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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燕洛雪抽了手,走到一把椅子边,施然落座,望着天机老人:“师公也是好心,但是师公可知道你这样反害了秋月怜失了一生幸福。慢说这委屈了秋姐姐,而我,燕洛雪,也绝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丈夫,无论她是谁。我倒有个提议,若西秦国和北燕国结盟,不如让秋月怜和亲北燕国,北燕国四皇子燕重恩对秋姐姐可是思慕万分!她嫁过去也是堂堂正妃。”
书~!“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认同,也不必将她远嫁。”天机老人变了脸色。
屋~!燕洛雪微微哂笑:“师公不是说要迷惑秦昭吗?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我们看似给了他强援,而实际上是推他快些踏上不归路,不是吗?”
天机老人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如此……”
“如此阴毒吗?这是女子的天性啊,当她觉得受到威胁时的本能反应啊,师公和师婆恩恩爱爱,怎么会体会到我的难处?”燕洛雪冷下了脸。她这太子妃头衔还没正式带上,东宫还没住上一天呢,与秦慕萧还没真正做夫妻呢,就有人来抢占床位啦,虽说这未必是秋姐姐自己的想法,可这也有些太欺负她了吗,还以为秋婆婆已接受了自己,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燕洛雪突然耍了蛮,这让秦慕萧满眼都是笑意,他顾不得天机老人就在一旁,嘻嘻笑道:“雪儿这醋坛子倒了,弄得满屋子都是醋味,为夫真是大开眼界了,还便宜了师公。”
秦慕萧的话让漾怒的燕洛雪红了脸,她看看秦慕萧,看看师公,眼圈蓦地红了,说道:“师公,不要见怪啊,我只是因为我爹下落不明,心情不好,话说得重了。”
天机老人摆摆手,“罢了,罢了我本意是要随缘,但为了怜丫头,才勉为其难,你别怪我多事才是。”
“师公不要往他身边送女人我就不怪你,你若再送,我就直接赏她个暴雨梨花针吓吓她。”燕洛雪阴阴笑道。
天机老人眼皮一哆嗦,叹道:“看不出,看不出,人不可貌相,原只觉着有趣,不似你那高贵如仙的娘,哪知竟是个小狐狸精,厉害角色,我算怕你了,我回去复命去了。”
天机老人出了房门,便听见一声低呼,随即便是秦慕萧的呼痛声:“小妖精,这是你第二次咬破我的嘴了,你让我明日上朝,怎么见人?”
第九十六章 不需邀请客自来
燕洛雪弗了天机老人的意,伤了秋婆婆的心,次日与他们见面难免尴尬,心里有几分忐忑,谁知秋婆婆反倒爽快,拉了她的手,神秘笑道:“你倒有几分我的脾气,你昨日的提议我瞧着也是甚好,不如等怜丫头回来,我们两个替她筹划筹划?”
燕洛雪悬着的心落了地儿,忙笑着说:“那敢情好了,只一件事不好,秋姐姐嫁我四叔,我不就得叫她婶婶了?”
“那更好!她本就被你压着,出不了胸中怨气,做了你的长辈,不正好?”秋婆婆神秘眨着眼,促狭着燕洛雪。
姻缘自有天定,别人算计谋划能起多大作用,秋姐姐性子古怪,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嬉笑怒骂,有时绵里藏针,有时笑里藏刀,令人捉摸不透,她对秦慕萧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外人的撮合怎会起多大作用。最为要紧的是,燕洛雪清楚地知道她绝不可以对秋月怜提出此事,若她提出,秋月怜定会以为那是秦慕萧不再想见她之意。
燕洛雪对秋婆婆说道:“我昨日说,也只是觉得秋姐姐和我四叔两人怪怪的,秋姐姐实际上不待见我四叔,若依她,怕将我四叔砍了杀了,我们还是不要作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啊,临阵退缩。”秋婆婆一甩袖子,抽身走了,留下燕洛雪一人在房里。唉,真是难办,秋姐姐出山后追随秦慕萧,决口再不提情意二字,所求只不过是不离左右,这她也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就是觉得如鲠在喉。
这时,前厅传来喧哗:“太子妃接旨。”
燕洛雪忙换了正式的衣服,出来跪接圣旨,原来皇上说她不日就要入住东宫,怕她不谙宫中礼仪,特派五名资深女官前来教导。燕洛雪心中暗叹,这宫中礼节七百年来也会有变化吗?
教就教吧,就如小时候一样尽量藏起锋芒便是了。只是这样一来,就没了时间偷偷去看她娘。燕洛雪咬咬嘴唇,秦柯,不会是限制她,好方便自己前去探望吧?不,不行,这样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得告诉秦慕萧一声,不可以让秦柯去忘忧茶庄。
燕洛雪带着这五名女官来到翠微亭,教习马上就开始了,无非是琴棋书画,宫中典制礼仪等,燕洛雪自幼耳濡目染,又兼秦珍儿亦是公主出身,这些对她来说有何难,只是她心悬母亲,有些心不在焉,反而在女官眼中,显出了几分稚拙,女官变更尽心尽力,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她仪态万千。
好不容易,秦慕萧回来了,燕洛雪立刻遣走了女官,追问秦柯是否知道忘忧茶庄,秦慕萧笑道:“不是你上次提过忘忧茶庄,他怎么会放过?今日他一下朝,便对我说他要去看你娘,被我好说歹说劝住了。”
“对,不许他去,他目标那么大,想害死我娘吗?”燕洛雪嘟囔着,“不过,他会听吗?我最近发现,你真地很像他,行事出人意表,神出鬼没,从他对秦昭,对皇后的态度就知道了。”
秦慕萧敛了笑容,沉默了。燕洛雪知道他想起了水茵儿,便问道:“东齐那边可有消息?”
秦慕萧点点头,“东齐国的婚使今日到了,你知道那个婚使是谁吗?”
“谁?”燕洛雪问道?
“是计子桥和惠昌公主。”秦慕萧说道,眼神中含着嘲讽。
“他亲自来了?”燕洛雪惊问。
“对,临淄王齐隽亲自来了。”秦慕萧淡淡一笑,“你认为他为什么来?”
“为了那三样东西。”燕洛雪脱口而出。
“也许,但他悄悄对我说,他对你是深深思念,到了思之若狂的地步。”秦慕萧抚着嘴唇上那道红痕,酸溜溜说道。
“呃,”燕洛雪咬住了嘴唇,“那你问没问你娘……”
“她不一定就是我娘!”秦慕萧别过头,不情愿喊道。
又犯别扭,燕洛雪伸手将他的头转过来,秦慕萧神态轻松,舒了口气,说道:“她是还活着,但那小子阴阳怪气,讽刺我有娘生无娘教,要不是看在他放了你的份上,我非要他好看。”
“临淄王是你的近敌,你不可以轻视他,暂时也绝不可以激怒他,他既亲临西秦,就一定会找上门来,到时我们再作计较。”燕洛雪劝道。“对了,不要轻易看他的眼睛,他会巫族的迷魂术。”
“没真本事,就靠邪术操纵人,真小人,他功力不如我,奈何不了我,你放心。”秦慕萧冷笑。
说曹操曹操就到,宁王府的下人拿着一封拜帖,匆匆来到秦慕萧面前,呈递了上去,秦慕萧见了,看看燕洛雪:“你见是不见?”
燕洛雪挑挑眉,“不见不说明我们惧他吗?再说,我们也正好可以解惑,不是吗?”
贵客临门,秦慕萧和燕洛雪出门相迎,又装扮成惠昌公主面若朝霞,噙着笑意,直勾勾望着燕洛雪,说道:“多日不见,洛丫头美貌更胜往昔,本宫自愧不如。”
秦慕萧见临淄王上门便借着女子身份明目张胆在他面前调戏燕洛雪,心中极是愤怒,他怒极反笑:“公主艳若桃李,引蜂唤蝶,雪儿哪里及得上,公主请进。”
临淄王扬起头,头上钗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她笑吟吟说道:“太子殿下请。”
秦慕萧和燕洛雪将临淄王和跟随的侍女让到正厅,临淄王摆摆手,示意侍女们下去。秦慕萧不想和他虚与蛇尾,便直接问道:“王爷此来何事?”
临淄王端起茶盏,清饮一口,看了看燕洛雪,说道:“本王前来说故事。”
秦慕萧皱眉不语,燕洛雪心中微微一动,问道:“是何故事,竟让王爷非讲给我们?”
“太子妃可听说过我巫族的一位先人孟久襄吗?”临淄王收起嬉戏,脸色严肃了起来。
秦慕萧面色更加不屑,“哼”了一声,“不过是秦国官吏,有何出奇?”
燕洛雪叹了口气,问道:“王爷的这位先人是你要说的故事?”
“可以这么说。”临淄王见她神情并无好奇,便知二人应是听说过孟久襄,他自说了下去:“孟久襄法力高超,但恃才傲物,乖张至极,因此激起了巫族的护法一族陆氏的背叛,陆氏虽背判,但巫族的根基仍为孟久襄所控,巫族数千年来积累的财富只有孟久襄一人知其下落,其中更有天书一册,断天下三千年归属,阁下不感兴趣吗?”
不对!他在说谎。孟久襄若有天书,岂不知当时天下将大乱,岂不知凤长天会反秦?岂不知陆氏会背叛?
燕洛雪不动声色,秦慕萧笑道:“王爷会因为天书所示而放弃你所想要的吗?”
临淄王面露遗憾:“本王身负族人所托,实不能拒绝身负使命,本王承诺若太子妃和秋姑娘肯合作,本王愿率巫族忠心追随太子妃,如何?”
燕洛雪的耳中响起了孟久襄的话:“巫族是我送珍儿的礼物,珍儿喜不喜欢?”
不就是因为这样,陆氏才不甘心背叛了孟氏,最后阴差阳错反归了凤长天吗?如今,临淄王又将巫族奉上,是何用意?
“巫族之力,非人间之力,且妄断天机,有违天命,我一介凡人,要来何用?”燕洛雪说道,神态轻松,她没有看秦慕萧,也没有看临淄王,而是如穿越了七百多年的时空,看着对面竹竿下玉树临风微微含笑的孟久襄,当时面对孟久襄,她不假思索地拒绝,今日亦然。因为她知道孟久襄对她的情意中含了太多不可告人的野心,而临淄王之心,她更是洞若观火。
“你怕什么?”临淄王问道,“四国皇室都明里暗里想要拉拢巫族人,西秦国的皇宫中不也还有位孟贵妃吗?”
“孟家吗?王爷扮作女子,姿容落入其眼中,定会引起其注意,你这是害他还是助他?”秦慕萧亦不为所动,淡然回望着临淄王。
“本王对他们并无好感,只是就事论事,当年本王母妃便是逃避西秦皇室的逼婚才逃到了东齐国,孟缘卖女求荣,本王不去找他算账变便宜了他,他还敢来惹本王!”临淄王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一时间,三人皆不言语,各自都转着念头。燕洛雪心中存着某种恐惧这是事实,孟久襄言之凿凿,说她一定会亲临他的往生之地,将他唤醒,虽然那情景如梦似幻,但以孟久襄之法力,既然能将她召回这个世界,那么借她机缘,唤回孟久襄也不是绝无可能,她怎么敢轻易将那三件东西交出。
秦慕萧终究是忌惮孟久襄,率先打破了沉默,“巫族四大家族,现今也未统一,巫族岂是你说送就送?再说雪儿是西秦国太子妃,怎会与你东齐国临淄王又牵扯?”
临淄王站起身一揖:“如今巫族中只差陆氏,而太子妃不正是陆氏之后嘛?太子妃机缘巧合,三件圣物她占了两件,这岂不是天意?”
“陆氏已经归隐多年,我代表不了陆氏。”燕洛雪反驳道,“你不要为了自己的私心,再将陆氏牵扯进来。”
“又是牵扯?听说南凤国联合北疆异族攻入了燕京城,北燕皇族下落不明,你说这当中会不会有你皇祖母呢?”临淄王轻声问道。
燕洛雪跳了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不多,但听说南凤国军队很快就撤了军,绕道西域边界返还南凤国,你想想他最有可能图什么?”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