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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颜色的感觉上我判断在我之外的这根棍子是有颜色的,而从这个颜色的广延、从它的
终止点以及从它的地位与我的大脑的各部分的关系上,我决定有关这个棍子的大小、形
状和距离的什么东西,尽管人们习惯于把它归之于感官,而在这方面我把它归之于感觉
的第三个阶段,可是显然它是只取决于理智的;我甚至在《折光学》里指出:大小、距
离和形状只有经过推理才能知觉,推理把它们彼此分开。但是在这里只有这一个不同,
即对于出现在我们的感官的一切东西所做的新的、不是习惯做出的一些判断,我们把它
们归之于理智,同时,对于我们从幼年起关于可感觉的东西,在这些东西在我们的感官
上所产生的印象的机会上习惯于做出的那些判断,我们把它们归之于感官;其理由是:
习惯使我们推理和把那些东西判断得非常仓促(或者不如说使我们记起我们以前做过的
一些判断),我们分别不出这种方式的判断和我们感官的单纯的感知或知觉来。由此,
显然是,当我们说理智的可靠性比感官的可靠性大时,我们的话只意味着由于我们所做
的一些新的观察,我们的年纪越大,我们做的判断就比自从我们幼年以来没有经过反复
思考而做的判断越可靠;这是丝毫不能怀疑的,因为,确实是,这里不是第一阶段的感
觉,也不是第二阶段的感觉,因为在这两个阶段里不可能有错误,因此,当人们说,一
根棍子插在水里,由于折光作用而表现为折断了时,这就跟人们说这跟一个小孩子判断
它是折断了同样方式显现给我们;这也和按照自从我们幼年以来所习惯的成见一样,我
们也这样判断。但是,我不能同意他们下面接着说的话,即:这个错误不是由理智来改
正,而是由触觉来改正;因为,虽然触觉使我判断为一根棍子是直的,而且自从我们幼
年以来就习惯于这样判断,因此这也可以叫做感觉,可是这并不足以改正视觉的错误,
而是除此而外,需要有什么理由来告诉我们在这个地方相信我们在摸了它以后做的判断,
而不相信视觉似乎给我带来的判断,这个理由不是我们自从幼年以来就有的,因而不能
归之于感官,只能单独归之于理智。从而,就是在这个例子里,改正感官的错误的只有
理智,没有可能提出任何一个例子来说明错误是来自相信精神的活动而不相信感官知觉
的。
十、由于剩下要去检查的疑难是当作怀疑而不是当作反驳给我提出来的,我不敢过
高估价我自己来贸然答应把我看到的今天仍然为那么多的学者所怀疑的东西都解释得相
当清楚。虽然如此,为了尽我之所能并且为了我所从事的事业的利益起见,我将坦率地
说一说我自己是用什么方式完全从这些怀疑中解脱出来的。因为,在这样做的时候,如
果万一可以对有些人有用,我就有理由感到满足了;而如果对任何人都没有用,至少我
将得到这样的满足,即人们不能指控我妄自尊大或鲁莽冒失。
随着我的沉思里所包含的理由之后,当我第一次得出结论说人的精神是实在有别于
肉体的,它甚至比肉体更容易认识,以及在那里论述的其他许多东西的时候,我实在感
觉到不得不对这些东西表示同意,因为我在这些东西里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不是按照逻辑
规则从非常明显的原则得出来的。虽然如此,我承认我并不因此完全相信,并且我遇到
和天文学家们遇到过的同样事情,那些天文学家们,由于一些强有力的理由相信了太阳
比整个地球还大许多倍之后,却不能不断定在看它的时候它比地球小的多。但是,在我
根据我对物理或自然的东西的同样原则做进一步的考虑时,首先检查在我心里的每件东
西的概念或观念,然后把这些概念或观念仔细地彼此分开,在这之后我就认识到没有什
么东西是属于物体的性质或本质的,除非它是一个有长、宽、高的广延的实体,它能够
有许多形状和不同的运动,而它的这些形状和运动不过是一些样态,这些样态是从来不
能没有物体的;可是颜色、气味、滋味,以及其他类似的东西,不过是一些感觉,它们
在我的思维之外没有任何存在性,它们之不同于物体是与疼痛之不同于引起疼痛的箭的
形状或运动是一样的,最后,重量、硬度、可热力、引力、净化力,以及我们在物体里
看到的其他一切性质,都仅仅包括在运动或静止之中,包含在诸部分的外形和安排之中。
所有这些见解都和我从前关于这些东西的意见大不相同,因此,在这以后我开始考
虑我为什么从前有那些不同的见解,我找到主要原因是自从我的幼年以来,我关于自然
的东西做过许多判断,比如对于有助于保存我幼小的生命的东西的那些判断,我一直保
存了我从前关于这些东西有过的那些见解。由于我的精神在年轻时代不能很好地使用肉
体的感官,而且由于精神过于和肉体结合在一起,不能离开感官去进行思维,因此精神
只能很模糊地知觉各种东西。虽然它对它的本性有认识,在它本身里有的关于思维的观
念并不比关于广延的观念少,可是,由于它领会任何纯粹理智的东西同时也总是想象物
质性的东西,因此它把二者当成一个东西,把它对于理智的东西的一切概念都归之于物
体。而且由于我从此以后一直没有从这些成见中解脱出来,我对什么都认识得不够清楚,
把什么都假定为物体性的,虽然我时常把这些东西本身做成的这样一些观念都假定为物
体性的,而实际上它们与其说是代表物体的概念不如说是代表精神的概念。
举例来说,当我过去把重量领会为一种实在的、结合到大块物体之上的性质时,虽
然我把它叫做性质,因为我把它连系到它所在的物体上,可是,由于我加上实在的这一
词,我认为事实上这是一个实体,就象一件衣服一样,从它本身上看,它是一个实体,
虽然把它连系到一个穿衣服的人时,它可以说是一个性质;同样,虽然精神是一个实体,
可是就其结合到一个肉体上来说,它可以说是一个性质。而且,虽然我领会重量是布满
全部有重量的物体上,可是我不把构成物体的性质的同样种类的广延归之于它,因为,
这个广延排除各部分的任何互相贯串的性质;而且我认为,在一块一尺长的金子或其他
什么金属里的重量有和一块十尺长的木头里一样多的重量;甚至我认为这个重量可以包
含在一个数学的点里。不仅如此,当这个重量平均铺开到整个物体上时,我看到它可以
把它的全部力量使用到它的每一个部分上,因为,不管用什么方式把这个物体悬挂在一
根绳子上,物体用它的全部重量牵引着绳子,就好象全部重量都包含在接触绳子的那一
部分里似的。当然我今天还没有领会到精神不是这样在肉体里铺开,即我把它领会为整
个地在整体里,整个地在每一个部分里。但是,更好地显示出这个重量的观念是部分地
从我所具有的我的精神的观念抽引出来的,是我认为重量把物体引向地心,就象它本身
有对地心的什么认识似的。因为,肯定的是,它这样做似乎不可能没有认识,而什么地
方有认识,什么地方就一定有精神。虽然如此,我还把别的一些东西归之于重量,这些
东西不能同样被理解为精神。举例来说,重量是可分的,可量的,等等。
可是,在我把所有这些东西加以考虑,仔细地把人的精神的观念同物体和物体性的
运动的观念加以分别时,并且我发现我从前具有的其他一切观念,无论是实在的性质也
好、实体性的形式也好,都是由我的精神做成的之后,我没用很大的力气就从在这里所
提出的一切怀疑中摆脱了出来。因为,首先,我不再怀疑我对我自己的精神有一个清楚
的观念,对这个精神我不能否认我有认识,因为它对我是这样亲切,同我这样紧密地结
合在一起。我也不再怀疑这个观念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一切东西的观念的,它本身一点都
没有属于物体的东西。因为,在仔细追求了其他东西的真正观念,并且甚至认为一般地
把它们全部都认识了之后,我在它们之中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不是完全与我的精神的观念
不同的。而且我看到在这些东西(它们虽然是一起在我的思维之中的,可是给我表现得
彼此不同,精神和物体就是这样)之间的分别要比那些东西之间的分别大得多,对那些
东西我们可以分别思维,想这个而不想那个,我们从来看不见它们在我们的精神里在一
起过,虽然它们不能分开存在。举例来说,就象上帝的广大无垠性可以为我们所领会而
用不着想到上帝的正义那样。但是在我们的精神里两个不能同时出现,而且不能相信上
帝是广大无垠的而不是正义的。同样,人们也可以很好地认识上帝的存在而一点也不知
道非常神圣的三位一体的三位,而这是如果没有信仰之光的光照,任何人都不能很好理
解的;但是,三位一体的三位一旦被很好地理解,我否认人们在他们之间能够领会在神
圣本质上有任何实在的分别,虽然可以在关系上有分别。
最后,我看到有些物体不思维,或者不如说我非常清楚地领会到某些物体可以没有
思维时,我更愿意说思维不属于物体的本性,而不愿意做出这样的结论,说思维是物体
的一个样态,因为我看见一些别的物体(即人的肉体)能思维,这时我不再害怕一心从
事我的分析工作居然会误入歧途,因为,实在说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也没有了解过
人的肉体能思维,而是看到并且了解到同一的人们,他们既有思维,同时也有肉体。而
且我认识到这是由于思维的实体和物体性的实体组合到一起而造成的,因为,单独考虑
思维的实体时,我一点都没有看到它能够属于物体,而在物体的本性里,当我单独考虑
它时,我一点没有找到什么东西是能够属于思维的。
但是,相反,把各种样态都拿来检查一下,不管是物体的还是精神的,我看不出有
一个样态,它的概念不是完全依附于事物的概念本身,而这个概念就是事物的样态的。
同样,从我们经常看见两个东西结合在一起这件事,我们不能因此就推论说它们是一个
东西;但是,从我们有时看见两个东西之一而没有另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们就很可以结
论说两个东西是不同的。不要让上帝的能力阻止我们得出这个结论;因为,认为我们清
楚、分明地领会为两个东西的一些东西是由一个在本质上同一的东西做成的而决不是组
成的,这比认为可以把一点分别都没有的东西分开,同样是说不通的。从而,如果说上
帝把思维的功能放到某些物体里(就象他事实上把它放在人的肉体里那样),他什么时
候愿意,什么时候就可以把它们分开,这样一来,思维实际上不能不是与这些物体有分
别的。
而我从前甚至在摆脱我的感官的成见之前就很懂得二加三等于五,等量的东西减去
等量的东西,剩余的东西也相等,以及诸如此类的许多东西,我对此一点也不奇怪,虽
然那时我不认为人的灵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