然没有力,却能为修筑中天台出主意。”
  魏王听了很高兴,说:“你有什么建议?快说出来听听。”
  许绾说:“我听说天与地相距15000里,现在大王按天地距离的一半的尺度来计算,就该建起一座7500里高的台了。高是如此,它的基础必须是方圆8000里,把大王全国的土圭用上,还不足作中天台的台基,古时尧舜分封诸侯,土地方圆5000里。大王一定要修建此中天台,得先用兵讨伐诸侯,占有他们的全部土地,这还不够,还得讨伐四周边鄙之地,才能得方圆8000里土地,这才足够作合基。聚积众多的建村,召征众多的民工,消耗仓库中储备的粮食,数日要以亿万来计算。另外还得在方圆8000里以外的土地上,有种植庄稼的上地,才能够供给修中天台的民夫食用。而且修台的条件齐备,才能动工。”
  魏王听了无言以对。
  陈轸的自辩
  游说之士陈轸离开楚国来到了秦国,作了秦王的臣子,与张仪同侍秦惠王。
  一天,张仪在秦惠王面前搬弄是非:“陈轸既然做了大王的臣子,却常常把国家的情况透露给楚国。所以我不能与他共事,望您将他驱逐出去。若他想重回楚国,皇大王将他杀掉。”
  秦惠王说:“陈轸大概不敢回楚国去吧?”
  秦惠王将陈轸召来,将张仪的话转告他,然后说:“我想亲自听到您的意见,您想到哪里去?我将为您准备车马。”
  陈轸回答说:“我愿意到楚国去。”
  秦惠王说:“张仪认为您将到楚国去,我也知道您将去楚国,你不去楚国还能去哪里呢?”
  陈轸慢条斯理他说:“我离开秦国后无疑会到楚国去,以便顺从您和张仪的意思。一个楚国人有两个妻子,有个人调戏其中年龄大点的妻子,这个妻子立即痛骂了那人一顿。不久之后,这个人又来调戏年龄较小的妻子,那个妻子开始半推半就,转而以身相许。后来,那个楚国人死了。有客人问那个曾经调戏了死者两个妻子的人:”你想娶那个年长的寡妇作妻子,还是娶那个小的呢?‘那个人回答说:“当然要那个年长的。’客人说:”年长的骂你,不与你相就,年少的喜欢你,与你私通,你为什么愿娶年长的呢?‘那个人说:“她是别人妻子的时候,当然希望她喜欢我,与我私通;但当她作为我的妻子后,我当然希望她能力我而痛骂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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