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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记录较大的损失。然而你必须明白,在超级灾难业务中,最可怕的年份不是可能发生灾难,而是肯定发生,惟一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发生。”
在多数年份里获取大量利润,偶尔遭受大量损失,在某一年份遭受重创—这些就是用于描述集中投资风格和超级灾难保险的主要特征。(回过头来想想主要集中投资者的业绩史:凯恩斯、蒙格、罗纳以及辛普森)。既然超级保险业务的潜在风险这么大,为什么巴菲特还要促进超级灾难保险业务的展开呢?原因与他拥护集中投资战略是一样的。巴菲特解释说:“我们会不时地遭受重大损失,但是蒙格和我愿意接受这种波动较大的结果,以换取长期的优良收益,而用其他的方法是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收益的。由于多数券商选择平衡的战略,我们被赋予了这种竞争优势,我们试图尽量最大化我们的优势。换句话说,我们宁愿要波浪起伏的1 5%也不要四平八稳的1 2%。
一切都取决于成功的可能性
“我喜欢的模式—用一种简化的概念来解释普通股市场发生的情况—就是赛马场上的赢家分享全部赌金的方法。”查理在一次南加州大学的演讲中解释道。“如果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赛马场分享赌金的方法就是一个股票市场系统。每个人都进去押注,机会也随着赌注的变化而改变,这就是股市所发生的情况。”
顺着这条思路,查理以他独有的方式解释道:“就连傻瓜也能看出,一匹马如果载重量小、获胜纪录高,且占位有利,要比另一匹载重量大、纪录差的马有大得多的获胜机会,等等。
但如果你看一下场内的投注比率,坏马投注赔率为1 0 0∶1,而好马则为3∶2,这下从统计学讲哪种是最佳赌注就很难分清了。价格变化的方式使你很难找出计算赌金的系统。”查理的赛马类比对投资者是最好的写照。投资者经常被高投注比率但又毫无获胜机会的投资所吸引;或者有时投资者选择有把握的投资,但又没有充分考虑回报率。对我来说,在赛马场上或股市上最明智的做法是按兵不动,耐心等待,直到那匹好马出现在有很大获胜机会的位置上才出击。安德鲁·贝依(Andrew Beyer)是《华盛顿邮报》的专栏作家,也是好几本纯种马赛马书籍的作家,曾花了几年的时间观察赛马场上的人下注,他看到太多的人由于鲁莽急躁而输钱。在赛马场上就如同在其他地方一样,赌徒心理—马上参与其中的急不可耐;押注、掷骰子、拉杆,做点什么—促使着人们愚蠢地下注而毫不考虑自己在做什么。贝依对这种急于参与游戏的心态很了解。他忠告游戏者在下注时使用两种战略:一种为游戏下注,另一种为认真下注。认真下注是为那些严肃的玩家基于下述两个条件而设置的:( 1 )对马获胜能力有很大的信心; ( 2 )回报比率比一般情况要高。认真下注法需要大笔的资金。而游戏下注,正如名字所显示的,是为那些毫无获胜把握,只凭预感急于满足参与心态的人而设置的。他们只是小笔赌资,永远不要允许他们成为赌博者赌资中占大头的部分。
当赌马者开始混淆认真下注与游戏下注的界限时,贝依说:“他将不可避免地迈向最终导致他手忙脚乱、胡乱下注的深渊,他的选择也将没有强弱之分。”
一种新的思维方式
将数学和概率计算应用于投资决策之中,这个理念似乎颇具挑战性,而且你不是惟一感到害怕的人。正如查理·蒙格所指出的那样,多数人“在与普通概率和数字打交道时都像一个
十足的傻瓜。”努力学习概率论是否值得呢?毫无疑问值得。还是让我们暂且退一步,回顾一下我们本章所学内容从而有一个整体概念。
当我们检验沃伦·巴菲特管理证券的方法时,我们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坚信在高概率事件上下大赌注。这使得我们提出第一个问题:什么是概率?我们如何决定它的大小?
概率的计算
如果你所调查的事件仅有有限的几种结论,概率计算就是简单的加减乘除法。一个骰子只有6面,所以其中任何一面朝上的概率为1 / 6。如果可能结果的数量是无限的,而且你能找
到大量过去的事例,你可以基于频数分布得出概率。这就是我们预测远期天气状况的方法,这也是汽车承保商建立不同级别驾驶员保险费率的方法。
如果可能结果的数量是无限的,但你无法得到充足的重复数据以建立频数分布,那你只有使用主观概率分析法,尽可能收集较多的信息。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概率数据与你对自己分
析的信心水平相一致。不管使用上述哪种方法,你最终的结果是决定某事件将发生的机率并用百分比来表示,如5 0%、7 0%或其他。这就是你基于目前最佳信息所得出的概率预测。但是如果新的信息又出现了该怎么办呢?
调整计算以包括新的信息
假如新信息出现了,又假设该信息明确地表示,局势将因条件的改变而改变,此时你将面临一个决策树:如果X发生,成功的概率为5 5%,如果Y发生,成功的概率将变为7 0%。这就是贝叶斯分析法。你得出的结论可能会比较复杂,因为它有多种变量,但决策的过程是相同的:考虑每种变量,收集所有可得的资料,从多方面全面彻底地对每种情况进行分析,然后对每种结论进行概率计算。当然,如果你对数字很在行,它会有所帮助,但它不是一个必要的天赋。现在,我们对概率论有了充分的了解,我们可以回答第二个问题了:
你应该赌多少?换句话说下多大的赌注为大?
决定赌注的大小
凯利优化模式将告诉你下注多少,并以分数的形式来表示。当整体局势是复杂而易变时,就如同股市的局势那样,你不可能机械地套用凯利公式。你要为不断变化着的因素留出余地。
但基本的概念仍是适用的:随着概率的上升,投资数量也随之加大。
现在,我们已对整体图画的两项要素有所了解:概率与投资规模。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有待回答:你什么时候应该出击?只有当成功机率完全对你有利时方可出击。
观察投注比率
被人们看好的马有最高的成功概率,但对它下注未必合算,因为投注比率仅为3∶2。利润潜力并不令人感到兴奋。但如果你所得的信息令你相信,另一匹马也有高获胜概率,但它的投
注比率要更优越,这是你下赌的好时机。
概率论与股票市场
现在让我们远离赛马场,也远离理论,把上述的一切都融入股票市场的现实当中去,其基本的思路是相同的。1。 计算概率。作为一个集中投资者,你将自己限制在少数几种股票上,因为你知道从长期角度看,这是你比市场做得更好的最佳机会。所以每当你想买一种新股时,你的目标是确保你的选择将在业绩上超出市场。这就是你要考虑的概率问题:此种股票有多大概率将来在经济回报上超出市场水平?如果信息可得则使用频数分布,如果信息不可得,则使用主观概率分析法。你要看看你所考虑购买的公司在多大程度上符合沃伦·巴菲特的基本原则。你要尽可能全面地收集公司的资料,用这些基本原则衡量公司的价值。将你的分析转换成数字。这个数字代表着这家公司成为赢家的可能性。2。 根据新信息对数字进行调整。你要耐心等待直到投注比率转为对你有利时方可行动。与此同时,密切注视公司的一举一动。公司的管理层是否开始对此有所反应?公司的财务决策是否开始改变?有没有改变公司运营竞争环境的事件发生?如有,则概率将发生改变。3。 决定投资数量。在你所有的投资基金中,你将为这笔购入投资多大比例?使用凯利计算公式,然后做相应的下调,大概下调一半为好。4。 等待最佳机会。当成功机率转向你方时,你就拥有了安全边际;局势越不明朗的情况下,你就越应当留出更多的安全边际。在股市上,安全边际是由股价的折扣来实现的。当你喜爱的公司正在以低于其内在价值出售时(内在价值已在你分析概率的过程中给出定值),这是你出击的信号。很明显,上述过程将循环反复地进行。当条件改变时,概率也随之改变。有了新的概率就需要新的安全边际,由此你也要调整构成最佳时机的感觉。如果这一切对你来说太困难,你可以设想你每次开车时遇到的上百种选择以及你随时随地对你遇到的新情况做出的反应和调整。你手中的赌注实在太大了—你个人的安全以及他人的安全—但你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就进行了应变。相比之下,跟踪几家公司的信息相对容易的多。这只是经验的问题。
查理说:“人类并没有被赋予随时随地感知一切、了解一切的天赋。但是人类如果努力去了解,去感知—通过筛选众多的机会—就一定能找到一个错位的赌注。而且,”查理说:“聪明的人会在世界提供给他这一机遇时下大赌注。当成功概率很高时他们下了大赌注,而其余的时间他们按兵不动,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数字之美
这个世界上充满了热爱数字的人。他们对数学的欣赏就像其他人对古典音乐或精美的古董家具的欣赏一样。对他们来说,谈论概率计算本身就是一种乐趣。对其他人来说,数学仅是一种工具。它可以帮助我们做事或增加我们对事物的理解。像其他所有的工具一样,在这章中
数学需要我们花时间去适应它。你用它做的练习越多,它就变得越容易。
查理说:“对这种初级数学,你必须学以致用而且日积月累地应用于生活中。如果你不能将这种初级数学中的初级概率应用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尽管应用的有些不自然),那么你的
一生就像一个瘸腿的人参加赛跑,永远处于不利的地位。如果拥有这种数学能力,你就会比别人拥有巨大优势。”毫无疑问,巴菲特的成功与其数学能力密切相关。查理承认道:“我与巴菲特工作这么多年,他这个人的优点之一是他总是自觉地从决策树的角度思考问题,并从数学的排列与组合的角度思考问题。”多数人则不这样做。多数投资者似乎以一种先入为主的心态从多角度考虑问题。他们趋向于从不同的角度做出决策,而忽略概率的计算。以概率的方式思考问题并非是不可能的。它要求我们以不同的态度来对待问题。况且如果你的投资分析假设不以统计概率数字来表示,你得出的结论就有带感情色彩之嫌。如果你能教会自己从概率的角度思考问题,你将从此踏上获利之路,并能从自身的经验中吸取教训。市场对可口可乐公司或其他杰出公司的内在价值大幅低估的情况也许不会常出现,但是当它的确发生时,你应当在财力上和心理上都做好押大赌注的准备。与此同时,你应继续保持对股市的研究,你应相信市场一定会在某一天给你一个压倒一切的极好的投资成功机会。巴菲特说:“考虑到成为不可避免、必将发生的事物的代价,我和查理都意识到,我们永远都达不到漂亮的5 0点,甚至连闪光的2 0点也达不到。为了应付我们的证券投资里注定要发生的事件,我们只能多增加几分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