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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国师喊道,“祖陵祭祀,凤鸣寺中静水突涌,谶语现迹,皇上是亲眼所见,地龙怒吼,凤舞长天,秦女魂兮,归去来兮!皇上三思,从长公主有身孕以来,南凤国就没少发生怪事,南凤国长年少雪,去年却突下暴雪,而且还是红色的,老衲得到启示,前去惜珍殿安魂,惜珍殿自先祖皇帝仙去就一直荒置,谁知老衲进入后竟发现殿内干干净净,竟好似有人每日打扫一般。”
“别说了!”灵帝厌恶喊道,“朕下令将皇姐一家圈禁起来,永不让人接触那个孩子,还不行吗?”
“皇上,天命难违,她慢慢长大,谁能保证以后的事,驸马爷燕重垚是北燕国三皇子,虽说他不见容于北燕,但皇上若圈禁他,他可会服从?最好的方法就是斩断一切可能;再说消息一旦泄露,不更是麻烦?皇上,七百年前,她毁了她父皇的大秦基业,如今这妖孽的魂魄归来,谁知她又如何兴风作浪?老衲想问,是祖上七百年基业重要,还是一个不明白事儿的小婴儿重要!”国师步步紧逼。
灵帝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终于一背手,站起来,狠声叫道:“来人!宣大将军许烈入殿!”
第二章 惶惶逃亡路不平
南凤国皇宫,碧霞宫。
南凤国长公主荣华公主产女,各宫中得了讯息,都纷纷前来祝贺,南凤灵帝的皇后明瑜也到了,明瑜是南凤国镇远侯明左睿的幺女,人长得珠圆玉润,体态柔美,与南凤灵帝很是恩爱,已育有一子凤夜澜,被封了太子。明皇后曾认真建言,若荣华公主生了女儿,直接就定为太子妃,但被驸马燕重垚无情驳回,理由是:宫中万事不由人!他才不愿女儿受罪!
明皇后带着太子凤夜澜来到碧霞宫,灵帝的其他妃嫔纷纷告辞,都知道明皇后与荣华公主私交深厚,必有些体己话要说。明皇后看着睡在母亲怀中粉嫩嫩的小洛雪,喜欢得直想将她弄醒,手不由主抚摸燕洛雪的小脸儿。这只手当然就惊了燕洛雪美梦。
燕洛雪睁开了剪水双瞳,黑嘟嘟的大眼睛看着这位不安好心的明皇后,明皇后的打扮,头上的凤钗已表明了身份,燕洛雪咂咂嘴儿,算是见礼,这点礼貌是必须的,若想过得好,必须交好友。燕洛雪的友好立竿见影,一串璀璨明珠挂到了她的脖颈上。
“母母,澜儿要!”奶声奶气的不到两岁的凤夜澜张着小手儿,看着自己的母后,明皇后轻轻拍了一下,“小子,这是讨好你未来皇后的东西,你要它干什么?”
“皇后,澜儿要皇后!”凤夜澜伸出手,也学他母后来摸燕洛雪,燕洛雪那堪他这禄山之爪,使劲躲,躲!终于啊一声叫了出来!
荣华公主以为她哭,忙抱起她,晃着哄着,凤夜澜一见,扑到明皇后怀里,喊道:“母后抱澜儿。澜儿要看皇后。”
众人笑作一团,驸马燕重垚始终伴在一旁,面带笑容,看着这一切。他闲适地摇着折扇,显得志得意满,偶尔视线凌厉,看向燕洛雪,带着几分审视,燕洛雪不禁心虚不已。
碧霞宫女官翠儿进来了,她在燕重垚耳边说了几句话,燕重垚折扇一收,站了起来,匆匆随翠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脸色大变,返了回来,说道:“翠儿,替公主收拾衣物银两,谢嬷嬷,替雪儿准备的日常东西和衣物全部都包好,我们立刻离开碧霞宫!”
“怎么啊!”公主惊得顾不得刚刚产后,跳下了床,燕重垚目光中闪过痛楚,但还是镇定自若:“修德殿大太监派人送了消息,说皇上清明祭祖,就在祖陵得了四句谶语,地龙怒吼,凤舞长天,秦女魂兮,归去来兮,可他秘而不宣,刚才地动,正巧你生产,国师便借机进献妖言,说我们的女儿是妖孽,皇上已命大将军许烈前来捉妖,国师已在祭凤台生了火,他要烧死雪儿,这个秃驴,总有一天,我会要他好看!”
燕洛雪呆了,什么妖孽!什么谶语!本小姐沦落到这落后的年代不被称为女神、天使已经很委屈了,还被当成妖孽!这鬼节出生的孩子果然很衰啊,还没享受一下珍馐美味,锦衣玉食,就要惶惶踏上逃亡之路,老天啊,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啊?
“不会,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是他姐姐,雪儿也是他的亲人啊,他不会这么无情无义,我去求他。”荣华公主哭了,抱着燕洛雪就要向殿外冲去。
“不行,娘子去不得!皇上笃信国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劝过多少次,哪一次他听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过普通的逍遥生活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燕重垚一把拉住荣华公主,制止她的莽撞。
明皇后说道:“皇姐,皇姐夫,不如我去求皇上,实在不行,我爹他……”
燕重垚从荣华公主怀里抱过燕洛雪,取了一条长长的带子,将她捆在自己胸前,说道:“没用,你去反而适得其反,明家本来与我们太过亲近,皇上早就生了忌讳,不然何以有今天,我们走后,你也一定要叮嘱家人,切记功高震主四字!”
正说话间,碧霞宫外传来喊叫:“凤荣华,燕重垚快快接旨!”
燕洛雪心砰砰直跳,她被燕重垚系在胸前,身子动不了,目之所及不过他前胸,燕重垚似乎感到她紧张,低头看看她,说道:“宝贝儿,别怕,爹是最聪明的,一定会保护好你和你娘,瞧着吧!”
他回身说道:“皇后娘娘,借你澜儿一用!”
明皇后立刻知道燕重垚要用凤夜澜做护身符,但她却丝毫没有犹豫,将凤夜澜交给荣华公主,燕重垚说道:“我会将他带到离山,交给我师父天琴老人教导,算是报答你今日相救之恩。”
“离山?”燕洛雪的神思被勾了过去。
明皇后深施一礼:“本宫替皇上谢你多年辅佐,姐夫,姐姐,你不要怪他。”
胸前系着燕洛雪的燕重垚率先出了碧霞宫大门,抱着凤夜澜的荣华公主紧跟在后,与此同时,翠儿在宫内院中,放了响箭,一道闪光随即升天。
上千名兵士站立宫外,大将军许烈威风凛凛端坐马上,喝到:“燕重垚,圣旨在此,因何不跪?”
明皇后上前骂道:“混账东西,没见到本宫在此吗?没见到太子在他们手上吗?,你想让太子命丧他手吗,你想让本宫死吗?”
大将军许烈连忙下马,脸上堆笑,跪拜施礼:“下官见过皇后娘娘。下官奉皇上谕令,前来带小郡主。”
燕重垚微微一笑:“笑话,我自己的女儿,为何要交给一个外人,你若识趣,乖乖放我一家出宫,若不然,你丢乌纱事小,小心丢了性命。”
许烈站起来,傲慢看向燕重垚,说道:“你一异族,寄人篱下还如此大言不馋,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拦阻,如若因此伤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那也非本将军之过,再说,谁不知你燕重垚对公主爱入骨髓,你会伤害公主视为家人的明家人?”
许烈言语轻谩,又兼挑拨离间,荣华公主大怒,喝道:“大胆许烈,你竟敢如此和驸马说话,你眼中可还有本宫?你先祖若知你行径,有何面目见我南凤先祖!”
许烈哈哈大笑:“公主所言差矣,我许烈对皇上忠心不二,为皇令是从,今日只有得罪了。弓箭手,箭上弦,若让他们逃脱,为你们是问!其他将士,随我上!”
“谁敢?”明皇后大喝一声,拦在荣华公主面前,手臂大张,哭叫:“叫皇上来见我。”
“皇后是要背叛朕吗?”一道声音突兀响起,清晰,冷酷,就在队伍尽头,队伍分开,金色皇辇停在那里,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南凤灵帝坐在皇辇之上。他遥看着明皇后,问道:“在朕和皇姐之间,你选了皇姐吗?”
明皇后跪下,哭道:“皇上,臣妾,臣妾是舍不得澜儿。”
“朕还年轻,今后还会有子,你以为你有澜儿,就可以永远做皇后吗?来人,将她拖走,关进冷宫!”南凤灵帝冷冷下令。
皇后被人拖走,燕洛雪窝在燕重垚胸前,已经吓傻了,这南凤灵帝不念姐弟之情,不念夫妻之情,也不念父子之情,真是冷血。
“飞华,你要杀我吗?”荣华公主问道,“两年前,我就和你姐夫请辞归隐,你一遍遍驳回,你就等着今天吗?”
“皇姐,你若将那个孩子交出,我一切均依皇姐,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姐没听过吗?”南凤灵帝铁了心要燕洛雪的命。
燕洛雪哀叹,自己原来是扫把星,来了就给别人带了灾祸!不光自己要死,还连累了这对恩爱眷侣。
燕重垚笑了,笑声充满讥讽,他说道:“娘子,多说无益,也许他派许烈来本是试探,但我们当真,却已给了他把柄,如今我们没有退路了,反正我们若死,还有他儿子陪葬,也算不亏。”
荣华公主看看怀里的凤夜澜,问道:“澜儿,你不怕吗?”
凤夜澜小脸儿扬起,说道:“皇后都不哭,澜儿也不哭。”
南凤灵帝脸色阴沉:“皇姐,这么久朕都没听见那孩子哭声,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当然是燕姑娘我为人坚忍,识大体,这时哭叫,不是搅乱军心吗?但她可不敢呛声,当然也不可能说话。只听燕重垚说道:“皇上疑神疑鬼,连个孩子都容不下,须知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用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这些皇上都忘了吗?”
南凤灵帝阴冷目光微微闪烁,轻声言道:“皇姐夫自然也曾教朕君王如野兽,可为狐,可为狮,可为豺狼,只要能守护祖上基业,可以不择手段。皇姐夫既得了消息,还如此行事,可见并没有把朕的南凤基业放在眼里,朕如何敢放你走。”
荣华公主此时一阵眩晕,险些跌倒,翠儿忙过来扶住她,荣华公主虚弱开口说道:“飞华,你真的这样认为?”
南凤灵帝走下皇辇,跪在地上,对荣华公主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朕替南凤国谢皇姐十一年在西秦国周旋,护卫南凤国;如今朕替南凤国列祖列宗求你,交出那孩子,朕发誓,会将皇姐和皇姐夫当神灵一样供养。”
荣华公主身体摇摇欲坠,燕重垚过来扶住她,说道:“娘子?”
荣华公主摇头,低头看看凤夜澜,眼泪滴在了凤夜澜的脸上,她说道:“飞华,你能舍亲子,我却不能舍亲女,也许你是对的,在我心里,并不在乎祖业。帮你,也只是在乎你是我弟弟。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燕洛雪眼泪出来了,为了她,荣华公主抛弃了弟弟,抛弃了国家!可她却只是异世一陌生灵魂!她越想越悲,忍不住抽泣起来,这哭声惊得南凤灵帝站了起来,惊得燕重垚手忙脚乱,对着她的后背又拍又打,也惊得天上炸开一个闷雷!燕洛雪吓了一跳,止住悲声。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卫士火把熄灭,有人嘶喊,“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大雨倾盆,燕洛雪只觉得身子飘飘忽忽,知道燕重垚在奔跑,她勉强侧脸看到翠儿护着荣华公主紧跟在旁边,想来是这短暂的漆黑给了他们逃生的机会,只可可怜公主,不知她的身体能否承受。
追杀声越来越小!安全了吗?燕重垚停了下来,低头看女儿,燕洛雪正巧也瞪着圆溜溜大眼,燕重垚拍拍她,嘟囔了一句:“你这宝贝儿是有些古怪。”
有什么古怪?地震之后常常下雨,这是自然现象,哪是她古怪!
燕重垚回身,问荣华